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惩罚了一直霸凌我的罪魁祸首,我以为终于可以重获新生。没想到自己被判了
8
年,父母因我被开除,处处受排挤,最终在凌晨出门摆摊的时候被撞身亡。出狱后孤苦无依的我选择去和父母团聚。
重来一回,他们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我的美好人生可不能浪费在这些垃圾身上。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
不对,我不是在墓园死了么怎么会在课堂上！我是在做梦么
这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从监狱出来以后,带着包老鼠药去了爸妈墓前。祭拜完父母,我立刻就吃了老鼠药去和他们团圆,怎么会在学校醒过来
看了眼墙上高考倒计时的日历,我回到了高三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
我中考的时候太过紧张,考试前一天晚上肠痉挛,在医院挂了一晚上的水,这也导致考试的时候没发挥好,进不了重点高中。
我家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爸妈一个月加起来也只有四五千块的工资,在我们这个四线小城市,也勉强够我们一家人生活。
爸妈没有钱,也没有什么门路,我只能根据中考成绩,去了我们当地一所不太好的高中。这所高中的大多数学生,学习成绩差,还喜欢逃课打架,出了名的乌烟瘴气。
对于只能去这所高中,我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意。高中前两年我一直成绩平平,长相穿着也不突出,在学校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学生。
高二的期末考我超常发挥,在高三重新分班的时候进入了重点班,可一切的转变也发生在了高三。
2.
爸妈因为我进了重点班而高兴,他们觉得我终于重振旗鼓,要好好学习了！
知道我进入重点班的那天晚上,妈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跟爸爸告诉我,他们已经存好了我大学的学费,问我以后想学什么。他们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上到初中就没有继续念书了,特别期待我能去一所好大学。
我好似突然开了窍,不知道之前浑浑噩噩的两年到底在做什么。不就是中考失败了,我不是还在上高中么我是不是太早放弃自己了
我下定决心高三要好好努力,以后带着爸妈去大学看看,带他们过好日子。
可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全被赵雨晴毁了。
赵雨晴是高三从重点高中实验中学转学过来的,她在实验中学成绩垫底不说,还总是霸凌同学。学校实在忍受不了,勒令其转学或者直接被开除。
她父母花钱将她转到了我们学校,不指望她高考进个好大学,只要顺利拿到毕业证,就送出去留学。
赵雨晴一来就进了重点班,成为了班花。她爸妈在她小时候离婚了,每个月给她很多生活费,但是都不太管她。
我一直想不通,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怎么就被她放在了眼里。
刚开始只是在后面踹我的椅子,后来将我书包里的东西都扔进垃圾桶。我不敢招惹她,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东西,默默忍下。
我没有她家那么有钱有人脉,我只想顺利考上一所好大学。
我的成绩逐步提高,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每天都精神奕奕地听老师讲课。
赵雨晴对我的欺凌也越来越重。
她时常带着她的小跟班,把我堵在监控死角打。她有自己的打人技巧,从来都是打在胳膊内侧、肚子、大腿之类让人看不见的地方。
同学们知道我被欺负,也没人为我出头。一是我跟他们交情不深,二是怕帮了我惹祸上身,自己反而被欺负。
我不敢让爸妈知道我在学校的遭遇,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责备自己无能,保护不了我。
就在高三第二次模拟考试的前一天,她再一次打了我。我以为只要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就好了,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可以摆脱她了。
可这次不知道她是不是玩腻了以前的折磨方式,她把我带到了实验楼。
为了第二天的考试,学校早早布置好考场,让大家早点回家复习,现在实验楼内空无一人。
她的跟班把化学实验室的门锁撬开,推搡着我进去了。
我缩在墙角,看见赵雨晴在化学试剂柜前挑挑拣拣,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可心底的恐惧却比以往都要强烈。
只见她拿起了装硫酸的玻璃瓶朝我走来。
你怎么每次都学不乖。赵雨晴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完全不懂她为什么说我学不乖,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哭着求饶。
你家这么穷,长得也普普通通,为什么学习要那么好。
赵雨晴的话真的莫名其妙,我成绩好关她什么事。
我只是想考个好大学,我家没有你家有钱,考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我颤颤巍巍地说。
啧。你不配有未来,你就应该留在这里普普通通地烂在泥里。说着在我面前晃了晃硫酸。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像以前一样跪在地上,求她放过我,可她无动于衷。
你们把她抓好了。赵雨晴冲着两个跟班说。
只见她打开了硫酸瓶,把硫酸倒在了我的右手上。
啊！我痛得喊出来,想冲去水池急救,却被她们拦住了。
哈哈哈哈！毁了你的手可真让我开心。哈哈哈哈！赵雨晴在一旁大笑着,她的跟班看着这一切,眼里透露出些恐惧。
雨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火了陶嘉有些害怕地说道。
怕什么,大不了给点钱不就得了,我又没杀了她,不就是毁了一只手,不是还留了一只好手给她。
听着赵雨晴的话,我心里对她的恨再也压不住了。我以为自己忍气吞声可以熬到毕业,明明没有几个月了,她却把我毁了！
她们自顾自地说话,完全不把我的痛苦放在眼里,好像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我慢慢地把左手伸进校服口袋,然后趁她们不注意冲向了赵雨晴。手里的弹簧刀打开捅在了赵雨晴的肚子上。
我已经完全疯了,心里只想杀了她,她毁了我,我也不能让她活下去！
顾不上右手的疼痛,两只手紧紧攥着刀捅向她,也不知道究竟捅了多少刀。
陶嘉和王颖两个跟班在旁边吓傻了,愣了几瞬后跌倒在地。
杀...杀人了...
