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订婚宴上的背叛
九月初九,重阳家宴。
我握着那枚准备了三个月的祖母绿戒指,掌心沁出薄汗。
沈幼楚说要在双方长辈面前给我一个名分,我特意翻出了母亲留下的传家宝——一枚刻着并蒂莲的银戒,打算在宴会上为她戴上。
可当我单膝跪地时,林砚之突然从旁窜出,一把抢走戒指套在自己手上。
他晃着手腕,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幼楚,这戒指真好看,送我好不好
沈幼楚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喜欢就拿着玩,别弄丢了。
满座宾客的目光如芒在背。
我看着沈幼楚温柔的眉眼,突然想起上个月她熬夜为林砚之准备生日宴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的神情,说砚之从小就喜欢祖母绿。
幼楚,这戒指是……
我喉咙发紧,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伯达,别这么小气,砚之就是开个玩笑。
沈幼楚语气轻快,仿佛这只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说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准备新戒指,今天先让长辈们开心。
林砚之挑衅地冲我挑眉,指尖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刻字——那是我亲手刻的伯达幼楚,永结同好。
银戒在他指间显得格外刺眼,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站起身,掌声突兀地在包厢里响起:既然砚之喜欢,就当是我们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沈幼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诧。
林砚之却笑得张扬,揽住她的肩膀:幼楚,你看姐夫多大度,不像我上次弄坏他的模型,他能冷战三天呢。
长辈们尴尬地咳嗽,母亲欲言又止。
我看着沈幼楚耳后那颗熟悉的红痣,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那些年她为林砚之出头的场景一一闪过——
大学时替他赶走纠缠的女生,工作后为他得罪重要客户,甚至上周还为他推掉了我们的周年约会。
季先生,要加酒吗
服务员的询问打断思绪。
我看着沈幼楚熟练地接过林砚之的酒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如同她无数次接过他的烂摊子。
这一晚,我第一次没有等她回家。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亮起,是沈幼楚发来的消息:砚之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别等了。
我盯着天花板,想起订婚前夜她靠在我肩头说的话:伯达,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此刻,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如同我逐渐冷却的心。
第二章:青梅往事的阴影
我第一次见到沈幼楚,是在十七岁的深秋。
那时她刚转学来我们班,坐在靠窗的位置,总是穿着洗旧的蓝白校服,袖口磨得泛白。
直到有天下课,我看见她蹲在操场角落,小心翼翼地给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喂食,指尖轻轻划过猫咪的绒毛,眼里满是温柔。
它叫阿白,以前住在我家巷口。
她抬头看见我,耳尖微红,轻声道:别告诉别人,班主任说学校不让喂流浪动物。
后来我才知道,她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在外打工,她跟着奶奶长大。
而林砚之,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居,两人的奶奶是结拜姐妹,从小就被当作童养媳般对待。
高三那年冬天,她奶奶病重住院,她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医院陪护。
我偷偷帮她整理笔记,周末陪她去菜市场买菜。
有次下雪,她在结冰的路上滑倒,我慌忙扶住她,却不小心撞翻了她手里的保温桶,热汤泼在手上,烫出一串水泡。
季伯达,你傻不傻
沈幼楚一边帮我上药,一边掉眼泪,嘴硬道:我自己能行的。
那时我以为,这些眼泪是为我而流,却不知道,她为林砚之流过更多。
高考前一晚,林砚之因为打游戏通宵,在考场晕倒,她不顾即将开考的数学,陪他去医院,最后数学只考了六十分,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
大学四年,我们分隔两地,她去了本地的师范学院,而我考去了北方的重点大学。
每个周末,她都会给林砚之寄亲手做的糕点,却常常忘记给我发一条消息。
直到大二寒假,她突然出现在我宿舍楼下,说:伯达,我们在一起吧。
我以为这是爱情的开始,却只是青梅竹马闹别扭后的临时停靠。
林砚之每次失恋,她都会整夜陪着他,每次创业失败,她都会拿出自己的积蓄帮他还债。
而我,永远是那个站在她身后,为她收拾疲惫的人。
此刻,看着抽屉里那叠她为林砚之写的加油便利贴,我忽然明白,在这段三角关系里,我从来都是多余的那个。
第三章:失望的累加
秋分那天,我收到了牛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导师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全额奖学金,还能参与国际顶尖项目。
