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屠宰场的锯齿(1975-1992)
吴宏业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1983年被父亲的屠刀切掉的。那年他八岁,蹲在案板边捡猪肺,父亲老吴的刀落得太快,猪下水比人手指值钱。他盯着断指处冒血,突然觉得案板上的猪头眼睛在眨——和后来他锯人腿时,膝盖骨卡住锯齿的感觉一样。
1975年冬,七岁
老吴在镇屠宰场当杀猪匠,每天凌晨四点带儿子去帮忙。按住猪腿,别让它蹬脏了案板。吴宏业看着父亲用尖刀捅进猪脖子,血喷在胶鞋上,比锅炉房的煤灰还烫。猪的嚎叫停了后,老吴扔给他半块冻硬的猪肝:吃,补补胆子。
他蹲在褪毛池边啃猪肝,蒸汽熏得人睁不开眼。池子里漂着猪毛和碎皮,有次捞到个猪胆,捏爆时苦汁溅进眼睛——后来处理尸体时,他总把胆汁涂在锯条上,能防锈,和屠刀抹猪油一个道理。
1983年春,八岁
断指事故后,老吴给他做了把木锯。手废了就用锯,父亲把锯齿磨得发亮,锯骨比用刀省劲。吴宏业在柴房练习锯松木,木屑落进断指的伤口,疼得他笑出声——和杀猪时小猪崽的尖叫一个调门。
小学自然课解剖鲫鱼,他用父亲的刮毛刀划开鱼腹,动作比老师还利索。吴宏业把鱼肠子绕成花了!同学尖叫着跑开,他盯着鱼鳔里的气泡,想起褪毛池里猪肺的泡沫,鱼和猪一样,死了都要被剖开。
1989年秋,十四岁
老吴死于酒精中毒,咽气前抓住他的断指手:别碰屠刀,碰了洗不干净。吴宏业没哭,把父亲的屠刀埋在院子里,转身加入镇上的盗窃团伙。团伙老大看他干活利索:这小子手稳,适合干细活。
第一次撬锁是在县城的副食店,他用锯条划开铁皮柜,锯末味混着红糖味。比锯猪骨容易。他对同伙笑,断指处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白。后来警方在现场提取到特殊划痕——锯齿间距3毫米,和他父亲的木锯一模一样。
1992年夏,十七岁
在哈尔滨火车站,他遇见王学礼和张玉良。张玉良盯着他的断指:锯人骨用多粗的锯齿吴宏业没说话,摸了摸裤兜的锯条——这是他用父亲的屠刀改制的,齿尖淬过火。当晚他们在招待所分赃,他第一次看见分尸照片:关节处要先锯软骨,和拆猪腿一个步骤。
加入团伙后的首次分尸在深圳出租屋。受害者是个中年男人,他把冻肉刀递给王学礼:从锁骨下刀,避开主动脉,血不会喷得到处都是。锯条卡住肋骨时,他想起八岁那年锯松木的情景,加点肥皂沫,他对愣住的张玉良说,和屠户给骨头上油一样。
分尸结束后,他蹲在浴缸里清理碎肉,发现死者后颈有块胎记,和父亲杀猪时在猪耳做的标记一样。得把胎记剁烂,他用刀尖挑开皮肉,不然警察会认出来。
【犯罪心理侧写】
中国刑警学院教授李卫国指出,吴宏业的童年经历形成屠宰场式犯罪逻辑:
1.
生物解构认知:从小接触动物解剖,将肢体分解视为正常劳动流程,对人体结构产生工具化认知;
2.
疼痛脱敏机制:断指事故中未获得情感支持,反而被赋予工具(木锯),形成身体残缺=劳动能力升级的扭曲认知;
3.
