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话音落下,温澜忽然察觉到——为什么是书言练刀书言住在侯府诸多不便,难道就没有更适合练刀的人了吗
可此时她手里证据不够多,因此不敢贸然主动提起这个疑问,只能顺着方才推理总结道:因此,结合以上种种,我认为最后杀害云行的人,便是书言。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云行!书言面色充血,拼了命的喊着。
温澜不欲理会书言,只问林清让:督察,那把刀是由我组组员收着的,此时刀可有交上来
有,就在耳房中。
温澜点头,说:云行是用双刀的,一把内有机关的刀在司空府,另一把则被献玉者找到。那把刀的手柄上,有洒金栀的碎屑。想来那天有人接触过大量的洒金栀,以至于去围剿云行的时候在其刀上留下了花屑。
结合下毒一事,只要确认到底是谁接触了不该接触的洒金栀,就能确认是谁围剿过云行和荀应淮。
屏风内的人说道:魏承铜盒中的洒金栀无恙,的确是一年前的干花。而书言‘三个月前的茶包’里的洒金栀却两个月之内采摘晾晒的,与司空府及云行刀上的一样。
袁白双手托腮蹲在书言面前,笑着问道:书言,你是什么时候叛国的
我......我从没有叛国......相信我吧......书言慌得瞳孔失色,声音越说越低。
林清让也问道:至少是十个月前,被贬出书房的时候吧
书言用力摇头,喊道:我是因为意外被贬出书房的,阁中是知道的、是知道的!
你自从被贬出书房之后,与府外联络就方便多了。温澜看向谢长追,在你被贬出书房的一个月前,谢长追升为了侯爷的贴身护卫,也算是顶替了你在书房方便窃取情报的位置。
谢长追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只能用眼神表达冤屈的愤怒。
温澜的目光在书言和谢长追二人之间打量,问:你们二人,一升职,一贬职,不动声色的换了彼此的位置。所求的,是为了司空府,还是为了邱府
我没有!你是欲加之罪,你诬陷我!你是不是在包庇魏承魏承他......书言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林清让拿起桌上的笔掷向书言,击中哑穴,让书言闭嘴。
林督察,何必亲自动手呢您还有伤呢。袁白捡起笔,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林清让未理会袁白的阴阳怪气,他看都没看袁白,只说:琏堂主在此监审,在下原本不该动手,可您放任犯人吵闹影响审讯进度,不知是何意
袁白脸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屏风内的人便咳嗽一声,制止了二人暗潮涌动的争执。
屏风内的人问道:此话何意为何会有邱家的事
温澜被刚才林清让和袁白的交锋感染,情绪有些紧张,她站到林清让身前,自然地挡在他和袁白中间。
这个角度也可以让她直面书言,她静下心,仔细观察着书言的表情。
今日种种,她总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觉得书言不是撑不住事的人,即便罪行暴露,他也应该更稳重,何至于如此歇斯底里
可是,她又想不到书言假装慌张的目的。
因此温澜只能更认真的去观察书言,缓缓开口回答道:半年前,书言与府中一位婢女定了婚约,此事,访玉阁可知
话一出口,书言立即摇头否认,幅度并不大,不如方才他喊自己冤枉的时候动的激烈。
但,温澜瞧见书言的瞳孔微缩,呼吸轻又短促,像是在故意调整气息不被察觉异样一般。
温澜想到之前书言和萝巧决别时的反应,以及萝巧自从出府寻人后一直未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