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乌檀被姑妈赶出去。
冷风呼呼的吹,她差点被被冻死。
结果发现自己做梦可以预知未来。
原来自己是有钱爸妈的孩子。
1
婆婆关心的看着她,眼里的泪几乎要溢出来。
孩子,让你受苦了。
乌檀从冷风里进入到温暖的屋子里面,颤抖的身体稍稍安定下来。
不辛苦,不辛苦。
乌檀几乎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
高烧使她头脑发昏,晕晕沉沉。
有几次险些跌倒下来,扶着旁边的东西,才有个支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个梦。
梦里她就在这场暴风里面被冻死了。
而她做完这场梦,又苏醒过来。
发现自己还在梦里自己被冻死的地方。
她强撑着自己起身,走向婆婆家。
婆婆住的离她家不远,只有几步路就到了。
她费力的敲响门,敲了好几声,几乎以为自己要倒在门边上。
婆婆来了。
可算把门打开。
婆婆是姑父的母亲。
乌檀出生以后,她的父母就抛弃了她,被乌芸,也就是乌檀的姑妈带回家。
姑妈给她东西吃,给她衣服穿,让她以后报答姑妈。
乌檀都记着。
可是,姑妈也会在她犯错误以后把她赶出门,不让她进来。
哪怕乌檀说自己很冷,说自己快被冻死了。
姑妈依旧没有开门。
姑妈的女儿梅妙妙不满的大喊：敲什么敲,烦不烦
可是乌檀快被冻死了。
由于长时间的做家务,在冷风里用凉水洗她们的衣服,乌檀的手上满是伤痕。
在冷风里,又被冻的通红。
2
乌檀在被窝里烧的不知所以。
婆婆心疼的给她打水喂药,额头上搭着毛巾,婆婆一下一下的给她擦。
手上的青一块紫一块,伤痕尤其明显。
婆婆拿来药膏给她上药。
每只手涂的可仔细了。
有时候乌檀半夜醒过来,会看到婆婆还在灯火下忙碌,时不时把手伸过来探一下她的额头。
乌檀烧了两天。
这两天,姑妈一句话也没来过问过。
婆婆,姑妈她是不是不疼我
乌檀问。
怎么会呢姑妈不疼你,还谁疼你啊
婆婆说。
可是,如果姑妈疼我,为什么还要把我赶到外面
为什么自己发烧,也不过问呢
乌檀问不到自己心中的答案,索性不再问。
这两天做梦,她还梦到一些事情。
自己出生以后,其实她的爸妈还在的。
他们是要去国外做生意,才把自己撇下。
他们还给姑妈一张银行卡。
姑妈拿过那张卡,他们说：把这孩子抚养大吧,大姐,里面是抚养她长大的钱。你们要用,也可以拿着花。
乌檀还梦到那个银行卡号。
她母亲眼睛含泪,一句一句念给她的。
乖宝。要是姑妈对你不好了,你就拿着这卡去银行。
乌檀醒来,还记得那串数字。
真是奇怪。
明明做梦梦到的数字,只是一堆乱码。
而乌檀却记住了。
还记得很清晰。
3
姑妈每个月十八号都会去一趟镇上。
她说去买点东西,然后带回来一大堆物品,吃的喝的用的。
还有给梅妙妙买新衣服新裙子什么的。
没有乌檀的份。
她穿的都是旧衣服。
也不暖和。
可是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姑父明明每天赌博,不回家,还管姑妈要钱啊。
这天姑妈又去镇上,乌檀悄悄跟在后面。
她很少有机会和姑妈一起出去,所以并不认识路。
乌檀很谨慎,借助风声掩盖自己的脚步,用树木遮盖自己的身体。
直到姑妈到镇上,乌檀才知道他们口中的热闹是什么样的景象。
卖东西的人很多,姑妈七拐八拐,进入一家银行。
那家银行外面的装潢,就让乌檀眼前一亮。
原来世界上并不只有土土的屋子,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她站在外面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直到姑妈从里面出来。
乌檀在心底又把那串数字背了一遍。
过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进入那家银行。
她问了银行里面是工作人员,说出那个银行卡号。
工作人员诧异：不是已经取钱了吗
乌檀眼前一亮,还真有
看来那个梦境的确是正确的,确实有那张银行卡。
乌檀紧接着又说：我想把这张卡里的钱都转到另外一张卡上。
工作人员调动了信息档案。
发现这是一张签了合同的卡,于是她找来总经理。
