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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童谣
那天傍晚,天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侵蚀。我站在老房子的门口,望着那轮血月缓缓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是我第一次回到这座位于偏远山村的老宅。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离世,之后我便被城里的叔叔收养。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收到了一封来自老家的信,信上说老宅要被拆除,希望我能回去处理一些物品。
推开斑驳的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仿佛是沉睡已久的怪物被唤醒。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萎的植物在风中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屋子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墙皮也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纸张。我打开手电筒,光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摇曳,照亮了墙上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那是一幅儿童画,画中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他们的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仿佛在盯着我看。正当我仔细端详那幅画时,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童谣声从楼上传来。
大月亮,圆又圆,小朋友,手拉手,一起玩,不回家……声音稚嫩而又空灵,在这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诡异。我浑身一僵,心跳陡然加快,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我握紧手电筒,朝着楼梯走去。每走一步,楼梯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我奏响死亡的序曲。越往上走,童谣声越清晰,我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当我终于走到二楼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二楼的走廊一片漆黑,我用手电筒照亮四周,发现这里有几间紧闭的房门。我缓缓走向离我最近的一扇门,转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跟着我。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线扫过空荡荡的走廊,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种强烈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决定不再继续探索,转身向楼下走去。可当我走到楼梯口时,却发现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惊恐地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终于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浑身颤抖,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空洞无神,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我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小女孩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刺骨。跟我来,我们一起玩……她说着,拉着我朝着走廊深处走去。我无法抗拒,只能任由她拖着我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扇门前。小女孩推开了门,里面是一间摆满玩具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有几个孩子坐在地上,他们的样子和墙上画中的孩子一模一样。看到我进来,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快来一起玩,我们还差一个人……他们齐声说道。我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小女孩把我推到孩子们中间,然后也坐了下来。
