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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玄狰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婚书上的印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选我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清冽许多。
我正取下耳坠,闻言指尖一顿:
你不愿意
铜镜里突然映出他带笑的眼眸。
他赤着脚走过来,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感觉像做梦一样。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
从你五岁那年被老狼王带回来,我就在等了。
我心下一动,他竟然一直对我......
不等我有什么动作,窗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侍卫匆忙来报:
王上,苍焰大人他......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踹开。
苍焰拎着剑闯了进来,衣襟上还沾着酒渍:
晚晚!你不能嫁给他!他突然单膝跪地,竟是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
白璃已经有了身孕,她说愿意做妾,她的孩子生下来给你养......
我还没开口,身后的玄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倒在我肩上:
夫人......他虚弱地抓着我的衣袖,
我有些......对狼毛过敏......说着又开始不住地咳嗽,
快让无关狼等......离开......
我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差点笑出声。
他明明就是一只狼,却好意思说狼毛过敏。
他在祭坛上霸气全开,此刻装得比纸还脆弱,偏偏手指还在我腰间偷偷画圈。
来人。我板着脸高声道,
我和狼王要休息了,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还是硬着头皮去拉苍焰。
他猛地甩开侍卫,俊美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你别后悔!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
嫁给这个病秧子,你们怎么守得住狼族
玄狰突然从我肩头抬起头,动作依旧柔弱眼神却凌厉如刀:
三息之内不滚,本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病秧子。
苍焰被这眼神震得后退半步,随即暴怒地化为狼形,一爪子拍碎了殿门:
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的!你和王位都必须属于我!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玄狰立刻直起身,哪还有半分病态。
他打横将我抱起,轻轻放在铺满锦被的床榻上:
夫人,春宵苦短......
我揪住他微颤的耳朵:
还对狼毛过敏装得挺像啊。
他低笑着吻下来,银发如月光般倾泻在我周身:
为夫确实对某些野狼过敏......尤其是,总盯着我夫人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