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叫鲁智林,外号鲁大胆。
曾经在老家的坟地睡了一个晚上。
我在灵异故事圈里摸爬滚打、靠着敲键盘为生,一个小透明而已。
每天就盼着能挖到点新鲜刺激的素材,好让自己的作品在那些千篇一律的灵异网文里杀出条血路。
可是,自从我探秘了那个废弃的医院后,我就在这个写作领域挂笔了.
有些秘密,也许永远都不应该被揭开……
01
那天,像往常一样在灵异论坛闲逛时,一个不起眼的帖子突然撞进我的视线
——《偏远小镇废弃医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帖子里的描述堪称惊悚,有人说每到夜深人静,那医院里就传出阵阵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像是被禁锢的灵魂在绝望呼救;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在医院的窗户后瞥见模糊的黑影,身形扭曲,在黑暗中诡谲游荡。
更离谱的是,有人提到这家医院早年发生过一起离奇医疗事故,死了好多人。
从那以后,医院就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很快被废弃,成了小镇居民心中碰都不敢碰的禁地。
这些描述就像一把把钩子,挠得我心痒痒。
我当时就想,要是能把这个素材攥在手里,写出一篇爆款灵异故事,说不定就能咸鱼翻身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麻溜地收拾好装备,什么手电筒、高清摄像机、录音设备,一股脑塞进背包,踏上了前往小镇的旅程。
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顺路的驴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这座偏远小镇。
刚踏入小镇,我就察觉到这儿的氛围透着股古怪。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几个路过的,也是神色匆匆。
街边的小店老板们,眼神里都藏着些小心翼翼的警惕。
找了家小苍蝇餐馆解决肚子问题。
店里没几个客人,油腻腻的桌子和昏黄的灯光,让整个餐馆显得有些压抑。
我瞅准老板空闲的时机,凑过去,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老板,我听说咱这儿有座废弃医院,您给我讲讲呗
老板原本还带着点和气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他匆忙地摆摆手,声音压得很低:小伙子,听叔一句劝,可别打听那地方,更别想着往那儿去,晦气着呢!
说完,他就转身忙别的去了,任我再怎么追问,都不再搭理。
这反应可太奇怪了,越是不让我去,我心里越是痒痒,那股子好奇劲儿就烧得越旺。
我坐在餐馆角落,一边扒拉着没什么滋味的饭菜,一边琢磨着。
难不成那医院里真藏着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是有冤魂作祟,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暗历史
这一个个念头在我脑袋里转个不停,搅得我坐立不安。
吃完饭走出餐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小镇的夜晚来得格外早,街道两旁的路灯稀稀拉拉地亮着,昏黄的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无力。
我沿着街道漫步,路过几个闲聊的居民,只要我一靠近,他们就立马闭上嘴,眼神躲闪,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
这种被刻意孤立的感觉,让我对那座废弃医院的好奇心愈发膨胀。
回到临时落脚的旅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全是那座废弃医院的影子。
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搅得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都是医院那阴森的大门和黑暗中闪烁的诡异身影,一夜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探寻那座废弃医院的秘密。
出门前,我特意检查了一遍装备,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里面藏着什么,都要把真相挖出来,写成一个让全网读者都胆战心惊的灵异故事。
锁好房门,迎着清晨有些清冷的风,我大步朝着打听来的废弃医院方向走去;
丝毫没意识到,这一去,将会彻底颠覆我对世界的认知,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恐怖之旅。
02
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镇上打听一个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个老板姓张。
然后费了一番功夫,我终于找到了老张的住处。
那是一间位于小镇边缘的破旧小屋,周围杂草丛生,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像是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劲儿。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谁啊
屋里传来一个沙哑且带着警惕的声音。
张大爷,我是之前跟您打听过废弃医院的那个小伙子,想再跟您聊聊。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些。
过了好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老张那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缝后,眼神里满是戒备:不是跟你说了别来问我那医院的事儿吗
你咋还找来了。
我赶紧赔着笑,把手里刚买的烟酒递过去:张大爷,您就当可怜可怜我,我真的特别感兴趣,您再给我讲讲呗。
老张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打开了门:进来吧,别在这儿招人眼。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破旧得不成样子,角落里还堆着些杂物,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
老张一屁股坐在有些塌陷的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刚坐下,他就开口了,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无奈:小伙子,不是我不帮你,那医院真不是个能随便提起的地方,邪乎得很。
我忙不迭地点头:张大爷,我知道您肯定有顾虑,但我真的只是想了解些情况,保证不给您惹麻烦。
老张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当年我在那医院工作的时候,就感觉那地方不太对劲。
有时候大半夜的,明明病房里没人,却能听到有人在哭,那哭声别提多渗人了,就像有人在你耳边幽幽地哭诉,可你一转身,啥都没有。
说到这儿,老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心里一紧,忙追问:还有别的吗,张大爷
老张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接着说:有次值夜班,我去地下室取东西,走到一半,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飕飕的风,冷得我骨头都打颤。
