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苏嫣然与我大婚前夕,从三位公主那儿得知,庶出的妹妹苏冰柔被选为太子妃。
当天晚上,她用迷药迷晕苏冰柔,给她穿上嫁衣送到我床上。
第二天早上,苏嫣然带着她父母闯进房间,怒斥苏冰柔抢走了我。
苏冰柔一脸懵逼,惊恐得不知如何解释。
苏嫣然一边辱骂,一边撕扯冰柔身上的大红嫁衣。
我一把搂过冰柔,护在我身后。
昨天晚上的宴会上,我无意中听到她和三位公主的对话,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闹够了没有！
苏嫣然瞬间停下,愣愣的看着我,委屈的说道：
林岘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她好不要脸,为了得到你居然把我迷晕,然后假扮我跟你洞房。
呜呜呜……现在你们煮成了熟饭,我该怎么办
苏嫣然演的很真,泪水扑簌簌流下,苏家父母心疼不已。
我说冷冷看着她,眼中毫无往日温情。
别演戏了,冰柔怎么到我床上的,你心里没数吗
苏嫣然擦干眼泪,委屈道：你怀疑我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做梦都想做你的妻子,怎么可能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我把冰柔扶到椅子上坐下,说道：那好,我相信你。
现在我告诉你,昨晚我和冰柔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就当是一场闹剧,让她回去,你还做我的新娘。
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苏嫣然的身子晃了一下,嘟起嘴,语气坚决：
这怎么行不管怎样你们俩单独待了一晚上,名义上就是夫妻了。
我爱你,但我不可能再接受你就。
苏嫣然咬着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说着还偷瞄了一眼正在哭泣的冰柔。
又当又立。
我终于看清她的嘴脸。
苏母瞪了我一眼,也跟着帮腔：林岘,你跟嫣然的婚事就此作废,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嫣然,我们走。
苏母拉着嫣然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指着冰柔,阴阳怪气道：
可惜了冰柔这丫头,刚被陛下选中为太子妃,就迫不及待跑到别人床上。这下好了,只能当个小小的侯爷夫人了。
苏嫣然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假装担心的说道：那……陛下那边怎么交代呀
苏母捏了一把嫣然的脸,得意的说道：怎么交代幸好我们苏家还有你,只能让你去顶替了！
事后,苏家为隐瞒欺君之罪,只好让姐妹俩互换身份。
由此,苏冰柔成了我的妻子,镇北侯夫人。
而苏嫣然顺利嫁入皇宫,成了太子妃。
我质问苏嫣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太子妃的身份吗
奸计得逞的苏嫣然不再掩饰,对我冷嘲热讽。
冷笑着说,一个小小的侯爷夫人,凭什么跟太子妃比
太子妃,未来可是要当皇后的！
你就跟我的好妹妹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她的好闺蜜们,三位公主,也对我冷嘲热讽,说我只配娶冰柔这样的庶女为妻。
我仰天长叹,颓然回到家中。
苏冰柔阴差阳错,成为我的妻子后,并没有怨恨姐姐,哭泣过后坦然接受了我。
我问她为什么,冰柔很淡然的说了理由。
姐姐想过她想过的日子,我愿意成全她的。而且,
冰柔冲我温柔一笑,满眼都是爱意。
而且,我是庶女,也不该和她争。
我静静看着她,娇嫩的脸上透露着恬静淡泊,与世无争。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久后皇帝驾崩,太子继位,苏嫣然成为皇后。
本以为母仪天下后,能成为最有权势最幸福的女人。
