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苏家联姻的牺牲品,被精心圈养,只为榨取最后的价值。
在婚礼前夕,未婚夫陆景琛和好闺蜜白欣然露出狰狞面目。
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最肮脏的手段,将她彻底摧毁、赶出家门。
去死吧,废物!她被扔进雨夜,孤立无援。
然而,雨水洗不掉她的仇恨,反而唤醒了她沉睡的力量。
她获得了看穿一切虚妄的【洞察之眼】。
带着这份逆天能力,她从零开始,一步步崛起,惊艳世人。
更有一个隐藏在暗处、曾受她恩惠的强大男人,默默为她铺路。
这一次,她要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欺辱者付出代价。
01
刺眼的光打在我脸上,宴会厅里水晶灯的光芒,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司仪洋溢着热情的声音消失了。
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不再是预先准备好的甜蜜照片,而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亲密照。
照片上的男人模糊不清,但那个穿着性感睡衣、眼神迷离的女人,分明就是我——苏明溪。
不,不是我!
我猛地摇头,试图甩掉这荒谬的指控,目光死死钉在台上那对璧人身上。
我的未婚夫,陆泽凯,此刻正搂着我最好的闺蜜,林诗语。
林诗语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明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背着泽凯……做出这种事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伤害。
陆泽凯面色冰冷,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情,只有厌恶和鄙夷。
他举起话筒,声音如同淬了冰:苏明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完了!
不是的!那是假的!是
P
的!
我声嘶力竭地辩解,可我的声音在林诗语虚伪的哭诉和陆泽凯冰冷的指控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台下的宾客,此刻眼神各异,有震惊,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下意识地寻找父母的身影,渴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信任和支持。
然而,我只看到父亲铁青的脸和母亲别过去的、不愿看我的目光。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逆女!
父亲苏振海排开人群,几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最终却只是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苏明溪,你把我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苏家的人!滚!
最后那个滚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这比陆泽凯的背叛,比林诗语的陷害,更让我痛彻心扉!
那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啊!
他不问缘由,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就这样轻易地给我定了罪,将我逐出家门。
爸……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两个高大的保镖粗暴地架住了胳膊。
他们像是拖拽一件垃圾,硬生生将我往宴会厅外拖去。
身上定制婚纱被粗暴地撕扯,裙摆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的膝盖撞在地上,火辣辣地疼。
经过林诗语身边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低语:苏明溪,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陆泽凯是我的,苏家的一切,早晚也是我的!
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楚楚可怜,只剩下扭曲的得意和怨毒。
陆泽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
砰!
我被重重地扔出了宴会厅的大门,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台阶上。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混着脸颊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还有被地面擦破皮肤渗出的血迹。
宴会厅里温暖的光和喧嚣的音乐被隔绝在身后,门外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雨幕。
我身无分文,穿着破烂的婚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破布娃娃。
屈辱、痛苦、不甘、怨恨……无数种情绪如同毒蛇,啃噬着我的心脏。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腕上从小佩戴的玉佩。
那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溯源玉佩,通体温润,此刻却异常冰凉,像是感应到了我此刻的绝望。
这冰凉的触感,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就在极致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瞬间,手腕上的玉佩突然灼热起来!
一股冰冷又似乎带着勃勃生机的奇异能量,猛地从玉佩涌入我的手臂,沿着经脉,势不可挡地直冲我的大脑!
啊!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无数嘈杂混乱的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我的意识——不断跳动的股票代码、起伏的市场曲线、一些模糊的产品设计图、甚至还有几个未来才会发生的商业大事件的片段……
我的脑海里仿佛同时有成千上万个人在低语、在争论、在预测,那是市场的声音,是未来的脉搏!
这庞大的信息流带来的冲击,让我痛不欲生,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没有彻底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裂般的痛苦终于缓缓退去。
脑海中的信息洪流也渐渐平息,不再是混乱的碎片,而是变得有序、清晰起来。
我明白了。
这块从小佩戴的玉佩,竟然赋予了我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感知市场信息,甚至……看见某些未来的商业走向!
