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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就算你们曾经有过女儿,那我也是在阳阳出生后才来你家的。
何玲紧张地搓着手心。
我继续问道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十八年了......
是啊!这么长时间我们家都没再换过其它保姆,可见我们对待佣人并不苛刻。那大家就不好奇为什么之前那个保姆呆了没几年就被辞退了
不是,咋又扯到保姆头上了这跟你女儿的死有关系吗宾客不解道。
当然有关系。二十二年前,我作为心脏外科医生远赴Y国提供医疗援助。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年,在这期间我与女儿只能通过视频交流,所以我并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我昨天从阁楼里翻出女儿生前最喜欢的音乐盒,我才知道女儿在这三年一直忍受着非人的虐待。
我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眼眶里打转。
我回忆起与女儿视频通话时,她总是眼神躲闪,额前的刘海都要长到盖住眼睛。
以及就算是夏天,她也会穿着长袖衫,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女儿的不对劲。
什么这......众人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没错,上一个保姆就是虐待我女儿致死的凶手。而我最亲近信任的丈夫,则是帮凶!
我用愤恨的眼神紧紧盯着陆川,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早就知道了保姆虐待我女儿的事,可你故意装看不见,放任不管,甚至希望女儿从此消失。因为那时我又怀孕了,并且是个男宝,你只需留下你想要的儿子就够了。
林蕊,你清醒一点,这一切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陆川脸色一变,呵斥我道。
不,我有证据!我尖叫道,从怀中拿出音乐盒。
眼看陆川就要伸手来抢,我从桌上抄起餐刀就向他刺去。
陆川踉跄后退,双手捂住腹部,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所有人爆发出尖叫,开始推搡着向门口跑去。
阳阳扶起陆川,一脸失望地看向我:妈,你真的错怪爸了......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蜷缩在舞台角落,一遍遍拧着音乐盒的发条。
阳阳哭着向警察解释什么。
我知道,他的十八岁生日彻底毁了。
等警察过来,我向他们展示音乐盒:你们快听,是我女儿的求救声,她在喊妈妈......
一个年长的警官蹲下来,同情地看着我道:夫人,音乐盒里并没有求救声。
你们聋了吗
听啊!她明明在哭。我疯狂地转动发条。
音乐盒发出扭曲变调的旋律,然后彻底卡住。
我一瞬间崩溃,抱着它嚎啕大哭。
警察们给我打了针镇定剂,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躺在了医院的白色房间里。
窗外阳光明媚,一个陌生的女医生坐在床边。
见我醒来,她推了推眼镜道:
林女士,为了进一步了解您的病情,我们需要您配合做我脑部核磁共振及血液毒理筛查。
我死死抓住桌沿道:不,我好得很,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见我反抗,两个护工立刻按住我。
三个小时后,医生对陆川说道:
陆先生,根据诊断,您夫人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并且伴随幻听。需要长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