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苦果亦是果
我啊,说出来可能没人会信,可是......我真的只剩3个月的时间了呢。没有任何人知道。
8岁还是9岁的时候有点记不清了,名义上的爸爸和妈妈经过奶奶爷爷不懈努力的挑拨离间塞小三,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离婚了。或许我能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是因为我也在期盼能早日逃离每天的吵架打架,我,厌倦了那个年龄,厌倦了那个只能悄悄跪在卧室里哭着祈求满天诸佛可以让他们停下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年纪吧。
慢慢的,我还是和大多数人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回家......每天三点一线：家--包子铺--学校。（包子铺的肉包子很好吃）
唯一不一样的是,长到这么大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早恋都没有。对比下有丹凤眼的好友那丰富的恋爱经历,我真是感觉自己人生有点简单的过头了,简单的自己都觉得自己亏。有时候想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王子和公主哪有那么容易相遇,自己都要翘辫子了不也没品尝过爱情的苦果嘛......苦果亦是果嘛。
2
丹凤眼的闺蜜
有丹凤眼的好友呢,叫李华,我一直喊她阿花,唯一开在我人生中的花。她真像语文课本里的名字那样,事事都有她,比小明在我人生中出现的概率还大,小学,初中,高中,我身边除了家里父母吵架打架时的盛况没有她的存在,小学上茅坑她都在我旁边,看我屁股上被我妈用笤帚疙瘩打出的一条条印子,顺便在印子上压压听听我的痛呼,然后又去小卖部买冰袋哄哄我。那时我感觉自己真好哄,一毛钱的冰袋就能讨我欢心。
我的脑袋在感情上一直没开窍,高一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身边的人怪怪的,每个人都怪怪的,扭扭捏捏,现在才知道那是空气中飘浮着草莓味的棉花糖,风扇负责将它吹到每个心里有小九九的人那里,连线......我一直不爱吃那种甜腻腻的东西,估计风扇都看不过去了,不向我这边吹,唉......
阿花扑棱扑棱着她的丹凤眼,让我想起了书里写的小狐狸,调皮又可爱。【我恋爱了呢,是比我们大两届的师哥】她一直这么聪明,我如实想着,可是每次都会被她的聪明噎到。我们每天12小时在一起是假的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的脑子难不成要被更厚的书砸中才能发现嘛.......我无奈的想......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第一个告诉你的,我对你好吧,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教室在3楼,虽然我成绩属于中间漂浮的那个,也没有戴厚低镜片,但是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我摇摇头：看不清,只能看见厕所前面大树下蹲了3个人......
我的耳边响起尖锐的爆鸣破防声【那个。那个最帅的那个,你看你看。。。。。。】我被摇的七零八落的还是没有看清楚哪一个,只想到书上看到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这个西施蹲在厕所前100米大树下。这是我上学就很迷惑的一件事：为什么男生都喜欢去厕所抽烟啊这是什么和什么的混合比例在我当学校牛马的这个时间段我们聊起来也是一脸迷惑......
最后,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移步假装偶遇才看清楚了阿花这个恋爱脑的男朋友,完了,就那样。或许因为脑子没开窍吧,我觉得男生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他什么也没多出来凭什么能得到阿花的青睐阿花这个眼神......需要带她买个啤酒瓶底的眼镜才能看清楚我小声蛐蛐......
学生时代每个人应该都很期待星期五的到来吧,我们也不例外,只是我们两人的队伍莫名其妙就变成三人了,很不幸,我属于那个LED
的闪光灯第三者......他俩拉拉小手,勾勾指头,眉目传情,我感觉我把我看过小说后所知道的恋爱词汇都说出来也比不上他俩腻死人的感觉,我的鸡皮疙瘩欻欻【chua】的起立致敬......我给阿花看了鸡皮疙瘩跳舞的画面,她非说我笨......我哪笨了语文都比她高2分呢......哼......
为了不当闪光灯,我隐居幕后,继续攻克我的小说,每天坐在最后一排和同桌换小说看的不亦乐乎,唯一不开心的是：上厕所大多数时候是我一个人了,阿花忙着撒花顾不上我。在我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嘴脸下,她终于想起了我【走,我们一起去上个坑】我这不值钱的样,我们两个又欢天喜地的手拉手一起去蹲坑了......
【哎哎哎......你别转头,我发现我们身后有个男的好像每次咱俩上厕所都在后面跟着......】
【我去,变态你还不让我转头看清楚嫩屎他】
【不不不,我再确认确认。】
3
厕所后的秘密
我是一个很容易被说服并忘记事情的人,除了我爱吃的包子。出了厕所后我华丽丽的忘记了那个【变态】。
【喂,你还记得上次上厕所跟在我们身后的男生嘛】阿花捣捣我小声蛐蛐......