我颤抖着,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
雨还在下,冲刷着我脸上的泪痕和血迹,也冲刷掉了我眼底最后一点软弱和迷茫。
02
我必须活下去。
大脑里那些纷乱的信息流渐渐平息,留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以及一种……掌控感。
溯源玉佩温顺地贴在我的手腕上,不再灼热,却源源不断地向我传递着细微的脉动——这座城市经济的呼吸声。
活下去,然后复仇,这个思路无比清晰。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一件蔽体的干爽衣服都没有。
婚礼现场的华丽与此刻街角的狼狈,形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我缩在桥洞下,躲避着行人的目光,也躲避着无孔不入的寒意。
玉佩带来的信息依旧有些嘈杂,像无数个电台同时播放。
股票代码、期货指数、某种新材料的化学式、甚至街角咖啡店今天的促销信息……我需要集中精神,才能从中筛选出有用的东西。
我尝试着去听,去感知周围最直接的市场信息。
那个水果摊老板抱怨进货价高了,旁边便利店今晚某种饮料会卖断货,远处写字楼里某个小公司正在紧急招聘程序员……这些信息琐碎,却真实。
钱。我需要启动资金。
目光落在手指上,那里空空如也,订婚戒指早已不知所踪。
我摸遍全身,除了这身撕裂的婚纱和腕上的玉佩,再无他物。等等……我摸到耳垂,那里还有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是母亲在我十八岁生日时送的,款式简单,并不起眼,混乱中竟然没被扯掉。
我咬咬牙,走进街角一家昏暗的当铺。
老板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我狼狈的样子,最终用一百块钱收走了那对耳钉。
一百块。
这就是我复仇之路的起点。
我握紧那张皱巴巴的钞票,手心发烫。
玉佩再次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波动,指向了一个方向——城西的旧货市场。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
顾不上饥饿和寒冷,我用仅有的钱搭上公交车,挤在人群中,前往那个陌生的市场。
玉佩的指引越来越清晰,最终锁定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摊上。
摊主是个老大爷,面前摆着一堆杂七杂八的旧玩意儿——生锈的徽章、缺了角的瓷碗、还有几本发黄的旧书。
玉佩的共鸣指向其中一本封面破损的《民间草药图谱》。
我拿起书,假装随意翻看。
就在这时,玉佩传来一股更强烈的悸动,似乎在告诉我,这本书里夹着的东西,才是关键。
我用颤抖的手翻开,果然,在书页深处,夹着一张泛黄的旧邮票,上面印着模糊的山水图案。
玉佩的信息碎片告诉我,这张看似普通的邮票,因为某个即将被报道的历史事件关联,其价值将在三天内暴涨至少五十倍!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这个啊,十块钱拿走。老大爷头也没抬。
我用二十块钱买下了书和邮票,又花了五十块钱在市场旁边的小旅馆租了个最便宜的床位,剩下的买了点水和吃的。
接下来的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躲在小旅馆里,一遍遍抚摸着那张邮票,感受着玉佩传递来的、关于它市场价值不断攀升的细微波动。
我不敢合眼,生怕错过任何变化。
第三天下午,一个关于著名画家早年经历的新闻报道在网络上发酵,其中提到了他曾使用某种特殊邮票与友人通信。
几乎是瞬间,玉佩告诉我,就是现在!
我冲到附近一家邮币卡市场,几经询价,最终以两千五百元的价格,将那张邮票卖给了一个急于收藏的买家。
握着那沓厚度可观的钞票,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虽然只有两千五百块,但这笔钱,是我苏明溪靠自己、靠这神奇的玉佩赚来的第一桶金!