我回头一看,一个黑影‘嗖’地一下就不见了,那快得根本不像是人能有的速度。
从那以后,我每次去地下室都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后背直冒冷汗。
我听得入了神,这些经历可比论坛上那些帖子精彩多了,也更加勾起了我对废弃医院的向往。
我忍不住又问:张大爷,那您知道医院里发生的那起离奇医疗事故吗
跟这些诡异现象有没有关系
老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慌张地摆了摆手:别问了,别问了,有些事儿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老张就是不肯再透露关于那起事故的半点信息,只是反复叮嘱我千万别去那医院。
可我心里早就百爪挠心,痒痒得不行了。
那些诡异的描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满脑子都是今晚就要去探险的念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里的光线愈发昏暗。
我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对老张说:张大爷,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先回去了。
老张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神情严肃:小伙子,你可别犯傻,晚上去那医院就是找死,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个小镇吧。
我嘴上应着:好的,张大爷,您放心吧。
可心里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从老张家出来后,我迫不及待地回旅店收拾装备。
手电筒、摄像机、录音笔,一样都不能少,还特意带上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多少能给自己壮壮胆。
我一边收拾,一边幻想着在医院里能发现什么惊天秘密,说不定还能拍到真实的灵异现象,到时候我的灵异故事肯定能火遍全网。
夜幕完全降临,小镇被黑暗笼罩,寂静得有些可怕。
我背着装备,偷偷摸摸地朝着废弃医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风呼呼地刮着,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
我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但一想到即将揭开废弃医院的神秘面纱,那股兴奋劲儿就压过了恐惧。
当废弃医院那阴森的轮廓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医院大门紧闭,周围的围墙爬满了藤蔓,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医院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等待我的将是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
03
夜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座废弃医院,四周静谧得让人头皮发麻。
只有那呼啸的风声,像个不知疲倦的怨鬼,在医院的断壁残垣间肆意穿梭,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我站在医院大门前,手里紧握着手电筒和摄像机,心脏跳得好似敲鼓一般,咚咚咚,每一下都震得我耳膜生疼。
面前的医院大门紧闭着,可那破碎的窗户却像一只只张着黑洞洞大口的怪兽,仿佛随时准备将我吞噬。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伸出手,搭在那冰冷的大门上,用力一推。
嘎吱嘎吱,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远,仿佛惊醒了沉睡在医院里的某些
东西。
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是多年未清理的下水道混合着过期药品,直往我鼻子里钻,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我赶紧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着,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墙壁上的涂鸦在这光影的晃动下显得格外诡异,那些扭曲的线条和不成形的图案,就好像是被囚禁的灵魂在绝望中留下的挣扎痕迹。
剥落的墙皮七零八落地挂在墙上,有的还掉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腐朽的人皮,让人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沿着走廊慢慢前行。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
嘎吱
的声响,仿佛踩在什么脆弱的东西上,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有一只手从地板下伸出来,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耳边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一会儿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那声音低低的,含糊不清,可仔细一听,又好像只是风声在作祟;
一会儿又像是沉重的叹息,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困在这里,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诉说自己的痛苦和不甘。
我颤抖着举起摄像机,想要记录下这一切,可双手却止不住地哆嗦,镜头里的画面也跟着晃个不停。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我脖子后面传来一丝凉意,就好像有个人正对着我吹气。
我猛地转过头,手电筒的光线迅速扫过四周,可除了空荡荡的走廊和那些阴森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我能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它尽收眼底。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的走廊被黑暗完全笼罩,看不到尽头,仿佛是一个通向地狱的通道;
右边的走廊稍微亮堂一些,可墙壁上却闪烁着一些奇怪的光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壁里面游动。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右边,毕竟,有一丝光亮总比完全陷入黑暗要好。
刚走没几步,我就听到了一阵
滴答滴答
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环境里,这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间病房里传出来的。
病房的门半掩着,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着,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音,就像有人在里面偷偷观察着我,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
