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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沈家千金后,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有造型师等在门外。
衣帽间里挂满当季新款。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将夜色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我对着镜子最后调整耳坠角度时,手机在梳妆台上震了三下。
傅景琛的消息简洁如往常:到楼下了。
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突然想起衣柜里那件羊绒披肩,犹豫片刻又放下
——
新买的红裙露肩设计太精致,披件外套反而累赘。
旋转门吞吐着寒风,傅景琛的黑色迈巴赫静静泊在梧桐道旁。
他倚着车身,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棱角,冷白灯光将下颌线削得锋利如刀。
听见高跟鞋叩地声,他抬眸的瞬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
穿这么少
他的声音裹着寒气,指腹不经意擦过我luo露的手臂,体温残留的余温转瞬即逝。
我转了个圈,真丝裙摆像朵燃烧的玫瑰,发梢扫过颈侧时还带着香根草的尾调:好看吗
回答我的是突然罩下来的风衣,带着雪松混着皮革的气息将我整个人裹住。
傅景琛垂眸盯着我泛红的耳尖,拇指摩挲着我锁骨处的衣料,声音低得像在胸腔里酿了酒:好看,但只能给我看。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我慌忙转身钻进副驾,却在低头时瞥见他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着青白。
车载香薰是沉稳的乌木调,我翻出手机时,屏幕映出傅景琛紧绷的下颌线。
陆骁的短信还停留在三天前:敢跟傅景琛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余光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仪表盘幽蓝的光,爬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找死。
只是扫了一眼,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随即,他拿起手机,让秘书查陆骁的藏身地。
十分钟后,秘书的信息发来了。
原来陆骁被叶家解雇后,一直躲在城西的废车场。
傅景琛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今晚过后,他再也没机会骚扰你。
车子碾过了满地碎玻璃,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随后在锈迹斑斑的工厂铁门外,缓缓停下。
月光像被砂纸磨碎的银箔,透过厂房倾斜的铁皮屋顶倾泻而来。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被切割出不规则的光斑。
风从残破的窗户灌进来,裹挟着潮湿的锈味。
角落里堆积的纸箱,被吹得簌簌作响,仿佛里面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怕吗
傅景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伸手按了按西装领口,指节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
我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发现他后腰处微微隆起,那里别着的枪套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我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有你在。
这句话像是给自己壮胆,喉咙里却泛起铁锈味。
傅景琛忽然转身,月光照亮他下颌冷硬的弧度。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厂房深处传来皮鞋踩碎玻璃的脆响。
傅景琛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际,带着让人安心的雪松气息。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紧紧相扣,掌心的薄茧磨得我生疼,却也像锚点般让我镇定下来。
踏入厂房的瞬间,一股腐木的霉味立刻扑面而来。
陆骁站在空地中央,身后停着一辆布满泥渍的破旧越野车,车尾灯像一只蒙着血翳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他歪着头,嘴角挂着扭曲的笑,金链子在黑暗中泛着刺目的光,手腕上的蛇形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