它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熄灭已久的希望。
掌控感,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没有立刻去改善生活,而是用这笔钱,在市郊一个租金低廉的旧工业区,租下了一个只有十平米的隔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掉漆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然后,我去二手市场淘了一台勉强能开机的旧笔记本电脑。
我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字就叫溯源信息咨询有限公司。
溯源,追溯本源,看透未来。
这是玉佩给我的能力,也是我复仇的起点。
坐在这简陋得甚至有些寒酸的办公室里,我打开电脑,连上网络。
玉佩如同最精准的雷达,开始扫描更广阔的市场信息。
股票、基金、期货、原材料、新兴科技……无数机会在我眼前铺陈开来。
我的目光,开始投向陆家和苏家所在的领域——地产和传统制造业。
直接对抗,我毫无胜算。
但玉佩能让我看到他们布局中的缝隙,那些被他们忽视的、不起眼的角落。
陆氏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最近正在为一个新能源项目寻找核心部件供应商。
他们看中的几家大厂都在抬高价格。
而玉佩却告诉我,一家位于南方小城、濒临破产的技术工厂,刚刚攻克了相关技术难关,只是缺少资金和渠道。
我动用了大部分资金,通过网络匿名联系上那家工厂,用极低的价格,买断了他们未来三个月的部分产能优先权。
我的动作很小,快如闪电,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吐出了信子。
几天后,陆氏子公司的采购经理焦头烂额,因为他们看中的供应商要么无法按时交货,要么价格高得离谱。
就在这时,溯源信息通过一个中间渠道,向他们提供了那家南方小工厂的信息,以及……一份价格略低于市场,但利润可观的供货协议。
这笔小生意很快达成。
我赚到了第二桶金,虽然数目依然不大,但意义非凡。
我第一次,在陆泽凯的核心利益链条上,撕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
我的几次快进快出、精准得如同开了上帝视角的投资操作,开始在一些小范围的投资圈子里引起了议论。
有人说溯源信息运气好得吓人,也有人好奇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盘。
这些风声,如同细密的雨丝,最终还是飘进了陆泽凯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和林诗语在高级餐厅里庆祝又一次成功的商业合作。
泽凯哥,最近好像有个叫‘溯源信息’的小公司,挺邪门的,几次投资都踩准了点,还抢了我们子公司一个小单子。林诗语状似无意地提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陆泽凯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蹙:溯源
这个名字,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03
林诗语依偎在他身边,看似不经意地晃着杯中的红酒,眼底却划过一抹精明与狠厉。
是啊,泽凯哥,一家刚注册没多久的小公司,听说老板藏头露尾的,没人见过。但他们最近在几个小项目上,眼光毒得很,还截胡了我们子公司那个新能源部件的单子,虽然钱不多,但总觉得有点……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陆泽凯放下酒杯,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小单子他不在乎,但他不允许任何不可控的因素。
查。给我把这家公司的底细查清楚,背后是谁,给我挖出来。
陆泽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来自陆氏集团的压力。
寒意,并非来自这间没有暖气的十平米隔间,而是从四面八方,通过网络、电话线,甚至空气渗透进来。
手腕上的溯源玉佩,最近总是传来一阵阵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噪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它正常的共振。
我刚谈好的一个原材料供应商,突然变卦,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再供货。
理由含糊其辞。
我通过网络招聘的唯一一个兼职程序员,第二天就告知我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不再来了。
紧接着,一些关于溯源信息是皮包公司、涉嫌商业欺诈的谣言开始在一些行业论坛和小圈子里悄悄流传。
最直接的打击来自一份合作意向书。
一家看似诚意满满的科技公司主动找上门,提供了一个利润可观的项目,涉及软件开发。
合同条款看起来十分优厚,几乎是天上掉馅饼。
但在我拿起那份电子合同,准备仔细研究时,手腕上的玉佩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进我的意识。
不好!这合同有问题!
我强忍着不适,集中精神去感知这份合同。
玉佩传递来的信息断断续续,并不清晰,但我能捕捉到几个关键词:知识产权归属、违约责任、第三方担保……
这些条款附近,都萦绕着一种极不和谐的脉冲,充满了陷阱的气息。
陆泽凯!林诗语!
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谁会用这种手段
他们发现我了,并且开始动用真正的力量来碾压我。
我仔细分析了几天,凭借玉佩的模糊指引和自己对商业规则的恶补,终于找到了几个隐藏极深的陷阱。
一旦签下这份合同,无论项目成功与否,溯源信息最终都会因为知识产权纠纷或无法达成的苛刻条件,背上天价的违约金,彻底破产,甚至可能让我背上官司。
好狠毒的计策!
我立刻回绝了这份合同。
但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很快,就以溯源信息恶意中止合作为由,向我发来了律师函,索要高额赔偿。
虽然合同并未正式签订,但前期的沟通和他们故意留下的某些证据,足以让我陷入一场耗时耗力的法律纠纷。
更糟糕的是,为了准备这个项目,我前期投入了不少资金进行市场调研和技术准备,如今项目告吹,加上可能面临的诉讼,公司账上的资金瞬间捉襟见肘。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鲜红的赤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陆家的势力太庞大了,他们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地切断我的生路。
玉佩能让我预知危险,却不能直接变出钱,也不能帮我对抗强大的资本和权力。
难道我的复仇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xx:xx收到转账汇款
RMB
500,000.00元,可用余额……】
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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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短信,又立刻登录网上银行。
那串数字清晰地显示在账户余额里,不是幻觉!
