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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溪将苏秀雅送回家后,本想立刻返回。
可苏秀雅一直喊着胸口不舒服。
说自己是在九顿天窗深潜后留下了后遗症。
陆珩溪没办法,只好亲自带她去了医院。
这一耽误,就到了深夜。
晚上,苏秀雅又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和陆珩溪一起回到了别墅。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陆珩溪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迟迟等不到姜媛回来后,他掏出手机,主动给姜媛拨去了电话。
可电话并没有打通,手机里传来空号的提示音。
怎么可能是空号呢陆珩溪喃喃自语。
又打开微信给姜媛发去消息。
你在哪
可消息依旧无法发送。
手机上显示对方已注销了微信账号。
这下陆珩溪彻底慌了。
他胡乱抓起衣服想要开车出去寻找姜媛。
却在急着出门时,踩到了什么东西
脚心传来钻心的痛。
他顺势低头。
这才注意到了地上那早已碎成两半的珊瑚手链。
和门后角落里揉作一团的纸团。
陆珩溪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串手链,又打开了那个纸团。
待他清清楚楚看清纸团上的文字时。
脑袋传来哄的一声轰鸣。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
整个人差点儿瘫倒在地。
苏秀雅此刻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脸上化着不着痕迹的精致淡妆。
身上只穿了一件陆珩溪的白衬衣与浅灰色低腰内裤。
露着一双纤长嫩滑的大白腿,性感又魅惑。
看到陆珩溪在门口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故作关心地走了过来:
阿溪,你怎么了
待走近看清陆珩溪手中病历单的内容后。
苏秀雅却突然捂着嘴笑出了声:
阿溪,你不会相信这张病历单是真的吧
陆珩溪傻傻地回头看她。
抓着她的手腕,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是说,这张单子有可能是假的
苏秀雅心里不悦地甩开陆珩溪用力的手。
抽出单子,细声慢语道:
阿溪,你是男人,所以不懂女人有时候为了争风吃醋,可以使出多么糟糕的手段。
她伸手环抱住陆珩溪的脖子,娇滴滴道:
且不说她若是患上减压病应该在医院治疗,不会三番两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破坏好事。那姜媛可是专业的洞穴潜水教练,水平在国内也是屈指可数的,她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致命错误呢
可是......
陆珩溪本想说姜媛注销了账号,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可苏秀雅根本不给他纠结的机会。
她伸出食指堵住陆珩溪的薄唇,媚眼如钩地看着他: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今天拿这张单子去给我的医生朋友鉴定一下真伪就好了。
苏秀雅的话给了陆珩溪些许底气。
他感激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伸出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苏秀雅的巴掌脸。
秀雅,谢谢你,你总是帮我这么多。
苏秀雅直勾勾地看着他。
拉着那只大手,从锁骨处一路向下摸去。
伸进宽大的衬衣,握住了自己傲然的资本。
陆珩溪的身子瞬间麻了半边。
她靠近一步,抬起头在陆珩溪耳边私语:
阿溪,看样子姜媛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今天白天没有完成的事,晚上我们补上好不好
苏秀雅说完咬着嘴唇,害羞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陆珩溪只觉昨夜浑身的那股炽
热好像又回来了。
眼眸中也渐渐沾染了难以言喻的情
欲。
几番纠结过后,他终于还是横抱起苏秀雅。
一步步向卧室的大床走去。
后来,陆珩溪一时兴起。
带着苏秀雅去香港和澳门疯玩了几天。
二人在赌
场挥金如土,在专柜买了数不清的珠宝和包包。
当陆珩溪玩累了回到家后,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
下意识地像往常一样喊道:老婆我回来了,你在哪
可是等待他的,依旧是漫长的寂静。
陆珩溪这才想起来,姜媛已经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了。
他立刻起身,脱下外套在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一番。
家里关于姜媛的东西都还在。
唯独少了他曾送她的那套量身定制的潜水服。
他突然觉得一阵心慌,但又说不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陆珩溪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脑。
用他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去联系姜媛。
在给姜媛发去的邮件里,他依旧强硬地不肯低头:
姜媛,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我限你一天之内赶快现身,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好好说,否则,你别怪我真的取消婚礼!
等待了很久,邮件依旧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
过去姜媛从没有消失过这么长的时间。
他烦躁至极,于是驱车出门,去找朋友们喝酒。
酒桌上,朋友们都在问:
珩溪,你和秀雅的婚礼还是定在下月初五吗
陆珩溪脸色难看,不悦地皱眉:
谁说我要和秀雅结婚
一群朋友都愣住了。
秀雅说你们已经正式确认关系了啊,难道不是
陆珩溪无言以对,一口气闷了一大杯酒。
喝完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晨两点,他又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邮件里的文字编辑好又删除,反反复复。
最后还是给姜媛发去了这样一句话:
七年的感情,你真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