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夜十一点,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着整座别墅,屋内漆黑寂静得令人窒息。窗外的风裹挟着阵阵寒意,将树影扭曲成各种形态,在墙壁上诡异地摇曳,给人平添了一种恐怖的阴森感。我紧贴着别墅外墙,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咬咬牙,踩住墙沿凸起的砖石,奋力翻窗而入。作为一名私家侦探,受雇于别墅男主人王旭,我接下了这个棘手的任务,寻找他妻子出轨的证据,却不曾想,今夜会让我陷入惊心动魄的绝境。
落地时,我膝盖微屈,尽量减轻声响,随后屏住呼吸,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开始在各个房间翻箱倒柜。抽屉被我轻轻拉开,文件被我仔细翻看,每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都不放过,然而始终一无所获。正当我准备转移到下一个房间时,寂静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毒蛇吐信,瞬间让我的血液凝固。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迅速钻到床底下,蜷缩起身子,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钥匙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刺眼的白炽灯瞬间将房间照得通亮。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步伐摇晃地走进房间,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死鬼,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听到这声音,躲在床下的我瞪大了双眼,透过床底的缝隙,我看到女人艳丽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心中暗道雇主的猜测果然没错,别墅女主人真的出轨了。
2
阿瑶,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男人的声音适时传来,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我悄悄挪动身体,从床底边缘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阴鸷的男人跟在女人身后,眼神贪婪地在房间里扫视。
上次不是给你八万,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女人语气中满是不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补妆,动作优雅却透着不耐烦。
手气不好,输光了。男人含糊其辞,眼神闪烁,伸手想去搂女人的肩膀,却被女人侧身躲开。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出去赌,你不听,最近公司不景气,我也没有钱。女人的语气愈发冰冷,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在平复心中的烦躁。
骗谁呢你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至少值几十万。男人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伸手就去解女人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那项链由边缘纯金打造,内部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钻石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昂贵与奢华。
别碰我！女人用力一推,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站稳后,恼羞成怒,双眼露出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臭婊子,别不识好歹,要是你不给我钱,别怪我将我们的关系告诉给你老公。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女人彻底被激怒,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令她深爱的男人,此刻却只觉得无比陌生,眼中满是失望与厌恶。
阿瑶,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欠了高利贷,要是不还钱,他们会打死我的。男人突然变脸,语气变得温柔起来,眼神中满是卑微与可怜,甚至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抱住女人的腿。
但女人早已看穿了他的把戏,用力甩开他的手,手指着门口,厉声呵斥：马上给我滚出去。
3
臭婊子,既然你不给我活路,就别怪我无情了。男人彻底撕下伪装,双手如铁钳般用力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的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双手拼命想要扯开男人的手,可女人的力气又怎能与男人相比,她的挣扎在男人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她的双腿胡乱蹬踹,打翻了一旁的花瓶,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很快,女人的脸被掐得涨红,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片刻后便浑身僵直不动了。我躲在床底下,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大气都不敢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贱人,这都是你逼我的。男人将女人放倒,熟练地从她脖子上解下钻石项链,又开始翻女人的包包。很快,他翻出一沓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接着又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抽屉被他粗暴地拉开,物品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一声惊雷。我吓得手忙脚乱,赶紧将手机关掉,但还是太迟了,男人立刻警觉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冰冷地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出来,我看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冰冷又阴森,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我在床底下慌乱地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指尖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拿起来才发现是一个破旧的相框,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先是一把推开主卧室旁的卫生间门,见里面空无一人,我暗暗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男人的头突然探到床底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露出诡异又残忍的笑容。原来他打开卫生间门只是虚晃一招,此刻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4
兄弟有话好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紧张得语无伦次,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杀人灭口吗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湿透了后背。
小子,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男人拿着匕首缓缓向我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就在他的匕首即将捅向我时,房门口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再次响起。男人心中一惊,连忙将手指凑到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吓得连忙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房门推开,别墅男主人王旭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脸上带着疲惫,却在看到地上女人的尸体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阿瑶！我顾不上那么多,大声喊道：王先生快跑！可还是晚了一步,男人的匕首已经狠狠捅进了王旭的胸口。王旭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地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在地,气息奄奄。