不料新皇帝很快暴露本性,荒淫残暴,尤其喜好毒打后宫妇人。
苏嫣然不但倍受冷落,还动不动就被皇帝毒打辱骂,日夜以泪洗面。
反观苏冰柔与我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或与我对诗练字,或与我游历山水,过得好不惬意。
苏嫣然看在眼里,终于嫉妒心爆发。
新婚三月后,我回到塞北,统领十万边军镇守雁门关。
苏嫣然为讨得皇帝欢心,居然将姐妹互换之事和盘托出。
却把罪名扣在苏冰柔身上,说是冰柔早已与我暗生情愫,不愿做太子妃,逼她这个姐姐顶替。
皇帝听后勃然大怒,要按欺君之罪处死苏冰柔。
苏嫣然却趁机诉说冰柔美貌,引得皇帝色心大起。
于是苏嫣然以赏花为名,诱骗妹妹冰柔进宫,再次下药迷晕。
而后送到华清池,醉酒后正在沐浴等待的皇帝看见,伸出魔爪……
冰柔难忍耻辱,拔下发簪刺伤皇帝后,撞死在大殿铜柱下。
皇帝雷霆震怒,派禁军抄没了我的家。
紧接着,又连下十二道诏书调我回京。
妻子的侍女婉儿,冒死逃到雁门关,告知我消息。
苏嫣然的心腹随后赶来,欺骗我说妻子偷偷入宫,与皇帝醉酒后溺亡。
两人各执一词,我极怒之下,一时难辨真假。
苏嫣然的心腹紧接着拿出一封伪造的书信,称是冰柔写给皇帝的情诗。
我接过一看,果真是冰柔的字迹。
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心灰意冷。
看似乖巧恬淡的妻子,终究放不下太子妃的遗憾。
苏家姐妹,没有一个痴情女子。
在顶级荣华富贵面前,还不是不择手段,趋之若鹜。
我以为被妻子背叛,心灰意冷。
不顾婉儿的苦苦辩白,随朝廷使者回京。
结果刚入城,就被扣上谋反的帽子,打入天牢。
苏嫣然来到天牢,流着泪说她后悔当初让冰柔顶替她,现在没了妹妹,我又是她的了。
只要我愿意做她的情人,就把我放出去,继续飞黄腾达。
苏嫣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方手帕,上面写着一首诗。
说那是她日夜思念我,为我写的情诗。
我看到上面的笔迹,不由瞪大眼睛。
这笔迹,赫然和她的心腹给我的,说是冰柔写给皇帝的情诗笔迹一模一样。
无耻。
无情。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错怪了妻子,我愤怒的吐了苏嫣然一脸口水。
苏嫣然恼羞成怒,恨恨而去。
第二天,我被判阴谋造反,凌迟处死。。
行刑那一天,悔恨的泪水噙满我的眼眶,仿佛看到妻子受辱时无助的凄惨模样。
皇帝来到刑场,得意而狂放的笑着,描述我妻子的水润娇躯。
周围一群太监也掩着嘴,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苏嫣然走过来,附在我耳边,癫狂的说道：既然你爱上了我妹妹,那你就下去陪她吧。
我仰望苍天,悲愤的发出怒吼,最毒妇人心！
若有来世,必报此仇。
2
雁门关,秋风萧瑟,鹰击长空。
校场上,旌旗猎猎,正在操练的士兵们喊声震天。
远处突然扬起一阵烟尘,一匹白马驮着一人飞奔而来。
什么人,快停下。
关口站岗的士兵动如脱兔,将马背上的人飞扑下马。
一名亲兵快步跑进城中将军府,叫醒了正闭目养神的我。
将军,有人闯关,自称是您夫人的丫鬟婉儿。
婉儿她是我妻子的贴身侍女,怎么会来这里
我拍了拍混沌的脑袋,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大厅。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女子瘫软在地上。
女子拨开被汗水粘在额前的秀发,看到我,满脸尽是伤悲。
将军,夫人她……
看到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我拍了下混沌的脑袋。
我重生了,回到了妻子的侍女逃出京城,向我诉说家中变故的那一天。
也是苏嫣然派心腹欺骗我,说冰柔背叛我的那一天。
还是皇帝派来使者,宣我回京的那一天。
3
感谢上苍,让我重活一世。
这一世,我不再愚昧。
我要为心爱的妻子报仇,为自己而活。
我快步上前,扶起婉儿。
婉儿含泪诉说了妻子的遭遇。
我听得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