我握着通知书,手指微微发颤,这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了十几版论文才换来的机会。
幼楚,我有话想对你说。
晚餐时,我看着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手机屏幕不断弹出林砚之的消息。
等会儿,砚之在问我方案怎么改。她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你先说,我听着。
我看着她紧锁的眉头,突然说不出口。
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她永远在处理林砚之的事情,永远在对我说等会儿。
深夜,她终于忙完,趴在我肩上打哈欠:伯达,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突然不忍心开口:没什么,就是导师夸我论文写得好。
她敷衍地亲了亲我的脸颊:我就知道你最厉害,快睡吧,明天还要陪砚之去看画展。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想起上周她答应陪我过生日,却因为林砚之的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想起上个月我发烧39度,她却在医院陪林砚之打点滴;想起这五年来,我永远是那个被排在第二位的人。
第二天,我去找导师,说想考虑一下。
导师叹了口气:伯达,机会不等人,尤其是你这种跨专业申请的,这次放弃,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走出办公室,我给沈幼楚打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背景音里是林砚之的笑声:伯达,我在陪砚之选领带,晚上回来再说啊。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总是一个人硬扛。
回到家,我翻出压在箱底的录取通知书,指尖划过烫金的校名,终于做了决定。
第四章:决裂的开端
霜降那天,我开始收拾行李。
沈幼楚回来时,看见衣柜里空荡荡的,愣住了:伯达,你在干什么
收拾去英国的东西。我尽量让语气平静,牛津的项目,我决定去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不是说考虑吗怎么突然就决定了
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我继续整理衣物,不敢看她的眼睛,幼楚,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真正想要什么。
季伯达,你什么意思她声音拔高,你是在怪我吗砚之最近创业不顺,我不能不管他……
所以我就该永远排在他后面
我终于忍不住抬头,述说着自己的怨屈:五年了,沈幼楚,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你的关心,我也需要这段感情里有我的位置
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伯达,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总以为,只要我足够包容,你就会看见我。我苦笑,但现在我明白,有些感情,不是靠单方面付出就能维系的。
手机突然响起,是林砚之的视频通话。
沈幼楚下意识地接起,画面里林砚之举着一堆文件:幼楚,这个合同怎么弄啊,我看不懂……
她立刻转身,语气温柔:别急,我现在教你……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在操场给流浪猫喂食的温柔女孩,那个在医院陪奶奶掉眼泪的坚强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眼里只有青梅竹马的人
收拾完行李,我留下那枚刻着并蒂莲的银戒,放在她常看的那本《简·爱》里。
走出家门时,暮色四合,街角的咖啡店飘来浓郁的香气,如同我们初次相遇时的那个深秋。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第五章:异国的新生
伦敦的冬天,比我想象中更冷。
住在学校宿舍的第一个晚上,我站在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想起万里之外的沈幼楚。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那枚银戒,有没有想起我们曾经的约定。
但很快,忙碌的学业让我无暇分心。
每天泡在图书馆,跟着导师做项目,周末去博物馆看展,偶尔和同学去泰晤士河划船。
三个月后,我在学术研讨会上遇见了钟楚晴,一个来自北京的女孩,主修艺术史,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季先生对中世纪手稿的见解很独特。她递来一杯热可可,要不要一起去看大英博物馆的新展览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爱好。
比如,我们都喜欢简·奥斯汀的小说,都热衷于收集各国的明信片,都对中世纪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
有次在国家美术馆,我们对着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争论不休,直到闭馆才发现早已过了晚饭时间。
伯达,你有没有想过,把艺术史和计算机结合起来钟楚晴眼睛发亮,比如用算法分析画作的色彩构成,或者建立数字博物馆……
她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原本狭窄的研究方向。