总经理很热情,并不在意乌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
乌檀是吧可以在这上面按一下指纹吗总经理耐心的问。
同时拿出一份合同来。
合同上面已经考虑到了现在的状况,设置了按指纹的特定区域。乌檀甚至看到了自己父母的指纹。
她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你们知道,你们的女儿在被欺负吗……
总经理看到她哭,觉得很诧异。
看到她身上的旧衣服,也能明白什么。
总经理安慰她：拿着这笔钱,不要告诉任何人。
4
拿着这些钱,不要告诉姑妈和婆婆……
乌檀拿着新办的银行卡,心里开心极了。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多钱,当经理说里面还有三十万的时候,她惊呆了。
还好乌檀的父母给银行卡设置了每月可以取出的限额。
所以姑妈才不会把钱全都取走。
而是在每个月十八号取出时间刷新后,取出三千块。
并且留出了乌檀可以自己把所有钱存到另一张卡上的机会。
只是姑妈忘记了,十八号也是乌檀的生日。
她每年过生日,都是被忽略的。乌檀眼睁睁的看着梅妙妙穿上新衣服和自己显摆。
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就连乌檀自己,也忘记那天是自己生日了。
乌檀在路上一直懵懵的。
捏着那张崭新的银行卡,往家里走。
她依旧不敢相信那都是自己的。
可是,她能不能不要这些,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不知不觉眼泪落下来,乌檀已经到门口了。
姑妈对她破口大骂。
怎么现在才回来！衣服也不洗,碗筷也不收拾,养了你这么久,你还这么懒！
乌檀躲过乌芸扔过来的木棒,没有说什么,做起她每天都应该做的事情。
梅妙妙指责乌檀刷碗筷的声音小点,打扰了她睡懒觉。
乌檀默默忍受。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乌檀会做一天整天的活。停下休息一会,姑妈都会骂她。
住的是杂物间,屋子里狭窄阴暗的小床,破被子已经用了很久,也不更换。
想起手里那张银行卡,乌檀并不伤心,等到下个月,她们就取不出钱来了。
乌芸又给梅妙妙买了东西,这次是一个包包。
梅妙妙背着它和乌檀显摆。
到了学校里,也和同学显摆。
同学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他们都知道梅妙妙家里舍得给她花钱。
乌檀以前也是这么以为的,却没想到,他们花的是自己的父母给的钱。
5
乌檀在成绩最差的班,梅妙妙在成绩最好的班。
乌檀是故意把考试搞砸的。
如果被姑妈知道自己考得好,姑妈会不让她吃饭,还会把她赶出屋去。
某中学的班级以成绩高低排名：一班里是最好的学生,十二班里是最差的学生。
乌檀在他们里面学习最认真。但各位老师很纳闷,为什么学习这么认真的学生,考试却考不好
第二个月的十八号,姑母去镇上。
过了很久,直到天黑才气呼呼的回来。
往那儿一站就是骂。
骂天骂地,骂那个取走卡里钱的人。
连银行也数落了一通。
梅妙妙过去问她什么事,也被骂跑。
乌檀隐隐约约听出这天发生的事情。
姑妈去银行里取钱,但是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卡里已经没有钱了。
姑妈不相信,和他们起争执,在那里大闹了一场。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他们报警,姑妈差点被抓起来。
一直置办的物品也没有买,答应给梅妙妙的口红也没买。
乌檀刚刚做完家务出来。
姑妈看见乌檀,让她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姑妈并没有说原因,但乌檀知道是因为什么。
姑妈不愿意拿自己的钱养她。
乌檀在前面灰溜溜的走,姑妈在后面对她破口大骂。
而乌檀看起来畏畏缩缩,实际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她可以去找婆婆,不用忍受姑妈的骂声。
