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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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许光耀只给我回了一个问号,就没有了下文。
我回到家里,在父母担忧的目光下一头扎进了卧室里。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后瞬间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初见许光耀那一年。
他穿着一件棕色大衣站在雪中,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
他眨了眨眼,雪花飘落,对着我扬起了一个笑容。
我就是在这个笑容中沦陷的。
因为这个笑容,我爱了他七年。
场景重现,我也勾起了一个笑容,然后捧起一把雪,用力攥成实心的雪球,毫不犹豫的扔到了许光耀的脸上。
他的身影被打散,我终于彻底陷入深眠。
踏踏实实睡了一个七年来最香甜的觉。
一觉醒来之后,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全部都是许光耀的电话。
我忽略过去,打开微信。
许光耀只发了两条消息。
不要无理取闹。
安念儿,你懂点事,赶紧回家。
往下划了一下,还有一条来自李雯雯的消息。
是一条视频。
视频里的许光耀正轻柔的给李雯雯按摩脚踝,时不时还关切的问一声力道重不重。
我看着这条视频,心里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许光耀这样温柔的关切,看到这样的许光耀除了感觉陌生也没有别的感觉。
我退出关上手机下了楼,爸妈正坐在沙发上追剧。
他们看到我之后连忙招呼我坐到他们身边。
念儿,真的想好要离婚啊
嗯,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反对,也就没有必要费尽口舌告诉他们我在这桩婚姻里受了多少委屈。
我爸拍拍我的肩膀：那离婚以后的计划呢
我想了想：出国读书吧。
当年为了和许光耀在一起,我放弃了学业事业。
如今终于撞了南墙,及时回头抓住提升自身的学业和事业才是正途。
我爸点了点头：正好读两年书回来接手公司,想什么时候走
我想说越快越好,手机却突然来了个电话。
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沈毅打来的。
念儿,这周末我们班有同学聚会,你记得来呀。
从前我们关系很好,可却因为我嫁给许光耀后渐渐疏远,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因为一个并不爱我的男人放弃一切,恨铁不成钢的数落我一顿后就和我减少了联系。
他能主动联系我,我很开心。
笑着答应下来,又寒暄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参加完同学聚会我就走。
5.
在家的这些天许光耀时不时就会给我打一通电话,全部被我拒接。
李雯雯也总会给我发一些许光耀照顾她的照片或者视频来耀武扬威。
我全部都视而不见。
到了周末,我按着沈毅给我发的地址赶过去。
路上有些堵车,我到的有一些晚了,理所应当的端起酒杯自罚三杯。
沈毅看着我喝完酒,走过来拉着我到他旁边坐下。
他仔细端详着我,笑了笑：你最近应该过得不错
我眨了眨眼,好像自从决定放下许光耀之后我就开心了很多,不会每天都要顾及他的情绪,也不用在他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中内耗自己。
我点了点头,随口提了一嘴：是啊,准备离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沈毅看着我,眼中泛起一丝水雾：所以这些年都过得不太好
我摇摇头：锦衣玉食,算不上不好,只是许光耀不爱我而已。
沈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我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他难过的仿佛感情失败的是他不是我一样,我还得反过来安慰他。
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走进来,修长的手指捏住酒杯：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我呆愣愣地看着这个人,手肘怼了一下沈毅：这是谁啊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沈毅一扫沮丧,捂着嘴偷笑：叶一舟呀。
我猛地瞪大眼睛。
在我印象中,叶一舟是个胖胖的男孩,和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毅轻声细语地和我解释：人家那会身体不好,胖也是因为吃激素药的事,这不,身体好了,瘦下来也是个大帅哥呢,跟你前夫不相上下吧
岂止是不相上下,叶一舟比许光耀多了几分温柔,让人一看就如沐春风。
叶一舟的视线环视了一圈包厢,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他走过来,面上有一丝纠结。
我轻声开口：叶一舟怎么了
他抿了抿唇：你能和我出来一下吗
我带着一头雾水站起身来,沈毅也跟在我身后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叶一舟指向我们斜对面的包厢：那个,你老公好像在那里。
包厢没有关门,我只稍微挪动了一步,就看到许光耀和李雯雯并排坐在一起,不断替李雯雯喝着一杯又一杯酒。
沈毅见到这一幕脑袋上的火窜了三尺高：这是什么人啊还没有领离婚证呢就带着小三大摇大摆得出来！
念儿,进去给渣男贱女一巴掌！
我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包厢内。
比这个还出格的场景我早就已经见了无数次,这样的程度不能在我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我摇了摇头,想拉着沈毅和叶一舟回包厢去,可刚走了一步,就和许光耀对上了视线。
他猛地站起身跑出来,看着我,眼神有些慌乱和欣喜：念儿,你是来找我的吗
6.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然后在许光耀的灼灼目光下发出疑问：离婚协议书签字了吗我们挑个日子先把离婚证领了吧。
许光耀眼底的光明明灭灭,最后才上前抓住我的手,轻轻颤抖着：你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行不行
我只拿李雯雯当妹妹。
......
