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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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断狐尾,我的身体变得极其虚弱,一回到家便倒头就睡。
直到次日下午我起来收拾行李,顾磊却砸开了公寓的房门,一双眼恨不得要杀了我。
我在医院等了你一宿,你把小雨的脸毁了,现在就想逃！
我还以为你多善良,没想到你和外面的烂货一样,满肚子坏水！你现在就跟我去看小雨！
我用尽力气挣脱,到最后也是徒劳。
只能任由他抓着我上车,到了顾家别墅里,地上一片狼藉。
孙雨捂着脸哭泣,见我来了,她立马扑了过来,当即就抓花了我的左脸,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一定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动了手脚,你嫉妒我当明星,嫉妒顾磊对我好,所以你要毁了我的脸对不对！
顾磊,你得为我做主,我还有那么多广告和代言,要是这个样子出现,我们肯定要赔好多钱的。
顾磊上前紧紧搂住她,满眼心疼,对我却是冷眼。
你哑巴了,孙雨的脸到底能不能弄好！
孙雨的脸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自身贪念太重,与我们九尾狐纯洁的灵力相冲,加上她不是我报恩的对象,所以发生了反噬,并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我已经尽力了,孙雨这样是她自作自受,我原本不打算管。
可就在这个时候,契约石竟然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怪我这段时间太着急离开顾磊,竟然没能仔细检查契约石。
既然如此,那我便帮顾磊最后一次。
我会治好孙雨的脸,弄好她的脸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准备指尖放血。
孙雨却不答应,眼里射出一道恶光,犹如毒蛇吐信。
划你的脸放血！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已经答应治你的脸了,你不要太过分！
见我不答应,顾磊此时也没出声支持。
孙雨将溃烂的半张脸展示给顾磊看,跺脚撒娇：
她让我遭了这么多的罪,我只是让她划一刀在脸上,怎么就不行了,作恶的人是她,她怎么说也得受点惩罚吧！
顾磊默了半晌,沉声道：
苏九,照小雨说的去做,我之后会给你找医生看的,你不是明星,脸上有点疤痕不打紧。
5.
我怔怔的看着他,实在无法将二十多年前救我命的善良小男孩联系到一起。
顾磊的心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我的五年付出就是个笑话。
顾磊似乎被我的目光灼烧到了,烦躁催促：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不照做！
我直视他冰冷的目光。
我要是不这么做呢
顾磊上前几步夺走我手里的小刀,又将我逼到墙边。
只一瞬间,那把锋利的刀子离我的脸只有一厘米。
顾磊握着刀子的手冒着青筋,眼底翻涌着晦暗克制的情绪。
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就连认错也不会！
我仰着脸,眼角淌出一滴泪,语气疏离。
我认错你就会偏向我了
顾磊别过了我视线,孙雨似乎察觉到他不对劲,又跳出来挑拨。
顾磊,都是因为她耽误了我的工作,这叫以牙还牙,你忘记那晚我们......
我知道怎么做！顾磊打断她的话。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划伤了我的脸,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我半张脸。
啊,我的脸！
我痛苦地喊出声,之后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困兽。
抬眼间,我看到孙雨得意洋洋的嘴脸,似乎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此时,已经是夜晚时分,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边。
月圆之夜已到！
我拿出契约石,狠狠地砸向地面。
坚硬的契约石犹如威化饼一般,粉碎一地。
我捂着满是血的脸,露出一抹释怀自由的微笑。
顾磊,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说完,我踉踉跄跄走出门外。
没走出多远,一辆黑色轿车向我疾驰而来将我撞飞。
昏死前,我看到顾磊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
6.
