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于我的私人生活带来了一些讨论,特殊时期家国要闻当前,本意不愿占用公共资源。但其中有许多不实信息,在有心者的传播中被歪曲发酵,因此造成的不良影响,在此本人特此申明。
我的女朋友,暂且叫她小由吧,我们于五年前的盛夏相识。在与小由恋爱过程中,毋庸置疑我们彼此都真诚的怀抱着期许,去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像所有情侣一样正常交往。在这个过程中,有美好有争吵,尽管遗憾,但对我来说是珍贵的回忆。我们之间不存在经济纠纷以及任何形式的介入情形。因为信任彼此,我和小由这段时间友好协商,彼此决定和平分手。
网络传播的不实信息及揣测皆为恶意造谣。交往过程中我们彼此尊重,并未涉及任何违背道德和法律的行为。
我相信年轻时候的爱情对每个人都是新鲜且脆弱的,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心,迫不及待地跟另一个人分享生活中的一切,包括有快乐的浪漫轻盈的片段。直到我们停下来,认真做出是否需要亲密关系的决定,确信彼此双方都成熟到既能够保全完整的自我,也愿意在充满着不确定性的未来里坚定不意地信任对方,去交付,去给予。
生命的长度很宝贵,我很感激这一路上所有的相遇和别离,也谢谢给予我力量陪伴我同行的人们,包括一直支持我鼓励我的粉丝。也祝愿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你,在生活中收获到细微的幸福,并且有勇气接纳拥抱幸福的人。
她坐在沙发上,手机翻看那张冷了一周左右铺天盖地的新闻,默默的关上手机,闭上眼睛,半响,睁开眼睛,划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电话。
谢谢!内容很短,就当是和过去的一个告别。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恭喜你,你赢了。
她站起来,抚了抚身后的裙摆,那张沙发看上去老旧不堪,但依旧结实如初。
翻开电视机,重复着播放着同一个电视剧,出现的是同一个男人。
天亮,她从床上坐起身,一夜酣睡,精神头还算可以,翻身下床,收拾好一身行头,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顶流明星承认自己的恋情,称和对方和平分手。
假的吧,肯定是女方纠缠,那女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还是我们季恒大气,女的都这样对他了,他还要称保护对方隐私,让网上的粉丝不要责备她。
肯定是女的讹钱,男的没办法只能妥协了。
管他呢,以后只要有剧看,有帅哥欣赏就够了。
谣言满天飞,很快占据她的脑海,思绪万千,休息间隙,小美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小小,最近新闻你关注了没她将手机新浪微博打开,翻出来给她看。
她只是瞅了一眼,便偏头将视线移开,试图将头发往后收拢,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哦,我不怎么看新闻的。
那个男主,真的太帅了,网传他有女朋友,最近因为一些事他承认和女朋友和平分手,网上都在传他肯定被胁迫了,那女的一定很有钱,他不能得罪她。
小美说的义愤填膺,满眼对季恒的崇拜和欣赏。粉丝对偶像的滤镜永远那么纯粹。
哦,是吗她听着那些八卦,手不自觉的收紧,放在心口处,按耐住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良久,她默默的捏着衣角,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回治疗室配药。
紧张的忙碌将八卦新闻渐渐冲刷掉,大家开始慢慢投入到工作中,但余温尚在,网上的浪潮难以退却。
今天出差,经过这儿,恰巧想起你了。
江晚沉默的看着信息框弹出的信息,潇逸是他最好的兄弟,曾经她和他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无处不在,他是那段感情的见证。
她手指放在对话框口,来来回回打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你还在B城,不打算回去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和潇逸的这层关系很微妙,他们是最好的兄弟,而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回去看什么事
哦!她回复一个单字。
对话沉默片刻,对话框一直停留在正在输入中……
怎么现在连我都要躲着了
江晚有些尴尬,似乎这件事和潇逸没什么关系就算她和季恒回不到过去那层关系,但他们之间认识的共同的朋友应该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
确实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潇逸确实有帮助过她不少,特别是在他们恋爱期间,打过不少掩护。
她似乎也应当尽地主之谊。
于是她犹豫片刻,终于拨了过去。
你……你现在在哪儿她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像鲜活的鱼快要跃出海面。
火车站出口,就离你住的地方不远。他的声音听上去干净利索,充满力量。
我住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江晚听到火车站,很意外,她和潇逸一直鲜少联系,他怎么知道
想知道还不容易你随便的一条微博就会暴露你的位置。
她猝然惊醒,点开微博,上一条遛狗的视频好像可以看到火车站。
该死,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订的什么时候车离开想到火车站,潇逸一定是订好了返程的票,他说了是出差。
data-fanqie-type=pay_tag>
电话那端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还有呼啦啦的风吹的声音。
怎么,我才下车你就赶我走,他没教过你待客之道吗他很生气。
你……
她有些窝火。
你能不能别老提……
好,我闭嘴。但你别动不动就给人下催命符,现在我人还没来,你就催着我走了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催命的啊!
