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旧木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旧时光的味道,混杂着霉味、墨香和……某种沉寂了太久的、樟木箱子的气味。
我叫林默。沉默的默。大学毕业两年,换了三份工作,最终还是……回到了这座位于城市老街深处的祖宅。
爷爷上个月走了,走得很安详。他是个老派的读书人,一辈子守着这家传的、小小的古籍书店。说是书店,其实更像个杂货铺,除了线装书,也收些零零碎碎的、他称之为有缘分的老物件。
他没留下多少钱财,只留下这栋摇摇欲坠的老宅,和……满屋子等待被处理的遗物。
我坐在那张爷爷用了几十年的、油亮的榆木书桌前,对着一摞落满灰尘的账本发呆。未来该怎么办把这些东西当废品卖掉,然后……重新去找一份枯燥的工作还是……守着这家早已被时代遗忘的书店,像爷爷一样,在寂静中慢慢老去
1
【将老宅和物品变卖,获得启动资金,重新规划人生：成功率78%；内心空虚感增加概率90%】
【留下书店,尝试经营,维持现状：成功率22%；可能长期处于财务困境概率85%】
——脑子里,忽然……跳出了这样两行冰冷的、仿佛打印出来的文字
我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最近太过焦虑,出现了幻觉。
可那文字,就那么清晰地悬浮在我的视野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是……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桌角那本爷爷临终前一直摩挲着的、封面是暗黄色、没有任何字迹的线装古书。它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爷爷只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我好生保管。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本古书粗糙的封面。
嗡——
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电流穿过般的酥麻感,从指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紧接着,我的眼前……骤然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如同瀑布般流淌的金色文字！
【天书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宿主：林默】
【当前状态：新手】
【解锁能力：灵犀之眼（初级）】
【灵犀之眼（初级）：接触任意物品,可持续三秒,即可获知其基本信息（名称、年代、材质、当前价值评估、真伪鉴定）。】
【新手任务发布：鉴定你触碰到的第一件非凡物品。】
【任务奖励：开启系统储物空间（1立方米）。】
我……彻底懵了。
天书系统灵犀之眼
这……这不是网络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疼！
这不是梦！
【确认自身处于清醒状态：概率100%】
……连这个都能显示
我看着那本静静躺在桌上的、封面依旧空白的古书,又看了看视野中那些清晰无比的金色文字……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兴奋恐惧
好像……都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一种……被某种未知力量,强行卷入一个陌生轨道的……不知所措。
第一件非凡物品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刚刚触碰过的那本……空白封面的古书上。
【物品名称：无名天书（残篇）】
【年代：无法追溯（疑似超越当前认知体系）】
【材质：未知（蕴含特殊能量）】
【价值评估：无价/无法评估】
【真伪鉴定：真】
【备注：此乃天地灵物,与宿主灵魂绑定,不可遗失,不可损毁。蕴含无穷奥秘,待宿主自行发掘。】
……果然。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
看来……我这平凡的人生,似乎……要开始变得不那么平凡了。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金手指,带给我的,究竟是机遇,还是……另一个深渊
【思考系统带来的利弊：大脑处理能力提升5%；对未来感到乐观概率32%；感到不安概率68%】
——果然,不安,还是占了上风。
2
绑定了所谓的天书系统之后,我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我依旧是那个守着破旧书店的、沉默寡言的林默。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
【灵犀之眼】的能力,比我想象的……更加霸道。
只要我的目光,或者身体,接触到任何一件物品超过三秒,关于它的信息,就会自动浮现在我的眼前。
【名称：榆木旧书桌】
【年代：约80年】
【材质：榆木】
【价值评估：人民币800-1200元（具有一定使用价值和年代感）】
【真伪鉴定：真】
【名称：青花瓷笔筒（仿品）】
【年代：现代工艺品】
【材质：普通瓷土,化学釉料】
【价值评估：人民币50-100元】
【真伪鉴定：仿】
【名称：看不见的尘埃】
【年代：约2小时前落下】
【材质：多种有机物及无机物混合】
【价值评估：无】
【真伪鉴定：真】
……
大量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让我不堪重负。
我不得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避免去读取那些无用的信息,否则……我感觉自己会先一步被这些庞杂的数据逼疯。
【主动控制灵犀之眼读取频率：精神力消耗降低20%；熟练度提升5%】
看来,这能力……也需要练习和掌控。
新手任务,鉴定第一件非凡物品——那本无名天书,已经完成了。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储物空间（1立方米）已开启。】