婆婆给了她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喝。
乌檀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面汤。
婆婆,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妈有留给我什么东西吗乌檀问。
哪有啊,什么都没有。抛下你就走了。婆婆说。
所以婆婆并不知道自己银行卡的事情
姑妈就愿意抱走我,养我吗乌檀装作天真地问。
她怎么会抱走你养着呢她想摔死你。婆婆低声说,不愿意别人听见。
她的眼里似乎有了泪水。
那天我把你抱在怀里,你那么小。我和她说,把你留下吧。她让我出抚养费。
乌檀吃惊：那你就拿了
拿了呀。拿了好几个月。婆婆叹气,后来我拿不出钱来了,也不怪她对你这么坏。是婆婆没本事。
乌檀哭了。
6
乌檀做梦,梦到梅妙妙拿来几张试卷给乌檀做。
乌檀做了。
这次考试,试题和梅妙妙拿过来的一样。
后来梅妙妙得了年级第一。
乌檀还是原来的名次。
乌檀醒过来不久,梅妙妙确实拿着几张试卷过来找她。
这些试卷你从哪里来的乌檀问她。
这个你别管,就把这些题都做了,还得做对。梅妙妙高傲的说。
梅妙妙和她说话,常常是这种语气。
她说完,就和约好的伙伴出去玩。
乌檀看了几眼这几张试卷。
卷面是洁白完好的,就和刚刚拿出来一样。
她把这几张试卷当柴烧了。
第二天上学,乌檀和同学说试题泄露了,问他看见没有。
同学不知道。
但他会问另一个同学。而另一个同学会问和他离得近的那位同学。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监控老师的耳朵里。
他把以前的监控看了两眼,确保没出什么问题,但是这一看就看出问题。
有人偷走了试卷。
他把人物调出来,脸部放大。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一班的梅妙妙。
那次考试,全校师生的试题都被换了一套。
梅妙妙被全校通报批评。
晚上。
梅妙妙拿着一摞试卷扔到乌檀头上。
你说,是不是你告的状！
乌檀如实回答：没有啊。
那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偷的……梅妙妙察觉到自己话说的不对,立即闭上嘴。
你自己偷题,还不敢答应了
隔壁的屋子里传来吵闹声,乌檀听出是姑妈在叫。
梅妙妙也听出来了,于是不再和她计较,一溜小跑回到那里。
乌檀不凑热闹也知道怎么回事。
姑父回来了。
他赌博的钱都从家里拿的,这次家里没有钱,姑父一定要闹的。
没钱不可能！
姑父摔了一样东西,随后是姑妈的尖叫声。
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还不信！我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你干什么了！姑妈撕心裂肺的喊。
随后梅妙妙大声哭泣,叫爸妈不要再打架了。
姑父在摔东西。
有一些碎片甚至飞出来。
噼里啪啦的响。
姑妈突然喊道：别碰他！家里就这点钱了！还得给孩子交学费……
姑父一句话没说。
摩托声轰鸣,远远的离开这间屋子。
姑妈在一片狼藉中,坐在地面上哭。
梅妙妙想搀扶他起来。
看到乌檀,梅妙妙憎恨的说：都怪你！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不要来我家！
乌檀离开。
7
好像谁喜欢在他家待着似的。
乌檀想,自己也有家。
还有他爸妈留给她的几十万块钱。
这次考试成绩下来了,乌檀是全校第一名。
梅妙妙没有考试成绩。
因为她被取消考试资格了。
姑妈不让乌檀在家里待着,又把她赶出去。
乌檀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如果能摆脱姑妈的控制,她想给婆婆买更大更好的房子,不再被姑妈欺负。
婆婆也见了乌檀。
听说,你考了全校第一啊婆婆说。
乌檀的眼泪还来不及擦,不小心被婆婆撞见。
婆婆笑着给她擦去。
考这么好,应该高兴才对啊,哭什么呢
婆婆打开锅盖,里面是面汤,上面盖着一个明显的荷包蛋。
乌檀有点惊讶。
婆婆挑起那个荷包蛋放在乌檀碗里。
