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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抬踹开了门。
贺森然也没想到傅尘宴会出现在这里,对上那张黝黑的面具。
周身像是入了冰窖。
她咳嗽两声,傅少爷,你怎么找上这来了。宴会厅在下面我带你去吧。
说着就要带着他离开,可男人纹丝不动。
站在那像是一座静默的雕塑。
我听说贺二小姐有个养兄一直爱慕于你,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他怎么办呢
贺森然还以为男人是听到了她阴险狡诈的一幕,原来是为了问这个。
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这傅少爷是在吃醋啊。
贺森然得意的勾了勾唇,他可不是我的兄长,不过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傅少爷要是介意,我随时都能让他滚出贺家。
是吗那要不我现在就走
傅尘宴冷笑。
我说的是......
贺森然刚要解释,就见男人摘下了面具。
露出那张让她无比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
贺森然瞪大了眸子,怎么会是傅尘宴!
等等,傅家,傅尘宴。
所以他就是那个傅家大少爷,一直隐藏在贺家,还一直喜欢自己
是我,让你很失望吗我现在还是贺家的狗吗
傅尘宴没想到,在她口中自己竟然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可女人在自己面前却装作是一副乖巧的模样,骗得自己团团转。
不......不是,尘宴哥哥,你听我说。
贺森然心慌得厉害,她没想到傅尘宴竟然会是傅家少爷,还恰好听见了自己说的话。
此时此刻她肠子都毁青了。
说什么,说你如何把我赶出家还是说你如何折磨贺清星
一想到刚刚她得意的那副表情。
傅尘宴就感觉自己浑身泛冷,他该是有多傻,竟然毫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森然怎会承认,要是承认了那一晚她做的事,从前给贺清星下的套统统都会被摆出来。
但她低估了男人此刻的愤怒。
傅尘宴朝着一旁的助理吩咐道,去把那一晚地下室的监控调出来。
不要!
一旦男人看见监控,那她最丑陋最阴暗的一幕都将暴露无遗。
她这么多年来的伪装都将付之东流!
贺森然手心冒汗,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眼角流出泪花,尘宴哥哥,是我不懂事,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一时糊涂,你别讨厌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以为男人还会像从前一样,将自己抱进怀里温声细语的哄。
可直到她眼泪都流干了,傅尘宴仍然是无动于衷。
他面若寒冰,就像地狱里的判官,哭完了吗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眼看着男人咄咄逼人,不打算相信自己。
贺森然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不是你惩罚的她吗她害我受伤,害我住院,我整她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贺森然手上不假,可她shou地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划了一道口子,或是不小心破了皮。
是自己太过于在乎她。
可贺清星呢,她过敏差点没命。
现在,傅尘宴终于想明白那双看着自己逐渐冷淡的眸子是为何。
贺清星对自己失望了。
傅尘宴的心里涌出一股酸涩。
你怎么能这么歹毒她没有做错什么。
从回到贺家开始,贺清星从未过一天好日子,她被当做下人使唤,活得不如贺家的一条狗,身为贺家的大小姐,尊严却被人践踏。
而贺森然却潇洒自如,他从前到底是为何想不通觉得贺森然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我歹毒
贺森然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处处护着他的男人。
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猛得笑起来,我歹毒是,我歹毒,可你傅尘宴又是什么好人,你伪装身份进入贺家是为了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知道我的真面目又说我歹毒,你不过就是个见色忘义的伪君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