【我观察了,是只有你上厕所的时候身后他才会出现】
【他想看我看的小说那也不至于我上厕所去他都跟吧......老害怕的】我瞅瞅手里的盗墓笔记,有点舍不得,我还没看完呢......
【你这个脑袋只有买包子的时候才动一动是不是】阿花戳戳我的大奔儿喽,哼,我的额头大也有她的一份功劳......他应该是喜欢你吧,她不肯定的加了一个吧字,瞅瞅我要钻进小说的模样,还是很不肯定.....【我们一起去,我在后面堵他,你负责当引路鱼】可是.....引路鱼容易被一棍子敲晕.....
最后我还是当了最笨的引路鱼.....
【你跟着我们很久了,有什么事吗】果然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我就不敢去问,厕所的路又不是我们一家开的,大家都可以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已。
我解决完溜达出来后他们已经聊上了,【应该不是变态。不然阿花早摇人了,但愿别和我借书,我心肠这么好的不会拒绝人啊.....】内心蛐蛐了一会我走了过去。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他叫袁子诺,也比我们大两届,特别有文采,你不是喜欢看小说嘛,你们可以探讨下啊】阿花眉开眼笑的介绍着,她如果手里拿条手绢就像古代青楼门口招活的妈妈了。
【你好,你可以叫我阿诺,我听她说了,我不是有意跟在你们后面的,吓到你了吧,我可以叫你阿青嘛】本人不才,我对男生的颜值有屏蔽,可是.....我对声音没有屏蔽,他的声音该死的好听,如果他用这个声音想借书我应该会借给他,我如是想。
【可以啊】聊天被我终结,我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一般不会超过5个字,没有聊的自己也不知道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我拉着阿花溜达回教室,没再看他是不是跟在我们后面。
【阿青,纸条】我惊呆了,谁会给我写纸条约架我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踩到谁的切尔西黄金靴了吧我颤颤抖抖的接过纸条,深呼吸：放学后操场第二个篮球架下等我。阿诺。
我去,吓死我了。但是他喊我干什么我瞅瞅手里的小说,行吧,看在他声音好听的份上我就借给他看看。我低头继续努力攻克,争取放学前看完.....
【阿青】我在想要不要找个录音笔录下来他的声音,不知道他同不同意,也不知道算不算侵犯他的声音权.....【阿青,我请你吃包子,我听阿花说上次吓到你了,算我赔罪】我突然发现他不仅声音好听还善良.....我的爱包我来啦【不会不会,也没多害怕,我胆子很大的,都敢开灯看盗墓笔记】阿诺突然笑了,一脸不值钱的样.....
【老板哥,上包子】因为常来我很熟悉的打着招呼。【呦,男朋友啊今天给你们多来半份】头顶顶起来问号金砖这是从哪看到是男朋友这三个字的虽然有包子吃,可是小女子的清白也不能为了包子丢失吧.....我捣捣阿诺：求解释！！！【谢谢老板】阿诺嘴甜的回应坐下,可是不是解释,我撇撇嘴跟着坐下等待爱包。
4
海边的告白
【上齐活喽,阿青你们慢慢吃,有需要喊我】【谢谢老板哥】掰开筷子刷刷两下,【呐,你的,这家包子是我从小吃到大的,你试试.....】我心里蛐蛐：不好吃你说我一个人就能干掉这些....
【嗯.....怪不得你爱吃包子,味道真的很不错】包子还冒着热气,他唇角弯起一道弧,眼底像落了星星,独独的望向我,嘶我摸摸鸡皮疙瘩,吃个包子都可以触电老板哥不会电源没插好电从哪漏了过来拍到我屁股吧我左右瞅瞅,没有发现异常啊。
【喜欢你就多吃点,今天你请我,下次我可以请你的,其实真不用赔罪,没吓到多少】
【好,吃了包子我们就是朋友了噢】阿青笑着说。朋友我被突然出现的两个词噎住,算是嘛我身边除了阿花这个恋爱脑再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任何一本书教什么是朋友。
【行】我们两个在一起都是他说话多我蹦词少。是朋友啊.....又多了一个朋友,还是声音好听的朋友呢,咬着包子我心里一堆小人跳舞.....停不下哎......
从那以后,两人队伍变三人队伍又到现在的四人队伍,不过阿花那队是感情队,我们这队是友谊队,都是少年队也算整齐。而且.....阿诺在我的拜托外加包子攻击下把声音用录音笔录了下来,重复的两个字：阿青。
大课间广播体操,我趁老师不注意螃蟹脚来到阿诺班级,我们都是属于后面那一类人,任何时候......【阿诺,我们今晚去海边你去不去白天好热啊.....】我悄悄在身后戳戳他,他比我高一头,戳肩膀刚好。他点点头,刚好我有事和你说,【ok】螃蟹脚蠕动回去......
