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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老公爱我如命。
为了让我怀上夜夜奋战了八年。
早产当天,我赶往医院却撞上了黑道老大迎亲的队伍。
我被撞得胎儿的头都快爆出来了。
却看到老公抱着新娘,对身边的小弟说,真是晦气,冲撞我的婚礼还见血了,活埋了吧。
一群人对着我的肚子拳打脚踢。
老公直接无视我的求救。
临走前,我听到他的呢喃,孕妇最麻烦了,闹起来没完没了了。
......
这是被恐怖分子袭击了吗!孕妇大出血成这副样子老公都不看护的吗!
情况很严重,重则一尸两命,快通知医生进行急救手术!
那些产科医生看到我惨绝人寰的样子不敢想象我经历了什么。
他们死也想不到,是我老公让人把我作贱成这样的。
今天之前,我竟从来不知陆秉是T国的黑老大,他命令人对我的肚子拳打脚踢。在我呜咽着呼救的时候,他生怕我影响了婚礼的彩头,婚庆最忌讳见血,大好的日子被这么个晦气的东西冲撞了。
他连忙让人把我拖到了后山,随后他又握紧那女人的手,别怕,等会带你去寺庙去去晦气。
我的心撕裂般的疼,似乎我流产见血就是对他们婚礼最大的亵渎。
不是你为了这个孩子,日日求欢的吗。
哪怕你回头看一眼,就能认出我呢
陆秉巴不得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以免玷污了他们的婚礼。
我拼命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却让他们对凌虐肚子里的孩子更加兴奋。
当初,陆秉娶了我之后,视我如掌中宝。我跟他在一起整整八年,他为了要一个孩子,日日奋战,在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他甚至喜极而泣。
怎么你又要亲手害死我们的孩子
此刻,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周围是冰冷的手术器具撞击的声,每一声都在凌迟着我的神经。
我想着有没有可能陆秉现在看到我发的早产信息来找我。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快!快救救我老婆!
我以为陆秉想起我了,我费劲地掀了掀眼皮,透过产房的玻璃门。
可我却看到陆秉捧着新娘洁白的手臂,心急如焚。
而医院联系家属却始终打不通他的电话。
你有没有事啊都跟你说了那些东西让手下去弄就好了,你的伤口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陆秉的声音竟然都在打颤。
原来他对别的女人这样疼惜入骨,以至于能将孕晚期的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联系不上他的原因,是怕我打扰到他的婚礼吧......
而因为早产肚子前往医院的我,全身都被陆秉下令殴打得青紫。
我能撑到现在,仅仅靠着一丝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意志力。
没有闲下来的妇产科医生吗
我躺在手术室苍白的灯光下,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只能感受着撕裂的痛和血一点一点流失殆尽,可却没有接生的医生。
家属还是联系不上吗产妇早产居然不找人看着,这种情况很容易母子双亡。因为没有人签字,医生迟迟不敢安排外科医生给我手术。
来不及了签字了,快推进手术室,让外科医生加急抢救。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看不见周围的人脸。
一个个模糊的黑影从我身边闪过,像是地狱的小鬼来索我和我孩子的命来了。
今天婚礼撞倒的那个女人好像也在这家医院。新娘听到这边的动静惊咦出声。
怎么还不死我就应该当场把她头拧下来。陆秉恶毒咒骂道。
家属联系不上吗
那个在走廊尽头恶毒地诅咒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不死的人。
不就是我那联系不上的老公吗
这一刻,陆秉好像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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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医疗并不发达,更何况这个医院偏僻。
临时叫来的外科医生,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法并不是很专业。
头出来了,孩子还活着,快!用力。
听到孩子还活着,我又重新燃起希望。
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外传来陆秉狠厉的声音。
庸医!全都是庸医!什么小伤血都流成这样了,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快点去把手术的医生全部给我叫出来。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不行,有的医生在给产妇生产,不能打断。
我的心像被利刀突刺,只希望陆秉能放过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下来。
就当是为了我们共同想要这个孩子的那八年。
砰——
随后我听到了枪响响彻整个医院。
接着就听到了陆秉的低吼声,现在、立刻、马上把医生全给我叫出来。
下一秒,手术室的门被人暴力打开。
旁边的小弟掩嘴对二哥耳语道,二哥,这个不是大哥钱包夹里面的照片上面的女人吗大哥在Z国也有个老婆,不会就是她吧。
随后那小弟被眼神制止,低声呵斥,大哥的老婆大哥能不认识我们只用听令就行了。
