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蓦地一缩,像是被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揪住。
我叫夏栀,为了查母亲坠楼的真相,我乔装成保洁混进了厉氏集团。这会儿,我正在33楼擦玻璃,玻璃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直直往我耳朵里钻。
突然,旁边总裁办传来一阵怒吼: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干啥!这声音又冷又威严,震得我手里的抹布差点掉下去。我偷偷瞅了一眼,瞧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怒气冲冲训下属,他就是厉氏集团总裁厉墨寒。
他眉头拧成了结,眼神锐利得像冰碴子,说的每句话都跟带刺似的,刺得下属们头都不敢抬。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一下子加快,手心也冒出汗来。
我接着装作没事人似的擦玻璃,眼睛却时不时往总裁办那边瞟。指尖碰到玻璃上的灰尘,粗糙的触感让我更警觉了。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急急忙忙跑过来:保洁,总裁办打印机卡纸了,你快去瞅瞅。我愣了下,马上点头,拿起工具快步走进总裁办。
打印机旁边堆了好多文件,嗡嗡的噪音在小空间里回响。我蹲下身子检查打印机,目光扫到废纸篓时,瞥见里面有团带血渍的纸巾。我呼吸一下停住,心跳在耳边擂鼓似的响。
这血渍咋回事是谁的血一堆疑问在我脑袋里炸开。我强忍着心里的震惊,很快修好打印机,起身准备走。
走出总裁办,我感觉后背全被汗湿透了,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先去茶水间缓一缓。
刚进茶水间,就听见俩秘书在聊天。
听说厉总的未婚妻要回国了。一个秘书说。
唉,又得换地毯遮血渍了,每次都这样。另一个秘书接上话。
我脚步停下,脑子一下空白了。换地毯遮血渍这跟我在废纸篓看到的血渍有关系不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使劲记着她们说的每一个字。
我端起水杯,猛灌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却压不住我心里的燥热。
离开茶水间,我回到岗位,可思绪乱成一团。那带血渍的纸巾和秘书说的换地毯遮血渍,就像两张大网,把我死死困住。
我开始回想进厉氏集团后的点点滴滴,每个细节在我脑袋里飞快闪过。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从进公司到现在,都过去两小时了,我还没找到更多母亲坠楼真相的线索。
而刚刚发现的这些怪事儿,好像让事情更复杂了。那血渍背后藏着啥秘密厉墨寒和他未婚妻在里头啥角色
我决定今晚留下来,等所有人走了,再去总裁办好好查查。
夜深了,整个厉氏集团大楼黑黢黢、静悄悄的。我像只猫似的,轻手轻脚走到总裁办门口。
用钢丝球打开门锁,我一闪身进去了。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呛得我鼻子直发痒。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照在墙上,投下我长长的影子。我走向废纸篓,又看到那团带血渍的纸巾。伸手拿起来,指尖碰到血渍,黏糊糊的感觉让我一阵犯恶心。
我小心把纸巾放进袋子,打算之后拿去化验。接着,我开始翻找别的可能的线索。在办公桌抽屉里,我发现一本日程本。翻开一看,上面记着各种会议和行程安排,可有几页被撕掉了。
为啥要撕掉这几页难道这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接着在屋里找,突然,灯光闪了几下,灭了。我的心猛地一紧,黑暗一下子把我吞没。
咋回事我小声嘀咕,伸手在口袋里摸备用照明工具。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赶紧躲到办公桌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后背早被汗水湿透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认出是厉墨寒。他咋这时候回来
厉墨寒走进屋,打开应急灯。灯光亮起来的瞬间,他的目光扫向我这边。我身体僵住,大气都不敢出。
谁在那儿他冷冷地问。
我犹豫了下,慢慢站起身。是我,保洁夏栀。