他们开始玩起了游戏,一边玩一边唱着那首恐怖的童谣。大月亮,圆又圆,小朋友,手拉手,一起玩,不回家……我看着他们机械般的动作和表情,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叔叔曾经告诉我的一个关于这座老宅的传说。据说很多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一群孩子被困在了房子里,最终全部丧生。从那以后,每到血月之夜,这些孩子的灵魂就会回到老宅,寻找新的玩伴。我拼命地想要唤醒自己的意识,摆脱这场可怕的噩梦。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我不要和你们玩!我要离开这里!孩子们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们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你不能走,你是我们的了……他们说着,向我围了过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老宅的院子里,血月已经消失,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浑身酸痛,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我挣扎着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座阴森的老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到城里后,我以为这场噩梦就此结束。可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诡异。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梦中听到那首恐怖的童谣,还会看到那些孩子的身影。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经常感到浑身发冷,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开始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最后找到了一位据说很有本事的道士。道士听了我的经历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你这是被那些怨灵缠上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道士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去老宅,找到他们的尸骨,好好安葬,或许能让他们安息。虽然我对老宅充满了恐惧,但为了摆脱这场噩梦,我还是决定和道士一起回去。再次回到老宅,那种阴森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道士在老宅里四处查看,最后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窖。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窖的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昏暗的光线,我们看到地窖里散落着一些骸骨,旁边还有一些破旧的玩具。道士开始做法,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地窖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那些骸骨似乎在微微颤动。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童谣声。大月亮,圆又圆,小朋友,手拉手,一起玩,不回家……那些孩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道士大喝一声:你们这些怨灵,为何还不肯安息孩子们的声音充满了怨恨:我们不想死,我们想活着,我们要有人陪我们玩……道士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可怜,但你们不能一直这样害人。我会好好安葬你们,让你们早日投胎转世。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道士终于镇住了那些怨灵。我们将孩子们的尸骨收集起来,重新安葬在了村子的后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首恐怖的童谣,也没有做过那些可怕的噩梦。但每当我想起那段经历,心里依然会感到一阵恐惧。那座老宅,那首童谣,那些孩子,成为了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而我也明白了,有些地方,有些事情,一旦触碰,就可能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第二章槐巷童谣
七月末的蝉鸣绞碎了最后一丝暑气,我捏着那封浸着槐花香的信站在巷口。信纸边缘洇着暗红的水渍,像干涸的血迹,邮戳上盖着槐巷7号——那个我以为早已从记忆里抹去的地址。
苏小姐,您父亲临终前说,槐树开花时要把这个交给您。殡仪馆的张师傅递来牛皮纸袋时,指尖擦过我手腕,凉得像块淬了霜的铁。袋子里除了信,还有串生锈的铜钥匙,钥匙环上缠着缕灰白色的头发,黏腻地贴在金属表面。
槐巷的石板路浸着雨气,两旁的老槐树正开着花,雪片似的花瓣落在青瓦上,却泛着不正常的暗紫。7号院的木门虚掩着,门环上缠着红绳,绳头系着褪色的平安符,符纸中央歪歪扭扭写着小穗——是我童年的乳名。