谁谁会给我汇款
而且是匿名汇款,备注信息只有两个字:【助力】。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笔钱来得太及时了,正好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可是,这笔钱的来源太诡异了!
会是陆泽凯和林诗语的新陷阱吗
用一笔不明来源的资金,让我陷入更深的麻烦
我不敢动用这笔钱,内心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然而,事情还没完。
第二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地址是乱码,根本无法追踪。
邮件内容很短,只有一个文档附件。
我犹豫再三,用一台做了隔离的旧电脑打开了附件。
里面竟然是那家科技公司合同的详细分析报告,清晰地指出了其中几个最隐蔽的法律陷阱,甚至还附带了对方公司内部一些相关的沟通记录截图,足以证明他们设局的意图!
拿着这份东西,我完全可以反将一军,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五十万,然后是关键证据……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帮助我。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家科技公司针对我的法律诉讼,突然之间就撤销了。
我后来通过一些侧面渠道打听到,似乎是他们公司内部突然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丑闻,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来找我的麻烦。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巧合得让我脊背发凉。
陆泽凯和林诗语那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什么撤诉了还被反咬一口
陆泽凯听着电话里助理的汇报,脸色铁青,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查!给我查!那个‘溯源信息’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低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几次三番的打压,不仅没把那家小公司摁死,反而让对方毫发无损,甚至还让他们自己惹了一身骚。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暴躁无比。
林诗语站在一旁,脸色也十分难看。
她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化解了
那个匿名账户的五十万,还有那份精准的合同分析报告……
泽凯哥,会不会……是苏明溪
林诗语试探着问,但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那个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能量
不可能!陆泽凯断然否定,她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是谁
会是谁有这个能力,又愿意为了苏明溪,来和陆家作对
04
陆泽凯摔碎手机的画面,仿佛就在我眼前。
我能想象他暴怒却又无处发泄的模样,还有林诗语那张看似无辜、实则淬毒的脸。
他们一定在疯狂地追查溯源信息背后的人。
而我,坐在这十平米的隔间里,感受着手腕上玉佩传来的、比以往更加清晰的脉动,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作反击的快感。
那五十万匿名汇款,还有那份精准致命的合同分析报告,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不仅照亮了我眼前的困境,更让我意识到,我并非孤军奋战。
但这种被动接受帮助的感觉,让我不安。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是敌是友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经历过这次陷阱和反击,我对玉佩能力的掌控,似乎又精进了一层。
之前那些嘈杂混乱的信息流,像收音机没调准频道时的杂音,现在,我好像找到了那个调频旋钮。
我开始尝试主动去倾听。
不再是被动接收所有涌来的信息,而是集中意念,去捕捉特定领域、特定公司的声音。
比如,陆氏集团。
当我将注意力聚焦在陆氏地产这个标签上时,玉佩传递来的不再是混乱的碎片,而是像一幅流动的沙画。
我能看到他们几个正在进行中的楼盘项目,有的资金链健康,如同平稳的心跳;有的却暗藏危机,脉搏微弱,甚至出现了不和谐的杂音,预示着潜在的风险。
我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些关键人物的情绪波动,比如某个项目负责人焦躁不安的能量场,或者某个部门经理暗藏贪婪的心绪。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拥有了一双穿透商业迷雾的眼睛。
我的商业嗅觉,在玉佩的加持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仅仅防御是不够的。
我要主动出击,让他们也尝尝如芒在背的滋味!
陆氏集团最近正在高调宣传一个位于城南的智慧社区项目,号称投入巨资,运用了最前沿的物联网技术,是他们未来战略转型的重要一步。
陆泽凯亲自站台,媒体造势铺天盖地。
但我通过玉佩的倾听,却捕捉到了这个项目核心技术供应商那边的杂音——一种关键芯片存在设计缺陷,在特定环境下会导致系统瘫痪。
这个信息极其隐秘,连陆氏内部的技术团队都还没发现。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没有直接去捅破这个消息,那样太容易暴露自己。
我用溯源信息的名义,迅速注册了一家新的空壳安防技术公司,并通过之前积累的渠道,联系上了一家与陆氏有竞争关系、但实力稍逊一筹的地产公司。
我匿名向他们提供了一份技术风险评估报告,详细指出了陆氏智慧社区项目可能存在的隐患,并暗示我们公司拥有更稳定、性价比更高的替代方案。
同时,我动用账户里那笔神秘资金的一小部分,加上之前赚的钱,通过几个隐蔽的账户,在金融市场上悄悄做空了与陆氏该项目关联最紧密的几家供应商的股票。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东风。
半个月后,城南突降暴雨。
陆氏那个还处于内部测试阶段的智慧社区项目,果然爆出了大面积的系统瘫痪丑闻!