厉墨寒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警惕。你在这儿干啥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打印机好像又有点毛病,我想来再检查检查。
厉墨寒上下打量我,这么晚还这么负责,不过,以后别这么晚来办公室了。
我点点头,好嘞,厉总,我马上就走。
我急急忙忙收拾好工具,离开总裁办。一路上,我的心还砰砰直跳。
回到家,都凌晨三点了。我坐在床边,拿出那团带血渍的纸巾和日程本,陷入沉思。
那血渍到底是谁的日程本上被撕掉的几页写了啥厉墨寒真是碰巧回来,还是发现我在调查啥
还有秘书说的换地毯遮血渍,这背后藏着啥阴谋母亲的坠楼和这些事儿有啥关系
这些谜团像团乱麻,缠在我心头,让我睡不着觉。
更让我困惑的是,我在总裁办时,清楚记得窗户是关着的,可我躲在桌子后面时,却感觉有一阵微风吹过。这封闭的大楼里,咋会有风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我进总裁办的时候,压根没听到警报声,可厉墨寒一来,就好像知道我在这儿似的。难道他有啥特殊办法能察觉我的行踪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看似光鲜的厉氏集团,到底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能不能揭开真相,给母亲讨个公道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黑暗迷宫的旅人,前面雾蒙蒙的,每一步都充满未知和危险。但为了母亲,我不会退缩,哪怕这条路满是荆棘,我也得走下去。
可是,我回想起在总裁办的那一幕,突然发现个不对劲的地方。我明明看见厉墨寒从电梯方向走来的,可按说这么晚电梯该停了,他咋上来的呢这一切都让我无比迷茫。
那带血渍的纸巾和被撕掉的日程本页面,就像俩神秘符号,时刻提醒我,真相还远没浮出水面。
天刚擦黑儿,我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厉氏集团。
走廊里灯光昏黄,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保洁工具在我手里撞来撞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跟平常一样开始打扫,可昨晚的事儿却在脑袋里挥之不去——那刺眼的血渍、被撕烂的日程本页,还有厉墨寒莫名其妙地出现,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
走到总裁办旁边,透过半掩的门,我瞅见厉墨寒正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瓶牛奶,瓶口冒着热气。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牛奶瓶上,瓶底一个小符号吸引了我目光。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砰砰砰直响,假装摆弄清洁工具,慢慢靠过去。等确定厉墨寒注意力全在文件上,我迅速扫了一眼那符号。这一眼,就像被雷劈了似的——这不就是生母日记里提到的医疗代码嘛!
生母的日记我都翻烂了,里面关于这个代码的记录,我倒背如流。咋也没想到,会在厉墨寒喝的牛奶瓶底看见它。这到底咋回事儿跟母亲坠楼有没有关系一堆问题在我脑袋里炸开了锅。
一整天,我都心烦意乱的。干活儿老是出错,同事都拿异样眼光看我,我只能尴尬地赔笑打掩护。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一咬牙,决定跟踪送奶工,看看这牛奶背后到底藏着啥猫腻。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蹲守在送奶车必经的路上。等送奶工一出现,我就像个幽灵似的跟在后面。
送奶车一路往郊外开,路颠得厉害,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路边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荒郊野外,杂草丛里时不时蹿出几只野兔。
终于,送奶车在一座疗养院前停下了。这疗养院看着破破烂烂的,围墙爬满了藤蔓,铁门锈得不成样子。我小心翼翼找了个旮旯藏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送奶工的一举一动。
就见他从车上搬下几箱牛奶,走进了疗养院。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迎了出来,我定睛一瞧,这不就是厉母的助理嘛!