我透过玻璃门刚好能看到新娘那张模糊的脸,我想起来了。
他是陆秉的白月光,当时圈里人都说陆秉娶我是为了气她,可婚后陆秉对我疯狂的爱,让我以为他爱的是我。
肚子里的孩子卡在宫口,我能感受到宝宝在我的肚子里乱蹬,想要用自己的力量顺利生产。我能感受到他鲜活的生命,可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他在我肚子里就一直很调皮,时不时用小脚踢着我的肚子,我无数次想象过他的样子。
可因为没有接生的医生,他最终停止了挣扎。
而产房外,门外十数个医生全部围绕着那个穿婚纱的女人。
关注着她手上那道不足10公分的伤口。
主导这一切的正是我的老公。
听说产房里面还有待产的婴儿,陆秉呲笑一声,一个孕妇而已,死了就死了。怀个孕老公都不在生出来也是没人要,快给我老婆止疼。
说着,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曲酥酥的伤口上,捧着又吹又舔,心疼得不得了。
是啊,怀个孕老公都不在,生出来也是没人要。
我看着产房外,琴瑟和鸣的的新婚夫妇,他们幸福得扎眼。好像我只是个该死的、扫兴的孕妇,甚至孩子死了,陆秉更开心呢。
想到这,绝望浸透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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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外面,曲酥酥的伤口包扎完都快愈合了。
不痛了诶,谢谢陆秉哥哥~,曲酥酥声音娇柔。
陆秉哥哥~听说胎盘能促进胎儿发育~你忘了~人家还怀着你的宝宝呢~
去,把她的胎盘扯出来、晒干后。给酥酥入药。陆秉嫌厌道,自己没本事给孩子生下来,死了也是活该。
紧接着,两个纹龙画虎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嘴角溢出绝望,我甚至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
进了产房后,先前的小弟对二哥说,我真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大哥的老婆,要不问问大哥吧,太像了。
紧接着又被一阵呵斥,你傻吗就算真是大哥的女人也是个生育机器,估计是大哥不想跟她纠缠了,估计弄成这样的。你没看大哥为了曲夫人急成什么样了要是真爱的话也不会让她孕晚期了还一个人在家,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他们硬生生地将我的孩子扯了出来,硬生生将连着的胎盘扯断。
只因为陆秉要用我的胎盘给他的新娘保胎。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即使已经痛得麻木,在眼睁睁看着憋死的胎儿摔在地上的时候。
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长得如同我设想的那样,小小的鼻子,抿着的嘴巴,毛茸茸的头发,和淡淡的眉毛。
他还那么小,那么可怜。
却因为他的父亲,最终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我心如死灰之际,曲酥酥靠近我低语。
谁让你霸占了陆哥哥这么多年。
我瞥见曲酥酥嘴角勾起的挑衅,心中平地起惊雷,她认识我!
谁让你比我先怀上陆哥哥的孩子,孩子死了吧。
说完,她又委屈巴巴地看向陆秉,哥哥,等会再走嘛~这个人好吓人一直盯着我。不如把她火化了吧。
火化掉吧,免得吓着你。陆秉宠溺地摸了摸曲酥酥的头。
酥酥,等会婚礼后半段你给兄弟们发发分红,我就不去了。
你嫂子孕晚期还在家呢,T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妇产科医生都没有。等会早产进了医院也是这种外科医生给她接生,我得心疼死。
明明当初来T国的时候,是陆秉不放心我才将我带在身边。
怎么到头来,是他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说完,陆秉终于舍得把手机开机查看我发的消息。
不知道我的孩子被谁踩了一脚,死死地趴在地上。
那胎儿那么恶心,你们怎么还能踩上啊,头都扁了,吓到酥酥了。说着,他一边等待手机开机,一边捂住曲酥酥的眼睛。
突然,陆秉神色如遭雷劈,竟也不管穿着婚纱的曲酥酥了,转身就要往回赶。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扯落陆秉送我的传家玉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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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那枚白色的羊脂玉,被摔得四分五裂。
原本陆秉心急如焚地要往回赶,看到那枚玉佩,他顿时愣住。
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我的窗前。
对视的那一刻,他如遭雷劈。
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陆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似乎不敢相信,被他命令小弟拳打脚踢的孕妇就是我。
而在得知墙角那个被踩扁的孩子的时候。
陆秉泪流满面,他颤颤巍巍地将孩子抱在怀中。
为了这个孩子,我整整努力了八年,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安安。
陆秉跪在地上,眼里痛苦得疯癫。
他瘫倒在地,他悔恨地抽着自己的巴掌,痛哭流涕。