我看像他的眼神很复杂。
什么样的妹妹能和哥哥唇齿纠缠的
到了现在,许光耀还拿我当傻子。
不过我也懒得和他多说些什么,他如果不签字我就会提起诉讼,到时候他不想离都不行了。
我把手抽回来,敷衍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今天同学聚会,先走了。
许光耀跟紧我的步伐：那我作为你老公理所应当去陪你敬杯酒。
我没说话,拉着沈毅回了包厢。
许光耀迈进包厢的那一刻,同学们都发出了打趣的吁声。
许光耀端起笑容,自己倒了杯酒：大家好,我是念儿的老公,今天大家玩的尽兴,我买单！
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寒暄着还要喝第二杯,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许光耀,你好了吗,我喝的有些难受。
李雯雯站在门口,眸子钉在许光耀身上,往包厢里走了两步后就晃晃悠悠往下落。
许光耀瞬间变了脸色,将她揽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李雯雯。
一时间,包厢内各种同情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
我喝了口酒,冷着声音赶人：许光耀,酒也喝完了,你带着李雯雯回去吧。
许光耀看着我,迟疑了一瞬间：那你聚会完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说完,也没等我的回答,就带着李雯雯走了出去。
我早就习惯了他和李雯雯并排离开的背影。
但同学们却是第一次见,纷纷开始为我打抱不平。
我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失笑：随便他了,反正都要离婚了,他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啊。
我明天就出国了,估计以后也见不到他了。
同学们一阵哗然,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看着他们,他们在大学毕业之后要不然就继续学业,要不然就打拼事业,只有我一毕业就结了婚,人生就此停滞了五年。
我笑着打趣：你们现在都事业有成,我要追赶你们的进度啊。
尴尬的气氛在几句打趣中消弭。
只有一旁喝酒的叶一舟真诚发问：明天什么时候走,要去哪个国家
我愣了愣,报出了自己的航班和目的地。
他垂下眸子,不再说话了。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我和沈毅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他轻声问我：许光耀不是说回来接你和你一起回家,你不能真和他一起走吧
我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找出李雯雯的聊天框递给沈毅看。
十点半李雯雯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念儿,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我先叫着许光耀和我一起回家啦,你自己打车吧！
还贴心的拍了一张她把手放在许光耀大腿上的照片。
7.
沈毅气得不行,一个劲的诅咒这对渣男贱女。
我其实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等沈毅看完李雯雯给我发的所有消息之后我拿回手机,平静的将李雯雯拉进黑名单里。
到了家的时候,我的行李已经被保姆收拾好了。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想着睡三个小时后就去机场。
只是手机一直在响。
我拿起来,是许光耀打来的电话。
他的态度很差：安念儿,你怎么没有回家我在家里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还有,雯雯只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天交个朋友,你把她拉黑干什么懂点事行不行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困得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能用嗯嗯好的敷衍。
电话那头的许光耀可能是觉得我态度好了很多,他的语气也轻柔了不少：那你先睡觉吧,明天我接你回家。
嗯嗯。
敷衍着挂断之后我就睡着了。
等闹钟响起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我着急忙慌的洗漱清点行李,然后坐车前往机场。
在候机室中,我见到了叶一舟。
我有些诧异,但还是扬起笑容：叶一舟,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我要去出差,正好和你一趟航班。
我笑着坐在他旁边：那正好,这一路我就不怕无聊了。
叶一舟将机票递给我,正好是我邻座。
确实还挺巧的哦。
飞机是早晨七点起飞,六点半我们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我带着眼罩想补觉,但总觉得少做了些什么事。
直到手机响起,我才想起,原来是手机没关机。
许光耀又给我打来电话了。
我点了接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念儿,爸妈说你走了,你去哪了
英国。
他的声音有些崩溃：你去英国干什么去散心吗你等等我好不好我陪你去。
我耐心的回答他的疑问：不是,去完成没完成的学业,许光耀,离婚协议我签过字了,就在我爸妈那里,你记得签字。
许光耀哽咽地呼喊着我的名字,飞机要起飞了,我也没有听下去的耐心。
关了手机将手机卡拔下来,随手扔进包里的角落里,从此不见天光。
就像这段由我苦苦维持的感情,也被我埋葬在了过去。
8.