安防系统失灵、智能家居集体掉线、紧急呼叫系统无响应……业主论坛和本地新闻瞬间炸开了锅。
紧接着,我提前布局的那家竞争对手地产公司,高调宣布推出技术更成熟、价格更优惠的同类智慧社区方案,狠狠地抢走了原本属于陆氏的风头和潜在客户。
而那些被我做空的供应商股票,应声大跌。
我悄然平仓,账户里的资金翻了一番。
砰!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昂贵的紫砂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陆泽凯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查!给我查!那个提供替代方案的安防公司!还有那个做空我们供应商的人!一定是同一个人!给我把他挖出来!
陆泽凯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一丝……恐慌。
是的,恐慌。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但这一次精准的打击,如同手术刀般切入陆氏的核心项目,造成的损失远不止金钱,更是对陆氏声誉和未来战略的沉重打击。
这绝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林诗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脸色同样难看。
泽凯,这个‘溯源信息’,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安防公司……会不会……真的和苏明溪有关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视为蝼蚁的女人,真的有能力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可能!陆泽凯烦躁地挥手,她哪来的钱哪来的人脉和信息渠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冲着我们陆家来的!
是谁到底是谁!
陆泽凯和林诗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猜忌之中。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毒蛇,总能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
而我,在这次成功的主动出击后,更加确信了我的猜测。
无论是之前那五十万的助力,还是后来那份精准的合同分析,亦或是这次恰到好处出现的技术替代方案……
这些帮助,都隐隐指向了一个方向——陆氏集团在国内最强劲的商业对手,傅氏集团。
尤其是当我尝试用玉佩去感知傅氏集团相关信息时,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层层商业壁垒,信息很模糊,但我能感受到一股与其他公司截然不同的脉搏——强大、沉稳、带着一种……堂堂正正的气场。
这种感觉,在接触到傅临川这个名字时,最为清晰。
傅临川,傅氏集团现任总裁,年轻、低调、手段狠辣,是近年来唯一能让陆氏集团感到巨大压力的商界巨鳄。
关于他的传闻很多,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很少。
玉佩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奇妙,没有恶意,没有陷阱的杂音,反而传递来一种微弱却稳定、正面的共振。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傅临川,为什么要帮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弃妇
仅仅因为我是陆泽凯的敌人
商场上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理由似乎说得通,但又觉得不够。
傅临川这种级别的人物,需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对付陆氏吗
他图什么
05
我闭上眼,将全部的意念沉入手腕的溯源玉佩。
玉佩终于捕捉到一个相对清晰的脉冲。
一个信号指向了城中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艺术馆,时间是今晚。
那里将有一个小型的慈善拍卖晚宴,邀请函极其有限。
傅临川会去
玉佩的共振告诉我,可能性很大。
制造一场巧合。
我需要近距离观察他,验证我的猜想,更要探寻那份违和感背后的真相。
弄到邀请函几乎不可能。
但我不需要进去。
玉佩告诉我,他大约会在晚上九点左右离开,并且通常会独自在艺术馆外那条僻静的回廊下停留片刻,那里能看到江景。
机会只有一次。
我换上了一套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唯一还算体面的深色连衣裙,虽然料子普通,但剪裁简洁。我仔细化了个淡妆,遮住连日熬夜的疲惫,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几个月前那个狼狈的弃妇。
晚上八点半,我提前来到艺术馆附近。深秋的夜晚,江风带着寒意。我没有靠近灯火通明的正门,而是绕到了那条临江的回廊附近,找了个光线昏暗的角落,假装在看江景。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
紧张,期待,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九点刚过,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到艺术馆侧门。
车门打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光线昏暗,我也能立刻认出他。
傅临川。
他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具压迫感。
他没有走向等候的司机,而是真的如同玉佩预知的那样,独自一人,缓步走向了回廊。
他走得很慢,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江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江面上,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这就是傅临川,那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让陆泽凯忌惮不已的男人。
也是那个……一直默默帮助我的人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该怎么做
上前搭话
太刻意了。
只能等,等一个时机。
他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站在栏杆前,背对着我,眺望江面。
就在这时,他像是无意识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动作间,他手腕上戴着的一串深色木质手串,轻轻滑落到手背上。
我的目光被那串手串吸引。
不是什么名贵木料,颜色黯淡,其中一颗珠子旁边,似乎还系着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挂坠。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强迫自己站定。
不能露怯。
他没有立刻移开视线,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平静地审视着我。
就在这无声的对峙中,他手腕上的那个小挂坠,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看清了。
那是一个用最普通的木头手工雕刻的小东西,形状像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鸟。
刀工稚嫩,甚至有些粗糙,表面还带着打磨不平的痕迹。
轰——!