推门的瞬间,有纸片从门框上飘落,是张泛黄的童谣手抄本:
槐花香,槐叶长,七个娃娃捉迷藏。
大槐树下挖个坑,埋好糖纸等天亮。
月光白,月光凉,娃娃哭着找爹娘。
槐树根,缠脚踝,谁先睁眼谁就输。
墨迹在输字上晕开大片墨团,像团凝固的黑血。我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夏夜,巷子里的孩子们总围着槐树唱这首歌,直到李奶奶举着扫帚冲出来,骂我们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屋里的陈设还停留在二十年前,褪色的牡丹窗帘滤进斑驳的光,照见桌上积灰的搪瓷杯,杯底沉着半块没融化的水果糖。父亲的卧室门紧闭着,门缝里渗出若有若无的童谣声,正是记忆里那首《槐巷迷藏》。
小穗
沙哑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见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扶着门框,左眼蒙着褪色的纱布。是巷口开小卖部的王婆婆,当年她总给我们分冬瓜糖,直到她孙子阿明在那个夏夜之后再也没出现。
您……您还住在这儿我后退半步,撞上冰凉的衣柜。王婆婆的右眼球浑浊不堪,却死死盯着我胸前的钥匙:你不该回来的,槐树今年开红花,是要凑齐七个……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几片紫槐花瓣,花瓣边缘竟沾着暗红的血丝。
我逃也似的跑向二楼,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墙面上还留着我童年的涂鸦——七个手拉手的小人,其中第六个被涂成黑色,第七个的位置空着,旁边用蜡笔歪歪扭扭写着阿明去哪了。
父亲的书房上着锁,铜钥匙刚插进锁孔,童谣声突然清晰起来,是七个孩子的合唱,混着潮湿的泥土味:
槐花香,槐叶长,七个娃娃捉迷藏……
门咔嗒一声开了,扑面而来的霉味里夹杂着铁锈味。书桌上摆着七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褪色的糖纸,第六个罐子裂了道缝,褐色液体渗在木质桌面上,形成不规则的人形印记。最右边的罐子空着,标签上用红笔写着小穗。
抽屉深处躺着本牛皮笔记本,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1998年7月15日,第七个孩子找到了,是巷口老李家的闺女。她穿着白裙子,蹲在槐树下数蚂蚁,糖纸在兜里响……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只剩模糊的坑血别睁眼几个字。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我扒着窗户往下看,王婆婆倒在槐树下,左眼的纱布掉在地上,露出黑洞洞的眼窝,而她的右手正紧紧攥着片紫槐花,花瓣上凝着一滴血珠,形状像极了泪。
守灵夜格外漫长,王婆婆的棺材停在堂屋,盖着蓝布,却盖不住从棺缝里渗出的槐花香。我摸着口袋里的钥匙,突然听见后院传来铁锹铲土的声音。
月光把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树根处的泥土新翻了半尺,露出半截生锈的铁盒。我蹲下身,指甲抠进盒盖缝隙的瞬间,童谣声又响起来,这次是独唱,带着哭腔:
大槐树下挖个坑,埋好糖纸等天亮……
铁盒里装着七张糖纸,前六张都褪成了灰白色,最后一张还留着淡紫色花纹,右下角印着1998.7.15——正是阿明失踪的那天。糖纸背面用红笔写着字,凑近月光才看清是七个名字:阿明、小芳、小虎……还有我的名字苏穗,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歪扭的对勾,除了最后一个,旁边标着待选。
小穗,你在找什么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却看见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在阴影里,领口沾着新鲜的槐花瓣。那是我父亲的样子,却比记忆中年轻二十岁,可他明明已经在三个月前因肺癌去世了。
爸我喉咙发紧,手里的糖纸哗啦作响。男人缓缓走近,我看见他左腕内侧有道三厘米长的疤痕——那是1998年夏天,他抱我摔在碎玻璃上留下的。可此刻,那道疤痕正在渗出鲜血,血珠滴在地上,竟汇聚成小小的人形。
该回家了。他伸手要拉我,指尖触到我手腕的瞬间,槐树突然发出喀喇声响,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断裂坠落,正砸在男人头顶。我尖叫着闭眼,再睁开时,地上只剩堆槐花瓣,还有张被血染红的糖纸,上面待选二字已被涂成黑色。
我在阁楼发现七扇木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不同的糖纸花纹,第六扇门上的木纹裂开,露出里面暗红的木屑,像凝固的血块。第七扇门没有任何装饰,门把手上缠着红绳,绳头系着枚儿童手表,表盘停在23:59,正是阿明失踪的时间。
钥匙在第七扇门前发出轻响,门后是间儿童房,墙纸印着歪扭的槐树图案,床头摆着七个布娃娃,前六个都缺了不同的部位:左眼、右手、左脚……第七个娃娃崭新,却没有脸,胸前别着张纸条:小穗的娃娃。
床头柜上有本相册,第一页是七个孩子的合照,摄于1998年7月14日,也就是阿明失踪前一天。照片里的我穿着白裙子,站在中间,旁边的阿明举着紫槐花,笑得露出豁牙。可仔细看,照片背景里的槐树正在流血,树影中隐约有个成年人的轮廓,左腕内侧有道疤痕。