他们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送奶工从箱子里拿出几个瓶子递给助理。我赶紧掏出相机,手指哆哆嗦嗦地按下快门,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乌鸦落在我附近的树枝上,呱呱叫了两声,把我吓得一激灵。我生怕被发现,赶紧猫下腰,大气都不敢出。
确定他们没察觉到我,我才松了口气。可心里更纳闷了,送奶工为啥要和厉母助理交接药瓶这和那带医疗代码的牛奶有啥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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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厉氏集团,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发现里。突然,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不好了,厉总胃出血昏迷了!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紧,啥也顾不上了,跟着人群冲进了总裁办。
厉墨寒脸色白得像纸,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周围的人乱成一团,不知道咋办才好。
我想起母亲以前教过我的穴位按摩急救法,啥也没想,立马蹲下身子,双手飞快地找准穴位按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厉墨寒的情况好像没啥好转。我额头也冒出汗珠,心里又急又慌。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厉墨寒的眼皮动了动。我心里一喜,手上按得更使劲儿了。
急救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厉墨寒的后颈。指尖摸到一块粗糙的皮肤,我仔细一看,竟然是块烫伤疤痕。
这疤痕咋来的为啥之前都没听人说过我心里满是疑惑。
这时候,医生来了,他们把厉墨寒抬上担架,急匆匆送去了医院。我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总裁办,脑袋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儿。
牛奶瓶底的医疗代码、送奶工和厉母助理交接药瓶、厉墨寒的胃出血还有他后颈的烫伤疤痕,这些事儿搅和在一起,像一团乱麻。我知道,离揭开母亲坠楼的真相又近了一步,可前面的路好像更难走了。
突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条匿名短信:别以为你能查出啥,小心自己小命。
我死死瞪着那条匿名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抖起来,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了。这破短信,气得我肺都要炸了,但也让我更铁了心,非得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那几天,厉墨寒住院了,总裁办就我一个人忙里忙外打扫卫生。这天,跟平常一样,我收拾他送洗回来的西装。手往左边口袋一伸,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瞧,嘿,居然是张疗养院的收据!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跳得跟敲鼓似的。这玩意儿,会不会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呢我把收据攥得死紧,手心全是汗。脑子飞快转起来,寻思着咋去一趟疗养院。
下班后,我回了出租屋。换了身衣服,把头发盘起来,戴上副眼镜,想着让自己看着成熟点、靠谱点。又翻出一套稍微正式点的套装穿上,别说,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第二天,我请了假,撒腿就往那家疗养院跑。一路上,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到了疗养院,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大厅。前台坐着个年轻妹子,正低着头玩手机呢。我走过去,先清了清嗓子。
您好,我是厉墨寒的家属,想调一下他的档案。我努力让声音稳一点。
请问您有相关证件吗妹子抬起头,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早料到她会问这个,立马掏出事先伪造好的亲属证明递过去,有有有,您瞅瞅。
妹子接过证明,仔仔细细地看,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阵。
稍等一下哈,我这边查查看。说完,妹子起身进了里屋。
我在原地走来走去,脚都站麻了。心脏在胸腔里乱跳,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眼巴巴盼着妹子能顺顺当当把档案拿出来。
过了老半天,妹子抱着个文件夹出来了。给您,这是厉先生的档案。
我双手接过文件夹,感觉它沉得要命,好像装着一肚子秘密。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急不可耐地翻开档案。
一页页看过去,我的眉头越皱越紧。上面写着,从二十年前开始,厉母一直在伪造厉墨寒的病历。那些啥病症诊断,全是胡编乱造的。可实际检查报告明明白白显示,厉墨寒身体好得很,根本没啥毛病。但病历里却详细记着,这么多年他一直被打针吃药。
我气得浑身哆嗦,厉母这是搞啥鬼啊为啥要这么害厉墨寒我越想越气,拳头捏得咔咔响。
正沉浸在这惊人的发现里,手机突然响了。我不耐烦地接起来,刚说了句喂,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夏小姐,您生母坠楼前拍了个视频,现在网上都传开了,您看看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赶紧挂了电话打开手机。可不嘛,网上全是那个视频。
视频里,生母一脸憔悴,眼神却特别坚定。她手里举着一张厉墨寒的婴儿照,大声喊着:我的孩子!