好了,我知道了,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伤害冰柔的人。
此时,又一名卫兵匆匆进来,说来了个自称是皇后心腹的男子。
让他进来。
男子进来看到婉儿,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林将军,皇后让我告诉您,您妻子偷偷入宫,想要勾引皇上…
噗～
一道剑影掠过,鲜血从男子脖子喷涌而出。
我收剑入鞘,决不允许有人污蔑我的妻子。
圣旨到。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名衣着华丽的太监,在一队禁卫军簇拥下,耀武扬威跨进将军府。
4
太监跨进大厅,看到躺在地上的婉儿,愣了一下,继而冷哼了一声。
哼,这是苏冰柔的侍女吧小贱人跑得挺快。
婉儿看到太监,吓得面如土色,指着她,声音颤抖。
将军,还有他…帮着狗皇帝…在华清池欺…欺辱夫人…
我顺着婉儿的手指,看向太监,杀气顿显。
大厅里的亲兵们也手按佩刀,冷面而视。
太监不屑的环顾一圈,扯着公鸭嗓说道：哟,好重的杀气呀！怎么了,林岘将军要谋反
禁军听了,纷纷拔出佩刀,围拢过来。
我抬起手掌,示意亲兵不得妄动。
太监这才满意,从袖子里取出诏书,昂首念道：
皇帝制曰：镇北侯林岘之妻苏冰柔,生性淫荡,趁觐见皇后之机,私自进入华清池,欲魅惑朕心。然朕坐怀不乱,致淫妇未能得逞,其羞怒之下,头撞铜柱而亡。
林岘为国之重臣,统帅数十万边军精锐,竟不能管教一妇人,驭妻无方,不堪统领一军之重任,即刻解除骠骑将军之职,回京听候圣裁。
太监念完,合起诏书,单手往前一伸,说道：林将军,收拾收拾,跟洒家回去吧。
回你姥姥！
林虎等几名参将带着大批将士,冲进来拔出长刀,架在太监脖颈。
林将军浴血沙场,战绩赫赫,怎么就不堪统军。
林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端庄贤惠,世人皆知,怎么就成了淫荡妇人。
太监被利刃抵着喉咙,嚣张气焰丝毫不减。
因为在以往,我们林家是出了名的愚忠,从未敢违逆皇帝半句旨意。
大胆,你们拔刀对着洒家,不要九族了吗！
我缓缓起身,接过林虎手中刀,往前轻轻一刺,鲜血瞬间流出。
狗皇帝凌辱臣下妻子,还倒泼脏水,污蔑本将军与妻子,还配为君吗
太监捂着脖子,吓得面如土色,说道：林将军此话何意真要造反将军忠良门第,将军三思啊。
我抬脚踢翻他,怒吼道：我都五思了！
将士们,当今皇帝无道,天下民不聊生。皇后狠毒,设计逼死我妻子,抄我满门。
今天我要进京,为天下黎民,为我妻子,为我满门,诛杀暴君。你们愿意跟随吗
将士们高举长刀,高呼：愿意！愿意！
好。
把这狗太监砍了,脑袋拿去祭旗。
5
复仇之路,就此开始。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京城。
沿途州县,纷纷望风而降。
雁门边军威震天下,没有哪支军队敢轻易遏其锋芒。
参将林虎兴奋的说道：侯爷,前面就是冀州,过了冀州就进入京畿了。进入京畿,就再也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如果朔方军不来,一切都好说,若是来了,难免一场恶战。
我正说着,斥候骑马飞驰而来。
禀报侯爷,冀州城下有大军列阵,打着朔方军旗帜。
得,说什么来什么。
朔方军与我雁门军,作为当世最精锐的两支边军。
久镇塞北,先帝赞誉为塞上长城。
如今,却要自相残杀。
真是世事无常。
很快,我军来到冀州城下。
两军对阵,空气中弥漫着肃杀气息。
朔方军统帅,满头银发的屈福老将军跃马走出阵前。
林小将军,我与你父亲曾并肩作战,沐浴皇恩,封为列侯。你作为忠臣后裔,为何起兵作乱
我纵马上前,大声说道：老将军,你可知道新皇帝奸淫我妻子,灭我满门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屈福叹息一声：虽然如此,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正要说话,林虎冲出来,拔刀怒吼：老东西,死你奶奶个腿。
杀妻之仇不报,还是男人吗你没种,我们侯爷有种。