婆婆没什么能给你的,咱家妞学习这么优秀,得好好奖励一下。
乌檀没掩饰住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学校里的老师也不相信乌檀得了第一名。
他们觉得乌檀作弊。
可是监控来来回回翻了五次,还是没有找出任何作弊痕迹。
这天上学,乌檀的班主任李老师找到乌檀。
乌檀啊,这次你考试考得很好。是怎么考的呢我们这个学校,还没有出现过进步幅度这么大的学生。
乌檀支支吾吾。
李老师：你不要害怕,我不是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有什么学习技巧,也不要藏着掖着,和大家分享一下呀。
乌檀眼眶变得红红的：姑妈不让我考好。要不然不让我吃饭……
李老师沉默了。
他知道乌檀的家庭情况,却不知道乌檀过的是这种日子。
这样吧,我帮你把班级申请到一班,你跟着刘老师学,那个班学习氛围也好。
李老师又说,有什么困难大家都会帮你。如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了,找我也行。
下午第二节课,乌檀背着书包,敲响一班教室的门。
刘老师简单做了介绍,让他们多多帮助乌檀。
教室里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只有一个人没有鼓掌。
是梅妙妙。
她用愤恨厌恶的眼神盯着乌檀。
这里的学习氛围确实很好,乌檀也很喜欢。
她还知道了以前的全校第一名韩承平。
韩承平是班长,也是学习委员,长得也很帅气。乌檀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名字,现在终于见到了。
韩承平拿着一摞书本放在乌檀的桌子上：这是整理好的学习资料,如果有漏下的可以来问我。
乌檀点点头。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坐在一班的教室。
8
最近乌檀都在和婆婆一起住了。
姑妈那里不欢迎她。
乌檀这天做了个梦,梅妙妙管婆婆要钱买口红。
婆婆不给,梅妙妙把她推倒。
不顾婆婆的痛呼,自己去屋里拿了钱就走。
乌檀起来,一拳捶在墙上。
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这一天果然梅妙妙来找婆婆,婆婆在门外晒豆子,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梅妙妙：给我五百,我要买个口红。
婆婆用围裙擦擦手,不好意思的和她说：我这钱,还留着用……
梅妙妙生气了。
她想推倒婆婆,旁边却不知何时多了个锄头,她一脚踩在锄头上。
梅妙妙被锄头拍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
她不敢动,手往脸部摸了摸,才开始大哭：我脸疼！婆婆,我脸怎么了！
婆婆急忙蹲下看,梅妙妙下巴侧面被锄头敲出一块划痕。正往外出血。
于是小跑着回屋,拿伤药给她小心涂抹。
乌檀被吸引出来。
梅妙妙指着乌檀不客气道：都是你！你来看我笑话的！
那不看好了。
乌檀转身离开。
后面是梅妙妙尖叫着哭的声音。
姑妈知道,也过来指责婆婆没看好梅妙妙,让她脸部受伤。
婆婆连连道歉。
但碍于婆婆的身份,她不好说什么。
何况是梅妙妙先来要钱的。
期末考试后。
乌檀又是年级第一。
这次的奖学金是一千元,乌檀全都拿到手。
韩承平以为乌檀上一次拿走年级第一的位置是巧合,而这次她又是年级第一。
韩承平很欣赏她。
某次课间,韩承平来到在写作业的乌檀身边：我们要不要比一场
乌檀：好啊。
他们约定比赛高考成绩。
而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一年。
9
假期,姑妈让乌檀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他已经给乌檀找好了工作,是某个饭店里端盘子的服务员。
乌檀答应了。她没有反抗,但也没有照做。
乌檀买了一些学习资料,然后去韩承平家里,他们一起学习。
资料共享,有不会的问题,也一起讨论。
乌檀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