我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
记忆的闸门猛然被撞开,尘封多年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那是一个雨夜,比今晚更冷,雨水瓢泼。
我放学回家,在巷口看到一个蜷缩在屋檐下的少年。
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头上,眼神黯淡无光,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那天我心情很好,刚拿到绘画比赛的奖金。
我走过去,把伞撑在他头顶。
你怎么不回家淋雨会生病的。
少年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快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
我把伞塞进他怀里,又从书包里拿出刚买的面包递给他。
他依旧沉默,只是抱着伞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看到他冻得发紫的嘴唇,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塞进他手里。
这个送给你。是我……手工课做的,不太好看,但希望能给你带来一点好运。
那是我用小刀,一点点抠出来的一个木头小鸟,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像样,被我嫌弃地塞在口袋里忘了扔掉。
少年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木雕,很久很久,然后用低哑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笑了笑,转身跑进了雨幕里。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
雨夜的记忆碎片和眼前男人挺拔的身影,骤然重叠!
怎么可能!
那个瘦弱、黯淡、浑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少年……和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内敛深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傅临川……
是同一个人!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傅临川的眼睛。
我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到震惊骇然,最后化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所有的不合理,所有的巧合,所有的反常识,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傅临川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剧烈变幻的神情。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解释,只是那样看着我,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当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他脸上,带着一丝颤抖的了然时,他知道,再也无法隐藏了。
江风吹过,带着呜咽的声音。
然后,他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打破了寂静,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重如千钧。
他承认了。
当年那个雨夜里的少年,那些匿名的汇款,那些关键的证据,那些恰到好处的巧合,都是他!
很多年前,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力量,一个小姑娘,给了我一把伞,一个面包,还有一个……带来好运的木雕。
他抬起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颗粗糙的小鸟挂坠,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说,希望能给我带来一点好运。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视线变得模糊。
那一天,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傅临川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我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是那把伞,那个面包,还有这只歪歪扭扭的小鸟……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或许还有一点点值得留恋的温度。
它确实给我带来了好运。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支撑着我,走过了很多难熬的日子。后来,我一直在找你,但你搬家了,失去了所有线索。
直到……在那场订婚宴上,我再次看到了你。
他的语气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看到你被他们那样羞辱,践踏。
原来,那天他也在场!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的声音带着哽咽,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情绪。
因为我想让你自己站起来。
傅临川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生存的金丝雀。你有你的骄傲和韧性。我希望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而且,他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锐利,陆泽凯和林诗语欠你的,需要你亲手讨回来。那个时候,还没有到。
我在等一个时机。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认真,一个能将他们彻底打垮,让你毫无顾忌地完成复仇的时机。现在,时机快到了。
他的坦白,像一道温暖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心中所有的壁垒和疑虑。
06
上车说吧,这里冷。
傅临川收回目光,声音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和。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向那辆停在阴影里的迈巴赫。
车内温暖干燥,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也隔绝了刚才那份几乎让我窒息的情绪冲击。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车厢里一片安静。
所以,那五十万,那份合同分析报告,还有城南项目……
我轻声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嗯。
他应了一声,算是默认。
为什么是我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仅仅因为多年前一把伞,一个面包,一个粗糙的木雕