职业代际传递:父亲的屠刀虽被埋葬,但其分解-处理-丢弃的工作流程,被无缝迁移到犯罪行为中。
这些心理机制在他17岁时已完全成型,当锯条第一次切入人体时,那个在屠宰场捡猪肺的男孩,终于在分尸现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屠刀。
(本章证据来源:哈尔滨市道外区医院1983年诊疗记录、吴宏业小学自然课教师访谈、1992年深圳分尸案现场勘验报告)
第二章:骨锯的刻度(1993-1998)
1993年冬,吴宏业在深圳罗湖的地下室改装骨锯。他拆了父亲的木锯,将锯齿换成3毫米间距的合金钢片,锯齿根部刻上吴字——用的是受害者陈丽的金镯子棱角。这样锯骨时,锯齿会在骨面留下标记,他对王学礼说,和屠户在猪骨打编号一个道理。
1994年春,十八岁
老陈案是他首次独立分尸。受害者被割喉后,他先卸下对方左手小指——和自己残缺的那根位置相同。断指处血管少,他向围观的戢红杰解释,先锯这里,血不会溅到锯条上。锯条切入指骨时,他哼起童年屠宰场的褪毛歌,节奏与锯齿往复频率完全一致。
处理内脏时,他把肝脏放在搪瓷盆里,用刀尖挑出胆囊:胆汁留着,他对张玉良晃了晃泛绿的液体,抹在锯条上,三天不生锈。肾脏被切成四瓣,码放整齐——和父亲当年在案板上分猪腰子的手法一模一样。
分尸结束后,他用受害者的衬衫擦拭骨锯,发现布料纤维卡在锯齿间。得用猪鬃刷,他皱眉,下次从屠宰场顺两把。当晚,他在笔记本记下:人类股骨硬度≈猪腿骨1.2倍,锯齿角度需调至25°。
1996年夏,二十岁
团伙在吉林市租下带冰柜的出租屋,吴宏业终于有了专业操作台。他将冰柜温度调至-18℃,冻硬的皮肉好下锯,他向王学礼演示,和屠场冻库分解整猪一个原理。首次尝试冷冻分尸时,他在受害者腹部发现妊娠纹,停顿两秒后继续下锯——和处理母猪子宫时的停顿时长相同。
他发明了三段式分尸法:
1.
关节分离:用冻肉刀切开筋膜,锯条沿骨骺线切入(参考《家畜解剖学》图示);
2.
骨骼预处理:对锁骨、盆骨等不规则骨,先在锯片涂肥皂沫(减少摩擦);
3.
软组织处理:内脏按可溶/不可溶分类,肠子用高压锅煮至糜烂后冲下水道,肝脏冷冻后混入菜市场猪杂堆。
警方在多个案发现场发现的3毫米锯齿痕,成为锁定他的关键证据。法医报告指出:骨面锯痕显示施力均匀,每厘米12个锯齿切口,符合专业屠宰工具操作特征。
1998年冬,二十二岁
在广州某城中村,吴宏业首次处理儿童尸体。6岁的男孩被勒死后,他盯着对方手腕的胎记——和父亲杀猪时在猪耳烫的记号形状相似。小孩骨头软,他换了把1毫米锯齿的细锯,得像锯乳猪排骨那样,贴着骨骺线走。
分尸过程中,他突然停住:这孩子的小指没断。随后用刀尖切下对方左手小指,整齐摆放在搪瓷盘里。戢红杰撞见这一幕:你疯了他头也不抬:对称了,看着舒服。
这次作案后,他开始收集受害者的断指,用玻璃罐腌制在福尔马林里。每个罐子贴标签:1998.12.5,广州,男,6岁,左小指。罐子里的液体微微泛黄——他加了自己改良的防锈剂(胆汁混合福尔马林)。
【犯罪工具进化史】
吴宏业使用的骨锯经历三次迭代:
1.
父传木锯(1992-1993):保留木质手柄,锯齿改为合金钢,刻吴字标记,用于初期分尸;
2.