你看看你的兵士,都快让狗皇帝饿死了,你还替他卖什么命跟着我们一起反得了。
对面朔方将士听了,不禁一阵骚动。
因为朔方军虽然军容严整,但军士大多面黄肌瘦,衣甲陈旧。
自从新皇帝继位以来,边关各镇的军需供应,就一减再减。
显然,朔方军的军饷也拖欠很久了。
屈福哀叹一声：纵然如此,天下百姓何罪兵戈一起,遭殃的还是无辜平民。
我淡淡一笑,指了指远处：老将军以为,我们不起兵,百姓们就过得很好吗
屈福回头望去,远处黑压压涌来数万名衣衫褴褛的老百姓。
走在前面的老者蹒跚着走过来,对屈福拱手：屈将军,不管林将军是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仇,但只要不推翻暴君,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朔方将士,可大多来自冀州子弟啊！难道您忍心看着将士的家人被暴君食髓吸骨
您看看林将军,要不是他开仓放粮,我们早饿死了。
由于皇帝的暴政,百姓生活已经苦不堪言。
去年冀州蝗灾泛滥,百姓颗粒无收。
冰柔劝我取出封地存粮,振济百姓。
因此,冀州百姓们感念旧恩,才赶过来劝说屈福。
冀州将士听了,再次引起一阵骚动。
屈福环顾一圈,知道军心民意不在这边,手持长枪,犹豫不决。
我趁热打铁,说道：老将军,你真要为了昏君与我开战么我们两军若是交手,必然两败俱伤。
届时,戎狄铁骑必然趁虚而入,您忍心看着百姓遭受浩劫那
林岘,你……竟以此威胁老夫！
我微微叹息,说道：不敢,晚辈也是无奈之举,向老将军说明利害罢了。
屈福长叹一声,朝京城方向拱手,说道：罢了罢了,陛下,不是老夫不忠,实是民心所向啊！
而后,转头用马鞭指着我：
林小将军,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但愿你不要辜负天下苍生！
说完长叹一声,调转马头。
旌旗挥动,朔方军缓缓开拔,消失在夕阳下。
6
朔方军一撤,我军欢声雷动。
三天后,大军顺利渡过大河。
朔方军不战而退,震动天下。
京城里的皇帝暴跳如雷,征调各地军队出战,却无人回应。
密探从京城返回,说皇帝暴怒,把皇后苏嫣然毒打了一顿。
我听了笑笑,开始狗咬狗了。
傍晚,大军扎营大河之畔,军士忽然来报,说朝廷使者来了。
几十名禁军,护送着几辆马车朝大营而来。
太监总管王德海跳下马,走进中军大帐,谄媚的笑着。
林侯爷,陛下因受皇后挑唆,酒后犯下大错。为弥补侯爷丧妻之痛,特意送来三位公主。
侯爷可以任意选一个,为妻也好,做妾也罢。
当然,也可以全选。
陛下绝不吝惜。日后侯爷为驸马,依然保留爵位,尽享荣华富贵。
我笑了,皇家的亲情居然如此没有底线,问道：
外头马车里的,是三位公主
王德海讪笑着点点头。
让她们进来吧。
三位公主下了马车,怒气冲冲走进大帐。
见了我,劈头盖脸一顿输出：林岘你真是小心眼,嫣然又不是故意害死她妹妹的,你至于大动干戈吗
嫣然已经知道错了,她让我们来替她向你道歉,你还不见好就收居然还敢起兵造反！
要不是嫣然宽宏大量,在陛下面前求情,早就派大军收拾你了。
我们堂堂公主亲自出面做说客,够给你面子了吧！赶紧带着你的兵滚回雁门关去。
大军
哪来的大军
这几位没脑子的公主,怕不是被骗来的吧。
皇帝若猛派出大军,我还能走到这儿么。
额～
估计又是苏嫣然忽悠她们来的。
这是什么塑料闺蜜啊。
三个公主怕是傻的吧,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我听不下去了,出口说道：你们的好闺蜜确实宽宏大量,把你们仨一起打包送给我！
可惜,本侯爷看不上你们三个呆瓜。
三位公主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林岘你脑子坏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我懒得搭理她们,指了指王德海：王公公,告诉她们,带她们干嘛来了。
王德海看了看三位傲娇的公主,红着脸说道：陛下送你们来……赔偿给林岘的。
胡说,我们是他的亲妹妹！皇后呢,嫣然知道这事吗嫣然也不会同意陛下这么做的,我们是最好的闺蜜。
王德海耸了耸肩,说道：正是皇后建议陛下这么做的,说送正牌公主更显诚意。
