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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齐天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我们......我们也是研究员啊！」
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负责核对名单,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苏卿也慌了神,她紧紧抓住齐天涯的手。
「天涯,这怎么办我们会被留在这里吗」
齐天涯歇斯底里地冲我吼道：
「秦惟欣！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故意不让我们上飞机,你想害死我们！」
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哦,忘了跟你们说。这次救援,原计划只有八个名额。」
「都是预留给研究室最核心的科研人员的,当然,也包括我。」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齐天涯和苏卿惨白的脸。
「现在飞机上多出来这一个空位,还是我费了不少口舌,跟高层好说歹说才求来的。」
我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看着他们眼中燃起的绝望。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只能上来一个。」
此言一出,机舱内几个研究员,嘴角那幸灾乐祸的弧度咧得更大了。
齐天涯浑身一颤,显然被这残酷的现实击垮了。
面对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齐天涯那点耍横的本事,根本不敢使出来。
他哆嗦着嘴唇,转向苏卿,似乎想从她那里寻求一丝安慰,或者,共同想个办法。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苏卿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猛地甩开齐天涯紧抓着他衣袖的手,一个箭步冲到士兵面前,声音尖锐而急切：
「让我上去！让我上去！他留下！对,他留下！」
她指着齐天涯,脸上满是乞求和谄媚。
齐天涯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卿,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苏卿......你......」
「你什么你！」
苏卿回头,不耐烦地吼道。
「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吗」
「齐天涯,你清醒一点！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活下去的那个就必须是你,是吗」
齐天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绝望的愤怒。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贱人！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然呢」
苏卿冷笑一声,眼中毫无愧疚。
「难道要我留下来陪你演苦情戏齐天涯,你既然这么爱我,就为了我留在这里吧。」
我冷眼旁观着他们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上一世,齐天涯不就是这样为了苏卿,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吗
现在,轮到他自己尝尝被挚爱之人抛弃的滋味了。
「吵什么吵！」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士兵终于不耐烦了,他举起手中的枪。
「给你们三十秒！立刻决定谁上谁下！否则,两个都别想走！」
死亡的威胁像一把冰冷的利刃,悬在齐天涯和苏卿的头顶。
「我说让我上去！」
苏卿一把推开齐天涯,「你留下来！刚才那支药剂已经治好了我的病,现在我的身体比你更适合活下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
齐天涯声音颤抖,「我刚刚还为了给你治病,把最宝贵的药剂都给你用了！」
「蠢货！」
苏卿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拉肚子,你就浪费了实验室最宝贵的药剂,你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资源！」
「啪！」
齐天涯愤怒地甩了苏卿一巴掌。
苏卿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记更重的耳光。
「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煞笔舔狗吗！」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机舱内的研究员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嘲笑声。
「啧啧,这就是刚才还说要生死相随,现在就互殴了。」
「呵,有些人,就是贱,对他好的他不珍惜,对一条狗好,现在被狗咬了吧。」
有人甚至开始模仿齐天涯之前的深情告白,阴阳怪气地调侃：
「卿卿,在我心里,你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适时地出声打断了他们的闹剧,提议道：
「别打了,长官,我看好像还够一个位置。不如让他们都上来吧,高层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士兵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齐天涯和苏卿狼狈地爬上飞机,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衣服也撕破了。
5.
齐天涯一上飞机就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他一把抓住苏卿的衣领,声音哽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样践踏我的真心」
苏卿却突然放软了语气,轻轻拉住他的手：
「傻瓜,你真以为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什么意思」齐天涯愣住了。
苏卿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我那是在演戏啊。你想想,如果我不表现得那么绝情,秦惟欣怎么可能让我们两个都上飞机」
「真的吗」齐天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一旁的研究员们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哈,这种拙劣的说辞也信」
「齐天涯,你的脑子真是被实验室的辐射给烧坏了。」
苏卿却一脸真诚地握住齐天涯的手：
「当然是真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还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吗」
齐天涯的眼泪瞬间止住了。
他猛地把苏卿抱进怀里,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都是秦惟欣,她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呵,真是有病。」
其他研究员们面面相觑。
「这男人的脑子治好了也只会流口水。」
「祝福他们,锁死！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苏卿紧紧抱着齐天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嘴里却还在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天涯,不哭了,都过去了,我们安全了。」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相拥而泣,仿佛刚才的厮打和背叛从未发生。
我闭上眼睛,懒得再看这恶心的一幕
我意外齐天涯居然这么愚蠢,轻易就被苏卿的几句甜言蜜语哄住了。
既然他执迷不悟,那就让他继续沉浸在这场自欺欺人的戏码里吧。
抵达安置点时,天已经蒙蒙亮。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幸存者们蜷缩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齐天涯被这场面吓到了,下意识想靠近我寻求安慰。
