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他低沉冷漠的开口:
你知不知道她中了媚毒,最是浪荡。
将来不知道要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
贺清年墨然一笑:抱歉,我就喜欢绿帽子,尤其是她给我的绿帽子。
顾晨瑾被怼的哑口无言,贺清年却不想放过他。
哦,对了,这病房里有监控,刚才你用花瓶砸人的画面我已经拷贝出来了。
警察也在路上,估计很快,你就得被请去问话了。
顾晨瑾眉眼一跳,不敢置信的问:你竟然报警我们夫妻的事,你竟然报警
贺清年没搭理他,转过身看向李潇:
还有李小姐污蔑我们医院医生清誉的事情,我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李潇当即变了神色:我污蔑什么了她就是在手术室里掐我,打我,还抽我。
有本事,你把我抓走啊。
贺清年像一头小狼崽子,对李潇轻蔑的咧开嘴角:
或许李小姐不知道,我们医院的手术室,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
你这样笃定,到时候和警察说去吧。
他转过身,将白大褂披在我身上,反手一个公主抱,
堂而皇之,将我抱出了病房...
顾晨瑾咆哮怒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只有贺清年充满掠夺与心疼的双目...
顾晨瑾因故意伤人被拘留十五日,
李潇也因造谣污蔑和顾晨瑾一样进了拘留所...
顾晨瑾在拘留所狂砸铁门,要求见我,
但我一次都没见过他,因为我早就收拾好东西,
与贺清年一起,飞去了澳洲医术深造,
没有三五年是回不来的!
而那份离婚协议书,以及我为什么中媚毒的真相,
被我在半个月后,邮寄给他...
6.
顾晨瑾并不知道,他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就认识他。
那时候的他,可不是现在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模样,
恰恰相反,顾晨瑾那时候很穷也很孤傲,
明明饿的吃不起饭,却也咬牙不接受班里老师的资助。
而那时候,我胖的得有一百八十斤,
也不叫傅静雅,我随母姓姓姜。
每日晚自习,我都把自己的晚饭送给他,
他不要,我故作可怜的说:帮帮我吧,你不吃我就胖死了。
顾晨瑾不想吃,可红绕肉实在太过诱人,
他狼吞虎咽,一粒米都没剩。
而我看着顾晨瑾吃的香,明明前胸贴后背,却觉得饱了。
我和顾晨瑾厮混了好长时间,
我的晚饭,早饭给他吃,
他带着我去网吧,逃学,打架。
我身强体壮,虽然没什么打架技巧,
但我有一股子蛮力,每次顾晨瑾打不过,都需要我上阵。
三下五除二,把那些瘦的干鸡似的社会人全都干趴。
后来顾晨瑾父亲找到他,他爸爸那时候早就结了婚,
对方带着一个女儿,也就是李潇。
顾晨瑾走的那天,我去送他,
他说你瘦下来,将来我娶你。
我刻在心里,后来我真的瘦了下来,
还改了母姓,又一次接近顾晨瑾,
可此时的他,早不是当初狂放不羁的少年,
他穿起僧袍,带起串珠,成了京圈有名的佛子,
我跟在他身后,整日摇头晃脑念经文,成了京圈有名的疯癫道姑。
再后来,顾晨瑾被绑架,我被一同带走,
对方要看看佛子是不是真的脱俗,
拿了新研究的媚药给他吃。
甚至还找了数个年过五十的老阿姨,
要狠狠折磨他。
我拼命咬断绳索,将媚药咽下去,
顾晨瑾喊了封闭五感的迷药,紧闭双眼,开始入定,
我被媚药折磨的生不如死,那群畜生一个接着一个,
在空荡带着回音的仓库,折磨凌虐我。
等顾晨瑾睁开眼睛,看到我浑身未着片缕的模样,
他说看了我的身体,要对我负责,所以娶了我,
可他却又瞧不上我,觉得我放荡下贱...
后来,无数次与李潇的折磨中,
我恍然大悟,
顾晨瑾不是要对我负责,而是要有一个挡箭牌,
一个能为他和李潇,挡住流言蜚语的挡箭牌...
而身中媚毒,又爱他到发狂的我,
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7.