我缓缓靠近病房,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走向死亡的陷阱。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停住了脚步,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门突然
哐当
一声被吹开了,一股更浓烈的药水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手中的手电筒也差点掉落。
犹豫再三,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狼藉,病床歪倒在一旁,床单被扯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射,突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弯弯曲曲的,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种邪恶的标记。
这些符号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我好奇地凑近想要仔细查看,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后背传来一阵寒意,脖颈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苍蝇,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那只蜘蛛的追捕。
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决定,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就此打住,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我继续探索,毕竟,作为一个灵异故事写手,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我咬咬牙,转身走出病房,决定继续深入医院,看看后面还会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发生。
04
从那间透着古怪气息的病房出来后,我的心跳依旧快得离谱,像只疯狂敲打的小鼓,震得我胸口生疼。
我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莽撞,一边又被那股该死的好奇心推着继续往前走。
沿着楼梯往下,每走一步,木质楼梯就发出
嘎吱
一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把我直接丢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终于来到了地下室入口,一块巨大的木板斜靠着,挡住了大半个入口,像是故意在阻拦我进入这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
我咬咬牙,双手紧紧抓住木板边缘,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抬,再猛地一推。
木板
哐当
一声倒在一旁,扬起一阵灰尘,紧接着,一股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我用手电筒照亮前方,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那股雾气很浓,手电筒的光在这浓雾里就像被吞噬了一样,只能勉强照亮脚边那一小片地方,再远点就是一片混沌,啥都看不清。
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可脚下还是不停地传来
嘎吱嘎吱
的怪声,那声音就像是踩碎了干枯的树枝,又像是踩在什么风干的尸体上,每一声都让我的心猛地一揪。
走着走着,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钻进了我的耳朵。
这哭声忽远忽近,飘忽不定,一会儿像是从前面传来,一会儿又好像在身后响起,感觉四面八方都被这哭声包围了。
那声音就像是个受尽折磨的孩子在黑暗里无助地哭泣,听得我心里直发毛,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心里害怕极了,可好奇心又作祟,驱使着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我在地下室的尽头看到了一扇紧闭的铁门。
那铁门看起来又旧又锈,上面还爬满了奇怪的黑色纹路,就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蜈蚣。
哭声,明显就是从这扇门后面传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伸手去推那扇门。
可那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它还是牢牢地关着。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眼尖的我发现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我心里琢磨着,说不定从这缝隙能看到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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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壮着胆子把眼睛凑了过去。
就在我看进去的那一瞬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眼睛红得像燃烧的火焰,里面透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吓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像触电了似的,尖叫着往后退。
慌乱中,我一脚踩空,直接摔倒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拼命往回跑。
可跑着跑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周围的墙壁好像在不停地变换位置。
原本熟悉的路变得错综复杂,每一条走廊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我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迷路了!
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心里一紧,还以为是什么神秘黑影出现了,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赶紧停下脚步,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等那个身影走近了,我才发现是老张。
老张!是你吗
我又惊又喜地喊道。
老张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喜,但很快又变成了担忧:你这小子,不让你来,你非得来,乱跑什么!
我怕你出危险,跟着来了,找你找得快疯了我!
我……
我听到哭声,就跟着过来了,结果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吓死我了!然后就迷路了。
我惊魂未定地说道。
什么血红色的眼睛
这地方邪门得很,我们得赶紧离开!
