陆昭然松开领带结时,地铁车窗倒映出他泛着油光的鼻尖。微信工作群里弹出与孕妇的翡翠尾戒如出一辙。老者踏过记地银杏叶,足底在青砖留下半寸深的太极阴阳鱼凹痕,露水在凹痕边缘凝成细密珠链。“长风集团养的不是流氓,是吃人的饕餮。”他甩出三枚铜钱嵌入亭柱,恰好构成震卦,“这局棋,你要执黑还是执白?”
陆昭然摸向肋部淤痕,惊觉皮下震颤频率与铜钱嵌入亭柱的余震完全通步。远处轮渡拉响汽笛,惊飞的白鹭群在空中组成流动的八卦阵图,羽翼破风声暗合昨夜珍珠落地的节奏。苏清河枯枝点地,青砖裂缝中突然涌出浑浊江水,在亭前聚成旋转的太极漩涡,水纹间漂浮着细小的青铜碎屑。
“真正的暗劲,能叫黄浦江改道三寸。”老者抬脚跺散水涡,水珠悬停半空组成篆l“存”字,又轰然坠地。陆昭然口袋里的青铜钱突然发烫,断口处渗出暗红锈迹,在掌心蜿蜒成血线般的古老铭文——那分明是战国时期墨家机关术的密钥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