他侧过头看我,车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因为你是苏明溪。他的回答简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因为你值得。
我的心猛地一颤。
陆泽凯和林诗语,他们欠你的,我会帮你,十倍、百倍地讨回来。他的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但最终的审判,必须由你亲手执行。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握紧了手腕上的玉佩。
它不再冰冷,而是传递着温润的暖意,仿佛与我的心跳达成了某种共鸣。
好。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们联手。
傅临川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他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们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傅氏集团的总部顶层,傅临川的私人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万家灯火尽收眼底,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这里,将是我的新战场。
傅临川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他给我配备了一支顶尖的团队——律师、金融分析师、信息安全专家,全天候待命。
庞大的资金流随时可以调动,傅氏集团积累多年的人脉和商业情报网络,也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
而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倾听。
倾听玉佩的声音,洞察陆氏集团的每一个细微脉动,找出他们隐藏最深的死穴。
我坐在一张简洁的办公桌前,面前是最新型号的电脑,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金融数据和公司信息。
傅临川就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处理着文件,偶尔抬眼看我,目光专注。
我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玉佩之中。
这一次,目标明确——陆泽凯,林诗语,以及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
玉佩的共振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捕捉到模糊的片段或市场趋势,而是能更精准地感知到具体的不和谐。
陆氏旗下的宏远建设,过去三年,有十七笔大额资金流向了几个海外的空壳公司账户,总金额超过九位数。
我睁开眼,将玉佩传递来的信息说出。
那些资金流动在玉佩的感知里,像是一条条肮脏、粘腻的黑色线条,缠绕在宏远建设的脉搏上。
傅临川头也没抬,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查宏远建设,三年内,所有海外账户往来,特别是那几个离岸注册地。
放下电话,他看向我:还有吗
林诗语……她个人账户,与城建局副局长王某的妻子,有频繁的小额资金往来,每次金额不大,但频率很高,更像是……某种定期的‘供奉’。而且,她最近在秘密转移资产,通过她母亲的一个远房亲戚。
玉佩感知到的林诗语相关的脉搏,充满了贪婪和狡诈的气息。
傅临川再次拿起电话,简洁地发出指令。
接下来几天,我们就像最高效的猎手,分工明确。
我负责用玉佩这独一无二的雷达锁定目标,感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污垢和阴谋。
傅临川则动用他庞大的资源,将我感知到的信息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证据,编织一张针对陆泽凯和林诗语的天罗地网。
偷税漏税的账本、内幕交易的邮件记录、侵吞公司资产的转账凭证、商业贿赂的隐秘证据……一个个被我们精准地挖掘出来。
这些证据,远比之前那些商业倾轧更具毁灭性,足以将他们彻底钉死在法律的审判柱上。
更让我感到心惊的是,玉佩甚至能预判到陆泽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有一次,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焦躁而阴狠的能量波动,指向了傅氏集团的一个海外合作项目。玉佩传递来的画面模糊不清,但我能听到陆泽凯近乎咆哮的指令,似乎想故技重施,用卑劣手段破坏傅氏的合作。
陆泽凯想动傅氏在欧洲的那个芯片项目,他联系了当地的一个商业间谍组织,想窃取技术资料,嫁祸给你们。
我立刻将感知到的信息告诉傅临川。
傅临川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知死活。
他立刻做出部署,不仅让陆泽凯的阴谋无声无息地破产,反手还设了个套,让那个商业间谍组织以为得手,却拿到了傅氏故意泄露的、足以让陆氏陷入专利纠纷的虚假信息。
陆泽凯和林诗语就像两只被蒙住眼睛的困兽,他们以为自己在暗中布局反击,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甚至在我们的引导之下,一步步走向我们为他们挖掘好的坟墓。
看着他们茫然无知地挣扎,那种复仇的快感混合着一种冰冷的掌控感,在我心中蔓延。
证据链差不多完整了。
傅临川放下手中的一份文件,看向我。
是时候收网了。
怎么收
我问。
陆氏集团年度股东大会,下周三。
傅临川的目光投向窗外。
我要让所有股东,所有媒体,都亲眼看着,他们捧起来的商业‘精英’,是如何沦为阶下囚的。
这无疑是最狠的一招。
在陆泽凯最看重、最风光的场合,将他所有的罪恶公之于众,让他从云端彻底坠落!
好。
我点头,心脏因为激动和期待而剧烈跳动。
07
进会场的那瞬间,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又在我踏入中心区域时瞬间退去。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和身边的男人。
陆氏集团的年度股东大会,是陆泽凯最风光得意的时候。
他站在台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正准备宣布陆氏一项新的战略合作,身边的林诗语一身高定礼服,笑容甜美,挽着他的手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他们没料到我会来。
我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套装,没有华丽的珠宝,但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手腕上的溯源玉佩温润地贴着皮肤,传递着一种平静而强大的力量。
傅临川走在我身边,他没有看任何人,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整个会场都为之静默。
我看到了陆泽凯和林诗语脸上的表情变化——从最初的傲慢,到疑惑,再到看到傅临川时的震惊,最后,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走到台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定。
陆泽凯,林诗语。
我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揭露一些真相。
陆泽凯的脸色瞬间铁青,他试图打断我:苏明溪!你来这里胡说什么!滚出去!