我的意识里,似乎真的多出了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一立方米大小的空间我可以用意念,将手边的……比如,一支笔,放进去
【尝试将钢笔放入储物空间：成功率99%】
心念一动,手中的钢笔果然消失了！而那个空间里,则多了一支悬浮的钢笔！
再一动念,钢笔又回到了手中！
……这还真是……方便。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大用
除了灵犀之眼和储物空间,那个所谓的天书系统,似乎……并没有其他动静了。没有喋喋不休的系统精灵,没有强制性的每日任务,也没有……升级打怪的面板
它就像……一本真正的书,安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我去……翻阅和……领悟
我再次拿起那本无名天书。
这一次,我尝试着,将精神力……集中在书页上
【尝试阅读天书内容：成功率%】
又是问号。
我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
渐渐地,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书页中,缓缓地……渗透进了我的意识里。
不是文字,不是图像,而是一种……极其古老、极其晦涩的……信息流
里面包含了……关于金石、陶瓷、书画、玉器、木作……各种古玩杂项的……极其庞杂的、碎片化的知识！
如同……将一整座博物馆的藏品信息,强行塞进了我的大脑！
【接收天书知识灌输：大脑负荷增加300%！精神力消耗速度增加500%！】
【警告！知识量过载！建议立刻停止！】
我猛地松开手,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
不行……这种阅读方式,太勉强了。以我现在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承受。
看来……想要从这天书中获取知识,也需要……循序渐进。
但……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已经让我……获益匪浅。
至少……对于古玩的各种门类、术语、以及一些基础的辨识技巧,我不再是一无所知了。
【古玩基础知识掌握度：从1%提升至18%】
这……或许就是系统给我的,第二个金手指
只是……代价,似乎也不小。
我看着那本安静的古书,心里……生出了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
它像一个潘多拉魔盒。
里面装着无穷的知识和……可能存在的机遇。
但也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和……难以承受的代价。
而我……已经,亲手打开了它。
3
仅仅依靠书店里那些卖不出去的旧书和零星杂货,是无法维持生计的。
我必须……走出去。去那个充满了机遇,也充满了陷阱的……古玩市场。
以前,我跟着爷爷去过几次,只觉得那里人多嘈杂,东西真假难辨,一不小心就会打眼吃亏。
但现在……
我拥有了灵犀之眼。
虽然……看东西依旧需要谨慎,系统评估的价值也未必完全准确（似乎更偏向于市场流通价,而非艺术或历史价值）,但至少……在真伪这一项上,它从未出错过。
【灵犀之眼真伪鉴定准确率：当前为99.99%（极微小概率受强能量干扰/伪装影响）】
这……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我揣着身上仅有的、爷爷留下的一点积蓄,再次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文昌街。
依旧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地摊、店铺,琳琅满目。
各种老物件散发出的信息流,如同无数根细针,刺向我的大脑。
【名称：清代仿哥窑小碗（现代仿）】……
【名称：民国时期玻璃镇纸（真）】……
【名称：义乌产小商品铜钱（仿）】……
【名称：疑似战国时期青铜戈残片（真伪待定,能量干扰）】……
【名称：作者不明的山水画轴（近代仿张大千）】……
我强忍着脑袋发胀的感觉,一边筛选着无用信息,一边在拥挤的人流中,仔细地搜寻着。
我的目标很明确：寻找那些……被摊主或店主忽略的、价值被低估的……真品。
也就是……捡漏。
这并不容易。
大部分摊位上的东西,系统都直接给出了仿品或者价值极低的判断。偶尔看到几件真品,摊主也往往……标出了一个不低的价格,几乎没有捡漏的空间。
【在地摊区域捡到大漏的可能性：12%】
看来……想靠这个一夜暴富,不太现实。
就在我快要逛完整个地摊区,准备去旁边的店铺看看时,一个……极其偏僻的、几乎无人问津的小摊位,吸引了我的注意。
摊主是个看起来很潦倒的中年男人,精神萎靡,面前零零散散地摆着几件……看起来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沾满泥巴的陶器、铜片,还有……一堆黑乎乎的、看不出材质的疙瘩
【摊主急需用钱：概率85%；物品来路可疑：概率72%】
我皱了皱眉,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远远地,用灵犀之眼扫视着那些泥疙瘩。
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铁器残片,或者……普通的石头。
但……
其中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通体黝黑、表面布满了凹凸不平纹路的石头疙瘩,却……给出了不同的信息！
【物品名称：陨铁（未加工）】
【年代：未知（地外起源）】
【材质：铁、镍、硅酸盐等多种地外矿物混合】
【价值评估：具有极高科研价值及收藏价值（视具体成分和大小而定）,当前市场流通价：难以估算】
【真伪鉴定：真】
【备注：内部蕴含微弱特殊能量波动,可能对某些敏感体质产生影响。】
陨铁！
而且……蕴含特殊能量！
我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这……绝对是个宝贝！而且……摊主显然……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装作不经意地走到摊位前,蹲下身,随意地翻看着那些破烂。
