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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军区大门口,父亲的功勋章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印。
视线开始模糊时,我听见哨兵在对讲机里喊:
报告!发现一名群众,持有苏志刚烈士的功勋章!
意识混沌中,我被抬上担架。
恍惚听见有人在说:查清楚了,她爷爷是在朝鲜牺牲的苏振华,奶奶是东风基地的火箭专家,父亲是去年边境缉毒牺牲的苏志刚......
等等!一个女声突然打断,她母亲是不是周兰第一批援汉医疗队的护士长
我被这个熟悉的名字刺痛,在昏迷中挣扎:妈妈......别去......
真的是周护士长的女儿!女军医的声音在颤抖,我在疫区跟着周护士长工作过,她总说女儿一个人在家......
我被送进特护病房。
当军医解开我的衣服时,整个病房突然死寂。
金属器械掉在地上的脆响后,是护士压抑的抽泣。
这么多伤疤…军医的手在发抖,苏婧爱老公…
我像个被剥光的标本,十年屈辱就这样血淋淋地摊开。
病房门突然打开,少将陈建国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档案:
查实了!她爷爷是我的老班长,当年在朝鲜为掩护我们突围牺牲的!
老人声音哽咽,这孩子一家满门忠烈,居然被…
他的话被接连不断的敲门声打断。
收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火箭基地的老院士、缉毒队的警察、卫健委的领导......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眶站在我床前。
给我接民政局!陈爷爷抓起电话的手在发抖。
当听到何妍死骗子装什么军人的斥骂时,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猛地砸下话筒。
丫头,他翻出打着补丁的破旧制服,脸上闪过一抹狠厉:明天爷爷陪你去会会这群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