工业骨锯(1994-1996):采购屠宰场专用工具,加装橡胶防滑柄,锯齿间距标准化为3毫米,附《家畜解剖学》对照图示;
3.
定制双锯(1997年起):左右手各配一把,左锯锯齿较密(1.5毫米,用于儿童骨骼),右锯锯齿较粗(4毫米,用于成年男性盆骨),手柄缠父亲的屠刀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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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工具进化,同步反映其犯罪行为的职业化:从模仿父亲屠猪,到建立标准化分尸流程,最终形成针对不同体型、年龄的细分处理方案,将人体分解完全纳入童年习得的屠宰操作体系。
1998年12月,吴宏业在屠宰场顺走两把猪鬃刷,藏在分尸工具包最底层。刷柄上的永红屠宰场钢印,和他父亲当年的工牌编号完全一致。他在笔记本最新一页画了张表格,对比人类与猪的骨骼密度、内脏重量、肌肉纤维走向——这是他犯罪解剖学的初步成型。
当王学礼提出下次换地方,去山西时,他正在调试新锯的角度。山西煤多,他头也不抬,煤灰能盖住骨渣,和屠场用炉灰埋猪毛一个道理。阳光从地下室气窗照进来,照见他工具箱里的福尔马林罐子,罐底沉着细小的骨渣,像极了童年屠宰场褪毛池里的碎皮。
(本章证据来源:深圳市公安局1994年分尸案勘验报告、广州市公安局1998年儿童遇害案法医鉴定、吴宏业1996年分尸笔记)
第三章:分解的艺术(1999-2005)
1999年秋,吴宏业在山西大同租下带冷库的车库。他将父亲的屠刀布带缠在骨锯手柄上,锯齿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和童年屠宰场的杀猪刀一样,每周用胆汁擦拭三次。
2000年春,二十五岁
处理煤矿老板的尸体时,他首次使用冻融分尸法:先在-20℃冷库冻硬躯体,再移至室温让肌肉纤维松弛。猪冻僵了好褪毛,他对负责搬运的张玉良说,人冻硬了,锯条不会卡筋膜。锯开股骨时,他发现骨髓里有黑色煤渣——受害者生前下过井,和猪吃了泥沙,内脏会变黑一个道理。
他在车库角落搭建骨渣分类台:
可溶物:肝脏、肠管等用高压锅煮至糊状,拌入煤灰后倒进下水道;
不可溶物:指骨、牙床等装入猪饲料袋,趁夜扔进焦化厂的配煤车间;
纪念品:左手小指单独装瓶,福尔马林液里滴入三滴胆汁,这样不会浑浊,能看清指纹。
警方在焦化厂煤灰中发现17块人类指骨,每块都有3毫米锯齿痕,指骨截面检测出胆汁酸成分——这是吴宏业犯罪的化学签名。
2002年冬,二十七岁
吉林市9·11碎尸案是他的分尸巅峰。受害者被肢解为83块,最小的肉块1.5厘米见方,恰好能通过老式铸铁下水道的滤网。得算准管道内径,他在笔记中画了管道剖面图,和屠场设计排水沟,防止猪毛堵塞一个原理。
分尸时他戴上皮革围裙——父亲当年杀猪时穿的同款,油渍浸透的褶皱里还卡着猪毛。锯条卡住颈椎时,他突然笑了:这人的颈椎骨比猪颈骨多一道弯,转头对王学礼说,下次带把弧口锯,就像你切台球桌边角用的那种。
法医在现场提取到23片锯齿残片,编号与大同屠宰场1998年流出的骨锯完全匹配。更令人发寒的是,每块碎肉的横截面都呈45度倾斜——这是他从《家畜分割标准图谱》中学来的美观切割角度。
2005年夏,三十岁
王学礼在包头伪造父亲身份时,吴宏业在太原开了家冻肉铺作掩护。他定制了两台卧式冰柜,内壁贴满猪排骨分割示意图,其中一张用红笔标注:人类肋骨第5-7根间距最宽,下锯最省力。
处理某中学教师时,他发现对方小腿有静脉曲张,血管鼓成这样,得先放血,他对新手同伙说,和屠牛时先切颈动脉,让血流尽再分解一个道理。锯条划过曲张静脉时,黑血溅在冰柜示意图上,他用抹布擦净:别脏了图谱,这是花50块从屠宰场买的。
警方在冻肉铺地窖发现37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泡着一根左手小指,标签注明1992.深圳1998.广州2002.吉林——最早的标签用受害者的金镯子刻字,最新的用激光打印机打印,边角整齐得像超市的冻肉价签。
【犯罪操作的标准化】
中国刑警学院法医专家陈志强指出,吴宏业的分尸行为呈现屠宰流程的人类化移植:
1.