老板,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拿起一块锈蚀的铜片,漫不经心地问。
……乡下……老家……挖出来的……摊主有气无力地回答,眼神躲闪。
【他在撒谎：概率91%】
看来……来路确实不正。但这……与我无关。
我指了指那个黑色的石头疙瘩：这个……看着挺别致的,怎么卖
摊主瞥了一眼,似乎对这东西也没什么印象：……就是块破石头……你要是喜欢……给个……五十块
【以五十元购得陨铁：成功率99%；物超所值概率100%！】
我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犹豫了一下：五十有点贵啊……就是块黑石头……
……那……三十摊主似乎急于出手。
行吧。我掏出三十块钱,递给他,然后拿起那块沉甸甸的、带着一丝冰凉触感的陨铁,掂量了一下,还挺沉的。
交易完成。
我将陨铁小心地收进背包,没有再看那个摊主一眼,转身……迅速离开了文昌街。
背后,似乎……有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被其他摊主/行家注意到刚才的交易：可能性48%】
还是……不够小心。
捡漏……果然是门技术活,也是……个容易招惹麻烦的活。
但……不管怎样,第一桶金……到手了。
虽然……还不知道这块陨铁到底能值多少钱,又该如何出手。
但……至少,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一点……利用这天书系统,改变命运的……希望。
4
有了那块意外收获的陨铁作为启动资金（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把它变成钱）,我的底气足了一些。至少……不用再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了。
我没有急于将陨铁出手。这东西太特殊,贸然拿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立刻寻找渠道出售陨铁：风险评级：高；建议：暂缓】
系统的建议,和我自己的判断一致。
我决定,还是……先从更常规的古玩鉴定入手,慢慢积累资本和……声望。
正好,一个机会送上门来。
隔壁茶馆的王大爷,拿来了一个据说是他家传的玉佩,想让我帮忙看看。
王大爷是老街坊了,看着我长大,为人忠厚。他知道我家是开书店的,也知道我爷爷懂点古玩,所以才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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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请求鉴定玉佩：真实意图95%（单纯好奇/估价）】
我自然不好推辞。
那是一块……白玉佩,质地看起来……还不错,温润细腻。上面雕刻着双鱼戏水的图案,刀工……也算流畅。
小默啊,你给大爷瞧瞧,这玩意儿……值钱不王大爷一脸期待地问。
我将玉佩握在手中,发动了灵犀之眼。
【物品名称：现代和田玉仿古双鱼佩（机器工）】
【年代：近五年内】
【材质：和田玉（青海料,品质中等）】
【价值评估：人民币1500-2500元（玉料本身有一定价值）】
【真伪鉴定：现代仿品】
【备注：机器雕工,线条生硬,缺乏古韵。玉质尚可,但非上等籽料。】
果然……是现代仿品。
看着王大爷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有些……不忍心直接告诉他真相。
【直接告知真相：王大爷失望概率98%；可能影响邻里关系概率42%】
【委婉告知,侧重玉质本身价值：王大爷接受度提升至75%；维持关系概率88%】
系统……竟然连这个都能评估
我选择了后者。
王大爷,我将玉佩递还给他,斟酌着措辞,这块玉……玉质还是不错的,是和田玉,挺温润的。
真的！王大爷眼睛一亮。
嗯。我点点头,不过呢……这雕工,看起来……稍微新了一些,线条……有点太规整了。可能……不是您想象中那么老的物件。
啊……这样啊……王大爷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失望,那……大概能值多少钱
这个……具体价格我也不好说,毕竟料子还行。我含糊地回答,您要是想出手,可以去正规的玉器店问问。就当……留个念想,也挺好的。
哎,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默。王大爷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玉佩,和我聊了几句家常,便离开了。
送走王大爷,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拥有灵犀之眼,能轻易看穿真伪,固然……很爽。
但……当这种能力,涉及到身边熟悉的人,涉及到……他们的期望和……可能随之而来的失落时,那感觉……就变得很复杂。
冰冷的数据,和温暖的人情……
该如何平衡
这或许……是天书系统给我的……另一个考验
【思考能力的伦理边界：对宿主心性成长有益：概率67%】
——连这都有概率……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来,这鉴宝之路,不仅要鉴物,更要……鉴心啊。无论是……别人的心,还是……我自己的心。
5
或许是王大爷的宣传,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渐渐地,开始有一些……零星的客人,会拿着自家的宝贝,来静语斋找我掌眼。
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现代工艺品,或者……祖辈传下来、有点年代感但价值不高的旧物。我都按照对王大爷那套委婉告知的方式,打发了。既不得罪人,也……没赚到什么钱。
但我的目的,本就不是靠这个赚钱。而是……通过接触更多的古物,来阅读天书,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和……精神力（似乎阅读天书对精神力消耗很大,但也……有微弱的提升）。
【通过鉴定实践提升古玩知识：效率15%】
【通过阅读天书提升古玩知识：效率85%；精神力负荷：高】
果然……天书才是核心。