啊~啊~啊~杀人啦！王璐瑶杀人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大喊着跑了出去,我缓缓转过头看着她们跑出去,再看看紧攥着刀的手,我也愣住了。
赵雨晴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身上也溅了很多血。
赵雨晴最终还是死了,我被判故意杀人最终被判了
8
年。
赵雨晴的爸妈虽然平时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在监狱里服刑期间,我父母在外面却遭到了报复。
我爸妈只是工厂的普通工人,哪里有能力和赵雨晴父母抗衡。我刚入狱,我爸妈就被工厂开除了。
我家门口时常被人泼油漆,写满杀人犯字样,惹得邻里对我家也是怨声载道,爸妈没办法,低价把房子卖了,想要换个没人认识的小区生活。
可赵雨晴的爸妈依旧没有放过他们,在新小区里找人到处发传单,说他们有个杀人犯女儿云云。
我爸妈没了工作,买了辆小推车,在晚上摆摊卖炒饭。可整日被邻居指指点点,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他们议论。
长期精神紧张的状态下,在我入狱后的第二年,他们凌晨收摊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两个人都离我而去。
父母的离世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我不懂,为什么我们一家活得这么凄惨。
出狱后我浑浑噩噩地来到父母的墓前,和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话。祭奠完他们,我拿出老鼠药倒进饮料里,一口气喝掉了。
最后在意识模糊之际,想着要是重来一回,我肯定不会再做胆小鬼任赵雨晴欺负,我一定会反抗到底,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3.
在监狱里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地想,如果重来一次,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被赵雨晴霸凌,我要怎么做才能平平安安地直到上大学。或许老天都觉得我们一家子太苦了吧,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夏末的闷热裹着蝉鸣涌进窗口,粉笔灰在斜射的晨光中打着旋儿。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忽然听见陈旧的合页门发出熟悉的吱呀声,班主任带着一个身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生走了进来。
这是实验中学转来的赵雨晴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班主任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就坐那边的空位吧。班主任指了指我身后的位置。
看着讲台前巧笑嫣然的人,我放下手中正在写题的笔,将忍不住颤抖的手藏在了桌下,装作无事发生。
赵雨晴顺着班主任所指的方向看来,我垂下眼眸看着桌面上的试卷。随后她便坐到了我的后面,笑着和四周打招呼。
Hi！我叫赵雨晴,你们好呀！我刚转过来对学校还不熟,下课你们带我多转转呗。她笑得明媚,谁能想到看上去这样甜美的一个人,竟然是个霸凌惯犯。
你好呀,我是你以后的同桌陶嘉,能有你这么好看的同桌,我可太开心啦！陶嘉笑盈盈地回道。
你好,我是王璐瑶。我顺着陶嘉的话,也介绍了下自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只想着逃避可不行。
好了,上课了。大家把刚发的卷子拿出来,我们这节课把卷子讲一下。这次考试要表扬一下咱们班王璐瑶,进步很大,看得出高三了努力了,大家都多学学。班主任说完就开始了讲解试卷,我感觉到身后赵雨晴好似在盯着我看。
上一世也是这样,赵雨晴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明明刚刚大家都还充满好奇地看着她,因为班主任的一句话,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王璐瑶,你下面这道题你讲一下。班主任提问到了我。没记错的话,她一会儿就要开始踢我的椅子了。
我起身讲起了自己的解题思路,随后准备坐下,在坐下之前特意把被赵雨晴踢歪的椅子正了正。上一世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不过我没注意到椅子被她踢歪了,结果就是我没坐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赵雨晴只是笑嘻嘻地说着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了你的椅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摔倒。