我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了。这是啥情况生母为啥管厉墨寒叫我的孩子难不成他们之间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
一连串问题在我脑袋里炸开了。我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周围啥声音都听不见了。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提醒道:阅览时间到啦,档案得归还咯。
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手忙脚乱地合上文件夹,匆匆把档案还回去。可脑子完全不受控制,乱糟糟的。生母当时喊厉墨寒我的孩子,这里头指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到底是啥呢
离开疗养院,我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恍恍惚惚地回到厉氏集团。接下来好几天,这事儿就跟复读机一样,在我脑子里来回播放,干活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但班还是得照常上啊,这天,我跟往常一样到总裁办打扫卫生。
我拿着抹布,开始擦窗边的绿植。这盆绿植的叶子绿得发亮,平时我就觉得它神神秘秘的。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叶片,不知道咋回事,手突然一滑,哐当一声,花盆被我碰到地上。
泥土溅得到处都是,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赶紧蹲下身子去扶花盆。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扫到,泥土里有个东西在反光。我伸手扒开泥土,原来是个防水袋。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慢慢把防水袋从土里拿出来。这袋子封得死死的,感觉里面装着纸张。我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急不可耐地打开防水袋。
里面有两份文件,一份是遗嘱,另一份是DNA报告。我先拿起遗嘱,定睛一看,上面是厉父亲笔写的字:公司由夏栀继承。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差点惊掉下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又赶紧拿起那份DNA报告,仔细看起来。报告结果显示,我是厉父的婚生女,而厉墨寒竟然是养子。这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我脑袋里炸开,把我震得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我才是厉家正儿八经的血脉继承人。那生母坠楼、厉墨寒被长期注射药物,背后会不会都跟这个身份有关呢无数问题在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我把遗嘱和DNA报告重新放回防水袋,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我吓得差点蹦起来,抬头一看,居然是厉母带着一群保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冒着火,恶狠狠地盯着我。
哼,夏栀,没想到你还挺能找的嘛。厉母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说。
我心里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紧紧攥着手里的防水袋,毫不示弱地回瞪她,你咋知道这儿的事儿
厉母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整个总裁办都是我的眼线,你以为你能瞒过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但想到手里的证据和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我挺直腰板,大声说:厉夫人,既然你来了,那咱把事情说清楚。这份遗嘱和DNA报告能证明我的身份,厉氏集团本来就该是我的。
厉母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凭你手上那几张纸别做白日梦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着,她一挥手,身后的保镖就朝我围过来。
我心里有点慌,但还是强装镇定。目光扫到桌上的咖啡粉,一个主意冒出来。我迅速抓起桌上的咖啡粉,朝着离我最近的保镖撒过去。
保镖们被咖啡粉迷住眼睛,纷纷抬手揉眼睛。我趁着这个空当,大声说:厉夫人,你别以为你干的坏事没人知道。当年你在产房用我换死胎的事,产科主任还活着,他能给我作证!
厉母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胡说八道,我咋可能干这种事,你拿不出证据就别瞎嚷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证据早晚会有的,你就等着吃牢饭吧。现在你最好放我走,不然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厉母冷笑一声,放你走你太天真了。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门。她朝保镖们使个眼色,保镖们又围拢过来。
我被逼到墙角,后背紧紧贴着墙,手里死死握着防水袋。看着逼近的保镖,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哟呵,原来是厉墨寒,他那脸急得跟啥似的,一瞧见被堵在墙角的我,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停下!