老张说着,拉着我就走。
可没走几步,那阴森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大声了,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挑衅我们。
老张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别害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出口的。
老张虽然这么说,但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我们在地下室里转来转去,可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踏入更深的黑暗,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阴森。
突然,我感觉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背后吹过来,吹得我后背发凉。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老张,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紧张地问道。
老张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可那股被跟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我们。
就在这时,我们来到了一个死胡同。
看着面前的墙壁,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我们被困住了!
我绝望地喊道。
老张却没有放弃,他在墙壁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什么机关或者暗门。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个地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你看,这里有个按钮!
老张说道。
我赶紧凑过去,看到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老张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按钮。
随着一阵
轰隆隆
的声音,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道。
我们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希望。
不管这条通道通向哪里,总比被困在这里强。
老张说道。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05
在这仿佛被诅咒的废弃医院里,我慌不择路地奔逃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
回头一看,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后边,看不见他了。
我探秘的心情很急,也不管老张了,继续向前走。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找老张的时候,一个黑影冷不丁地‘嗖’的一声从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那速度极快,若不是我一直神经紧绷,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它的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地揉成了一团,每一处线条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它身上散发着一股阴森至极的气息,就像从千年寒窖里吹出的冷风,瞬间将我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影缓缓地朝着我飘了过来。
它的动作看似缓慢,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寒冷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冻成冰块。
慌乱之中,我转身撒腿就跑,每一步都迈得极大,恨不得能立刻飞起来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那黑影就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我边跑边能听到它那沉重的呼吸声。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我耳边低语,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又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根本无法判断它的位置,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一阵发麻。
在慌乱的逃窜中,我根本没注意前方的路,砰
的一声,狠狠地撞到了一个柜子上。
柜子剧烈摇晃了几下,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借着手中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看去,发现地上全是一些病历和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容扭曲,表情痛苦到了极点,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角也扭曲得不成样子,似乎在发出无声的惨叫。
那些病历上的文字模糊不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关于实验数据的记录,但此刻我根本无暇去仔细研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这些照片和病历让我越发恐惧,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着我继续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室走廊里狂奔。
我左拐右拐,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这迷宫般的医院里四处乱撞。
突然,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一直萦绕在我耳边的沉重呼吸声也消失了。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再次惊动那个可怕的黑影。
四周安静得可怕,安静到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是在寂静的夜里敲响的丧钟。
小伙子!你在哪儿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老张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恐惧,但在我听来,却像是天籁之音。
小伙子!你在哪儿
老张在不远处呼喊着我。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那速度比之前逃跑时还要快。
当我跑到老张面前时,看到他的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老张,你可算来了,我……
我刚刚看到了一个黑影,太可怕了!
我喘着粗气说道。
老张看着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听话,非得继续冒险。
我放心不下你,就跟了过来。
可我刚到这里不久,就感觉这地方到处都透着一股邪乎劲儿,阴森森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我一直在找你,结果也遇到了不少诡异的事儿。
我看着老张,心里一阵后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地方太可怕了,到处都是危险。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找出口,肯定能出去的。
这医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得小心行事。
就在我们准备寻找出口的时候,周围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愤怒地咆哮。
老张和我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但此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在这充满未知危险的废弃医院里,寻找那一线生机。
06
和老张好不容易从那阵诡异的声音和莫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我们知道,必须赶紧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于是,我们互相搀扶着,在这错综复杂的医院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出口线索的角落。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门半掩着,在阴森的环境下,这扇门看起来就像一张随时会吞噬我们的大口。
老张和我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我们缓缓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比之前闻到的更加浓烈,混合着纸张受潮的霉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破旧的办公桌歪歪斜斜地摆放着,上面堆满了文件和杂物,有些纸张已经散落一地,在微弱的手电筒光下,那些潦草的字迹显得格外神秘。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在桌子上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老张则在一旁的文件柜里翻找着,每打开一个抽屉,都会发出
嘎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突然,我在一堆文件下面发现了一本日记,封面已经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
我轻轻吹去灰尘,翻开日记,发现日记的主人是当年医院的一位医生。
我赶紧招呼老张过来,我们一起凑在手电筒光下阅读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医院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当年医院为了追求所谓的医学突破,进行了一场秘密的实验,实验的内容涉及到一些被明令禁止的禁忌领域。
他们在病人身上进行各种奇怪的试验,完全不顾及病人的痛苦和安危。
实验进行得并不顺利,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大量无辜的病人在实验中痛苦地死去,他们死状凄惨,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而这些死去病人的灵魂,似乎被困在了医院里,无法超生,只能在这阴森的地方游荡,发出凄惨的哭声,成为了让人胆寒的怨灵。
日记里还提到,医院高层为了镇压这些怨灵,请‘大能’在地下室的深处设下了一个神秘的阵法。
他们以为这个阵法能够压制住怨灵的愤怒,让医院恢复平静。
可没想到,这个阵法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像是激怒了那些怨灵,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那些怨灵的怨念似乎与阵法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使得医院里的灵异现象愈发频繁和恐怖。
这也太可怕了,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做!