安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秉抱着孩子发疯怒吼,他死也没想到他结婚时觉得晦气的流产孕妇,竟然就是他的妻子。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呢。
当时我被婚车撞到在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确认我的身份。
只是觉得我被撞得血流得到处都是,冲撞了他们的彩头。
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对面的女人,他甚至没有想过,来确认我的身份。
在我孕晚期在家的时候,他在陪别的女人结婚。
甚至因为怕我打电话打扰到他结婚,他甚至将手机都关机了。
而我大出血躺在产房的时候。
我听到陆秉的声音,原本是满怀期待的。
可却是因为曲酥酥被美工刀划伤了手。
那一刻我对陆秉死心了。
可到最后,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他都要把我的接生医生叫出去。
害得我原本可以活下来的孩子,硬生生憋死在了腹中。
我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陆秉。
他现在身上还穿着,跟曲酥酥结婚时的婚纱。
他看到我审视的眼神,连忙将身上的新郎西装脱下,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死死地抱着胎儿。希望以此得到我的原谅。
安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早产。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只是伴郎,真正要结婚的是我的手下。
伴郎我觉得好笑,陆秉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嘴硬。
噗呲——我的嘴角又溢出一股鲜血。
那张冷峻狠厉的脸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张脸的神色从微愣变成迷茫、然后面目扭曲。
快!快!快把我老婆抢救回来!快点!
陆秉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拿着枪环视四周,救不活你们都得死!
他像个疯子一样挟持着众人,就如同先前为了曲酥酥挟持外科医生一般。
陆秉的反应如同平底起惊雷一般,让在场的医生和下属的神色全部变得迷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黑老大的老婆究竟是谁
原先不是为了那个穿婚纱的女人,将正在接生的医生挟持出去给新娘包扎伤口了,现在怎么一副要疯了的模样。
还硬生生把那孕妇的孩子从孕妇体内拽了出来,小孩头都被踩扁了。
我看着陆秉神色疯癫的跪在我的手术床前,他抓着我的手浑身颤抖,不要死!语安!怎么是你!不要死!你怎么不叫我啊!语安!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疯狂地抽自己巴掌。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扇巴掌认错的还是刚刚那个霸道阴狠、不可一世的黑道老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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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该帮他回忆回忆,我为什么没有叫他。
我试图叫过的。
我呜咽着想要呼救,只因他一句聒噪,我被他的小弟拖到后山拳打脚踢。
我的视线和陆秉的视线交错,眼神中全是厌恶。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却痛苦得发疯。
还愣着干嘛!都想死吗
陆秉眼中闪过破碎,他似乎是受不了我这样讥讽的眼神,将枪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连放两枪。
医院内瞬间沸腾起来。
所有人将我手忙脚乱地将我推进产房。
产妇失血过多……那外科医生看着手术室全是我的血,扶了扶额,想要说我九死一生了,但似乎想到陆秉的个人作风,又将后面的话憋回去了,迅速调取血包。
科长,医院血包紧缺,血包库存不足了。
陆秉哆嗦着嘴唇道,抽我的!抽我的。
我看着陆秉现在的样子觉得好笑。
孕晚期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时候,他难道没有想过如果我早产了,我该怎么办吗可他还是为了给别的女人一个婚礼,将我丢在了家中。
现在这副疯狂的模样又是装给谁看呢
陆秉为了听清我的话,只能趴在我耳边,怎么了安安
你的…血…脏……
听到这四个字,但他的表情如遭雷劈。
我颤抖着手,指着他怀里那个头被踩扁的孩子。
陆秉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用袖子将上面的血擦干净。
先前说孩子恶心的也是他,现在亲手用袖子将血擦干净的也是他。
他哆嗦着手看向医生,医生,这个孩子还能救回来吗
此时他的样子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只有一种孩子般的迷茫和天真。
外科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能说道,原本是能救的,只是头都被踩扁了。
实际上,从陆秉在我生产时将外科医生叫走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救了。