他像是一个相声演员激情澎湃的说着单口相声,一口气说的不带喘的。
江晚温怒,冲着电话就是一顿吼。
别瞎叽叽了,地址发给我。
就在你对面的餐厅。
对面的车速飞快,在她面前一晃而过,剩下的灰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江晚等着车流变缓,才弯道龟速前进,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她的心像钉在石头缝上的钉子,痛彻心扉,血淋淋的裂掉。
老街旅馆牌匾闪烁着金光,呈现在她眼前,她站在牌匾下,抬头望着那四个字犯怵,犹豫再三,她终究迈开腿,踏入。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这地方又破又旧的。
她一进门便瞧见潇逸,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她忍不住调侃他。
他俯身弯唇,匀出手,将一杯水放在江晚面前,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我换风格了不行啊!还不是怕你穿高跟鞋走不了路,我就特意挑了一家离你最近的位置,尽管我压根看不上这里。
她抬脚,刻意看了一眼脚下。今天因为医院彩排没来得及换鞋,没想到被他逮住了机会就损。
那……换一家。她凑近潇逸,询问他,不能因为迁就她就冷落了他。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楼上是酒店,现在客厅内没什么人,装修也不洋气,甚至有些阴森森的。
说着打了一个寒颤。
算了吧,再出去找地方,我怕你今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她点头,现在这个点确实已经很晚了。潇逸招呼服务员上菜,她拿出餐巾纸将餐厅桌面重新擦拭一遍,她记得潇逸一直有洁癖,总不能委屈了他。
当她真正坐在他对面的时候,才蓦然惊觉,他们好久没见了,坐在他面对的男人朦胧间穿过时空遂道变成了那个人。
哪里不一样了……
错了,他们是好基友,多年的相识相知,动作神态,连说话的方式都几乎如出一辙。
怎么了
他很快觉察她的异样。
我又变帅了是不是快爱上我了
他故意凑近江晚,快要将那张帅脸怼到她脸上来。
潇逸又变回那个又痞又坏的模样。
她甚至又记起了季恒,每一个江晚和季恒约会的场景,潇逸就像一个见证者,围观了她的整场恋爱。
是啊,你说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没有姑娘出来认领呢
江晚伸出两根手指抵在他额前,将他推开,离开她的亲密视线范围内。
潇逸继续挑眉,无所谓的笑着,用手帕擦拭着筷子,故作轻松的笑笑。
那你得给我介绍一个。
对于方才的举动,江晚丝毫没有尴尬,反而轻松愉快,至少重逢后没有冷场,没有刻意的疏离。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我要求不多,个头不要太高,158就行,皮肤也不要太白,中等偏黑,还有裙子要过膝,不能太瘦。
她拿着手机,刚好反光的一面对着自己,他描述的那个女孩的模样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过膝裙子,高跟鞋,皮肤偏黑,最重要的是身高刚好158cm。
你故意的是不是她后知后觉,将手机轻轻的拍在桌面上。
哈哈哈哈,你真好骗,怪不得当初他那么容易就把你骗到手了,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找死啊,不是让你别提别提。
她开始着急了,被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来吃菜你喜欢的凉拌花生米,还有毛肚,鸭头,都是你的最爱,快吃。
见她生气,他故意岔开话题,鞍前马后。
你不是不喜欢吃鸭头吗你说恶心来着。
我还不是因为你俩……说完他立刻手动闭麦。
唉,你别动不动把我往偏路上引,说着说着又怪我了。
季恒喜欢吃鸭头,江晚连带着也跟着一起吃,只是每次潇逸都避之不及。
意识到自己嘴欠,他开始将罪名安在江晚头上。