工具专业化:从父传木锯到定制骨锯,工具迭代严格遵循屠宰工具的进化逻辑;
2.
步骤标准化:将放血-分割-处理的杀猪流程,细化为控制-肢解-丢弃的犯罪流程,每个环节有操作手册(虽未形成文字,但存在于其肌肉记忆中);
3.
结果指标化:碎肉大小、骨锯角度、内脏处理方式,均以不堵塞下水道便于混入牲畜肉类为核心指标,完全复制屠宰场的卫生处理标准。
这种犯罪行为的工业化,使他在分尸时展现出惊人的冷静——正如他在2005年某次分尸后对张玉良说的:人比猪难分解的地方,在于会哭。但只要锯条够快,哭声就追不上刀刃。
2005年10月,吴宏业在冻肉铺后院埋了个铁盒,里面装着:
父亲的屠刀布带(已磨破,渗着胆汁和人血);
1983年断指时的诊疗记录(复印件,边角被锯齿划烂);
最新改良的弧口锯(锯齿间距2.5毫米,专门对付人类颈椎)。
当王学礼在电话里说儿子出生了,叫王浩时,他正在冰柜前锯一条人腿。小孩的骨头软,他对着话筒说,别让他碰锯条,不然和我一样——话没说完就挂了,锯条在筋骨上留下第12道锯齿痕,和他12岁那年在柴房锯松木的次数相同。
(本章证据来源:山西省公安厅2000年煤矿案勘验报告、吉林市公安局2002年碎尸案法医鉴定、吴宏业冻肉铺地窖搜查记录)
第四章:锯齿的终章(2006-2011)
2006年春,吴宏业的冻肉铺玻璃柜里,猪排骨与人类指骨并排放置。他用镊子调整指骨角度,使其与猪排骨的切割面完全平行——这是他新发明的标本对照法,确保分尸角度永远符合《家畜分割标准图谱》。
2008年冬,三十三岁
太原某高校教授失踪案中,他首次处理戴义齿的受害者。假牙卡在下颌骨,他用弧口锯小心避开齿槽,和猪牙床的处理方式不同,得先用凿子敲开牙龈。锯条划过下颌骨时,他突然停住:这人的智齿长歪了,转头对助手说,记下来,下次遇见歪牙的,锯条要斜15度。
分尸结束后,他将义齿扔进熬煮内脏的高压锅:塑料遇热会化,他搅了搅泛着油花的汤,就像猪饲料里的塑料袋,煮烂了看不出。警方后来在下水道淤泥中发现0.7毫米的塑料颗粒,成分与2008年某品牌义齿完全匹配。
2010年夏,三十五岁
王学礼在包头的台球厅被盯上时,吴宏业正在大同焦化厂调试新锯。他改良了锯齿涂层:涂两层胆汁,再喷层清漆,他向张玉良展示锯齿上的绿色薄膜,这样在煤灰里埋三个月,锯齿都不会锈。
处理某煤炭中间商时,他发现对方腹部有纹身——一条盘绕的蛇。纹身颜料含金属,他用刀尖刮掉表皮,得把带颜色的肉单独切下来,扔进标有不可溶物的铁桶,就像屠场处理病猪的病变组织。
警方在焦化厂配煤车间查获的骨渣中,发现13片带纹身颜料的碎肉,每片都有3毫米锯齿痕,边缘整齐得如同超市包装的冻肉切片。
2011年秋,三十六岁
王学礼被捕当天,吴宏业正在冻肉铺地窖分装断指。第37个玻璃罐即将封盖,他对着标签上的2011.10.25,大同,男,42岁发愣——受害者的年龄,和他父亲去世时相同。