我急忙从床底下爬出来,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当作武器,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发白。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小子,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发出声音,现在轮到你了。说着,他握着匕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中充满杀意。
你别过来！我举起椅子,双腿却止不住地颤抖。男人猛地冲过来,匕首直直刺向我,我慌乱中挥动椅子迎了上去。只听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在房间炸开,火星四溅,男人的匕首竟被我打落在地。他左手抱着右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是刚才用力过猛伤到了手腕。
5
我见状,扔下椅子转身就跑,可刚跑到房门口,却感觉脚踝处突然一紧。低头一看,是王旭那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了我,他嘴里发出微弱的乞求：救救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求救,我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正在逐渐流失。
放手！我心急如焚,此刻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我拼命想要掰开他的手,就在这时,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金星乱冒,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在昏迷前的瞬间,我看到男人举着凳子,眼神中充满杀意,像一头饿狼般盯着我。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紧紧绑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塞着抹布,动弹不得。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我愤怒地瞪着男人,心中满是恐惧和不甘。男人拿着匕首在我身上比划着,那寒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眼神中透着疯狂。我呜呜地挣扎着,拼命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身体却因绳索的束缚而无法逃脱。
男人扯下我嘴里的抹布,声音阴恻恻地说：小子,我警告你,千万别耍花样。
兄弟,千万别乱来,只要你放过我,要我怎么样都行。我连忙哀求道,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子,你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男人的眼神像毒蛇一般盯着我,充满了怀疑。
我是小偷,翻窗进来想拿一点值钱的东西。我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脱口而出这个谎话,心中祈祷他能够相信。
还不老实！男人的匕首突然狠狠刺进我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却不敢大声叫出来,生怕激怒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裤子,顺着椅子腿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血渍。
兄弟,我真的是求财！求求你放过我。我痛哭流涕地哀求着,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抽搐。
如果你是小偷,为什么柜子里面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再不老实,别怪我心狠手辣。男人将匕首抵在我喉咙上,我感觉冰冷的刀刃已经划破了皮肤,一丝鲜血渗出,刺痛感传来。
6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男人从我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眼神中充满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听。我看到手机显示的号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是同事刘广的电话,连忙说道：兄弟,这是我的同伙,如果我不回去,他马上便会带人过来。
少给我耍花样,你现在马上告诉他,财物已经得手,让他不要过来。男人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我嘴边。我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刘啊,财物已经得手了,你不要过来呀
电话那头的刘广一脸懵逼：小李,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雇主那里寻找他老婆出轨的证据,怎么说这些有的没的
男人暴怒,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他举起匕首,就要向我喉咙刺来。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突然响起,男人转头一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竟然睁开了双眼,正在剧烈地咳嗽。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神色,显然是刚才并没有彻底断气。
男人立刻扑了过去,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扎向女人。我顾不上自身安危,大声喊道：兄弟,千万不要动手,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男人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我：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他话音刚落,女人突然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门外跑去。她的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贱人,别跑！男人怒吼一声,起身追了出去。我抓住这个机会,拼命挣扎起来,可绑住我的布条是男人用床单剪下来缠绕成的,异常结实,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我心急如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知道等男人回来,我必死无疑。我拼命扭动身体,突然,砰的一声,连人带凳子栽倒在地。我顾不上疼痛,艰难地带着凳子向衣柜挪去,每挪动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汗水湿透了我的全身。终于挪到衣柜旁后,我侧身用衣柜的边角用力磨手上的布条,粗糙的边角磨得我的手腕生疼,鲜血渐渐渗出,但我不敢停下。
就在布条即将磨断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心中一惊,加快了动作,终于,布条彻底断开。房门也在这时被打开,男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房间,他的肩膀上扛着昏迷的女人,随手将女人扔在地板上,女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男人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愤怒。
7
兄弟,你把她怎么样了我迅速将双手绑在椅子后面,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
早知道你不老实,现在谁也救不了你。男人举起匕首,猛地向我刺来。我本能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物品纷纷掉落。男人没想到我竟然挣脱了束缚,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强撑着站起来,大腿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让我差点站立不稳,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而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追赶女人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他满脸汗水,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短暂的对视后,男人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匕首,动作迅猛地向我刺来。我连忙举起双手格挡,匕首擦着我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涌出。男人的力量很大,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我顾不上疼痛,瞅准时机,用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腹部。男人吃痛,身体微微弯曲,我趁机一拳打在他脸上,拳头上传来的震动让我的手也隐隐作痛。