飞机落地,我和叶一舟结伴走了出来。
他扭头问我：你住哪里
出国的决定做的仓促,还没有找房子,先住酒店吧。
叶一舟抿了抿唇,纠结再三还是掏出了一把钥匙。
我留学的时候在这买了套房子,离你的学校很近,很干净也比酒店安全。
他和我说了地址,确实离着学校很近,而且这样的房子估计很难租到。
我有些为难。
毕竟叶一舟是来这里出差的,有房子在这里总不会去住酒店吧。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我会收你房租的,而且房子很大,我只住几天,而且早出晚归的,我们都不一定能碰面。
他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是我不识趣了。
所以我们两个人又结伴去往同一个目的地。
接下来的日子叶一舟确实很忙,我也很忙。
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求学,还要补上我已经落了五年的知识,我忙的站不住脚。
有不懂得地方偶尔还要抓住忙里偷闲的叶一舟询问。
他好脾气,总是耐心的回答我所有问题。
就在我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许光耀又出现了。
那天下着大雨,我被困在图书馆回不去,叶一舟只好开着车来接我。
等我们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许光耀穿着一件大衣撑着伞站在雨里。
他很久没有穿大衣了,这道身影渐渐和记忆中初见的时候重叠。
只用一眼,我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见到我之后,许光耀笑着迎上来,看到叶一舟时又带上防备。
我拉了拉叶一舟的袖子：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
叶一舟看了我一会,将手里的伞塞给我,冒着雨回了家。
许光耀看着我,面上带了一丝苦涩：念儿,你非要和我离婚是因为他吗
我冷冷看着他：你有病
为什么离婚他自己心里没有数吗,怎么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许光耀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了,他拉着我的手：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我知道你说要和我离婚是因为李雯雯,是不是因为那次我把你煮的粥给她喝所以你生气了
还是因为上次我说你欺负她妈妈
还是因为你同学聚会那天我先把她送回去,可她真的喝多了,我只好把她先送回去......
他断断续续的猜测了很多。
我只觉得可笑。
他自己都知道这些行为会让我生气委屈,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做了。
他还在猜测,我终于听不下去不耐烦地打断他：许光耀,是因为这些,又不止这些。
我对他的失望是经年累月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单拿出一点来说或许并不起眼,可放在一起看,这股失望汇聚成的河足以冲垮每一座高楼大厦。
从我嫁给你到现在,你每次醉酒都会喊李雯雯的名字。
我每听一次就心痛一次,我一次次数着,你醉酒后一共喊了她五千二百次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许光耀张了张嘴,苍白的解释：可那时候我没有意识,我并不知道。
是,就是因为他断片了,没有意识,所以他说出来的全是内心埋藏最深的。
整整五年,他醉酒过无数次,可醉酒后,从来没有喊过安念儿三个字。
我撑着伞,面无表情的越过他：不用再解释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你能做的,就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我们永不再见。
9.
我以为将话说绝,许光耀就会知难而退。
可没想到他像是赖上我了,只要我出门,身后必定会有他的身影。
如果从前他会这样粘着我,我大概会高兴的找不到北,但如今我只觉得他太烦了,严重干扰到我的正常生活。
所以我在去上课的路上走进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等着许光耀走进来。
没一会,他就坐在了我对面。
他垂头看见摆在他面前的拿铁,情不自禁的落下一滴泪来：念儿,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喝拿铁。
我抽了抽嘴角,指了指门口的牌子：今天拿铁打折。
许光耀沉默下来,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你在国内失业了吗能不能不要总缠着我
许光耀眼眶发红：我只是很想你。
他说这话让我恶心。
我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连忙摆手：可别这么说,国内的李雯雯才是需要你想念的人。
许光耀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的电话铃声打断。
是叶一舟。
念儿,国内出事了！
我皱着眉,搭载加速器点开微博。
李雯雯拍摄了一段视频,已经在国内传的沸沸扬扬。
她指责我插足她和许光耀的感情,还利用我们家的权势欺辱她和她身为保姆的妈妈。
甚至还放不出少她和许光耀的亲密照作为证据。
我点开评论,清一水的骂我的。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丢在许光耀面前：许光耀,你赶紧回国吧,我的名声全部被你的初恋弄臭了！
她喜欢你,你又放不下她,干什么要来我面前显眼你们两个赶紧锁死吧！
许光耀看着手机上的污蔑还回不过神来,一副幻灭了的表情,像是头一天认识到李雯雯的真面目。
我冷笑一声,夺回手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叶一舟急的来回踱步,见到我的身影他咬着牙：这个人,真歹毒！这是个自证陷阱,如果你没有证据,小三这个名头就结结实实扣在你头上了！
我丝毫不慌,晃了晃手机：证据,不是都被她自己发到微博上了吗而且,其它的我也有。
我时刻观察着国内网络的风向,在这件事情闹到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时候我发布了第一条微博。
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张结婚证的照片,特意将领证日期标注出来。