深夜撬锁时,他第一次手抖。锯条卡在防盗门的合页里,老了,他骂了句,突然听见警笛声。地窖的福尔马林罐子在手电光下反光,他摸了摸骨锯手柄的屠刀布带,想起八岁那年父亲说的碰了屠刀洗不干净——原来不是洗不干净,是根本不想洗。
审讯室里,他对着警方的骨锯照片笑了:3毫米锯齿,合金钢片,他点了点照片,和我1993年改的第一把锯一样,你们在屠宰场查了多久当出示他收集的断指罐时,他突然伸手护住:左小指是对称的,人天生该少根小指——我爸早知道。
【对质时刻:骨锯与屠刀的对话】
2011年12月,吴宏业与王学礼在看守所隔着铁栏相望:
王学礼:你锯陈丽时,知道她有个八岁的弟弟吗
吴宏业(盯着对方掌心的烫伤):你捡煤堆窝头时,见过屠场扔的猪杂吗烂了都有人抢。
王学礼:人不是猪。
吴宏业:锯条下没区别。
监控记录显示,吴宏业突然用断指手敲击铁栏,节奏与当年锯松木的频率一致。他指着骨锯上的吴字刻痕:这是用陈丽的金镯子刻的,你抢的金镯子,我刻的字——我们早捆在同一把锯上了。
2015年3月,死刑执行前
吴宏业向管教索要了一把骨锯模型。他在死刑判决书背面画满锯齿,每个锯齿间夹着极小的猪骨图案。把我的锯和父亲的屠刀埋一起,他把模型放在断指手旁边,锯齿朝西,屠刀朝东——这样分尸时,方向才对。
法警在其衣物夹层发现半张纸条,是从《家畜解剖学》撕下来的,页脚用胆汁写着:人类最后一根肋骨,比猪多0.8厘米——我锯了37个人,才发现。
【暴力遗产:未愈合的锯口】
吴宏业被执行死刑后,警方在冻肉铺地窖深处发现铁盒,内有:
父亲的屠刀布带(经DNA检测,同时含猪血、人血、胆汁);
37个断指罐,最新的2011年罐子底部,沉着半粒智齿——与他1998年处理的儿童受害者相同;
改良版弧口锯,锯齿间卡着一小块带纹身的皮肤,图案是条盘绕的蛇,蛇头正对着锯齿尖端。
犯罪心理学家李卫国指出,吴宏业的犯罪本质是屠宰职业的病理化延伸:
1.
认知同化:将人类躯体视为特殊家畜,分尸流程严格遵循童年习得的屠宰规范;
2.
工具崇拜:骨锯不仅是犯罪工具,更是父亲屠刀的替代符号,断指手的残缺反而强化了对工具的依赖;
3.
仪式固化:收集左小指的行为,本质是对童年断指创伤的强迫性修复,试图通过对称切割抚平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残缺。
正如主办警官许建国在结案记录中所写:吴宏业的骨锯从未真正锯开过什么,它只是在不断重复1983年那个春天的屠宰场事故——那把切掉他小指的屠刀,最终将他的整个人生,锯成了与受害者一样的碎块。
(本章证据来源:太原市公安局2008年高校案勘验报告、大同市中级人民法院2015年死刑执行记录、吴宏业冻肉铺地窖铁盒搜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