顾磊守在急救室外,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我的血。
一小时后,医生出来宣布我死亡的消息。
顾磊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双腿有些站不稳,随后失控地揪住医生的衣领威胁：
你说死就死了,一定是你医术不够好,你现在就去找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来,我有的是钱,谁能救活人,我就给谁钱。
一旁的护士见他情绪激动,急忙找来了保安。
顾磊的力气极大,三个保安才勉强将他控制住。
他落泪大吼。
我妻子没死,你们都给我去抢救！
没过多久,奶奶赶来了,见顾磊失态的样子,她又气又恨甩了他一巴掌。
你闹够了没有,要不是你一心要捧红那个孙雨,你和小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人死了,你知道哭了！
顾磊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像个孩子蜷缩在墙边哭泣。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三天后,撞死我的凶手抓到了。
对方是顾磊的对家,因为不满他抢走自己的生意,心生怨恨行凶。
我的葬礼上,顾磊身形憔悴,头上竟然长出了十几根白头发。
他守在我的棺材旁,一动不动,一旦有人想要抬棺材下葬,他就会变得十分狂躁。
奶奶叹了一口气。
顾磊,小九已经死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顾磊摸着我的棺材,依依不舍。
奶奶,以前小九在我身边的时候,不管我遇到什么难事都能逢凶化吉,我不信她会因为一场车祸就走了。
奶奶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拿着拐杖狠狠地敲着他的后背。
边打边骂。
不肖子孙,这是你的报应,人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人死了,你又不肯放过她！
顾磊生生挨着打,紧闭的双眼流下悔恨的眼泪。
孙雨不请自来,冲出来挡下奶奶的拐杖。
奶奶,苏九又不是顾磊害死的,你打她做什么,苏九出意外死了,只能说她命该如此,怪得了谁啊！
奶奶指着她骂。
你个不要脸的,谁允许你来的,还不快滚！
孙雨拉着顾磊的手娇嗔。
顾磊,我一个大明星好心来参加苏九的葬礼,她老人家竟然赶我走。
顾磊抽出自己的手,神色冷淡。
你确实不适合来这里,赶紧回去。
孙雨不甘心,口无遮拦。
你和苏九就是你奶奶搞的包办婚姻,你跟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她死了你有必要这么伤心吗,你知不知道,再过几天我就要进组拍戏了！
说到我和顾磊的婚姻,用包办来形容其实也没错。
五年前,顾磊生了一场重病,我向奶奶表明我是顾磊二十年前救过的一只小狐狸,此次前来是报恩的。
九尾狐欠了人类的情,就必须偿还,否则将影响修行。
奶奶为了孙子能活,在顾磊昏迷的时候让他跟我结了婚。
对外解释说这是冲喜。
等顾磊醒来,虽然大闹了一场,但是在我的‘倒追’下,他慢慢地接受了我。
那段时间我们相处的还算融洽,直到她的白月光孙雨回国出道。
他为了她开公司,美名其曰说是创业。
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孙雨。
一开始,我只觉得自己是来报恩的,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对顾磊动心了,慢慢地学会了人类所谓的嫉妒。
孙雨手段高明,此次激怒我,却总是在顾磊面前哭诉被我欺负。
后来,我在顾磊的心中渐渐变成了妒妇。
就连孙雨故意设计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他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导致的。
过去种种皆成过往。
如今再说也没了意义。
孙雨此时只觉得我死的正是时候。
顾磊,苏九死了就死了,你——
她话没说完,顾磊当即甩了她一耳光。
滚！
孙雨懵了,她不相信顾磊会动手打她,明明他从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
随后她就将这笔帐算在了我身上,疯了似的推倒了我的棺材。
棺盖板掉落,棺材里空空如也。
顾磊震惊在原地,立即询问奶奶。
奶奶,小九的葬礼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她的尸体哪去了
奶奶眼神躲闪,心虚不敢回应。
顾磊又惊又喜,抓着奶奶的肩膀追问。
小九没死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她去哪了
奶奶没办法,最后只说。
小九确实没死,她是九尾狐,不是人,她从前为你做那么多事情,只是看在你二十年前救过她的情分上,如今你们缘分断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顾磊一开始对我的身份很震惊,但是想起过往种种,他便很快就接受了。
得知我没死,他开始花钱派人寻找我的踪迹。
找了整整一个月,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半点我的消息。
顾磊失魂落魄回到家里。
发现家里客厅开着灯,厨房里传来阵阵饭香,还是他最喜欢吃的番茄炖牛腩。
顾磊看着厨房忙碌的人,欣喜若狂地从后面抱住。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孙雨转过身回抱他,倾诉思念。
我也好想你,这段时间你都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闻言,顾磊像被电到一般跳开。
怎么是你！
孙雨讨好邀功。
怎么不是我,我今天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遍,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番茄炖牛腩。
顾磊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跑进了我们之前的卧室,果然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孙雨的衣物。
孙雨跟着上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还不等她撒娇抱怨,顾磊就捏着她的手腕质问：小九的东西呢
孙雨吃痛,见他如此可怕,只能老实回答。
她都死了,所以我就把她的东西全都让人拿去烧了。
顾磊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那些衣物都是他的念想,每到夜深的时候,他只有抱着这些衣物才能入睡。
孙雨这个蠢货竟然擅自做主扔了！
7.