这次赵雨晴见我稳稳地坐下,恨恨地踢了我椅子一脚。
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了。赵雨晴说。
没事儿,上课要紧。我不咸不淡地回道。
一天总算安安稳稳地过去了,不过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怎么作妖。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极其认真地听着每位老师的课,想要弥补上辈子没有参加高考的遗憾。赵雨晴见我每天都独来独往,没有继续抢她的风头,也暂时放过了我。
高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第一次月考悄无声息地到来了。上一世正是第一次月考结束,我的噩梦才正式开始。
第一次月考我的成绩提高了五十几分,班主任又在班级表扬了我,赵雨晴也是在此之后,变本加厉地霸凌我。
除了我之外,班级里有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女生郑玥,她更早地被赵雨晴霸凌,同样也没有参加高考。在被霸凌一个学期以后,她就因为重度抑郁休学了,听说休学后没多久就自杀了。
她算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蛋儿,我们私下会偶尔安慰彼此,或者说自欺欺人更合适,都指望着高考结束摆脱这个恶魔。结果我们俩一个生病,一个毁了手。这次总是要给自己讨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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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考成绩公布这天,我的总成绩只提高了十分,班主任没有在班级当众表扬我,也没有引起赵雨晴对我的关注。
放学后我来到了上辈子被赵雨晴霸凌的角落,这是体育馆的后面,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远远地看到她们把郑玥带了过来,我悄悄地躲了起来。
只见赵雨晴像上辈子折磨我一样,一边辱骂一边殴打着郑玥,我躲在一旁默默地拿手机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们也打累了,看也不看缩在墙角的郑玥就走了。看她们彻底走远以后,我也静悄悄地离开了。
高三生活在日复一日中平静度过,我依旧上课认真汲取知识,晚上回家做着一套又一套的试卷,而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在不引起赵雨晴注意的范围。
郑玥在上次被打之后就申请了休学,可能这辈子少了我一起被霸凌,赵雨晴所有的关注点都只在郑玥身上,她更早地忍受不住便提早休学了吧。
赵雨晴又岂会是一个安静的主儿,没了我们两个,她也会找其他理由去欺负其他人。
第三个倒霉蛋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一个跟我很像的女生,家庭条件不好,长相普通,学习成绩却特别好,老师总会在班级说,看看隔壁班王敏,上次没考进咱们班,后面多努力学习,次次月考都是年级前十,再看看咱们班同学,年级倒数！多跟王敏学学,我也不指望你们也都年级前十,最起码得有点进步吧！
自此之后,王敏也在赵雨晴那儿挂了号。
王敏你装什么清高赵雨晴甜腻的嗓音裹着夜风飘来,重点班的老师天天拿你当范例,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贴着冰凉的墙砖,看着三个影子将瘦小的女生逼进监控盲区。王敏的眼镜歪斜着挂在鼻梁上,怀里还抱着沾着鞋印的物理习题集——和前世我被撕碎的数学笔记如出一辙。
赵雨晴突然轻笑出声,金属打火机擦燃的火苗照亮她卷翘的睫毛：教导主任上周刚收了我爸送的茅台。她甩动着新烫的栗色卷发,发梢扫过王敏苍白的脸,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我按下拍摄键的动作猛地顿住。这个场景太过熟悉,就像那夜我被拖进实验室时,她也是这样用打火机点燃我的作业本。但此刻王敏的右手正悄悄伸向书包侧袋,那里隐约露出半截防狼喷雾的形状。
年级前十赵雨晴突然掐住王敏的下巴,学霸同学,天天被老师夸是什么感受啊万众瞩目的感觉好么她的指尖在王敏校服领口游走。
月光偏移的瞬间,我看见王敏眼底闪过的寒芒。这个总穿着褪色校服的女生突然抓住赵雨晴手腕,防狼喷雾精准地喷向施暴者的眼睛。尖叫声划破夜空时,我按下手机快门,将赵雨晴狼狈捂眼的模样永远定格。
怎么回事远处传来保安的呵斥。我迅速闪进灌木丛,看着三个仓皇逃窜的背影。
次日的英语早读,我盯着词汇本上的retribution（惩罚）,余光瞥见后排空着的座位。赵雨晴请假的消息在课间不胫而走,有人说她眼睛发炎,更多人窃笑着猜测她又换了新美甲。
不过王敏被打的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赵雨晴依旧没有受到任何处分,不过也没见她继续找王敏的麻烦。大家相安无事地过完了这一个学期。
5.
