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浑身上下,都如针扎一般,刺痛无比。
他垂下头,除了,那双腿,毫无感觉。
就算这个毒真的解了,他当真,还能再站起来吗
这刺痛越演越烈,疼得他近乎快要忍不住闷哼出声。
镇北王,我知道你现在很疼,但听我说,放轻松,我现在要给你施针,一会还需要你配合我。覃堰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他点了点头。
然后,眼角余光就瞧见,覃堰居然!
脱了鞋子要往浴桶里来!
这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旁人会以为他堂堂镇北王,这么多年不娶妻,竟是因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放肆!他咬牙切齿,冷呵出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本王如此无礼,你信不信,本王现在一掌就能把你给拍死!
覃堰准备进浴桶的动作顿住,解释道:镇北王,属下若不进浴桶,无法给您施针。
您放心,属下和镇北王共浴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好像他和镇北王当真有一腿似的。
总之,这个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覃堰见他没再那啥,一个大跨步直接进了浴桶。
然后,跪坐在谢锦墨跟前,银针被他摆在浴桶旁的小桌子上,他拿起银针,开始在氤氲的雾气中寻找穴位。
透过微弱的烛光,谢锦墨发现这银针竟是空心的,他正准备问,银针便已准确无误地扎了下去。
对比起方才进浴桶时的痛感,银针刺进穴位这点痛,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挠痒痒似的。
你这银针
镇北王一会就知道这银针的用处了。覃堰笑得神秘,不多时,饶是隔着浓浓的水气,他都感觉自己的前胸被扎成了刺猬。
待到最后一针落下,他长舒一口气,额头早已渗出汗珠,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出了浴桶,然后道:镇北王,你现在运功,将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谢锦墨闻言,忍着浑身剧痛开始运气。
这药水的味道,不知是他闻久了,还是怎么一回事,竟不似方才那般难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近乎脱力时,覃堰终于叫停。
......
外间,萧晗来回踱步,沈宁自不敢坐着,也跟她来回踱步。
反倒是卫长月和卫长韵,看起来要随意许多,二人依偎在一块,坐在廊下看星星。
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人得泡脱一层皮吧萧晗的眉头越蹙越深,骤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沈宁道。
沈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宽慰道:长公主这是关心则乱,我问过了,覃大夫说,药浴之后,还要针灸,最后,还要喝他熬的药,所以,您也不必太担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从内而外打开,覃堰满头大汗地推着谢锦墨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喘着粗气,对萧晗道:长公主,不知可否命人给属下打一副金针
萧晗点头,本宫会命人去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解药需要每天都喝,我会熬好了送去镇北王的院子,至于药浴,每隔五天泡一次即可。
覃堰如实道,又将画好的金针呈给萧晗,说了金针的要求。
毕竟,镇北王这毒实在是太废银针了,还好这次,他没拿师傅留下的那套银针,否则,那副银针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