我被医生推进抢救室,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永远不要认识陆秉。
当我被推进手术室,陆秉被隔绝在门外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他抱着孩子跪在门外。
语气已经不见之前的倨傲,全是恳求,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陆秉这个人,似乎从我遇到他开始就是倨傲的,从来没有低过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跪地祈求的样子。
可每当我脑海里闪过,陆秉让他的手下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他捂着曲酥酥的眼怕吓着她的时候,我心底就会没由来地生出恶寒。
因为曲酥酥身上一道不到10公分的伤口,他将正在接生的医生叫出去的时候;原本能生出来的孩子,硬生生被憋死在了腹中的时候;明明他是那么用力的往外蹬,可还是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我眼中。
陆秉,这个人已经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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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手术室内抢救的时候,陆秉看着怀里头被踩扁的孩子。
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安安被车撞到的时候,他没有下去看一眼。
甚至想让安安去死,安安还会原谅他吗陆秉陷入了一种恐慌。
安安甚至被推进去前都在嫌他的血脏……
他的目光扫视全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
一旁流产的曲酥酥并没有离开,见到陆秉这副模样,上前安慰道,没事的,陆哥哥~孩子没了还会有的。
可往日对曲酥酥宠溺至极的陆秉,现在面目痴狂,你知道吗这个孩子我整整想要了八年!整整八年啊!为什么当时我没有看清安安的脸,为什么!
突然,他的视线在曲酥酥脸上游荡。
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安安的孩子!
陆秉掐住曲酥酥的脖颈,他们不认识安安,我记得你是认识的吧曲酥酥!
曲酥酥似乎也没有想到一向对她温柔至极的男人怎么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这样她拼命地摇着头道,我真的不认识嫂子,你忘了自从八年后我们分手,我就来了T国。
当时下车的时候,如果不是你突然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本来是能看清安安的脸的。当时来医院的时候,你突然无理取闹把所有的医生喊过来,正好安安当时正在生产,因为你!安安死了!你一向厌恶血腥的东西,又怎么会想起用胎盘来孕育胎儿,曲酥酥,是你吧。
陆秉现在的神色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似乎只要曲酥酥不承认,他就将曲酥酥的脖颈拧断。
陆哥哥,我只是嫉妒,嫉妒她能霸占着你。明明一开始你是为了气我才娶她的。怎么到后来,我想见你,你都三番五次以你要在国内陪她拒绝我,陆哥哥,你是不是变心了。
噗呲——呵呵——陆秉听到这句话,低声笑着,我爱她,你听明白了吗!
砰——
一声枪响响彻了整个医院,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曲酥酥,被击杀在地。
而陆秉正朝着二哥走去,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们不认识祝语安,你总该认识吧
你跟了我十年,我现在真疑曲酥酥怎么说动你的,我真怀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医生呢把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和这个男人进行DNA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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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期间。
陆秉又抱着孩子重新坐在了产房门口,老三,去拿婴儿被过来,等会冷着他了。
所有人看着陆秉像是一个疯子。
那怀里的孩子分明四肢都开始僵硬了,可是陆秉又让人去泡奶粉。
他就那么拿着奶瓶喂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喂一边哄,乖乖,听话,别吐出来了。
可是死孩子哪里能喝得进去奶粉。
可现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场内的气氛凝结成冰,产房内大嫂正在抢救,现在只等着曲酥酥的鉴定结果出来。
没过多久,负责亲子鉴定的医生将亲子鉴定报告拿来了,颤颤巍巍递到了陆秉的手上。
陆秉将亲子鉴定书传了下去,小弟们一一看过。
原来曲酥酥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二哥的。
二哥真是胆大包天,大哥让他照顾嫂子,他照顾到床上去了。
陆秉癫狂的笑出声,先前他居然还要为了这个野种,把安安的胎盘扯掉。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把安安害成这副模样,只要他们死了,安安一定会原谅他的。
陆秉摆摆手,枪声响起,二哥倒在地上。
......