我们开始合作项目,白天在实验室写代码,晚上在咖啡馆讨论方案,不知不觉中,彼此的生活里有了对方的影子。
圣诞前夜,我们在伦敦眼上看夜景,钟楚晴突然指着远处的灯火:伯达,你看,那些灯光像不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
我看着她被灯光映亮的侧脸,突然想起沈幼楚,但这次,心里不再有刺痛,只有淡淡的释然。
原来有些感情,真的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而新的人,会带着新的希望走进你的生命。
第六章:旧人的消息
春分时节,我收到了沈幼楚的邮件。
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只有一张照片——
林砚之的手搭在她肩上,两人对着镜头微笑,背景是一家新开的工作室。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砚之的工作室开业了,有空回来看看。
我盯着照片里沈幼楚熟悉的笑容,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最大的梦想是开一家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如今梦想成真,站在她身边的却不是我。
钟楚晴凑过来看,轻声问:前女友
我点点头,她突然笑了:长得挺漂亮,但眼神里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少了看你的那种光。她眨眨眼,伯达,你知道吗你看我时,眼里是有星星的。
我愣住了,突然意识到,在和沈幼楚相处的五年里,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这种光芒。
她看林砚之时,是带着宠溺和心疼的,而看我时,更多的是习惯和依赖。
后来,我从共同朋友那里得知,沈幼楚为了给林砚之的工作室拉投资,几乎跑断了腿。
林砚之设计的第一款产品滞销,她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帮他还债,甚至有次林砚之在酒局上被灌醉,她冲过去替他挡酒,胃出血住院三天。
而我,是在朋友圈看到她苍白的照片才知道。
伯达,你说幼楚是不是傻朋友叹气,明明可以找个更爱她的人,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望向窗外的樱花,想起钟楚晴说过的话:好的感情,应该是彼此成就,而不是单方面消耗。
沈幼楚和林砚之,或许就是这样的消耗吧,她用自己的一切去填补他的缺口,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爱。
第七章:回国的重逢
三年后,我作为牛津大学的代表,回国参加学术研讨会。
在酒店大堂,我遇见了沈幼楚。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头发盘起,显得干练又成熟,但眼底的疲惫却无法掩饰。
伯达,好久不见。
她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
我握住她的手,触感陌生而熟悉:幼楚,你瘦了。
她笑了笑,欲言又止。
这时,一个穿着潮牌的男生跑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幼楚,客户在楼上等我们呢……
看清男生的脸,我愣住了——是林砚之,只是比三年前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
伯达,这是砚之,我们……沈幼楚顿了顿,我们订婚了。
林砚之冲我点头,眼神里少了当年的挑衅,多了几分愧疚:季哥,当年的事,对不起。
我看着他们交叠的手,突然发现沈幼楚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银戒,不是当年那枚祖母绿,也不是我留下的并蒂莲,而是一枚刻着砚字的素戒。
恭喜。我笑得真诚,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十五,在幼楚奶奶的老房子。林砚之看向沈幼楚,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们想在她长大的地方,完成这个仪式。
沈幼楚低头,指尖摩挲着戒指,像在回忆什么。
我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最期待的婚礼,是在奶奶的老院子里,挂满灯笼,摆上流水席,让街坊四邻都来热闹。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遗憾,终究会有人替你填补。
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幸福——钟楚晴已经答应和我一起留在伦敦,继续我们的数字艺术项目。
第八章:婚礼上的真相
中秋前夜,我回到了沈幼楚的老家。
老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青砖墙上贴着喜字,一切都如她当年描述的那样。
我看着她穿着秀禾服,在奶奶的遗像前磕头,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伯达,你来了。她走过来,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红血丝,谢谢你能来。
应该的,毕竟我们曾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我递上礼物,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相册,里面夹着我们大学时的合照,还有她当年写给流浪猫阿白的日记。