转眼来到了一模考试的前一天,上一世硫酸的味道掺杂着赵雨晴身上的柑橘味好像还萦绕在我的鼻尖,记忆中右手被硫酸腐蚀的痛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次变成了王敏将要经历我的痛苦。
赵雨晴三人如同上一世一样,把王敏逼到了那间熟悉的化学实验室。或许是怕再被防狼喷雾伤到,这次三个人把王敏全身都搜了个遍,确保她任人宰割。
呦,好学生这次怎么什么都没带赵雨晴戏谑地说,上次伤了我眼睛的仇,我还没找你报。
我……我那是正当防卫！王敏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般缩在熟悉的角落。
啧,你防卫了我还怎么教训你我好心好意教教你该怎么在学校生活,你还不知好歹。赵雨晴边说边用手轻拍着王敏的脸颊,然后轻快地走向化学试剂柜,好像是看哪个项链更搭配今天的裙子一样挑选着化学试剂,最终不出所料地拿起那瓶浓硫酸。
你说如果没了右手,你还能考年级前十么盛装浓硫酸的玻璃瓶倒映着赵雨晴满脸的天真无邪。
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王敏恐惧地说道。
犯法谁会知道是我做的呢好,就算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赔你家点钱罢了,你家不是缺钱么刚好用你的手来换钱,你一点都不亏。赵雨晴笑得张扬。
我……我下次不考那么好了,你放过我吧！王敏哀求道。
下次之前教训过你,你还不长记性能怪谁呢这次叫你再长长记性。说着赵雨晴打开了硫酸瓶泼向了王敏的右手。
预想中硫酸灼烧皮肤的声音及烧焦味并没有传来,这使赵雨晴和两个跟班瞬间愣住了,这时外面也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赵雨晴三人瞬间慌了,扔掉手中的瓶子想要赶紧逃离化学实验室,王敏眼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逝。
三人从实验楼内出来,就见警察向她们的位置走去,想要逃跑却立即被警察制止并带走询问。有警察上楼找到了实验室中的王敏,安慰着她将她从里面带出来,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一起去了警察局。
赵雨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化学实验室据我们调查,化学实验室上了锁,而且那个时间段也不应该有人出现在实验楼。警察问询道。
我只是想吓唬一下王敏,她之前伤了我的眼睛,所以我想吓唬她好报仇。赵雨晴回道。
吓唬一下用浓硫酸吓唬！你不知道这会把人毁了么！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
她不是没事么！再说那瓶子里也不是浓硫酸啊,她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赵雨晴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事先知道那瓶子里面装的不是浓硫酸么
对！我知道不是浓硫酸才吓唬她,泼向她的！没错,就是这样！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不是浓硫酸的。
我……我提前把那瓶浓硫酸换成了水,我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而已,我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真的伤人呢赵雨晴一脸肯定地说。
具体是什么时候替换的
就今天午休的时候,吃过午饭我自己一个人溜达,去换了里面的浓硫酸。
你确定是换成了水吗是什么水,哪里来的
就是水啊,在实验室的水龙头随手接的。
哦据我们所知,那瓶子里面可不是水。
不可能,我就是放的水,就是水！赵雨晴激动地说。
赵雨晴！你当警察都是傻子吗,连里面是水还是什么都分不出来！说！你们把王敏带过去,到底要干什么！
警察在这边审讯着赵雨晴三人,另一边也在询问着王敏。
同学,在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怕,她们伤害不到你了。
我……我被她们抓过去,赵雨晴说要毁了我的右手,让我参加不了接下来的考试,以后也不能参加高考！我求她放过我,可她还是拿了那瓶浓硫酸要泼我！王敏哭着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瓶浓硫酸被换掉了,没伤到你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把我带去化学实验室,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瓶硫酸被调换了。
她为什么不想让你参加考试呢
因为我高三每次考试都是前十名,她们班主任总是拿我激励他们班的同学,赵雨晴就开始记恨我了。之前有一次,她们把我逼到了体育馆后面没有监控的地方,打了我一顿。还好我害怕晚上走夜路,随身带了防狼喷雾,伤了她眼睛,她在那之后就放过了我,谁知道这次竟然想直接让我参加不了考试。
成绩好的人很多,为什么她一定要找你呢你想想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跟她不是一个班级的,平时也没有交集。不过我听说她在班级很霸道,不允许有比她好看的女生,也不许其他女生比她受欢迎。她们班有个叫郑玥的女生,好像之前也被她打过,上学期都休学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止欺负过你,也欺负过这个叫郑玥的女生,导致她休学了
是不是因为被她欺负到休学我不确定,我不认识这个郑玥,不过听说郑玥是艺术生,因为成绩好,老师们建议她正常上课高考,艺考的话当做备选。赵雨晴转学过来之前,大家都更关注郑玥。
...