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他不速,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倨傲的笑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神情冷漠的保镖。
【访客身份：疑似来自某个组织/背景不简单：概率89%】
【访客来意：试探/摸底/另有图谋：概率91%】
又是来试探的而且……来头似乎比上次那个姓黄的……更大
你就是苏辰墨镜男走到柜台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并没有摘下墨镜。
是我。我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听说……你眼力不错
略懂皮毛。我谦虚道。
是吗墨镜男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象牙材质的……印章随手扔在了柜台上。看看这个。
那动作……极其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无礼。仿佛扔的不是一件可能价值不菲的古董,而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墨镜男故意示威/施压：意图95%】
我没有立刻拿起印章,而是……先用灵犀之眼扫了一下。
【物品名称：猛犸象牙仿汉代螭龙印（现代高仿）】
【年代：近十年内】
【材质：猛犸象牙（品质中等）,人工染色做旧】
【价值评估：人民币5000-8000元（材料价值）】
【真伪鉴定：仿】
【备注：仿制水平极高,刀工、包浆、甚至细微的沁色都力求逼真。非顶尖高手或特殊手段,极难分辨。】
高仿而且是……猛犸象牙仿的
难怪他如此自信。猛犸象牙本身就有一定价值,再加上如此逼真的仿古工艺……足以让绝大多数鉴定师打眼！
他是想……用这件东西,来试探我的深浅甚至……是想让我出丑
我心中冷笑。可惜……你遇到了我。
我拿起那枚印章,仔细地端详着。摩挲着冰凉的牙质,感受着上面流畅的螭龙纹路……当然,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真正的信息,早已……一目了然。
……这印章,我放下印章,看着墨镜男（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材质……倒是难得。
墨镜男嘴角微扬,似乎……觉得我上钩了
哦苏老板看出来历了
略知一二。我点点头,这不是现代象牙,也非亚洲象或非洲象。看这牙纹的‘勒兹纹理’（这是我刚从天书里学到的知识）,角度小于90度,应该是……猛犸象牙,对吧
墨镜男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身后那两个保镖,也……似乎有些意外
【我的判断准确,超出对方预期：确认】
……苏老板果然好眼力。墨镜男的声音,似乎……冷了几分,那……这印章的工……
工嘛……我拿起印章,指着螭龙背上极其隐蔽的一处,汉代玉印、牙印,多用‘汉八刀’,刀法简练,刚劲有力,有‘平、直、匀、涩’之感。您这件……刀工虽然流畅,却……少了几分古拙之气。尤其这里……
我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那个地方：这线条的转折处,是不是……太‘圆滑’了些倒像是……现代高速工具打磨出来的效果
我又将印章翻过来,看向印面：至于这印文……仿的是汉代缪篆,字形方正,笔画匀称。只可惜……
我摇了摇头：这‘包浆’……做得太‘均匀’了。像是……用化学药剂‘速成’的。真正的传世包浆,是有层次感,有……岁月沉淀的痕迹的。
我说完,将印章轻轻放回柜台,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墨镜男。
所以……黄先生,哦不,这位先生,我故意顿了一下,您这‘祖传’的汉代猛犸象牙印……我怕是……无福消受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墨镜男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镜片之后,看不真切。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带着威胁的气息,却……陡然增强！
【对方恼羞成怒,可能采取极端手段：概率62%】
他身后那两个保镖,也……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手……似乎……伸向了怀里
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
哼,有点意思。墨镜男忽然……笑了。虽然那笑声……依旧冰冷。看来……传闻不虚。
他收起印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像是毒蛇在锁定猎物。
苏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转身,带着两个保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语斋。
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我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盯上我了。
而我的能力……似乎……也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麻烦……真的要来了。
6
墨镜男和他背后的势力,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静语斋的上空。
虽然他们暂时没有再出现,但我知道,这绝不是结束。
【潜在威胁并未解除,对方正在暗中调查/策划：概率91%】
我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鉴定知识,还是……自保能力。
我开始更加频繁地阅读天书。尽管每一次都会带来巨大的精神负荷,甚至……头痛欲裂,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