胡说八道！嫣然怎么可能为了一介武夫,出卖我们！
公主息怒,你们也看到了,林岘将军都快打到京城了,朝廷无人可挡。你们啊,就当为陛下分忧了。
三位公主顿时泄了气,目瞪口呆的望着王德海。
我听了也唏嘘不已,狗皇帝和苏嫣然的绝情远超我想象。
当然,对于这三个不辨是非的蠢货,我也不打算怜香惜玉。
来人,把三位公主送到塞外,到蛮族那儿换牛羊去。
连公主都敢卖,王德海吓得双腿颤抖。
打发了三个公主,我冷眼看向王德海：
皇后设的局,皇帝动的手。只让几个公主来顶罪,岂不是太便宜了
王德海擦了下脑门的汗水,眼珠转了一圈,试探道：
侯爷你是要……让皇后过来
我冷笑一声：不必麻烦她,我自会过去找她算账！
王德海忽然正色道：陛下与皇后纵然有错,也是你的主上,何苦为了一个小女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苦苦相逼。
我摇摇头,说道：你一个太监,怎么体会丧妻之痛呢！回去叫你家陛下和皇后洗干净脖子等下吧！
你……王德海气得脸色铁青,鼓起勇气说道：
林岘,你真以为陛下怕你了么
京城中尚有十万禁军,胜负还未可知！
我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好,那我就要看看禁军的刀刃有多锋利。
来人,送王公公出营。
7
京都皇宫。
皇帝萧子烨挥舞着皮鞭,抽打着衣裳半裸的苏嫣然。
都怪你这个贱人,现在好了,江山要完了。
苏嫣然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闪躲。
王德海匆匆走进来,急忙劝道：陛下,我们还有十万禁军,禁军装备精良,或许可以一战。
皇帝一脚踢翻王德海,：禁军连战场都没上过,如何打得过久经沙场的边军
王德海抓着皇帝的锦袍,哭道：敌人都兵临城下了,总得拼一把吧
老奴是见识了,林岘可不是来清君侧的,他就是来清君的。
他连公主都是卖了啊。
听到公主被我卖了,躺在地上的苏嫣然,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萧子烨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拔出宝剑,递给王德海。
好,那就搏一把。命禁军统领任霸天,立即出城迎战。
有怯战者,持天子剑立斩之。
王德海激动的接过宝剑,转身就走。
苏嫣然从地上爬起来,咬着嘴唇,说道：陛下,让我亲自去劝林岘吧。
也许他……见到我就气消了。
萧子烨直接一口口水吐她脸上：你是想逃跑吧门都没有。
8
城门口。
任霸天穿着三重盔甲,硬着头皮,领着禁军出城列阵。
新皇帝萧子烨登基后,荒淫残暴,自知不得人心。
为了自身安全,不断提高禁军待遇。
但这也造成了京城中许多富家子弟,通过贿赂手段,当上了禁军。
这些纨绔子弟连军营都不去,依旧吃喝玩乐。
任霸天对这些战五渣,那是心知肚明,带着他们出战就是找死。
无奈王德海拿着尚方宝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只好出战。
禁军既然出战,我军也立即列阵迎敌。
宽阔的城外,禁军庞大的阵容引起我军将士阵阵喧哗。
对方虽然军容不整,行伍混乱,但装备豪华。
人手一副的明光铠,镔铁打造的陌刀长戈,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
清一色的汗血宝马,更是让我方将士羡慕得流口水。
姥姥的,我们在塞北提朝廷血战,手里的兵器铠甲还不如这些不用打仗的禁军。
反观我军这边,寒酸得倒显得像叫花子了。
任霸天也看到两军强烈的反差,自信稍微回来一点。
旁边的王德海则傲慢得不行,骑马走出阵前喊话。
林岘,看到了吗,禁军才是全天下最精锐的军队,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你看看你们身上,穿着破盔烂甲,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进攻。
任霸天见状,立即下令弓弩齐射。
可惜禁军强弓硬弩太过精良,许多禁军士兵连弓都拉不开。
一阵弓弦响后,箭雨稀稀疏疏落下,有一半距离我军阵前五十米开外。
我军哄堂大笑,如猛虎入羊群般,冲向禁军大阵。
