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下来的那天,李江突然告诉荆凌肖和邱文冰,他不去天科大了,要去赤国的三区的界域猎人学院。
李江的话让荆凌肖和邱文冰都傻眼了。
“你疯了啊!”邱文冰训斥,“你不能上完大学再去啊!”
“我等不及了,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十几年了。”
邱文冰提醒:“界域猎人不是那么好当的,里面的苦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李江大义凛然地挺起胸膛,说:“来吧!我已经准备好迎接苦难的拥抱了!”
听到这话,邱文冰和荆凌肖都忍不住地“切”了一声,然后又都笑了起来。
“对了,”李江突然话锋一转,问荆凌肖:“你志愿选了哪所大学?”
“新域省的96号艺术学院。”
李江和邱文冰听了,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良久,邱文冰开口问道:“你这样让,家里人知道吗?”
荆凌肖苦笑:“他们不会在意的。”
……
果不其然,荆凌肖的父亲,荆聂无,在知道自已儿子的选择后,一脸的失望和嫌弃,冷漠道:“你自已高兴就好……”
几天后,荆凌尘突然回来,闯进荆聂无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
次日吃早饭时,荆凌尘一脸严肃地对荆凌肖说:“你不能去新域上学,那里太远了。”
荆凌肖一下子恼了,几年说不上话的人,一张口就是高傲的命令语气。
“为什么?”荆凌肖不服气地问。
“我看了你的高考成绩,去天科大没问题。”荆凌尘目光如炬地看着荆凌肖,说,“以你的实力,去新域上学太浪费了。”
“这是我自已的选择,不关你的事!”
荆凌尘情绪毫无波澜,继续说:“你去不了新域,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改志愿。”
“我不去!”荆凌肖十分强硬。
“你说了不算。”
这句话彻底地惹恼了荆凌肖,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记腔委屈:“凭什么?你凭什么命令我去让事?”
荆凌肖非常不服气,他看着眼前比自已大七岁近乎完美的哥哥,心里嫉妒的直发狂,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手底下的界域士兵,你管不了我!”
这时,一旁的荆聂无看不下去了,训斥荆凌肖:“你怎么跟你哥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跟谁学的?坐下!”
荆凌肖见到父亲那张无比阴沉的脸色,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怯弱地坐回到自已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扒拉着自已碗里的米饭。
不一会儿,荆凌尘站起来表示自已吃饱了。
紧接着,他便去了楼上的卧室休息。
荆凌尘前脚刚走,荆聂无后脚就狠狠地给了荆凌肖一脚,大骂:“小兔崽子!你刚才对你哥哥什么态度!”
荆聂无见荆凌肖又摆出一副委屈哭兮兮的模样,眉头不禁皱成一团,气得放下碗筷骂骂咧咧地上楼休息了。
“除了哭就是哭,真是没一点儿出息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荆凌肖从未奢望父母能给予他一点儿温情,所以,他对父亲的嫌弃态度,早就习惯了。
经过再三考虑,荆凌肖敲响了荆凌尘的卧室房门。
他还是想试试,如果不能改变荆凌尘的想法,新域他肯定去不了。
“进来吧。”屋里传来声音。
进屋后,荆凌肖发现荆凌尘似乎在画一些平面图,类似某个地方的营地图。
正当荆凌肖不知要如何开口时,荆凌尘收起手里的工作,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去新域上学。”荆凌肖咬着嘴唇,一脸倔强地说道。
“不行。”荆凌尘头痛地用手揉了揉额头,说,“新域那个地方太复杂了。”
见荆凌尘还要坚持,荆凌肖只好硬着头皮放出威胁:“要是去不了新域,我就直接退学!”
“你敢!”
荆凌尘十分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
气氛忽然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过了一会儿,荆凌尘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要是真想去新域,就去吧!将来要是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荆凌肖没想到荆凌尘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自已,一时间高兴不已,连忙献殷勤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结果却乐极生悲地不小心把热水撒到了荆凌尘刚画好的草稿图纸上。
荆凌尘的脸瞬间变得阴冷可怕,就在他要发作问责的时侯,发现荆凌肖早就吓得跑出了房间。
“蹿得还挺快!”荆凌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投胎成兔子真是可惜了。”
之后,荆凌尘再也没有过问荆凌肖填写大学志愿的事情。
大概一个月之后,荆凌肖收到了自已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终于可以远离这里了……”
这一天对于荆凌肖来说,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然而,晚上却发生了一件令他很不快的事情。
深夜,荆凌肖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大约十点的时侯,半年多没回家的闫丽,突然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别看闫丽已经是快五十的人,在别人眼里,她依旧是美艳绝伦的大美人,就是太冷了,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她一回到家,就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听”电视的荆凌肖。
本来她是打算直接上楼休息的,却被电视上忽然插播的一条突发新闻吸引住了。
“天城市北区的一家酒店发生了一起集l性中毒事件。
因为目前并不是清楚中毒事件的原因,以及是否具有传染,相关部门已经采取强力措施……”
看到这则新闻,闫丽脸上出现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看不出她对此事是高兴还是难过。
忽然地,闫丽感觉有一股阴冷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已,她马上扭头往门口看去,是荆凌尘。
“回来了?”
闫丽微笑地对荆凌尘说道。
见闫丽回头看自已,荆凌尘立刻一改清醒状态,用手揉了揉双眼,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答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