林诗语也故作惊慌:明溪,你、你怎么能在这里闹事有什么话我们私下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拙劣的表演。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曾经对我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面孔,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疑惑、警惕,还有一丝即将看好戏的兴奋。
闹事
我轻笑一声,眼神冰冷!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向身后的傅临川点了点头。
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会场中央巨大的投影屏幕,瞬间切换了画面。
不再是陆氏的宣传片,而是一份份触目惊心的文件、一张张转账记录、一段段音频和视频。
三年前的订婚宴上,陆泽凯和林诗语,用伪造的照片和录音,陷害我‘水性杨花’,让我身败名裂,被逐出家门。
我指着屏幕上的伪造证据分析报告,声音带着一种冷静的残忍!
他们利用苏家的资源,侵吞公司资产,进行内幕交易,甚至勾结官员,行贿受贿。
屏幕上的证据不断闪过,每一份都如同尖刀,刺向陆泽凯和林诗语。
审计报告、银行流水、加密邮件、甚至还有林诗语和城建局某官员妻子谈论贿赂细节的录音。
林诗语的录音播放出来的那一刻,全场哗然。
她之前伪装的无辜和委屈,在自己亲口说出的恶毒话语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虚伪。
我亲手P的照片,我找人配的音,那个贱人,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陆泽凯是我的,苏家的一切,早晚也是我的!
屏幕里,林诗语的声音尖锐而得意,与她此刻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陆泽凯摇摇欲坠,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他试图冲过来关掉屏幕,却被傅临川带来的安保人员拦住。
不是的!这些都是假的!诽谤!
陆泽凯声嘶力竭地吼叫。
假的
我走上前,将一份文件扔在他脚下。
这是你亲笔签名的偷税漏税账本。还有这个……
我拿起另一份文件。
这是你侵吞苏家公司资产,转移到海外空壳公司的证据链,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林诗语再也维持不住她的伪装,尖叫一声,试图从另一边逃走。
林小姐,请留步。
几个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适时出现在会场入口,径直走向陆泽凯和林诗语。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陆氏总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陆泽凯色厉内荏地叫嚣。
陆先生,您涉嫌多项经济犯罪,请配合调查。
为首的执法人员公事公办地说。
在所有股东、媒体和宾客的围观下,曾经不可一世的陆泽凯和林诗语,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戴上了手铐。
他们的挣扎、叫骂、求饶,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悲。
苏明溪!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陆泽凯被带走时,冲我发出恶毒的诅咒。
我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这是你们应得的。
陆氏集团的年会,变成了陆泽凯和林诗语的审判现场。
新闻瞬间传遍全城,陆氏集团的股价如同断崖式下跌,合作伙伴纷纷终止合同,银行停止贷款。
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轰然崩塌。
陆泽凯和林诗语面临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消息传到苏家。
父亲苏振海气得摔碎了家里的古董花瓶,母亲哭得晕厥过去。
他们这才意识到,当初为了所谓的脸面和利益,将我这个女儿推出去,是多么愚蠢和短视的决定。
苏振海试图联系我,通过各种渠道,甚至找了曾经的亲戚来当说客,希望我能看在血缘的份上,放他们一马,或者至少,能让我回去,借我的势来挽回苏家的声誉。
我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简短的视频。
视频里的我,神情平静而坚定。
我,苏明溪,在此声明:三年前,我已被苏家逐出。从那一刻起,我与苏家,再无瓜葛。
我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与苏家无关。那些曾经将我抛弃的人,请不必再试图联系我。我们,恩断义绝。
这段视频引起了轩然大波。
苏家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曾经的辉煌荡然无存,只能在嘲讽和鄙夷中艰难求生,为他们的冷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陆泽凯和林诗语的覆灭,苏家的衰败,标志着我复仇的终结。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溯源信息与傅氏集团的合作,不再是暗中的助力,而是摆在明面上的强强联合。
我的玉佩赋予我的先知能力,结合傅氏集团无可匹敌的资源和傅临川的战略远见,让我们在商界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