天书里的知识,浩如烟海。不仅仅是古玩鉴定,还涉及……历史、地理、文学、甚至……一些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关于能量、阵法、符文的……神秘学识
【深入阅读天书神秘学部分：可能解锁新能力/技能；也可能……触及未知风险%】
——又是问号。我暂时……还不敢轻易尝试。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那些能提升我本行能力的知识,消化吸收。
【古玩鉴定综合能力：从23%提升至38%】
【精神力上限微弱提升：+0.5%】
进步……虽然缓慢,但……聊胜于无。
就在我埋头苦读的时候,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天书系统,忽然……再次有了动静！
【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触发连锁任务：遗失的信物】
【任务描述：城南鬼市（非正规古玩夜市）中,出现了一件蕴含特殊能量的物品,疑似与本天书有关。请宿主前往探查,并设法回收。】
【任务时间：48小时内】
【任务奖励：天书残页线索x1；精神力+5；系统积分+100】
【任务失败：系统能量流失,宿主精神力永久性损伤-10%】
……强制任务！而且……失败惩罚还这么严重！
这个天书系统……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它根本就是……在利用我,或者说……驱使我,去为它……寻找什么东西！
【拒绝执行任务：系统强制执行概率85%；宿主生命体征不稳定概率62%】
……我还有选择吗
鬼市……那地方,我知道。是本市古玩圈里一个半公开的秘密。只在深夜开放,交易的……大多是些来路不明,或者……真假难辨的东西。龙蛇混杂,规矩也……很江湖。
以我现在的状态去那里……
【前往鬼市执行任务：遭遇危险概率79%】
风险极高。
但……天书残页的线索精神力加成
还有……那个与天书有关的物品这或许是……了解天书秘密的一个机会
【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提升自身实力,增加应对未来风险能力：长远收益评估：高】
干了！
我开始为前往鬼市做准备。
首先,是……伪装。我不能用静语斋苏老板的身份去。
【进行外貌伪装,降低被认出概率：成功率82%】
其次,是……防身。鬼市那种地方,光有眼力可不够。
我再次翻开了《素心草木集》。里面……确实记载了几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却又验不出伤的……迷药和毒散。
【依据古籍配置迷魂散：成功率65%；效果：吸入后产生眩晕、幻觉,持续10-15分钟；副作用：未知】
【配置软骨粉：成功率71%；效果：接触皮肤后短时间內四肢无力；副作用：可能引起皮疹】
……虽然风险未知,但也……顾不上了。有总比没有强。
最后,是……钱。鬼市交易,只认现金。我需要……足够的弹药。
我看着角落里那块……依旧没找到合适出手渠道的陨铁。
【立刻将陨铁低价出售给特殊渠道（如之前接触的黄姓男子手下）,换取现金：成功率58%；暴露自身价值风险增加70%】
不行,风险太高。
或许……可以……先预支一下静语斋的未来收益
我挑选了几件……系统评估价值较高,但暂时不准备出售的真品（比如那方纪晓岚砚台）,以及……几件仿制水平极高、足以乱真的赝品。
【携带部分硬通货前往鬼市,必要时进行交易/抵押：可行性78%】
准备……就绪。
夜色,如同浓墨,渐渐笼罩了这座城市。
一场……未知的、充满了危险和机遇的……鬼市之行,即将开始。
而我……就像一个即将踏入更深迷宫的旅人,前路……风雨欲来。
7
深夜的鬼市,果然名不虚传。
它藏匿在城市边缘一个废弃的旧仓库区,没有招牌,没有灯火,只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和……无数地摊上,那些在昏暗应急灯或手电光下,散发着真假莫辨光泽的宝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尘土、汗味、劣质烟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旧物气息的味道。
这里的人,大多戴着帽子或口罩,压低着声音交流,眼神警惕而贪婪。每个人,似乎都藏着自己的秘密。
【此地磁场混乱,能量驳杂,灵犀之眼受到轻微干扰,信息读取速度下降15%】
我心中一凛,更加小心。也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混入这片流动的阴影之中。
天书系统给出的特殊能量波动感应……很微弱,也很模糊。只知道……大概在鬼市的中心区域。
我只能……一边朝着中心区域移动,一边……强忍着精神力的消耗,发动灵犀之眼,扫描着路过的每一个摊位。
兄弟,看看这块玉汉八刀！刚出土的！一个声音沙哑的摊主,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物品名称：现代岫玉仿汉代玉蝉（做旧）】……仿品。
这尊佛像,开过光的！保平安！另一个摊主热情地推销。
【物品名称：树脂仿铜鎏金佛像（义乌产）】……仿品。
祖传的银簪子,便宜卖了！
【物品名称：民国时期银质素簪（真,价值不高）】……真品,但不是我要找的。
……
一路走过去,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仿品和劣质品。偶尔有几件真品,也大多……价值平平。
那些物品的心声,也大多是虚浮、焦躁、或者……麻木的。
【精神力持续消耗中……剩余72%】
不行,这样大海捞针,效率太低了。而且……精神力消耗太快。
我需要……更精准地定位那个特殊能量波动！
【尝试集中精神力,感应天书任务物品方位：成功率43%；精神力消耗速度增加80%】
只能……拼了！
我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精神力,都……凝聚起来,如同雷达般,朝着鬼市中心……辐射而去！
嗡——
大脑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剧痛！但我咬牙忍住！
渐渐地……
在无数嘈杂的物品心声背景噪音中,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异常纯净、带着某种……古老苍茫气息的……能量波动！