但我直接侧身避开,冷冷地说：
「齐天涯,你还是离我远点。我和你,从现在开始,一刀两断。」
「秦惟欣,你…」
「恭喜你找到真爱。」
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我们的关系,结束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齐天涯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秦惟欣,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提分手的。」
「我本来看你舔我这么多年,还想忍忍你,没想到你自己先提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了你我活不了」
如果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希望他好,为他付出,在他眼里就是「舔」。
那他齐天涯,大概永远也学不会什么是真正的爱。
我淡淡地回应：
「不用你可怜了,再可怜下去,不知道你为了你心爱的人会不会对我下手。」
他脸色一僵,眼神狐疑地盯着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懒得和他纠缠。
「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
安置点的条件很差,食物和水都极度匮乏,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齐天涯和苏卿一开始还腻在一起,卿卿我我,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爱情并不能当饭吃。
苏卿的手办没了,齐天涯的化妆品也没了,他们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我凭借着之前组织撤离的经验。
很快就在安置点获得了一定的威望,被推选为临时负责人之一,负责物资的分配和秩序的维护。
齐天涯眼见我忙前忙后,受到众人的尊敬,心里又开始泛酸。
他几次想和我搭话,都被我无视了。
苏卿更是不堪,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整天只会抱怨,很快就成了人人厌恶的对象。
这天,我正在帐篷里和其他负责人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齐天涯突然闯了进来。
「秦惟欣,我有话和你说。」
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闪烁。
我皱了皱眉,示意其他人继续,自己走了出去。
「说吧,什么事」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们能不能谈谈」
齐天涯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哀求。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
齐天涯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可是,惟欣,我真的后悔了,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我冷笑一声：「后悔爱我齐天涯,你的话还真是廉价。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惟欣,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天涯试图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我厌恶地看着他。
「齐天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来烦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在这里也待不下去。」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
身后的齐天涯,哭得伤心,但我没有丝毫动摇。
我不是圣人,没那么容易原谅一个差点害死我的人。
6.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忙碌,每天都在为安置点的重建和物资的筹集奔波。
而齐天涯和苏卿,则彻底沦为了难民,每天为了食物和水而争吵不休。
我偶尔会看到他们,但都视而不见。
直到有一天,上级领导找到了我,通知我一个消息。
因为之前的药剂在撤离时损毁,为了尽快恢复生产。
上级又批准了一个新的研究室,让我们尽快研制出最新一代的药剂。
我立刻组织研究室的成员,准备前往新的研究地点。
就在我们即将出发的时候,齐天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大声喊道：「等等我,我也要去！」
我冷着脸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厌恶。
「你去做什么」
齐天涯一脸真诚地说：「上次的事,到底是因为我才没的,我想将功补过,弥补我的过失。」
苏卿也在一旁举手,急切地说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一起去！」
我看着两人,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我知道,这两人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我决定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好,既然你们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我故作勉强地答应了。
一路上,齐天涯和苏卿表现得格外积极,不断向其他研究员献殷勤,试图消除大家对他们的偏见。
抵达新研究室后,我立即组织人员开展工作。
却发现齐天涯总是刻意接近存放重要文件的资料室,而苏卿则频繁出现在药剂储存区周围。
我心中冷笑,这两个蠢货,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表面上依旧忙于药剂研发的各项事务。
暗地里吩咐小李加强了对齐天涯和苏卿的监视。
这天,我在实验室的例会上,「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个消息：
「各位,经过我们夜以继日的努力,最新一代药剂的研发取得了重大突破！」
「最关键的核心配方已经初步成型。」
「预计三天内就能进行首次合成试验！一旦成功,这将是......」
我故意说得含糊,又充满了诱惑力,同时观察着人群中齐天涯和苏卿的反应。
果然,齐天涯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掩饰,但他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激动。
苏卿则是一脸的贪婪和急切,眼神不住地往我这边瞟。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我特意让实验室增加了夜间安保的明哨,却在几个关键入口撤掉了暗哨。
制造出一种「外紧内松」的假象。
同时,我让人将一些「核心配方」的伪造文件,大张旗鼓地锁进了资料室最显眼的保险柜里。
至于药剂储存区,我也安排了一批即将报废的培养基。
伪装成「关键半成品」的样子。
果不其然,这天深夜,齐天涯和苏卿果然同时潜入实验室。
就在他们得意洋洋,得手之际。
我带着早已埋伏好的警卫和其他研究员,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当场将他们抓获。
「你们在干什么！」
我厉声喝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齐天涯,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齐天涯顿时慌了神,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苏卿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警卫们迅速搜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从齐天涯的包里搜出了大量拍摄的机密文件照片。
而从苏卿身上,则搜出了准备投放到药剂中的破坏性化学物质。
面对铁证如山,苏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面目狰狞地说道：