后来乌檀做梦,梦到梅妙妙把口红放在自己的书包里,污蔑她偷姑妈的钱买了口红。
而口红是梅妙妙自己买的。
梦境里,梅妙妙拿着口红涂了嘴唇。愉快的说：那傻子还有点用处,能给我背锅呢。
乌檀起床,果真在自己书包里翻出一支新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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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梅妙妙不在,把口红放在梅妙妙自己的新包包里面。
梅妙妙的包一个月换一次,这个月没有换。
梅妙妙回来以后,果真带着姑妈来污蔑她。
我看见了,口红就在这里面！梅妙妙指着乌檀说。
姑妈上来就是一巴掌。
被乌檀躲过去了。
口红不在我这儿,不信你们翻。乌檀镇定的说,连梅妙妙都有点不确定了。
她们什么也没翻出来。
乌檀添油加醋：口红不在我这,说不定在别的地方呢。
姑妈想到什么,拉着梅妙妙去找。
果真找到了。
耳边又变得聒噪。梅妙妙哭着解释,但乌芸没听。
那个没有落在乌檀身上的巴掌,落在了梅妙妙身上。
姑妈哭嚎：你爸拿家里的钱赌博,你也敢偷家里的钱买东西
梅妙妙不断求饶。
如果是以前的乌檀,她会求姑妈不要生气了,自己赚钱贴补家用。
但现在,她只是冷眼旁观。
乌檀想把奖学金那一千块钱都给婆婆。
但是她做梦梦到,婆婆又把这些钱给了梅妙妙。
她醒来觉得不妥,还不如把钱换成物品再给婆婆。
于是来到镇上给婆婆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瓜果蔬菜。
她们难得吃了顿好的。
婆婆老泪纵横：孩子可算长大了。这么多年过去真不容易。
乌檀：婆婆别难过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10
高考完,出成绩前一天。
姑父赌博被抓了。
乌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梦。
梅妙妙奇迹般的很消停,什么事也没闹,成绩依旧在班里垫底。
她没再要求乌檀考的差。
但乌檀总觉得不放心。
果不其然,她这天做梦,梦到梅妙妙拧开煤气阀门。
一座房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乌檀惊起一身冷汗。
她的心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外面有声响。
外面似乎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乌檀起身。
走向那个煤气罐。
开着的。
乌檀把它关上。然后开窗通风。
一夜无事。
第二天,梅妙妙疯了。
见人就胡言乱语,看见煤气罐就想把它拧开,口中絮絮叨叨的说：贱人！该死！
姑妈说没事,她查完成绩发现比平时分还低两百,接受不了。
很快就好了。
也不当回事。
中午做饭,乌檀去学校还没回来,姑妈不给她查成绩,婆婆一个人吃。
忽然一阵爆炸声,气流涌到屋子里来。
婆婆顿住,拍腿道：可坏了！
11
乌檀回来,大家都围在那片废墟边上。
不让乌檀靠近。
远远的,能看见三具焦糊的尸体。
乌檀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做何反应。
韩承平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别怕。
他也说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来。
远远的,一男一女向他们走来。
孩子,问一下乌芸家怎么走啊
那是对很富裕的夫妻,穿着打扮时尚讲究,面容慈祥,和乌檀梦里的一样。
我们想找乌檀,你认识吗她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来接她回家。
那位温柔的女性递过来一张发黄的照片,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