为防止禁军退回城内,我下令骑兵分为左右两队,迂回到禁军背后。
自恃装备精良的王德海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两军一接触,禁军就溃不成军。
任霸天率先拍马逃跑,将士一看,乱成一团,纷纷跑路。
败兵潮水般退回城门,却被骑兵拦住去路,自相践踏,死伤惨重。
林虎带着人,从一大群俘虏中,把王德海和任霸天拎出来。
拖到我面前,两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抄我侯府,灭我满门,是你带禁军干的
我用剑挑起任霸天肥胖的下巴。
任霸天颤抖着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指着王德海,说道：是王公公让我干的,他带着圣旨,我不敢不从啊。
王德海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陛下高官厚禄养着你,一点骨气也没有！
任霸天不理他,继续说道：林将军,您的家产我一分都没动,我都放在我府上替你保管着。
我挥挥手,让林虎把他们带下去。
把这些俘虏押往冀州屯田,也该让他们知道下民间疾苦。
9
禁军战败后,京城犹如一座空城。
我军顺利进城,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皇帝萧子烨带着苏嫣然,躲在玄武门城楼,大喊着要跟我谈条件。
林岘,你家破人亡,一切都是苏嫣然害的,我现在就把她交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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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兵回去,还是朕的忠臣,朕不会亏待你的。
话音刚落,几名太监就押着苏嫣然走下城楼,来到我面前。
苏嫣然捋了下凌乱的头发,凄惨的看向我。
林岘,我只想把冰柔从你身边弄走,我没想害死她。是她自己自杀的,我没想要她的命。
我的眼睛几乎要喷出怒火,吼道：你把她骗进宫里,让狗皇帝糟蹋她,还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苏嫣然被骂得倒退几步,哭得梨花带雨。
林岘,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从小就立下誓言,心中只有彼此,你忘了吗
我揉了揉耳朵,转过身去不想听。
忘了的是你。当初是谁为了当太子妃迷晕冰柔是你！
苏嫣然扑倒我脚下,哭泣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冰柔不在了,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说着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城楼上的皇帝萧子烨。
是他,伤害冰柔的人是他,抄林家满门的也是他。
把他杀了,替冰柔报仇。我们回到过去,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萧子烨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苏嫣然,你这个毒妇！朕一代明君毁在你手里,你不得好死！
我一脚踢开苏嫣然,让士兵把她拖回城楼。
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再也没法弥补了。
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你们犯下的罪,就要付出代价。
旁边的林虎看向我,我点了点头。
林虎一招手,身后弓弩营万箭齐发。
箭雨带着火苗倾洒在玄武门城楼。
恢宏壮丽的城楼,顿时化成一片火海。
我闭上眼,泪流满面。
梦想着回到从前。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