我愤怒地说道,双手因为气愤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老张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咬着牙说: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所谓的实验,不顾病人的死活。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阵法真的这么厉害吗
我担忧地看着老张,心里充满了无助。
老张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得想办法破解这个阵法,也许破解了它,我们就能找到出口,还能让这些怨灵安息。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很害怕,但也知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继续在办公室里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关于阵法的更多信息。
可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我们要直接去地下室找那个阵法
那里肯定危险重重。
我有些犹豫地说道。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
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些秘密,说不定到了那里,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看着老张坚定的眼神,我咬了咬牙:好,那就去!不过,一定要小心。
于是,我们带着从日记里获取的信息,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朝着地下室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愈发寒冷,阴森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们逃离这个可怕地方的唯一希望。
07
怀揣着从日记中获取的线索,我和老张再次踏入了那阴森恐怖的地下室。
刚一进去,一股浓烈到近乎实质化的阴森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昏暗的光线在这浓厚的雾气中显得更加微弱,四周的墙壁在光影的映照下,像是无数张扭曲的鬼脸,正对着我们发出无声的嘲笑。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电筒,手心里全是汗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老张跟在我身后,他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敲响了一记丧钟。
这地方的阴气太重了,我们真的能行吗
老张颤抖着声音说道,我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恐惧和不安。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咬咬牙,故作镇定地说道,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但此刻退缩就意味着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们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小心翼翼地朝着阵法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我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会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那股阴森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仿佛在不断地侵蚀着我们的意志,让我们的脚步变得愈发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我们看到了那个神秘的阵法。
阵法刻在地面上,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那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祭品和道具,那些祭品看起来像是一些动物的残骸,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道具则形状各异,有的像是古老的法器,有的则像是扭曲的人形木雕,每一样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气息。
就是这里了……
我低声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就在我们靠近阵法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温度骤降。
紧接着,无数模糊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那些身影都是当年死去的病人,他们面目狰狞,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朝着我们疯狂地扑来。
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上还流淌着鲜血,那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音,仿佛是他们生命消逝的倒计时。
啊!
老张惊恐地叫了一声,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我们完了……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头皮发麻,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但我知道,此刻不能退缩,一旦退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拿起手中的摄像机,试图记录下这一切。
我心里想着,说不定能从这些画面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温度突然又下降了好几度,我呼出的气瞬间凝结成了白色的雾气。
周围的空间似乎也开始扭曲变形,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奇异的光影,像是有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故意扰乱我们的心智。
那些光影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形在挣扎、扭曲,发出无声的呐喊,仿佛被困在了另一个时空里。
我突然发现阵法上的一些符号和我之前在病房墙角看到的很相似。
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在蓝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向我传递着某种信息。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老张,你看!这些符号,和我之前在病房看到的一样,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我大声喊道,试图让老张振作起来。
老张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就凭这些符号我们怎么可能破解得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试试!