它就像……黑夜中的一点星火！
在那里！鬼市中心,偏东！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陶瓷摊位！
【锁定任务物品大致方位：达成】
【精神力剩余48%】
消耗巨大,但……值得！
我立刻朝着那个摊位走去！
摊主,是个戴着毡帽、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看起来……精明而狡猾。
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器。青花、粉彩、单色釉……真假混杂。
我的目光,直接锁定了……被随意地放在角落里,用来……压着一块破布的……一块……看起来像是某种令牌或者……玉佩的东西。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非金非玉、似石似木的……暗沉色泽,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有……一些极其古老、如同天然形成的……龟裂纹
但……就是它！
那股纯净而古老的能量波动,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物品名称：（未知）】
【年代：（无法判定）】
【材质：（未知）】
【价值评估：】
【真伪鉴定：真】
【备注：蕴含特殊本源能量,与天书系统存在共鸣。疑似……天书残片或者……相关信物请宿主尽快回收！】
竟然……全是问号！连系统都无法完全解析！
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走上前,指着旁边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青花小罐（实则是仿品）,问道：老板,这个……怎么说
山羊胡老头瞥了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不还价。
我拿起青花小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又……无意中碰了碰旁边那块暗沉的令牌：这个……看着也挺有意思的,像块石头搭着那个罐子,一起算个添头呗
山羊胡老头眼睛一眯,闪过一丝精光：这位小哥,眼力不错啊。
他拿起那块令牌,摩挲了一下,嘿嘿一笑：这可不是石头。这叫‘玄玉墨胚’,是古代读书人用来试墨的上等货。虽然……没什么纹饰,但也是个老物件了。
【他在胡说八道：概率100%】
【他知道这东西不一般,但并不清楚其真实价值：可能性75%】
他在……诈我想抬高价格
哦是吗我故作惊讶,我还以为就是块打磨过的鹅卵石呢。那……这个单卖多少
这个嘛……山羊胡老头眼珠一转,看小哥你也是诚心买,这样吧,那个罐子,再加这块‘墨胚’,一共……五百！
【对方试图抬价：确认】
【物品真实价值远超五百：确认】
我心里有底了。
五百太贵了。我摇摇头,放下青花小罐,那罐子……我看着也就是个民国仿。这‘墨胚’……也没什么特别的。这样吧,老板,我再加二十,三百二,这两样东西……我都要了。行就行,不行……我就再转转。
我表现出一副……稍微有点兴趣,但也不是非买不可的态度。
【议价策略：成功率65%】
山羊胡老头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块令牌,似乎在权衡。
最终,他一咬牙：得得得！三百二！拿走拿走！今晚还没开张呢！算你捡着了！
我心中一喜,连忙掏钱。
就在我接过那块令牌,指尖触碰到它那冰凉而奇异的质感的瞬间——
异变,再次发生！
嗡——！！！
一股比上次阅读天书时,还要强大百倍的、冰冷而苍茫的意念,猛地……从那令牌之中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狠狠冲入了我的脑海！
呃啊——！
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警告！遭遇未知精神冲击！精神力急剧下降！】
【天书系统自动防御启动……失败！】
【警告！意识……即将……被……同化……】
怎么会这样！这东西……竟然如此危险！
而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
小子！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一个阴冷的、带着几分熟悉的嘶哑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是……那个墨镜男！他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早就盯上我了！
他身后,那两个黑衣保镖,如同两座铁塔,堵住了我的退路！
前有未知能量冲击,后有强敌虎视眈眈！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8
剧烈的头痛,意识的模糊,还有……身后那如同实质般的杀意！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舟！
不能晕过去！
一旦失去意识……就彻底完了！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同时,我强行运转起……那段来自《素心草木集》的静心口诀！试图……抵抗那股侵入脑海的、冰冷苍茫的意念！
【利用静心诀抵抗精神冲击：效果微弱,但能争取宝贵时间】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墨镜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把你刚买到的那块‘石头’,交出来。或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墨镜男的目标,果然是这块令牌！】
【他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或者……他背后的人知道！】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两个如同雕塑般冷漠的保镖……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硬拼【成功突围概率低于1%】