我自己在下面评论。
据我所知,李小姐五年前并没有和许先生在一起过,我们的婚姻开始于五年前,而李小姐发出来的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的
下面的评论也在瞬间盖起高楼。
据你所知,人家没在一起,万一人家是没有公开呢
公不公开的也只是谈恋爱,安小姐和许先生可是有法律保护的啊,李雯雯还跟许先生这么亲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插足吧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
李雯雯也抓住这一点,继续发视频哭诉。
我和许光耀相爱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你,我们或许早就结婚了！
李雯雯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上,只凭着这点就有无数人站出来支持她。
甚至还有不少人来冒充我的朋友,想要将我拉进舆论的深渊。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莫名其妙遭受到这么多恶意,我的好脾气全部都被磨光了。
我终于忍不住将李雯雯发给我那些挑衅的视频和聊天记录的截图发上去。
一时间,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我和李雯雯各自都有支持者。
他们标榜真爱无敌,无脑的支持着李雯雯。
我逐字逐句的看着评论区的辱骂,甚至已经开始到了诅咒家人的地步。
我咬着牙狠下心。
不是标榜真爱吗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李雯雯的爱到底有多少水分！
当初李雯雯出国,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许父给了她一笔钱逼着他出国。
就是因为许父得知李雯雯吊着许光耀,在暗地里又和不少人暧昧,他怕李雯雯毁了许光耀。
可没想到,到了国外李雯雯还不消停,傍富豪,用傍富豪的钱养着几个年轻的男人,作风乱的很。
直到许光耀接受公司,李雯雯才敢违抗许父的命令回来。
而李雯雯和各个男人的照片,许父早就发给了我。
我挑了几张没那么露骨的,全部发到了微博上。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真爱。
此后,舆论终于全部倒向了我,铺天盖地的骂声朝着李雯雯涌去。
这件事情最终由许光耀拍摄的道歉视频结尾。
他承认他在婚姻里不忠,向我道歉。
我只听了两句就没有再听,我知道他后面大概全是在求我原谅。
我不会原谅他的。
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能重新来过的机会。
事情又闹腾了一阵之后彻底平息,我终于能好好上学。
叶一舟又一次来英国出差,他给我带来了李雯雯和许光耀的消息。
李雯雯因为造谣被抓了进去,这件事情又闹得太大,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大概率会被重判。
我毫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应该的。
叶一舟静静地看了我一会,轻声开口：那许光耀的近况你想知道吗我也打听了。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故作好奇：还挺想的,他过得还好吗
叶一舟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哑着嗓子开口：如果他过得不太好的话,你会心疼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试探。
很浅显的试探。
我微微眯起眼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他一口：别试探了,我才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我只关心小叶子同学有没有被醋淹死。
叶一舟的脸颊瞬间爆红,他支支吾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从他推门进包厢时落在我身上却不敢和我对视的眼神,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后来他又和我一个航班来了英国,又叫我住进了他的房子。
他也算得上是早有预谋。
我看着他羞赧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今天是我生日,小叶子同学委屈委屈,做我的生日礼物吧。
他伸手将我抱进怀里：不委屈,我都喜欢你好久了。
我放任他的气息包裹住我。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松开,我揉了揉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叶一舟开车,和一辆黑色奔驰擦肩而过。
透过车窗,我看到了许光耀的侧脸。
没有放在心上。
等吃完饭回来,我和叶一舟牵着手上楼。
许光耀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声音沙哑：你们在一起了
我点了点头。
他嘴角勾勒出苦涩的笑意：看来你是不肯原谅我了,我来祝你生日快乐。
说着,他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我之后就离开了。
我打开,正是我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他签了字。
我把离婚协议书抽出来,随手把档案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一枚戒指滚出来,落在了垃圾堆中。
我和许光耀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没有戒指,从前很想要,现在却已经一文不值了。
因为我的手上,已经有了一枚。
是叶一舟亲手设计的,我很喜欢。
所以,错过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总有更好的在前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