夏天的地理课,枯燥得让人眼皮发沉,老师的声音像催眠曲,同学们盯着地图册上的等高线,眼神比等高线还要曲折迷茫。我趴在桌上发呆,看着阳光从他指缝间漏下,像一捧握不住的流沙,衬的他手指越修长,骨节分明,像未完全舒展的兰叶。他,是会画画的一位同道中人,为什么是同道中人呢,因为他爸妈也和我们家的一样,做一样的事一样的结局,那......为什么我会知道呢,他的好朋友说的,学校又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没多久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所以他有种小说里忧郁少年的清冷气质,画画的人十指都十分好看,加分,嗯,是小说里清冷的忧郁王子,上升一逼格。我没事干就喜欢看他手指休息休息自己的眼睛,给眼睛换个颜色......
很快,挨到了放学时间,星期五的晚上没有人会喜欢上晚自习,逃课请假的一大把一大把,比熬夜后掉的头发都多,秃头校长看不过去了,将星期五的晚自习调整到星期天,也算拯救了无可奈何的老师们。
阿花和自己的男神找了一个海边人少的地方头对头蛐蛐去了,让我们走的时候叫他们,没事就让我们自己屏蔽自己。OK,懂了。我们两个闪光灯远离就是对的。
看着被海风洗亮的星星,不由自主想到了白天太阳下的手指,偷摸的伸出自己的短小十指,嗯,不用拿出来了以后放兜里,不嘻嘻......
5
烟花的约定
【阿青,我想考哈尔滨大学,你要一起嘛你想想......那边有好吃的排骨包子、冰糖葫芦、冻梨、冻草莓......】他为了让我考一起也是拼了,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吃的,我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顺便脑电波哔哔了一番,我还有3个月左右,这......这些好吃的是不是都远离了我::＞_＜::
【那个......虽然听起来很香,可是我......】【我喜欢你】今晚的直白球来的这么突然吗【从我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是每天都想看见你的喜欢,是想和你一起吃饭,逛街,带给你快乐的喜欢,都说校园的感情靠不住,坚持不了多久,但是我想如果是你,我的字典里不会出现坚持这两个字,甘之如饴】
我想无论多久我都会记得这个时刻,海风微吹,一位少年耳尖泛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王子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阿诺,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身体有点小毛病......小到我就剩3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有你们当朋友我就很开心了,我......不想耽误你】我看着阿诺说出了唯一的秘密。
【你是为了拒绝我编出来的理由吧不用这样,就算你拒绝我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这就是事实。阿诺看着我肯定的眼神,落荒而逃。看吧,我就知道大家知道后都会远离我......猜的真准,看了很多小说,但没有人告诉我,当月光斜斜劈进眼眶时,该如何解释,那些突然决堤的银河。
我的人生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结束,在结束前,我想让祂放点烟花,想看看祂会不会也有悲悯、璀璨的一面......毕竟我祈求了那么多次......
整理好心情喊阿花他们回家,【阿诺回去了你们吵架了】阿花看着我微红的眼眶猜个不停,真想用包子堵住她的嘴......【没有吵架啊,他临时记起来有事先回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阿花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解释,算接受了我的胡编乱造。
由于前一天晚上的失眠......很稀奇吧,我居然会有失眠的一天,或许因为隐藏了很久的秘密告诉了另外一个人,有点忐忑不安吧。来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趴桌子上补觉,让同桌看到老师的时候叫醒我......
我居然梦见包子的香味了,果然是饿了......【阿青,醒醒】咦我居然梦见了好听的声音......我擦擦口水继续睡。
【阿青,醒醒,老师来啦】一咕噜爬起来,啊......我的大脑袋......【谁袭击小爷的脑袋】有起床气外加被碰疼的我气呼呼的转身......阿诺他怎么来我们教室了怎么进来的我瞅瞅敞开的教室后门......最后一排的笨蛋们又没关门,怪不得每次看小说都会被老班抓住,这群傻蛋们......
【你怎么来了】其实我有点委屈,好不容易分享秘密结果被分享的人还跑了,颜面何存::＞_＜::
【我今早在包子铺门口等你结果你没有来,我估计你没吃早餐就给你带过来了,尝尝】阿诺扬起讨好的笑容,他不会以为包子就能哄到我吧没那么容易,哼,我又不傻......咕~~~靠北,他赢了,我咬着包子愤愤的想,一定让他多带我吃几次包子,我果然是人美心善手短的小仙女......阿诺看我吃包子知道这件事已经算翻篇了,麻溜的回了他们教室......