保镖们一听他这吼声,脚像是被钉住了似的,立马停住,一脸懵圈地扭头看向厉母。厉母脸黑得像锅底,牙齿咬得咯咯响,骂道:厉墨寒,你要护着她是吧
厉墨寒几步跨到我身旁,把我往身后一挡,冷冰冰地开口:妈,这儿是公司,不是你撒泼的地儿。
厉母气得浑身直哆嗦,行啊,你为了这个小妖精敢跟我对着干了。
我从厉墨寒背后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喊:厉夫人,你干的那些破事儿迟早要露馅,现在收手还不算晚。
厉墨寒瞅了我一眼,转头对厉母说:妈,有啥事咱坐下来好好唠唠,别在这儿闹得鸡飞狗跳的。
厉母鼻子里哼了一声,谈有啥好谈的,我绝不会让这个野丫头拿走厉氏集团。说完,她带着保镖气呼呼地走了。
厉墨寒回过身,看着我问:你咋样,没事吧我摇摇头,我没啥事儿,多亏你救了我。他咧嘴一笑,客气啥,以后碰到这事儿赶紧给我打电话。
经过这档子事儿,我明白和厉母的较量才刚开始。我寻思着得加快收购厉氏集团的进度了。于是呢,我穿上平时的工装裤,裤兜揣着条旧毛巾,手里拎着个保温杯,就去了菜市场。
我在菜市场找了个特显眼的地儿,摆起了卖母亲秘制辣椒酱的摊儿。我把一瓶瓶辣椒酱整整齐齐摆在桌上,旁边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秘制辣椒酱,好吃到爆。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顾客围过来了。一个大妈问:小姑娘,这辣椒酱咋卖呀我笑着说:大妈,十块钱一瓶,味道老好了。大妈拿起一瓶闻了闻,嗯,闻着挺香,给我来两瓶。我麻溜地给大妈装起来。
我正忙得脚不沾地呢,突然发现几个熟面孔出现在摊儿前。仔细一瞧,嘿,竟是厉氏的股东们。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跟周围卖菜的人格格不入。
一个股东笑着说:夏小姐,听说你这辣椒酱是秘制的,我们都想尝尝。其他股东也跟着点头。我心里暗喜,看来计划第一步成了。我热情地说:各位前辈,这辣椒酱绝对好吃,你们买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股东们纷纷掏钱买辣椒酱,没一会儿,摊儿前的辣椒酱就卖出去不少。我一边收钱一边琢磨,离收购厉氏又近了一步。
这时候,传来一阵皮鞋踩地的声音。我一抬头,就见厉墨寒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过来。他走到摊儿前,也不顾啥形象,一蹲下来就开始帮我剥蒜。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咋来了还干上这活儿了。他笑着说:大小姐忙着收购厉氏呢,我来搭把手。接着又打趣道:大小姐,收购厉氏要我当法人不
我白了他一眼,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好好剥蒜。他耸了耸肩,接着认真剥蒜。
突然,周围卖菜的都停下手里的活儿,从怀里掏出股东证亮出来。我和厉墨寒都惊得瞪大了眼。
一个卖菜的笑着说:夏小姐,厉少爷,我们都是厉老爷子的老部下。当年厉老爷子怕股份被人抢了,就让我们这些老兄弟靠卖小吃掩护代持股份。
另一个卖菜的也说:这么多年,我们就等着这天呢,现在总算能把股份还给真正的主人了。
我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谢谢你们,谢谢各位前辈。厉墨寒也站起来,郑重地说:各位前辈,辛苦你们了。
卖菜的把股东证递给我,我双手接过来,感觉这证件沉得很。有了这些股份,我收购厉氏集团更有把握了。
我看着手里越来越多的股权凭证,心里满是希望。我接着在摊儿上忙活,厉墨寒在一旁打下手。这时候,远处走来一个神秘人,戴着墨镜,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我们
——
我跟厉墨寒正被那伙菜贩股东的举动搞得有点懵圈儿,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个戴墨镜的神秘人就急匆匆地走到了摊位跟前。我心里一紧,警觉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抬手把墨镜一摘,我定睛仔细一瞧,嘿,竟然是厉氏集团的一位元老级董事。
哟呵,夏小姐,厉少爷,恭喜啊!董事笑眯眯地开口,这些老伙计把股份拿出来,可帮了大忙啦。
我礼貌性地扯出个笑容,多谢前辈关心哈,有了大伙的支持,我觉着收购厉氏能顺溜不少。
董事点了点头,不过呢,商场跟战场似的,接下来可有硬仗要打。
厉墨寒拍着胸脯保证:前辈放心,我们肯定小心应对。
董事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和厉墨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瞅见了那股子坚定劲儿。我把那些股东证收起来,扭头跟厉墨寒说:今儿收获挺多,我想带你去个地儿。
厉墨寒好奇地挑了挑眉,哦哪儿啊这是
我神秘兮兮一笑,跟着我走不就知道了嘛。
我俩出了菜市场,拦了辆出租车。车上,我望着窗外,思绪一下飘回了小时候。那时候,每周爸爸都会带我去一家豆浆铺,豆浆那股子香味,现在好像还在鼻子跟前儿打转呢。
大概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家不咋起眼的豆浆铺前停了。我拉着厉墨寒下了车,站在铺子门口,我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豆香唰地一下就钻进鼻子里。
走进豆浆铺,店里客人不多。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呢,听到动静抬起头,眼睛落在我身上,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眼眶立马就红了,把手里的账本一放,快步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都颤颤巍巍的:小栀,真的是你呀!