你闭嘴,吃饭喝酒!江晚翻了个白眼,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王八蛋。
说着话,她抡起酒瓶给自己整了一杯。
女孩子喝酒不太好吧!潇逸拿着筷子顿在空中。
今天高兴,来一杯。江晚说着,端起酒杯和潇逸刚倒的酒水碰了一下,尽管他没有要立马喝的意思,但江晚想立刻马上将那杯酒倒入腹中。
他要是知道我这样灌醉你,会怪罪我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她甚至开始屏蔽他提到了的那个人,因为江晚知道只要和他有关的人,不可能将所有话题绕开。
好了,别喝了我可不想得罪某人。
是不是兄弟,我把你当兄弟,你可别掉链子。
她再度端起面前的酒,举到他面前。
他叽叽歪歪的说着话,周围的玻璃暗光反射到每一处狭小的空间内,直到照在他的脸上。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甚至开始说着糊话了。
她只是看到对面的人动了动唇。
其实你没有忘记他吧,如果你真的想忘记他,就会斩断和他有关的一切。既然你决定来见我,为什么不问一问我他的近况。
你在胡说什么呢半醉的江晚眯着弯弯的眉眼,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要不是因为他,我才不要来见你呢潇逸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自说自话。
夜晚的路灯明亮,她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他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些恼火。
女人,我就住在楼上,你往外面跑那么远干什么
她回头,脸上红润光泽,笑着。
我知道啊!我只是带你散散步而已!毕竟以后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唉!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何必要闹成这样,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他有些无奈,站在路边,风吹在脸上,有些微痛,头顶上悬空的立交桥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光芒。
她被风吹的清醒了些,望着头顶上的那片光圈,无奈的回头,发丝钻进嘴里,她伸出手指拨到脑后。
她用力的拍拍脸颊,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喉咙一阵搅动,疯狂的蹲在地上狂吐。
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你说你这个女人真是恶心,他怎么就看上你了大半晚上站在路边狂吐不止,一点形象也没有,毁掉我一世英名,我不要跟你站在一起。
她从包里翻来覆去的掏,掏出纸巾,淡定的擦嘴,斜着眼睛回头盯着他。
我本来就这副模样,收回你的成见,爱看不看,以后不会有机会让你们见着。
他虽然嘴上嫌弃,但并没有停止自己走向她的步伐。
要不我背你吧
说着一只手伸过来,势必要将她扛在肩上。
不要你背,你赶紧滚回去睡觉,不是要赶明早的动车吗
她抗拒着,将他推的老远。
你怎么还矫情上了,是兄弟就给我上来。潇逸有些无奈,他又没有想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去去去,老娘我走的稳。她动作豪迈,脱掉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像青蛇学步。
他站在一旁,快笑岔了气。
江晚啊江晚,我还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这么刚。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乎戏演过了头。
走吧,送你回酒店!