男人恼羞成怒,挥舞着匕首疯狂地乱刺,我左躲右闪,房间里的桌椅被我们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突然,男人一个假动作骗过了我,匕首狠狠刺进我的胸口。我只感觉一阵剧痛传来,仿佛有一把火在胸腔里燃烧,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男人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狞笑,他拔出匕首,再次向我刺来,刀刃上还滴着我的鲜血。
我双眼呆滞,几乎陷入绝望,就在这生死关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救命！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沙哑。
小李,你怎么样了门外传来刘广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
快点报警！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男人被激怒,疯狂地将匕首向我扎来。生死一线间,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一股力量,双手紧紧握住了匕首。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流下,染红了我的双手,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流逝,手臂也渐渐失去知觉。男人拼命想要抽出匕首,我死死握住不松手,身体因为过度用力开始颤抖。终于,我体力不支,栽倒在地,男人的匕首也扎空,他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向前栽倒,匕首掉落在地。
8
我趁机扑上去,紧紧抱住男人,张开嘴狠狠地咬向他的脖子。男人发出一声惨叫,用力将我推开,一脚踢在我的胸口上。我被踢得向后滑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感觉肋骨都要断裂了。男人站起身,捡起匕首,眼中满是杀意,再次向我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刘广手持一根铁棍闯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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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我已经报警了。刘广怒声喝道,手中的铁棍紧握,眼神坚定地与男人对峙着。男人此时体力也几乎耗尽,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却依然充满疯狂,他挥舞着匕首,发出一声怒吼,冲向刘广。
刘广眼神一凛,迅速举起铁棍,狠狠挥下。只听砰的一声,铁棍重重砸在男人手上,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手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匕首也掉落在地。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刘广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铁棍又接连在男人身上狠狠砸了几下。男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名民警冲进房间。
放下武器！民警看到刘广手中的铁棍,立刻大声呵斥。当他们看到房门口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旭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宛如人间炼狱。
刘广连忙扔下铁棍,双手举过头顶：警察同志,刚才是我报的警。行凶的歹徒已经被我制服了。刘广指着男人,示意警察将人带走。一名民警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先后响起。红蓝相间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女人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医护人员在她身上忙碌着,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我因为手上和腿上的伤势,也被医护人员搀扶着上了救护车,躺在担架上,我看着车顶的灯光,感觉身体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男人虽然伤势严重,但也被抬上担架带走了,他被戴上了手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刘广则被民警带到派出所录口供,他临走前,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
9
经过一番询问,刘广顺利被放了出来。男人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刑事拘留,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女人的伤势虽然严重,但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她醒来后,面对丈夫的离世,泪流满面,充满了悔恨和痛苦。而我,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决定辞去私家侦探这份工作,回归平静的生活。
想法虽好,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危险正悄悄临近。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在一个拐角被一名大汉捂住嘴巴,一把匕首顶在我的喉管上。
兄弟,别冲动！我压低声音,生怕会激怒大汉,从而对我下杀手。
大汉将匕首,放在我脸上,左右比划着：小子我兄弟因为你进了局子,这笔账要怎么算
我这才意识到这大汉原来和那个杀人犯是同伙,脸上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也不能怪我,你兄弟无缘无故对我出手,最终因为杀人被抓,这件事我也是无辜的。
大汉将匕首抵得更紧,锋利的刃口已经刺破我脖颈皮肤,传来细微刺痛。少废话！我兄弟在里面蹲一天,你就得付出代价。三天内凑够二十万,不然……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叫突然从身后响起。大汉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猛地旋身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奔逃而去。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我趁机猛地一肘撞向他腹部,同时抬脚狠踩他脚背。
大汉吃痛松手,我转身狂奔,耳畔传来他沙哑的怒吼：小兔崽子！敢跑就给老子等着,抓到你非把你碎尸万段！
生死关头,这些威胁不过是耳畔呼啸的风。我冲进路口,朝着马路对面疯跑。幸运的是,在我冲过斑马线的瞬间,绿灯应声亮起,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然而,转头却看见大汉不顾川流的车辆,红着眼朝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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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刹那,一辆银色丰田轿车如闪电般斜刺里冲出。砰的闷响震得耳膜生疼,大汉整个人像被无形巨手拍飞的枯叶,重重砸在三米外的柏油路上。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我,嘴唇不住翕动,却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呆立在原地,双腿像被钉住般动弹不得。丰田车刺耳的刹车声中,司机面色煞白地冲下车,颤抖着探向大汉鼻息,随即慌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撕破空气,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大汉。直到闪烁的红蓝警灯消失在街角,我紧绷的身体才轰然瘫软,跌坐在仍残留着余温的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