交出去【暂时保命概率60%；但后续被灭口概率99%】
拖延时间等待……奇迹【出现转机概率%】
又是问号！
但……除了赌这未知的转机,我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喘着粗气,扶着旁边的摊位,装作虚弱的样子,我就是……随便买了块……看着顺眼的石头……
不见棺材不落泪！墨镜男似乎失去了耐心,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保镖,立刻……如同两头下山的猛虎,朝着我……扑了过来！
【被擒拿概率95%！】
我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就要反抗！
但就在这时——
我脑海中……那本无名天书,忽然……金光大放！
【检测到宿主遭遇致命威胁！】
【检测到天书信物能量波动！】
【特殊权限……临时解锁！】
【解锁能力：概率操控（极微弱/一次性）！】
【能力描述：消耗当前50%精神力,可指定一个非必然事件,将其发生概率……强制提升/降低……最多……10%！】
……概率操控！
虽然……只有一次性,而且……幅度只有10%！
但……
这或许……是我唯一的……翻盘机会！
精神力……我刚才抵抗冲击,已经消耗大半！再消耗50%……我可能会……彻底精神崩溃！
【使用概率操控：自身精神崩溃风险80%】
【不使用：立刻被擒/死亡概率98%】
……没得选了！
就是现在！
我将仅存的、几乎要枯竭的精神力,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般,狠狠地……注入了脑海中那闪耀着金光的天书！
同时,心中疯狂呐喊——
将……鬼市巡逻队恰好经过此地的概率……提升10%！！！
【精神力判定……通过！】
【概率操控……启动！】
【鬼市巡逻队恰好经过此地：原概率1.3%；现概率提升至11.3%！】
嗡——
我感觉大脑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但……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
我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几声带着江湖规矩的吆喝！
干什么的！鬼市之内！禁止动手！！
……成功了吗
我……赌赢了吗
……
9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硬板床上。
四周……是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醒了
一个苍老、沙哑,却又……带着几分熟悉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精明的脸。
是……那个在鬼市卖给我令牌的……山羊胡老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被山羊胡老头所救：可能性88%】
……是你救了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痛,精神更是疲惫到了极点。
嘿嘿……算是吧。山羊胡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看你小子……有点意思。竟然……能从‘黑蛇’那家伙手里……捡回一条命。
黑蛇是那个墨镜男
那些……巡逻队的人……
哦,他们啊。老头撇撇嘴,被我……打发走了。至于黑蛇……哼,算他跑得快。
【山羊胡老头身份不简单,实力远超表面：确认】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他为什么要救我他……是不是也知道那块令牌的秘密
……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嘿嘿一笑,老夫救你,一是因为……看你顺眼。二嘛……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是因为……你身上,有股……‘同类’的气息。
同类
而且……他指了指我放在床头（幸好没丢！）的那个背包,你那个‘令牌’……不,应该叫‘玄龟镇魂玉’……虽然是残缺的,但……是个好东西。落到黑蛇那种人手里,只会……惹来祸端。
玄龟镇魂玉！他竟然认识！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我老头捋了捋他那稀疏的山羊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是一个……守着点祖宗规矩,在鬼市混口饭吃的……糟老头子罢了。
【他在隐藏真实身份：概率100%】
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再追问。
那块……镇魂玉,我拿起背包,将那块依旧散发着冰凉气息的暗沉玉佩（）拿了出来,它……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东西啊……老头看着那块玉佩,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似乎……带着一丝敬畏,和……一点点恐惧牵扯太大了……以你现在的……‘能耐’,还是……少知道为妙。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东西……和……传说中的……‘天书’有关。而且……是你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才能……真正使用的。
果然！和天书有关！
特殊体质是指……我这能和物品沟通的能力吗
那我脑子里这个……
嘘——老头立刻打断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凝重,有些东西……不可说,不可说。说多了……会引来……‘它们’的注意。
它们它们又是谁
我感觉……自己似乎……又接触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秘密
老头没有再解释,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片……薄如蝉翼,材质非金非玉,上面刻满了比米粒还要小的、如同蝌蚪般的奇异符文的……残片