我鼻子一酸,眼眶也湿乎乎的,阿姨,是我,我回来看您啦。
老板娘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哎呀妈呀,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跟你爸每周都来,阿姨可想你们了。
我拉着厉墨寒在一张桌子前坐下,老板娘麻溜地端来两碗豆浆和几盘油条。我笑着跟厉墨寒说:尝尝,这就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豆浆油条,这味儿几十年都没咋变。
厉墨寒喝了一口豆浆,眼睛一下子亮了,嗯,确实好喝,有种家的感觉。
我一边啃着油条,一边跟他讲小时候在这儿的那些趣事,笑得嘴都合不拢。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贼快。我们正吃得开心呢,豆浆铺的门哐当一下被推开,一股寒意嗖地就灌了进来。我抬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厉母带着一群保镖闯进来了。
厉母一脸怒气,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说:夏栀,你以为躲这儿我就找不着你了店里的客人被这阵仗吓得够呛,都赶紧起身走人。
老板娘着急了,忙说:厉夫人,这是小本生意,您可别在这儿闹事啊。
厉母冷哼一声,少废话,我今儿就要把夏栀带走。
我站起来,一点儿都不害怕地盯着厉母,厉夫人,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儿可不是你的地盘,你想干啥
厉母冷笑一声,干啥当然是阻止你夺走厉氏集团。
就在气氛紧张得能掐出水来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老板从后厨走出来了。他个儿高,表情特镇定,走到墙板那儿,伸手在墙上按了几下,就听轰隆一声,墙板慢慢往两边滑开。
我们都看傻了,顺着打开的口子往里瞅,里面是一个布置得跟病房似的房间。房间中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心脏咯噔一下,那竟然是爸爸!他脸色惨白,眼睛闭着,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我惊叫一声,冲进去,扑到病床前,握住爸爸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爸爸,爸爸,你咋会在这儿……
老板娘也跟着进来了,抹着泪说:小栀啊,你爸患癌都十年了,一直在这儿治病。他不想让你操心,就一直瞒着你。
我悲痛到了极点,转头愤怒地瞪着厉母,厉夫人,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你为啥不告诉我
厉母撇了撇嘴,我凭啥告诉你他都病成那样了,公司早晚是我的,我可不想让你这个野丫头来分一杯羹。
这时,老板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其实,厉墨寒不是厉总的养子。当年,厉总出车祸,快不行了,是墨寒的父亲救了他,还把自己的器官捐给了厉总,厉总这才捡回一条命。为了报恩,厉总收养了墨寒。厉夫人为了夺公司大权,故意弄出父子不合的假象。
我和厉墨寒都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厉墨寒身体微微发抖,显然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事儿。他望着厉母,眼里全是失望和愤怒,妈,你为啥要这么干这么多年,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
厉母一点愧疚的样儿都没有,冷笑道:哼,不这么做,我咋掌控厉氏集团现在,只要解决了你们,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说着,她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们马上围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紧紧握着爸爸的手,心里涌起一股从来没过的勇气。厉墨寒站我旁边,眼神特坚定,小声说:别怕,有我呢。
就在保镖们要动手的时候,豆浆铺的门又被推开了,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带头的警官大声喊:都不许动!
厉母脸色一变,惊恐地问:你们……你们咋来了
警官严肃地说:有人报案,说你在这儿想伤害别人。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厉母还想狡辩,警官一挥手,几个警察上去就把她制服了。
厉母被警察押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嘴里骂骂咧咧的。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这场纷争好像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未来还有一堆未知数等着我们呢。
我回到爸爸的病床前,轻轻摸着他的脸。老板娘走过来,安慰我:小栀,别太伤心,医生说你爸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说不定哪天就醒了。我点点头,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从那以后,我和厉墨寒常来豆浆铺看爸爸。我们一边照顾爸爸,一边接着推进收购厉氏集团的事儿。在菜贩股东们和一些正义之士的支持下,我们慢慢掌握了更多主动权。
然而,商场上的斗争哪能轻易结束啊。有一天,我看公司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可疑的文件。文件上的内容让我眉头紧皱,我正打算进一步调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