在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我被从产房里推了出来。
又在医院里休整了几天,我恢复了不少,能够重新说话了。
因为陆秉的团体也是T国正在打击的黑势力,虽然这个医院偏僻,但他也不敢在此过多停留,所以将我带回了他们的基地。
今天,陆秉抱着已经发臭的孩子来看我。
他似乎想极力表现出对这个孩子的在乎,想以此让我原谅他。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虚情假意,越是觉得恶心。
每当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会无数次闪回陆秉为了曲酥酥对我做的种种。
血腥的画面和孩子的死状交相辉映。
我恶心地想吐。
最近我总是胃口不好,所以陆秉来的时候给我带了酸杏。
这个是我怀孕的时候最喜欢吃的,但是现在我闻到那味道就会想起我死去的孩子。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个疯子,你越是抱着孩子在我面前转悠,我越是觉得恶心。
陆秉听到这句话,面目痛苦地扭曲,但是他咬着牙将心碎的神色压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我讨厌看到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他说,原本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气曲酥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爱上我了。为了不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他将曲酥酥养在了T国。
而他之所以不肯将这一切都告诉我。
是因为,以我的性格不能容忍这一切。
我听了陆秉几天的愧疚和道歉,我心底冷笑,面色不显。
在这里的这几天,因为所有人都见识到了陆秉对我的珍重,所以在这里我一直畅通无阻。
我已经将陆秉的罪证全部收集了起来,交给了警方。
此时。
陆秉为了求得我的原谅,越来越癫狂。
他开始自残,开始让他的小弟当着我的面将他打的头破血流。
他甚至躲掉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希望以此换取我的心软。
可是他所受的这些,比不上我和孩子受的万分之一。
在他日日悔恨的日子里。
我也知道T国的警方正在赶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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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四周拉起警报。
老大,警方追来了。
陆秉直接从后方背着我,想带我离开。
我看着他这副恐慌的样子,心中却觉得好笑,拒绝道,我的脚伤了,走不了。
求求你,跟我走吧。陆秉却不听我说的话,他抱着我就往偏僻的山谷中逃亡。
他似乎对这一片轻车熟路。
看到这副情景,真的会被他逃掉。
我咬烂自己的舌头,将血吐在了陆秉的身上,我受不了了,会死的。
陆秉听到这句话,果然不再往前走。
他扫视四方,在附近的地方看到了废弃棺材,他抱着我躲进了棺材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耳边传来警方追捕的声音。
我故意弄出声响,陆秉,我疼...
陆秉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主动暴露。
但在这危机的关头,他只是低头吻我,乖乖,不疼。
随后他一声冷呵,先别开枪!为你们提供罪证的人是我的妻子。
他怕外面的人开枪击穿棺木伤到我,随后他打开棺材双手高举。
陆秉刚站起来,就被枪击倒在地。
我看到警方到来,对陆秉的眼神也不再遮掩,露出嫌弃厌恶的眼神。
四方围剿,他未曾心慌。
看道我眼神中的恶意的时候,他却满眼心碎。
安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求你。
自从我早产当天撞上陆秉的婚车,被他命令人将我拖下去暴打的时候。
这个人在我面前的形象就彻底坍塌了。
他就不再是记忆里那个爱我如命的男人了。
而是草菅人命、背着我在外面出轨的男人。
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去过地下室、那个我装满我犯罪证据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在赌你会不会有一分一毫的心软。警察来的那一刻,我不怨你,我只希望你能跟我走,只要你还跟我在一起,哪怕没有这些权利、地位呢我也甘愿了。我知道你在离开的路上是故意拖延时间,可是我都听你的。如果,你看到我这副模样,肯为我心软一次呢
说道最后,陆秉的语气已经断断续续的。他的眼神也逐渐染上哀求,他向我爬过来,宛若一条败家之犬。
我冷漠地看着陆秉,从我嫁给你的时候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将孕晚期的我肚子留在家里,去跟别的女人结婚。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那么对他。因为你,他甚至没能看一眼这个世界。
我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可这些话我仍然要说。
看着他的理智在我的言语下一点一点溃败的样子,我的心中竟然没由来的解气。
他捂着被枪击的地方,嘴角不断地溢血,他的眼神全是哀求,安安,说爱我...爱我...
好像我说爱他,他这条命没了也甘愿了。
我看着陆秉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你真恶心。
听到这句话,陆秉瞳孔痛得涣散,面目变得扭曲,拿起怀中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山谷中还回荡着我爱你三个字。
T国大名鼎鼎的黑道老大,在这一刻结束了生命。
甚至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心碎。
似乎到死都不能名目。
因为他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他爱的女人在说,他真恶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