滚,从我家里滚出去,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顾磊指着孙雨的鼻子骂。
孙雨不敢置信,气的浑身颤抖。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什么都可以给我的,现在就因为我扔了苏九的东西你就发火让我滚,顾磊,苏九她有什么好的！
顾磊嫌恶地看着她。
你不配和小九比！
孙雨狼狈离开,家里重新只剩下顾磊一个人。
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顾磊陷入了回忆。
脑海里全是我的声音。
顾磊,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顾磊,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顾磊,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呢,你喜欢我吗
渐渐地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委屈。
顾磊,孙雨是谁,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你为了孙雨连家都不回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难过的人只有我。
顾磊想到从前我委屈绝望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后悔了,为了缓解相思的痛苦,他只能一遍遍扇自己巴掌。
次日一早,公司的助理就打电话给顾磊。
说孙雨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不是和记者发生冲突就是突然耍大牌不肯演戏。
就在昨天,她甚至空降粉丝群和粉丝对骂。
现在全网都说她人品差,要封杀她。
顾磊此时根本没心情管孙雨,从前只觉得她可爱温柔,现在看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花瓶。
他捏了捏眉骨,烦躁极了。
以后公司不用捧她了,之后的事情交给副总,我这段时间没工夫管这些破事。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苏九到底在哪里,找到她以后该如何挽回他们的关系。
大半月的时间过去,顾磊依旧没有我的消息,他决定去附近的道观找大师帮忙。
刚踏进道观,大师便知道他所为何事,劝道：
那只小狐狸已经还完你的恩情,你就不要再纠缠她了。
顾磊脸上一喜。
大师,你知道我妻子在哪
大师甩了甩拂尘。
你当真要纠缠
顾磊沉下目光,语气执着。
她是我的妻子,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何来纠缠,我只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带她回家。
大师继续告诫：
她是妖,你是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年轻人,听我的,放手吧。
顾磊眼眸森然,带着可怖的占有。
我不放,除非我死！
......
彼时,我正在一栋白色别墅里修养,因为失去了九条狐尾,我现在失去人形,变成了一只无尾狐狸。
收留我的人是九尾狐一族的苏落白。
如今步入现代社会,九尾狐一族不再是躲在深山修炼,而是融入人类社会,踏足各个行业,成为行业里的翘楚。
他现在是一家上实集团的老总,戴一副金丝眼镜,身形硕长,五官俊美,年龄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气质儒雅,不少人类女子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殊不知他已经是修炼上千年的老狐狸了。
苏落白穿着一身家居服,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细长的手时不时地摸着我的狐狸毛。
小九,在我家过的可好
我眨巴眨巴狐狸眼睛。
挺好的,就是忽然变回狐狸有点不适应。
苏落白戏虐道：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报个恩把九条狐尾都弄没了,要不是我你差点死了,说不定那个人类男子还会拿你的狐狸皮给他的情人做围脖呢。
我白了他一眼,十分不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成人类的身体啊
苏落白往我嘴巴里塞了一粒黑色药丸。
吃了它,你明天就能好了。
我没怀疑,当时就吞下去了。
次日一早,我果然变回了人的模样。
然后我就看见苏落白原本是九条的狐尾,变成了八条。
他挑了挑眉。
为了救你,我断了一条狐尾,说吧,怎么报答我
我差点要晕过去,刚还完顾磊的债,这边又欠上苏落白的。
你想怎么报答
苏落白有些惬意。
暂时还没想好,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吧,万一又碰到心眼多的人类,再把你吃了。
没办法,苏落白知道我的全部黑历史,我没办法反驳。
晚些时候,苏落白带我参加晚宴。
原本以为我现在在A城,是绝对不会遇到顾磊的。
不曾想,我拿完香槟转身回来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目光。
顾磊隔着人墙看到了我,他大步走来,脸上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转身想要离开,手腕却被赶来的顾磊紧紧抓住。
小九,我终于找到你了。
过去的种种向我袭来,我挣脱开他的手,下一秒就被人拽进了怀里。
苏落白带着威压的声音落下。
这是我夫人,顾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抬眼去看苏落白,金丝眼镜下是一双阴冷的眸子。
8.