酒吐了一地,晚风吹的头皮发麻,脑子开始清醒了半分,她撩开头发,打了一个响指。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潇逸挠了挠头,抱着手臂看着她。
江晚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啪的一声,声音很响亮。
别扭什么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送送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末了,潇逸掰过她的身子,往回走。
没有,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啰嗦呢!江晚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今天晚上话格外的密,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的话都密。
你今天不问,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她看了他一眼,抬起脚对着他屁股上去就是一脚,他吃痛,咆哮着扭头看她,嘴角抽动着。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暴力,你谋杀男朋友的兄弟啊!
你他娘的又在瞎说什么呢叫你说。
说着,她一顿气血涌上来,抬起手,十根手指双双按住他伸过来的脑袋,对着那张讨人厌的嘴唇,上去死死的捏住,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
你给我老实点,再瞎叽叽我就走了。
终于,他闭嘴,领着她,一前一后的进了酒店,拖拖拉拉的上电梯。
好了,到了,你回去吧!房间近在咫尺,他挑眉,对她说。
嗯。走了。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就打算走掉。
让你走你就走啊,要不要我在隔壁给你开间房睡。潇逸撇撇嘴,有些生气的在她身后嘀咕。
你死开,我就住在马路对面,不需要你花冤枉钱,你的钱就留着自己娶媳妇用吧!江晚有些不服气,转头怼他。
娶媳妇现在还用不着以前蹭你那么多次饭,总得还你一次。说话时有些委屈,但语气听上去欠欠的。
你欠的不是我的,别往我头上扣。
这么快就划清界限了,怎么拍拍屁股扭头就走,女人果然就是无情,爱的时候你是风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不爱的时候人生匆匆潇洒红尘走一回,真无情无义。
潇逸,你够了,今天最后忍你一回。
等我撒泡尿。
他站在酒店的房间内,进洗手间,门没关,她现在门外,虽然有两道门,但有门跟没门是一回事,清晰的声音高山流水传入她的耳朵。
她站在原地,捂住耳朵,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忍无可忍。
潇逸,你真他妈是个变态,你想上厕所别当着我面上了,你上就上了,你还不关门。
江晚扯着嗓子,刻意压低声音,怕吵到隔壁的租客。
怎么,这就害羞了,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上厕所,这回就矫情上了。
我走了,你自便!江晚不想听他废话,真是越来越嚣张。
慢走……要不要我送你啊!身后慢悠悠的传来一阵声响。
滚!
你就这样走了,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问问某人。
问你妹!
她拐着弯从火车站的酒店下来,冷风已经将她的头发吹的凉透了,她知道自己很狼狈,很失败,甚至看上去很糟糕,但是啊,谁的青春不是一片糟糕的火葬场呢!
心里那座坟,葬着未亡人。
那辆开往青春的列车已经开走了,属于她的春天已经不再回来,而她却在想他的季节里吹着狂风,面基着和他亲密无间的好友,说着或许有关于他的和他的情话。
她站在冷风里,吸着冷空气,却已经感受不到风的痕迹。
她怎么样潇逸站在阳台上,夹着烟,目睹女人离开的背影,手机听筒放在耳边。
不怎么样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女人站在风里瑟瑟发抖,他语气不善。
我不想让媒体伤害她,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你不当顶流你会死啊,你挣的那点钱还不够自己看病的。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等我挣够了钱,我就回去看她。
疯子,变态……潇逸将手机掰开,走进房间,丢在床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多年以后,江晚站在医院门前卖糖炒栗子的摊位前,戳着冻的发红的双手,围帽卷起,呼出的热气打在摊位前的挡风玻璃上。
身后雪地里藏着一个人影,她回眸,刹那间,人影消失无遗,最近被人跟踪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怀疑对方有备而来。
她没有得罪什么人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迈着步伐,踩着雪里的鞋子咯吱咯吱的发出声响,她径直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枯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人个子很高,清廋面容,穿着黑色大衣,背影修长挺拔,眼神落在医院某个楼层的窗口,迟迟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