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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言倏地后退两步,脸色苍白。
手死死撑在身旁的桌子上,嘴硬道:父王死了这么久,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我冷笑出声,是吗我楚江天也有人敢冒充
楚江天的名字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不自觉心里一颤。
周围世家贵族派出来竞拍的人,都默默后退一步。
来这里的人不说都非富即贵,身份显赫,可跟我楚江天比,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谁敢质疑我
我的天,惹到楚王殿下有人要倒大霉了。
楚江言心底惊慌,他当然知道父王的手段有多残忍凶暴。
若是落到父王的手里,他只会生不如死。
阮娇娇皱着眉上前,仔细打量我片刻又不屑一笑。
你说你是楚王你就是吗
我来楚家五百年,只知道楚王殿下早就在神魔大战中死了!当年的酆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现在是人是鬼,又或者装神弄鬼。莫不是楚喻漓花钱雇你来的
听着这话,楚江言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心。
父王若是没死,又怎会音信全无。
看见楚江言眼底的迟疑,我轻笑出声,不紧不慢的将阮娇娇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你叫阮娇娇
我的目光在她华贵的头饰上停留,看起来明显不是女子样式的发簪。
阮姑娘偏爱用男子的头饰,看着素雅,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怎么看都像是外边路边穿得不伦不类,我故意停顿拉长了声音,还捧着碗乞讨的——叫花子。
阮娇娇表情瞬间凝固,慢慢阴沉下来。
她显然是习惯了外人对她的阿谀奉承,没想到会遇上我这么个硬茬。
阮娇娇失声尖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无礼!
我嗤笑一声,不屑道: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闻言下意识就要朝我冲过来,手高高扬起显然是被逼急了连什么都顾不上。
只不过还没碰到我的衣角,便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我漫不经心的收回脚,理了理弄脏的衣摆。
阮娇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我一脚踩在她的脸上,狠狠碾压。
我的声音温柔如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不寒而栗。
敢动我楚江天的儿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把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和头饰全都给我扒下来,扔到外边去!
眼看身旁的侍卫就要动手
楚江言只能急得大喊,住手!你可知道这是五殿下的地盘,你也敢在这撒野
要是五殿下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说罢,他又眸色沉沉地看向我身后的楚喻漓。
楚喻漓,你还不让这个冒牌货赶紧滚事到如今要是五王殿下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你更是别连累了楚家!
但楚江言的话音刚落,只见会场的大门,突然被人砰地一脚踹开。
一个头顶着斗笠,手持大刀,带着十几个护卫闯进来。
他眼神满是凶狠毒辣,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五王殿下的场子里撒野!
见着来人,楚江言眼睛一亮,立刻将地上的阮娇娇扶起来。
俩人连滚带爬地躲在那个凶汉身后,阮娇娇更是趁机上前故作娇柔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人,您仔细瞧瞧面前这个冒牌货,就连五王殿下,他都一点不放在眼里。
我站在原地没动,面色如常,玩味的勾起嘴角。
儿子甚至还慢悠悠地给我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在场的人,只有楚喻漓一个人敢有动作。
椅子刺耳的响声,在整个寂静的会场里不断回荡。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我们。
我慢条斯理的坐下,轻笑,几百年不见,这气势倒是越来越足了。
带着斗笠的男人浑身一震,猛的转头看向我。
在看清我面容的瞬间,原本凶神恶煞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楚......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