「没错,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群人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些药剂就应该被毁掉！」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秦惟欣,你别得意！就算我失败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的圆球,猛地扔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圆球炸裂开来,瞬间释放出大量的绿色毒气。
「不好,是毒气弹！」
我大喊一声,「快捂住口鼻！」
然而,已经晚了。
毒气迅速弥漫开来,整个实验室都笼罩在一片绿色的雾气之中。
我们一群人瞬间被毒气包围,感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苏卿趁乱挣脱了警卫的束缚,疯狂地冲向实验室的大门,并且一把将开门装置砸了个粉碎。
她在外面张狂地笑着,声音充满了得意和疯狂。
「秦惟欣,你们就等死吧！得不到药剂,把你们都杀了也不错！」
「多亏了齐天涯这个蠢东西,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
「r国必胜！你们种花国的人真是愚蠢！」
听到苏卿的话,齐天涯如遭雷击。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说你会把我一起带走的吗你为什么骗我！」
苏卿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带你走哈哈哈！齐天涯,你真是蠢到家了！」
「你居然真的相信我是你的青梅竹马苏卿我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像你这种蠢东西,活该被我玩弄！」
她不过是国家派来这边的敌特罢了。
本来想要借着齐天涯青梅竹马的身份得到一些实验室的资料。
没想到这个蠢东西居然蠢到把他也塞进了实验室。
要不是靠着他才能接近秦惟欣,她早就罢工了。
齐天涯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苏卿,你这个骗子！我恨你！我恨你！」
「咳咳......」
周围的研究员们纷纷发出痛苦的咳嗽声,有人已经开始摇晃。
「都别慌！」
我强忍着喉咙的灼烧感,大吼一声,声音因毒气而沙哑不堪。
「实验室里有备用氧气面罩和急救包！找湿毛巾,捂住口鼻！快！」
多年的实验室经验在此刻发挥了作用。我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小李,启动紧急排风系统！老王,备用电源,把照明打开！」
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慌乱的研究员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
紧急排风系统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但毒气浓度太高,短时间内难以完全排出。
我快步冲到齐天涯身边,他依旧瘫坐在那,眼神空洞,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汗水,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齐天涯！醒醒！」我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摇晃。
他像是没听见,只是喃喃自语：「骗子......都是骗子......」
我心里暗骂一声「蠢货」,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对旁边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吼道,「大家都马上注射一支BX-7型万能血清！」
「快！其他人,找出口,准备疏散！」
BX-7是我们实验室研制的广谱急救血清,对多种毒素和化学伤害都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异响。
「不好！」我心中一紧。
下一秒,实验室的自动消防系统竟然被异常激活了！
根本没有火情,但无数喷头却猛地打开,冰冷的水柱如同暴雨般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浇在我们身上。
「我操！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关掉！快关掉总阀！」
「阀门好像失灵了！」
水流混合着尚未完全散去的毒气,让本就湿滑的地面更加泥泞不堪。
一些精密的仪器在水浸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冒起阵阵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情况雪上加霜。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在实验室外炸响,仿佛就在头顶。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实验室的钢化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
外面,天黑得如同墨染一般。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们实验室建在半山腰,这种强度的暴雨......
「快！所有人,跟我来！走紧急通道！」
我当机立断,指着实验室后方一个平时极少使用的通道。
那里地势相对较高,而且有独立的加固门。
研究员们在水中跋涉,互相搀扶着向紧急通道挪动。
齐天涯被一个研究员半拖半扶着,依旧失魂落魄,目光呆滞地跟在队伍末尾。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快走！快！」
我催促着,将他们一个个推向外面相对安全的平台。
当我们最后几个人踉跄着冲出实验室,来到外面的避雨平台上时。
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倒泄,就在我们实验室侧后方不远处的那座山,泥土和岩石正在大块大块地剥落。
山要崩了！
在山脚下那条唯一通往外界的泥泞小路上。
一个身影正连滚爬带,狼狈不堪地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逃窜。
是苏卿！
「苏卿......」
一直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齐天涯,在看到苏卿那副惨状时。
空洞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浓烈到极致的恨意。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我。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
「秦惟欣,」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我做错了太多事,我会赎罪的。」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眼神却异常诚恳,「求你......不要恨我。」
说完,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朝着正在逃命的苏卿冲了过去！
「苏卿！你这个畜生！我要你偿命！」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苏卿听到喊声,惊恐地回头,正看到齐天涯狰狞的面容。
她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齐天涯瞬间扑到他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
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她,朝着山体崩塌最严重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不！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苏卿惊恐地尖叫,拳打脚踢,却挣脱不开齐天涯那如同铁钳般的束缚。
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一道狰狞的裂缝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猛然张开,如同地狱张开了它的巨口。
齐天涯和苏卿,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正好处于裂缝边缘。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
伴随着脚下塌陷的泥土和碎石,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裂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