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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某些半路插足的人早就该识相地退出了。
耳边的闲言碎语依旧不断。
我双手紧紧攥住,浑身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减压病带来的痛苦折磨难以承受。
五脏六腑如同撕
裂般的痛。
所有关节处像是有钉子生生扎进。
我咬牙,几近乞求地开口:
珩溪,我今天不请自来,是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苏秀雅听后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拉住陆珩溪的胳膊,抢先道:
阿溪,我这样实在不好看,你先开车送我回家换身衣服吧。
旁边人也在附和说:
是啊珩溪,你先送秀雅回去吧。她自从广西回来,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陆珩溪听后立刻脱下外套替苏秀雅披上。
冷冷道:有什么话等我回家后再说吧,秀雅不舒服,我要先送她回去。
二人准备离开,我追上去拉住陆珩溪的胳膊:
珩溪,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好,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陆珩溪看了眼我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有些犹豫。
苏秀雅此时大度地松开了陆珩溪的另一只胳膊。
浅笑道:阿溪,姜媛若是想让你陪她,你就跟她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也是可以的。
陆珩溪听后面露不忍,看着苏秀雅满脸心疼愧疚。
我死死拽紧他的衣角。
再没有曾经自由张扬的模样,卑微到尘埃中:
珩溪,当是我求你,跟我回去吧,在一起七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
今夜我来的匆忙,减压病的诊断书忘在了别墅里。
我知道如果此刻我贸然说出其实是我救了陆珩溪,很难令人信服。
而且现在他们人多势众,难免陆珩溪不会被他们左右。
我需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慢慢讲给他听。
陆珩溪见我从未有过的急迫模样,面上终于有了些松动。
转身柔声对苏秀雅说:
秀雅,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去看你。
苏秀雅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看向我的目光却如同地狱中的冰刃。
那眼神,分明是不会罢休。
果然,她没走几步,就在门口直直地倒了下去。
秀雅晕倒了!有人大喊了一声。
陆珩溪听后立刻用力挣脱开了我的手,向苏秀雅跑去。
我被推倒在地。
额头磕在桌角,渗出大片血迹。
可陆珩溪没有回头看一眼。
众人立刻向苏秀雅围去,也挡住了我狼狈的模样。
秀雅你怎么了秀雅你别吓我啊!
陆珩溪面色焦急,连声音都在颤抖。
随后他横抱起苏秀雅,飞速开车驱往医院。
众人一哄而散,只剩我如同小丑般瘫坐在地上。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察觉不到痛意了。
只剩心脏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仿佛一根又细又尖的,狠狠地扎了一下又一下。
酸涩的痛,痛到窒息。
我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那张名片——
是我的诊断医生向我推荐的国外专门治疗减压病的国际医师。
那位医生是一位退休的医学界泰斗,在遥远的马德拉群岛定居。
我又想起诊断医生说过的话:
姜小姐,依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建议您在本周之内赶快飞过去找到那位医生,留在那里进行长期治疗,否则的话......
全身的各处关节与肌肉都开始了阵阵刺痛。
也许是连身体都在提醒我——
不要再留恋了。
马上离开这里,离开与陆珩溪有关的一切人与物。
就如他所愿,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