她翻开相册,手指停在那张下雪天的照片上,那时我们刚在一起,她靠在我肩上,笑得像个孩子。
伯达,你知道吗她突然低声说,其实当年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砚之说……说想看看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
我愣住了,想起林砚之曾经的玩笑话,说沈幼楚对他太好,让他分不清是亲情还是爱情。
原来,我曾是他们爱情里的试验品,是她用来让青梅竹马吃醋的工具。
后来呢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后来,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你。她苦笑,但习惯了对砚之好,总是忍不住把他放在第一位,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这么痛。
远处传来鞭炮声,林砚之穿着中山装走过来,伸手牵住她的手:幼楚,该拜堂了。
她转身时,秀禾服的流苏轻轻晃动,像极了当年我们在操场看雪时,她围巾上的穗子。
那一刻,我突然原谅了所有的过往——那些年的纠缠与伤害,不过是成长路上的必修课。
第九章:婚礼后的崩塌
沈幼楚的婚礼在奶奶的老院子里热闹收尾,红灯笼映着她眉间的花钿,却照不进袖口藏着的抗抑郁药瓶。
新婚之夜,林砚之带着满身酒气推门而入,手机屏幕上的暧昧对话明晃晃刺着人眼——宝贝,等我拿到她的嫁妆就离婚,老女人还真以为我会娶她
药瓶在掌心捏碎,玻璃渣混着血珠滴落红毯。
原来工作室的账目早被做了手脚,她抵押的奶奶老房子、透支的信用卡,甚至婚礼上收的礼金,都成了林砚之账户里的数字。
结婚证被甩在地上,他趿着拖鞋冷笑:沈幼楚,你以为我会要一个心里装着季伯达的女人从你选他的那天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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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来得毫无预兆。
供应商举着欠条堵在工作室门口,员工揭发林砚之挪用公款,就连银行催款单都寄到了老院子。
沈幼楚在派出所见到林砚之时,他正对着警察挤眉弄眼:那些合同都是她签的字,我就是个挂名的,能有什么办法
她盯着他手腕上那串自己送的沉香手串,突然想起订婚宴上他抢走祖母绿戒指的模样——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这场骗局里最蠢的棋子。
抗抑郁药瓶的碎片扎进掌心,却不及心口的裂痕万分之一痛。
第十章:月光下的审判
三年后深秋,我在法院门口遇见沈幼楚。她穿着洗旧的白衬衫,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哪里还有当年职场丽人的影子。
伯达,能借支笔吗她声音沙哑,指尖划过判决书上职务侵占罪三年的字样,我得签字,放弃对他的刑事谅解。
文件上的担保协议刺痛双眼——为了给林砚之的工作室续命,她瞒着所有人签了两百万的连带担保。
此刻他在看守所里写来求和信,字里行间仍在威胁:你要是敢让我坐牢,那些你替我做假账的证据……
幼楚,看看这个。
我递过钟楚晴创办的公益组织名片,向日葵logo在阳光下格外明亮真诚道:晴晴发起的‘茧房计划’,专门帮助困境女性重建生活,需要设计师。
她摸着名片突然哽咽:我是不是特别可笑总以为青梅竹马的情分能抵过算计,连你当年刻的并蒂莲戒指,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法庭外警笛声响起,林砚之被押上警车时还在叫嚷:沈幼楚,你等着,我出来——
出来也没用了。她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指尖悬在播放键上,你威胁我签担保协议的录音,还有工作室账目造假的U盘,上周已经交给经侦大队了。
他的咒骂声被警笛切断,沈幼楚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忽然解开袖口——当年被玻璃渣划伤的疤痕,如今淡得像一道月光。
伯达,你说得对,真正的惩罚不是别人给的报应,是让自己从泥坑里爬出来,不再给烂人递梯子。
三个月后,我收到沈幼楚的设计稿。
公益海报上,破碎的茧壳里蜷着半只蝴蝶,翅膀纹路正是当年那枚银戒上的并蒂莲,标题写着破茧不必成蝶,裂痕里也能长出血肉。
钟楚晴靠在我肩头轻笑:她终于学会了自己舔伤口。
屏幕映着我们在牛津实验室的合照,她无名指上的二进制代码戒指闪着微光——那是我们共同设计的婚戒,每个代码都藏着永不回头的誓言。
又一年中秋,我和钟楚晴带着女儿回到老院子。
沈幼楚正在葡萄架下教孩子们画画,阳光穿过叶片落在她米色围裙上,孩子们围着她喊沈老师。
她抬头看见我们,眼里闪过惊讶,随即露出真正的笑——不再是当年讨好的、疲惫的笑,而是像向日葵般舒展的、属于自己的笑。
晴晴姐,这个送给你!
小女孩递上一幅画,歪歪扭扭的月亮下,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其中两个戴着戒指。
沈幼楚摸着孩子的头:以前总以为月亮缺了就不会圆,后来才知道,月亮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学会了在阴天自己点灯。
夜风掠过,檐角的铜铃轻响。
远处,一轮圆月正从青瓦后升起,清辉照亮爬满牵牛花的旧墙。
曾经的伤痛早已结痂,化作土壤里的养料,让新的故事在废墟上抽枝发芽。
皎月依旧如霜,当年的爱意早已成灰。但总有人能在灰烬里种下向日葵,让每一道伤疤都成为迎接阳光的勋章。
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好的馈赠——不是惩罚恶人,而是让自己在深渊里学会飞翔,让月光永远照亮向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