我没想到,自己以这种方式和顾晨瑾相遇,
从拘留所出来的顾晨瑾,带着李潇来澳洲美术学院求学,
正好遇到了,在隔壁医学院深造的我,
以及我身边的贺清年。
顾晨瑾看到我身上披着贺清年的西装,
眉眼雷动狂怒,猛然冲过来,想要抽我,
却被贺清年反手过肩摔撂倒在地,
贺清年死死抵制顾晨瑾脖颈:
这可不是国内,佛子在国外可没什么号召力。
顾晨瑾猩红一双眼,狠狠盯着我: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你就是找了这么一个小白脸来气我是吗
拿着我的钱,在外面跟狗男人厮混,你就是这样浪荡的玩意对吗
碰,贺清年一拳打到他的颧骨上: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牙打掉。
顾晨瑾不管不顾,冲我怒吼:潇潇说的没错,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谁会甘愿去吃媚药
你以为这样就能勾引我踏入红尘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看到你就觉得脏,你喜欢我的心,我也恨不得撕成八百瓣。
我伫立在旁边,和顾晨瑾漠然对视,
三年的夫妻,让我们早已对彼此熟悉,
甚至于,我和他都知道,顾晨瑾吃醋了,
否则他不会这样失态...
8.
吃醋吃我的醋吗
我倏尔冷笑,从地上拉起贺青年:
走吧,跟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说太多。
贺清年乖乖牵着我的手离开,
本来今天是我们约好出去旅游的日子,
却恰好碰到了,住在同一家酒店的顾晨瑾和李潇。
顾晨瑾那双眼睛好似喷了火,死死盯住我和贺清年的背影,
甚至特意选择跟我隔壁,
国外古早酒店隔音极差,不过九点,
我就听到隔壁传来,暧昧喘息声。
李潇似有顾忌的说:晨瑾,你别这样,医生说我经不起摧残。
你怎么还带了玩具你好坏啊。
顾晨瑾的声音,好似带着点赌气:
这是曾经那个贱人在我身下摇尾乞怜时,我给她用的玩具。
我明天就拿出来,让她看看这个二老公她认不认识。
放心,你这样娇弱,我肯定不能给你用。
我在隔壁和衣而眠,只觉得可笑,
我原来爱的竟是这样一个人渣
甚至为了赌气,还故意跟贺清年开了一间房,
人家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别...
我笑着摇摇头,却看到从洗澡间沐浴出来的贺清年,
他身上飘散着淡淡檀香味,熏得我胸口躁动,
奇怪明明我的媚毒已经被这里隐士老中医解了,
为什么还会这样躁动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神却飘向他鼓囊囊的下方,
混蛋,我是什么女流氓
可是他的八块腹肌,看起来好好摸的样子,
贺清年好似察觉到我的意图,
拿着我的手覆盖上去:傅老师,你摸摸,我练了好久呢。
嗯,好滑!
傅老师,你国内的东西到了...
什么你要跟我亲亲
我下意识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贺清年闻言捏了捏我的鼻子:
傅老师,现在你是单身了。
他掏出国内寄过来的离婚证,
我是不是能登堂入室了...
顾晨瑾都说过,我可是很难伺候的。
他挑开我的衣带:
我最喜欢难啃的...
说完还真的啃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嘤咛一声,
隔壁喧嚣的声音,忽然静了,
紧接着就是咣咣砸墙的声音,
贺清年为我带上耳塞,
那一夜,他带着我在大海中起起伏伏,
我喊哑了嗓子,出了一场大汗,
棋逢对手,彼此倔强着不肯投降,
竟然来了一次又一次...
带着耳塞的我,完全不知道,
顾晨瑾在我的房间门口,敲了许久的门,
还被酒店保安拖走警告...
最后,在我酒店房门口,鹰隼般听了一夜墙角!
9.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贺清年抱着下楼吃早餐,
刚一推开门,
就看到胡子拉碴,眼下青黑的顾晨瑾,
他的眼睛通红,像是被人掐死的兔子,
我们谈谈
我从贺清年身上下来,示意他去餐厅等我,
贺清年刚走,顾晨瑾就死死掐住我的肩膀:
静雅,你出轨你竟然背叛我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出轨了。
你回国,我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给你一个孩子。
他好似施舍般,冲我说。
我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我和他的距离。
拜托,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要避险。
我看着连顾晨瑾都没察觉的彭湃情感,
静默勾了勾唇角:
你还不知道我们早就离婚了啊。
顾晨瑾瞳孔一缩:不可能,你在骗人。
我什么时候签过字
很快,他好似想到什么,瞳孔迸射出火苗:
傅静雅,你骗我签离婚协议
我不信,爱了我这么久,你会这么快抽身
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故意找来气我的
他笃定的语气,让我胸口说不出的火冒三丈,
眼神却瞄到拐角处贺清年的衣角,
以及楼梯间李潇的裙摆。
你问我,那我问问你,李潇算什么呢
顾晨瑾脸色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
李潇是我继姐,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不对
再说了,床上那点事,李潇还是没你和我的胃口。
你只要乖乖低头,跟那个小兔崽子一刀两断,我就和你生个孩子。
我看着顾晨瑾,好似看一个陌生人,
他被我的眼神,看的火冒三丈,
却在他发火的前一秒,我开口:
你说的对,床上那点事,贺清年比你对我胃口。
昨晚,你不是听到了吗他可是足足来了一整夜,你呢
能坚持多久
我讥讽地朝下方瞥去,顾晨瑾登时红了脸:
静雅,你听我说...