翻到最后一页,掉出张泛黄的诊断书:苏建国,精神分裂症,幻听妄想型,1998年7月确诊。落款是市第三人民医院,而日期正是阿明失踪当天。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冲下楼,看见王婆婆的棺材敞开着,里面只剩堆紫槐花,花堆里埋着半块发霉的冬瓜糖,糖纸上印着模糊的血手印。而客厅的电视不知何时打开,雪花屏上闪过七个孩子的剪影,最后定格在我七岁那年的照片,只是照片里的我正在挖着土坑,坑里露出半截布娃娃的手臂。
午夜十二点,槐花香突然浓烈得令人窒息,所有窗户同时推开,七片紫槐花飘进来,分别落在七个玻璃罐上。罐子里的糖纸开始蠕动,像活过来的生物,第六个罐子的裂缝里渗出黑红色液体,在桌面上画出7的形状。
童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次有七个不同的声音,混着泥土翻涌的沙沙声:
月光白,月光凉,娃娃哭着找爹娘……
我听见二楼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冲上去时,看见七个孩子的背影钻进阁楼,最小的那个穿着白裙子,正是我童年的模样。阁楼的七扇门全开着,每个房间里都有个孩子在玩耍,直到我走到第七间房,看见镜中的自己正对着我笑,手里拿着铁锹,脚边是个刚挖好的土坑。
小穗,该你来找我们了。
阿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七个孩子手拉手站在阴影里,阿明的左腕内侧有道三厘米长的疤痕,正在滴血。他们胸前都别着糖纸,前六个的糖纸颜色暗淡,只有我的那张泛着紫意,右下角的日期1998.7.15正在渗出鲜血。
槐树在窗外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话:第七个孩子找到了,是巷口老李家的闺女。原来1998年的夏天,根本不是阿明失踪,而是我被选中,成为了槐树下那个永远不能睁眼的孩子。
槐树根,缠脚踝,谁先睁眼谁就输。孩子们齐声唱着最后一句,向我逼近。我退到窗边,看见槐树下的土坑正在扩大,坑边散落着七张糖纸,最新的那张上写着我的名字,旁边是父亲的字迹:对不起,小穗,爸爸不能让你和他们一样……
突然,所有的灯都亮了,墙上的时钟指向23:59,第七次循环开始。我摸着口袋里的钥匙,终于明白二十年来每个槐花盛开的夜晚,父亲都在重复这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捉迷藏——他用自己的疯癫换我短暂的清醒,用七间上锁的卧室封存七段被遗忘的记忆。
而现在,第七个糖纸已经填满,槐树根正顺着地板缝隙爬向我的脚踝,带着熟悉的、父亲身上的烟草味。我低头看着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道三厘米长的疤痕,正在渗出鲜血,染红了掌心的紫槐花。
这次换我来找你们了。我笑着擦干血迹,握住铁锹走向槐树,童谣声在头顶盘旋,混着父亲临终前的呢喃:小穗别怕,槐树下的坑,是爸爸给你挖的……安全区。
当铁锹触到泥土下的硬物时,七个孩子的笑声突然凝固。我挖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七枚乳牙,每枚牙上都刻着名字,最后一枚刻着苏建国,齿根处缠着灰白的头发——那是父亲三十年前拔掉的智齿。
原来最开始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父亲。他在七岁那年输掉了捉迷藏,从此被困在槐巷的循环里,用一生寻找第七个孩子,直到他自己成为了父亲,直到他不得不把女儿推进这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游戏。
槐花香突然变得刺鼻,我看见七个孩子的身影开始透明,父亲的模样出现在他们中间,向我伸出手。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1998年的那场大火即将烧穿记忆的帷幕,而我终于想起,那个下着暴雨的夏夜,槐树下的土坑里,埋着的不是糖纸,而是七个孩子的……
小穗,别睁眼。父亲的声音混着童谣的尾音,在火焰吞噬一切前,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捉迷藏,从来都是槐树下的亡灵在寻找替身,而我的父亲,用了二十年,让自己成为了最后一个祭品。
火光中,七张糖纸腾空而起,在血红色的月光下拼成完整的图案——那是棵正在流泪的槐树,每滴眼泪都化作孩子的剪影,而在树的最深处,藏着第七个秘密:1968年的夏天,七个插队的知青在槐树下玩捉迷藏,第一个睁眼的人,挖出了日军遗留的毒气弹。
故事的最后,我站在燃烧的槐巷口,看着消防车的水柱冲开浓烟,露出槐树根下的七具骸骨,每具骸骨的手都紧紧相扣,腕骨上缠着红绳,绳头系着褪色的平安符,符纸上写着不同的名字,却都有同一个姓——苏。
从此,每当槐花开遍巷口,我都会听见若有若无的童谣声,却再没见过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没见过左腕有疤的男人,也没见过七个手拉手的孩子。只是每个七月十五,我都会带着七张糖纸去扫墓,把它们埋在新栽的槐树下,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极了那年的童谣:
槐树枯,槐花香,七个娃娃回家乡。
月光白,月光凉,这次换我来守望。
槐树根,别纠缠,我们再也不躲藏……
而在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我摸着腕上的疤痕入睡,恍惚看见七个孩子站在窗前,最前面的那个穿着白裙,向我轻轻挥手。我知道,这不是噩梦的开始,而是另一场循环的序幕,毕竟槐巷的童谣从未停止,只是这次,轮到我来守护第七个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