放学我打算自己先跑,让两个恋爱脑自便,我虽然原谅了阿诺,但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并且唯一知道我就要到终点的这件事的人,我不是太会解决我们之间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氛围......三十六计跑为上计,走太慢了......
【阿青】嗯我确定我是在铃声响了以后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咋,你是闪现还是蹦极下来的早知道你这么快那我还顶着老师的白眼冲出来干嘛......【干嘛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家里还有事呢,隔壁的小猫妈妈下崽了让我今天一定一定早点回去】我的嘴和大脑分成两份各说各的各想各的,【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我们去操场耽误不了多久,好不好......阿青......】完了,音波加撒娇袭击,我这不听使唤的脚自动走向操场,【你说的没多久昂,我可是很忙的】我继续我的胡编乱造,如果回头可以看见他宠溺的笑容......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跑掉的,是突然听见......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如实讲,他的声音像融化的太妃糖,拉着丝,甜而不腻。能理解,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告诉谁。妈妈已经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事为我伤脑筋,治与不治都是那个时间,我只能每天埋在小说中忘记......人生不过三万天,有的直达有的半路下车,我只是一个散客,半路下车的散客,波不皱半寸光阴,掀不起半点涟漪,仅此而已......
【你好容易道歉啊没关系啊,理解理解,无论你最后怎么想我都接受】我低头看着脚旁边的小草苗,不敢看他,怕他说出的话会让自己掉金蛋蛋,我可是很勇敢坚强的嘞。
【阿青,我想陪着你,这是我想了很久很久确定的事,无论是好朋友身份还是男朋友身份,虽然我很想是男朋友身份,只要你想,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不想留下遗憾,说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追喜欢的女生】阿诺一害羞就会耳尖泛红,我突然发现......他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好看却不带任何侵略性,站在人群里,就像一束光恰好落在正确的位置---不刺眼,却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我----好像喜欢上了他,我的脑袋在这一刻突然开了窍,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的具象化了。
【你好,请问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嘛虽然......时效有点短】感觉对阿诺有点亏……我不好意思的问他,也做好了他不同意的准备。
【阿青......】完了,大哥又开始用音波攻击我了,这谁能顶得住......
在双方本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我们愉快的在一起了......
在这个世上,缘分总是来回兜转,我们终会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们所遇见的人,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夜色如墨,路灯在潮湿的街面投下琥珀色的光晕,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像在丈量这段路能延长多少秒。【那我回去啦,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明天包子否】我开心的看着阿诺,【你真的是超级爱吃包子哎,包子公主嘛】阿诺笑着回应我,【明天我会提前在路口那里等你】他轻轻碰了下我的额头,湿润又温暖【回去吧,我会想你的】
我们就像世间最普通的情侣,牵手时掌心会微微出汗,对视时会忍不住先笑出声,也会在天冷的时候把我的手揣进自己衣兜取暖,我也会趁他睡着偷偷亲亲他,我们会一起看璀璨的烟花......我的世界突然变得柔软,让我舍不得放弃自己了......
6
永恒的告别
可是祂并未给我任何回应,我的祈求像本被雨水浸透的日记,所有字迹都乖顺地集体失踪。
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本人大限将至,可惜我没有炼出金丹和元婴。阿花他们都知道了,为此她哭红了她好看的丹凤眼,怎么哄都停不下来,直到我说我会不喝孟婆汤等她她才慢慢停下掉金豆豆。抱抱阿花,很高兴遇见你,很高兴我们是青梅......
【阿诺。对不起,谢谢你】他懂我的意思,对不起我自私的想和你在一起,谢谢在最后的时光是你陪我走完了。我的人生终于也算开花过一次,也不尽是狼狈不堪,我留了一封信给阿花希望在我走后交给阿诺。
我写了一句话的遗书：请将录音笔放到我骨灰的旁边,谢谢
阿诺看着我的遗书,听着录音笔里他喊的我的名字,而我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有点喜欢你了呢。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肩膀在剧烈颤抖,像被飓风撕扯的残破风筝,阿花将我的信交给阿诺。
【亲爱的阿诺同学,当你看见这封信估计我已经嗝屁了,不要太伤心呦,从以为你是厕所变态到我们在一起到结束,虽然是我单方面毁约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真的真的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原来我的祈求祂也不是没有回应,是我笨发现的太迟了,你就是我生命里最亮最闪最大的那朵烟花,我提前去探路了,你一定会考上你喜欢的大学,遇见你喜欢的姑娘,阿诺,替我狠狠的幸福好嘛,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会同意的,不哭不哭,我们有缘来世再见哈,到时候我一定会第一个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