那残片……和玄龟镇魂玉散发出的能量波动……竟然……有几分类似！
……这个,你拿着。老头将残片递给我,算是……你我有缘的……一点‘见面礼’吧。
这是……
……或许……能帮你……补全一点……你脑子里那本‘破书’老头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我接过那片残片。
入手……冰凉,却又……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生命力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那残片的瞬间——
嗡——！！！
我脑海中那本无名天书,再次……金光大放！
那片残片,如同受到了召唤般,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天书之中！
紧接着,天书……自动翻开！
上面,原本空白的书页……竟然……缓缓浮现出了一行行……更加清晰、更加完整的……金色文字！
【天书残页（一）融合成功！】
【系统信息库扩充……】
【解锁新能力：灵犀之眼（中级）！】
【灵犀之眼（中级）：可读取物品更详细信息（包括部分历史片段、制作工艺、修复建议等）。精神力消耗降低15%。可对蕴含特殊能量物品进行初步解析。】
【精神力上限提升：+10】
【系统积分+500】
【获得新线索：关于天书来源的……模糊指向（指向……城西,秦家老宅）】
……
能力……升级了！
而且……还得到了……天书来源的线索！指向……秦家！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
我看着手中的天书（它似乎……变得厚实了一点）,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山羊胡老头……
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朝着一个……更加波谲云诡,也更加……充满诱惑的……未来走去。
10
我在山羊胡老头的安全屋里,休养了三天。
身体的伤势,在一些……他提供的、效果惊人的草药（似乎……也和《素心草木集》里的某些记载有关）的帮助下,恢复得很快。
精神力的亏空,也因为天书残页的融合和……能力的升级,得到了补充,甚至……比以前更加凝练了一些
【当前精神力状态：78%（持续恢复中）】
那个黑蛇,也就是墨镜男,似乎……没有再追查下来。或许是被鬼市的规矩警告了,或许……是老头的存在让他有所忌惮。
【近期内遭遇黑蛇势力报复风险：下降至32%】
一切,似乎……又暂时恢复了平静。
但这只是……表象。
我知道,无论是那个对玄龟镇魂玉虎视眈眈的黑蛇,还是……身份神秘、似乎知道很多内情的山羊胡老头,以及……那本充满了秘密、似乎还想驱使我继续寻找残页的天书……
这些,都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埋藏在我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还有……秦家。
天书的线索,竟然指向了秦家老宅这……意味着什么难道……秦老夫人,或者……那个死去的念安,甚至……那个可能害死念安的素心,都和天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秦家与天书存在关联：可能性86%】
看来……我与秦家的纠葛,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向山羊胡老头告辞。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看起来像是用普通石头打磨的、极其不起眼的……戒指
……这个,你戴着。他说,或许……能在关键时候……帮你屏蔽掉一些……不必要的‘窥探’。
【物品名称：敛息石戒（伪）】
【效果：能微弱干扰自身能量波动,降低被特殊手段感知的概率。对高阶探查术无效。】
……这老头,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拒绝,将戒指戴在了手上。一股……清凉的气息,渗入皮肤,让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多谢前辈。我真心实意地道谢。无论他目的是什么,这几天……确实是他庇护了我。
嘿嘿……不用谢。老头摆摆手,以后……少来鬼市。这里的水……深得很。你这小身板……小心淹死。
还有……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严肃,记住……‘天书’择主,既是机缘,也是……劫数。如何选择……全看你自己了。莫要……被它,或者……被物品的‘声音’,迷了心智。
【老头的警告：真实善意概率73%】
我点了点头,将他的话,记在心里。
……
重新回到静语斋。
看着这间熟悉、却又似乎……经历了许多故事的老店。
看着那些……依旧在低声絮语、抱怨或炫耀的老伙计们。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却又……充满了波澜。
未来,依旧迷雾重重。
天书的秘密,身世的谜团,潜藏的敌人……
这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笼罩。
但……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在迷茫中挣扎的林默了。
我拥有了……看见真相（一部分真相）的眼睛。
拥有了……触摸历史（倾听历史）的能力。
也拥有了……一点点,虽然微弱,但却属于自己的……力量和……选择权。
路,就在脚下。
未来……会怎样
【我对未来感到乐观：概率45%】
【我对未来感到挑战与机遇并存：概率88%】
嗯……这个概率,还不错。
我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柜台上的灰尘。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爷爷温和的声音。
小默啊,这世上的东西,都有灵性。用心去听,才能……听懂它们的故事。
是啊。
用心去听。
或许,这才是……天书给予我,最珍贵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