6.
随着赵雨晴霸凌案的调查,警察也收到了举报赵雨晴爸爸涉黑的材料。举报材料中指出,赵雨晴爸爸指使下属暴力强拆,威胁屋主不签署拆迁协议就令其下岗,手下还养打手进行暴力威胁等。
对赵家来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正是赵家公司申请融资的关键时刻,这次的举报使赵家忙得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网上爆出赵雨晴在实验中学霸凌同学的黑料,之前被霸凌的同学纷纷出来实名举报,赵雨晴之前打郑玥的视频也被曝光,这次无论赵家想什么办法,也没有办法把赵雨晴捞出来了。
网上舆论迅速炸开,不相信竟然只是因为对方比自己更受关注,就能做出这些事情来,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恶毒,一些偏激的网友线下去赵家公司泼油漆之类的。
当然,学校也没有逃过被调查的命运,教导主任因为收受贿赂被学校开除,校长和班主任也因为对霸凌事件毫无作为而受到处罚。
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了更多被霸凌过的孩子。所有被赵雨晴霸凌过的孩子,无一不是成绩优异。班级老师常拿这些学生跟成绩吊车尾的赵雨晴比较,让她多向这些同学请教学习。没想到老师的一句话,竟然让她直接去霸凌这些孩子。
赵雨晴最痛恨别人拿自己跟别人比较。她爸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小她三岁的私生女,那个女孩学习成绩非常好,一直是年级前几名。她爸爸时不时就会贬低她成绩不好,说公司不指望她能发扬光大,以后给她些股份让她能领分红就好,公司以后都要交给私生女之类的。
在一次次的贬低中,赵雨晴心里对那些学习好的女生,尤其是老师拿来跟自己比较的,特别痛恨。从小父母对她的关注很少,她特别渴望别人的认可及关注,所以但凡那些抢走别人对她关注的女生,也成了她的霸凌对象。
最终赵父被判
15
年,没收全部财产,而赵雨晴因为是未成年人,最终被判了
8
年。
案件宣判的当天,一抹阳光穿透乌云照在路边一朵蒲公英上,我的人生也重新有了希望。
两个月后,我和郑玥并排站在美院录取榜前。春雨冲刷着公告栏玻璃,她忽然把冰凉的手指贴在我掌心：星星回来了。远处警笛撕破晨雾,赵雨晴家的黑色奔驰正被贴上封条。王敏从人群中挤过来,她胸前挂着数学奥赛金牌,在阳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弧光。
7.
我是王璐瑶,上辈子被赵雨晴毁了右手之后,冲动之下把她杀死了。原本那把弹簧刀只是想用来吓唬赵雨晴,不想再被她打了,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自保,就被毁了,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也毁了她。
没想到我竟然会重生,这次我的成绩一直不高不低,她没有找我的麻烦,可是我上辈子唯一的朋友郑玥,在我之前就被赵雨晴霸凌了。她是个成绩很好的美术生,但是家里不是很支持她大学学美术,想要让她学金融或者师范之类的。
我们总觉得忍忍就过去了,可换来的却是郑玥的素描本被赵雨晴踩在脚下,她右手食指奇异地弯折着,却还在用左手去够那张被撕碎的获奖作品。我记得她最后那条短信：我画不出星星了。那个总是把颜料抹在鼻尖的姑娘,在初雪夜里吞了整瓶安眠药。
她父母很痛苦,想要去学校给郑玥讨公道,可是却被赵雨晴她爸养的打手威胁了,扔了笔钱给他们,不许他们去学校闹。我想要替郑玥报仇,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次重生,我早早地就将郑玥被霸凌的场景拍了下来,然后带着她去医院验伤,保留好证据。在被打了两次之后,就和郑玥商量让她先休学,好好参加后面的艺考,而我则周末把课堂笔记拿给她,给她补文化课。
王敏替我成为被霸凌的对象,也是我没有想到的,那天看到她的反抗,我觉得她跟上辈子的我不一样,而且我也不希望上辈子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再发生在她身上。
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一瓶贴着浓硫酸标签的盐水,在发现她们要带着王敏去化学实验室的时候,就提前过去把瓶子换掉了,毕竟这辈子,我时常去问化学老师问题,她偶尔让我去提前开实验室的门,我就顺便复制了一把钥匙。
在王敏被霸凌以后,我就去找了她,告诉她郑玥遭遇霸凌的事情,还有赵雨晴曾经在实验中学时,霸凌同学并从楼梯上推下去的事情,告诫她要时刻小心她。
还好,最终我们都得偿所愿,人生有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