他上前想要拦住我的肩膀,楼梯间却传出医生痛呼:
晨瑾,你快来,我好疼...
身娇体弱的李潇,又一次传来呼唤声,
和往常不同,顾晨瑾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真是麻烦,简直就是个病秧子...
静雅,你在这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噔噔噔,跑去找李潇了,
我皱了皱眉头,李潇这出血的频率也太多了吧
10.
在国外,顾晨锦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他只相信我,让我给李潇动手术,
我给她全面检查身体后,心却一寸寸冷下去。
顾晨瑾你还是个人吗
顾晨瑾却以为我是故意的:为什么
你还在吃醋吗
我今后一个月给你半个月还不行吗
我终究没忍住:
闭嘴,死傻x。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房事用力,她流产多次,身体遭不住。
你从始至终都是个自私鬼,对李潇也没温柔过。
顾晨瑾如遭雷劈:你说什么流产多次你别胡说,李潇纯洁的跟莲花一样,她...
闭嘴,多说一个字你就把人带走。
我转过身,李潇下半身流血止不住,
就是昨天晚上玩的太花了,
这场手术足足做了八个小时,
我累的头晕目眩,才从最里面取出一个啤酒塞,
我把啤酒赛扔到顾晨瑾脸上:没想到堂堂佛子,背地里玩的这么花。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下半辈子也没办法生育了。
还要终身挂着尿袋,这下你满意了
你不是佛子吗这下够你渡的了。
顾晨瑾木然的看着地上的啤酒塞,眼神雷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却无暇顾忌他,冲到医生办公室,
贺清年刚好做了一盒可乐鸡翅,我抬手想一把打翻,
但实在太香了,没舍得,
但我又实在太气了,转身抽了贺清年一巴掌。
他捂着脸,撅着嘴,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气急败坏的冲他吼:
你疯了,你找人搞李潇
你真是疯了...
贺清年嘴角抿成笑摸样,眼角却带着阴冷:
谁让她喂你吃媚药,还抢你的男人。
虽然她不抢,你就不属于我,但我只要一想起她让你这样伤心,我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更何况我也没怎么样,我就是找个黑人,趁着顾晨瑾蹲在咱门口听墙角的时候,找她搭讪。
没想到顾晨瑾口中纯洁的跟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勾勾手指就能上,至于他们玩的什么,就不归我管了...
他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让我胸口猛然,一阵后怕,
我扬起手,冲着另一边脸挥过去,
他躲都没躲,甚至把脸贴上来,
我终究还是没忍心,手转了个方向,拦住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他抱住我放到办公桌上,彼此之间唇枪舌战,好似要把对方生吞进肚。
战役结束,我喘着粗气紧紧抱住他: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做手术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要是她救不回来,你怎么办
你还这么年轻,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事后害怕的战栗感,这一刻紧紧包裹着我,
贺清年死死将我揽在怀里,半响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才嘿嘿笑出来。
你还笑,你这个小孩,怎么能拿自己的前程去赌
我太开心了,我以为你打我,是因为我让顾晨瑾难过。
没想到,你是担心我,我高兴,太高兴了。
他把我举到肩膀上,坐在脖子上: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骑在我头上,看最远的风景...
在贺清年肩膀上,透过大大的落地窗,
我看到窗外高楼耸立的场景,
那是我为自己选择的高度,
也是我不被人掌控的人生...
11.
顾晨瑾带着李潇回国,
李潇恢复的不太理想,她还流产多次,
子宫内壁薄的吓人,这次又遭到重创,
估计一两年都下不来床。
顾晨瑾走的时候,来见过我,
不过数日,他白了一般的头发,
看着我的眼神,亮的好似暗夜里的罂粟花:
阿静,你说我现在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可笑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离婚协议书已经寄到你家了,再见不送!