顾磊浑身充满戾气,眼中带着杀气直视苏落白。
你的妻子你确定
苏落白勾唇一笑,忽然吻了我的侧脸,柔声提醒我。
小九,你告诉他我是谁。
我不太喜欢此时苏落白的处理方式,但是他是我的恩人,又和我同是九尾狐一族,如今这样做也不过是帮我打发顾磊。
这些事我还是拎得清的。
他叫苏落白,是我现在的丈夫。
顾磊眼里仿佛有什么碎掉了。
小九,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但是请你相信我,你失踪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就是为了和你重修旧好。
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糊涂,没有好好珍惜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我冷笑了一声。
顾先生,你要是知道自己错了,就别再来纠缠我。
顾磊身形不稳,当即跪下,像一只小狗一样乞怜。
小九,我错了,你打我骂我羞辱我,就是别对我那么冷漠。
此时全场的焦点聚集在我身上,但又碍于苏落白的身份,大家不敢明晃晃的议论。
我对顾磊的行为感到很生气。
顾磊,你别以为下跪我就会心软,你的膝盖在我这可没那么金贵！
说完,我朝着苏落白一笑。
落白,我们回去吧,我困了。
苏落白愣怔了会,随后紧紧搂着我的腰宠溺地看着我：
好,正好这里有点无聊了。
顾磊见到我们行为举止如此亲密,手中的拳头差点捏碎。
从酒店回到车上后,我和苏落白没了刚才的亲密,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宽敞的车身里,总感觉弥漫一种若隐若无的暧昧。
回到家后,我抢先一步下车,苏落白手上挂着西装外套悠哉地走在后面。
虽然我没有去看他的脸,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笑我。
夜深时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起来倒杯水喝,惊恐地发现床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我刚要发声,对方立刻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我就感觉四肢发软,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顾家,手脚上带着铁链。
顾磊推门进来,一脸笑意,语气温柔。
小九,你醒了。
我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抓起手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你个疯子,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抓我来想做什么！
顾磊没有躲闪,杯子砸破他的额角,血缓缓滑过他阴挚的面庞,而后抓住我的双臂,逼着我直视他。
你急着要走是要回去见那个苏落白吗
我瞪着他：是,你满意了！
顾磊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理智随时丧失的样子。
我不会允许你回去的！
说完,他大手摁住我的后脑勺,强迫我和他接吻,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小九,你回不去的,以后老老实实待在我的身边！
苏落白想跟我抢女人,他不配！
我恨死顾磊了,用尽全身力气去抓他挠他,用牙齿咬他。
若是我恢复了灵力,顾磊这个人类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惜我现在的身体弱的不能再弱了。
就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苏落白冲了进来,两指并拢一转,一股强大的力气就将顾磊抛了出去,砸在墙壁上。
顾磊当即喷了一口鲜血。
苏罗白指尖再次闪过白光,朝着我手脚上的铁链一挥,铁链瞬间碎成渣渣。
他眉峰轻蹙,君临天下一般看着顾磊这只蝼蚁。
一个人类也敢跟我们九尾狐作对！
顾磊依旧固执。
小九是我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此刻对顾磊的偏执充满了厌恶。
你到底明不明白,不是苏落白跟你抢人,而是我要离开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私自利,凡事只为自己着想。
你明知道我失去九条狐尾,没有了灵力,故意将我绑走,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
顾磊痛苦万分,一点点爬到我的脚边。
我没有办法,我怕你不跟我走......
我一脚踢开他的手,眼中是冰冷的寒光。
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报警,用人类的手段对付你！
九尾狐不能擅自用妖力残害人类,否则会遭到反噬。
所以想要惩罚顾磊,只能按照人类的规则来。
半年后,顾磊进去了,我的生活恢复了安静。
苏落白说我想要恢复妖力还得再修行个五十年。
这五十年,他让我跟着她,哪都不许去。
说什么害怕我乱跑被人做成狐狸大氅。
五十年后,我的妖力渐渐恢复了。
偶然一次在大街上,我看到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顾磊。
我差点忘记了,五十年后顾磊就是个快八十岁的老头了。
而我还是一副二十多岁的样子。
顾磊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语气苍老。
小姑娘,你长的真像我的一位故人,怪我以前做错了事......
之后他叹息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那句失我者永失真对。
人类总是这样,得到时不珍惜,失去后又开始念念不忘,哪怕是成了老头子。
小九,不好好修炼,又跑出来！
苏落白严厉的声音从头落下,我抬眼便对上了他眼里波澜不惊的怒火,着实吓人。
我只能陪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此时夕阳西下,我走在前面,苏落白走在后面。
往后不知道我们这两只狐狸要度过多少个春秋冬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