我逼他如蛇蝎,他却苦笑出声:
等我安顿好她,就来看你。
他走的时候,这座城市下了一场罕见的大学,
冷冽的风吹的顾晨瑾风衣呼呼作响,
他瘦了很多,风衣好似包裹着一具骷髅,
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他说要来找看我,
可谁也没想到,
这一面竟是诀别,
他再也无法来看我了。
12、
顾晨瑾带着李潇回国后,
那个以前强烈反对这门婚事的继母,
竟然开始催促顾晨瑾和李潇的婚事。
顾晨瑾没有想象中热烈的喜悦,
明明曾经,他是为了和李潇悄悄在一起,
才娶了身中媚毒的傅静雅遮掩,
可如今,自己要抱得美人归了,
内心却没有一丝喜悦,
他甚至有点想念傅静雅。
离婚协议书,也是在订婚那天历经坎坷寄到了现场,
李潇身上挂着尿袋,穿着华丽的礼服,
笑意盎然的看着顾晨瑾,
而顾晨瑾捏着文件一角,
上面是一份更名通知书,
和傅静雅为了自己吃药的真相。
傅静雅原来是那个小胖子,
那个能一拳把黄毛,打掉后槽牙的小胖子,
怪不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这么眼熟。
顾晨瑾想起那时候的傅静雅,无声的笑出声,
傅静雅原来姓姜,是李潇为了切断她和顾晨瑾的孽缘,
找人打断了傅静雅三根肋骨,
强迫她改了名字。
后来,李潇妈妈为了继承顾晨瑾爸爸的全部遗产,
找人绑架了顾晨瑾,还想给他下全球只有一枚的媚药,
要搞臭他,让老头子失望,
也是傅静雅吃了那枚丹药。
顾晨瑾只觉得胸口好似被重锤敲得七零八散,
她在仓库被人凌辱,喊破喉咙的时候,
到底有没有一点后悔
后悔曾经认识自己这个人渣
晨瑾仪式要开始了,你在看什么
顾晨瑾猩红着眼角,冷漠的看着曾经被自己放在胸口的女人:
李潇,你流产七八次,是谁的孩子呢
李潇脸色登时白了,神情中满是惊慌。
你,你听谁说得,是不是傅静雅那个贱人
闭嘴,你还想骗我你的体检报告早就有人给我了,只是我不敢相信罢了。
顾晨瑾冲李潇怒吼:
你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你还骗我,说只有贪图享受的人,才吃媚药。
害得我和静雅分手,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我竟然为了你这个贱人,害静雅离开我,我恨啊。
屋外立夏将到,鸟儿叽叽喳喳歌颂着初夏的绚丽,
屋内,身着华服的两个人,彼此扭打在一起,
李潇丝毫没有平日里身娇体弱的模样,
像一头丧失理智的母老虎,拼命撕扯对方的血肉:
怪我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既要还要。
整日说什么渡世人,要纯洁的白莲花,其实最脏的就是你。
你这种人还修什么佛,就应该下地狱。
撕扯,扭打,谩骂,
像世界上最敌对的仇人,
最后李潇从头上取下装饰用的发簪,
猛然没入顾晨瑾大动脉,
顾晨瑾死死捂住伤口,血争先恐后从指缝中流出,
他静默的躺在地上,感受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逝,
眼前没有李潇惊恐的神色,也没有宾客害怕的尖叫,
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个小胖子,
笑起来眼睛和月牙一样,
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手抓饼,
笑得好像旭日的向阳花:
你帮我吃了吧,再吃我就要胖死了。
这么好的姑娘啊,
怎么就不属于自己了呢
13.
后来,我学医又学了半年,
真的从三十岁读到了三十八岁,
还是没有和贺清年结婚。
他好像有些着急,
昨天晚上,在床上耕耘了一夜,
人大了,得服老,
曾经能和贺清年大战八百回合的我,
现在不过三个回合,就开始求饶投降。
小孩好似没有安全感,
每顶一下,就问一句我还爱不爱他,
是不是嫌他老了,
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为什么最近床上不卖力了
天地良心,我被论文折磨的抬不起头,
哪里有时间想这种事啊!
后来,我得了国际大奖,
贺清年在下面比我哭的还要厉害,
他比谁都知道,我为了这份大奖付出了多少心血,
我拿着将被,看着底下的长枪短炮,
冲贺清年笑:
我的小孩,你愿意娶我吗
我撩起裙摆,闭着眼睛从领奖台跳了下去,
我不害怕,因为我的小孩,会永远接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