我咬着牙说道,然后开始仔细观察阵法上的符号,努力回忆着日记中关于这些符号的记载。
那些怨灵越逼越近,他们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我的灵魂都震碎。
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恨和愤怒,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日记中提到过,这些符号和一种古老的仪式有关,也许通过这个仪式,我们就能平息怨灵的愤怒。
老张,我们试试这个!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按照日记中叙述的仪式步骤,在阵法周围寻找合适的位置,准备进行仪式。
老张虽然还是很害怕,但也知道此刻只能相信我,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帮我一起寻找仪式所需的物品。
我们在周围的杂物中翻找着,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而那些怨灵的攻击也越来越猛烈,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我们。
找到了!
我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和日记中描述相符的物品,那是一个破旧的铜铃。
当我拿起铜铃的瞬间,铜铃竟然自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仿佛唤醒了某种沉睡的力量。
紧接着,周围的怨灵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嘶吼声变得更加疯狂,它们疯狂地朝着我们扑来,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我拿起铜铃,回到阵法前,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仪式的步骤进行尝试。
我摇晃着铜铃,嘴里念着从日记中记住的古老咒语。
随着我的动作,阵法上的蓝光开始闪烁得更加剧烈,那些符号也似乎活了过来,在蓝光中不断跳动。
突然,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芒从阵法中心射出,直直地冲向天花板,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地下室。
那些怨灵在紫色光芒的照耀下,行动似乎受到了限制,它们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嘶吼声也渐渐减弱。
难道……
这个仪式真的有用
老张惊讶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高兴,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伴随着笑声,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在我们身后缓缓浮现,那阴影中散发着一股比怨灵更加强大的邪恶气息。
08
那诡异的笑声在地下室里不断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身后那巨大黑色阴影散发的邪恶气息,如同实质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但此刻,我顾不上这新出现的恐怖状况,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破解怨灵危机的方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老张,没时间害怕了!
日记里说要用当年参与实验的人的物品进行仪式,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老张脸色惨白,双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听你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我们开始在周围疯狂地寻找。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关键物品,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地下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混合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只想作呕,但我们已无暇顾及。
终于,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储物间里,我们发现了一些当年医生和护士的工作牌。
那些工作牌看起来陈旧又破败,上面沾满了灰尘,却仿佛带着曾经主人的气息。
我拿起工作牌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但我还是紧紧握住,转身冲向阵法。
回到阵法前,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按照日记里记载的仪式步骤摆放工作牌。
每放一个,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仿佛有无数红点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
老张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双手握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我嘴里念着从日记中看到的奇怪咒语,那咒语晦涩难懂,每一个音节仿佛都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随着我的动作,阵法上的蓝光开始闪烁,起初只是微弱地闪动,后来越来越剧烈,如同即将爆发的闪电。
而周围怨灵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震耳欲聋,仿佛它们在拼命反抗,不想被这仪式镇压。
啊,这声音……
太可怕了,我们真的能行吗
老张惊恐地喊道,声音被怨灵的嘶吼声淹没了大半。
不知道,但必须试试!
我咬着牙回应道,双手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
随着我不断完成仪式步骤,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开始扭曲变形。
墙壁上的光影更加诡异,那些模糊的人形挣扎得愈发激烈,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化而恐惧。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与一股古老而邪恶的力量对抗,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考验。
就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阵法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瞬间将周围的怨灵都笼罩了起来。
在光芒中,我看到那些怨灵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身体也开始慢慢消散,就像被阳光照耀的雾气,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快看,真的有用!
老张激动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没等我们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巨大的黑色阴影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它的速度极快,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
呼呼
的声响。
不好,这东西还没解决!
我大喊道,拉着老张就想跑。
但那阴影瞬间就到了我们面前,强大的力量将我们掀翻在地。
咳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张挣扎着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水,虚弱地问道。
不管是什么,我们不能放弃!
我看着那阴影,眼神里透着决绝。
就在阴影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阵法的光芒虽然笼罩了怨灵,但对这阴影的影响似乎不大。
我灵机一动,想起日记里似乎还提到过一些关于阵法的隐藏秘密。
老张,我觉得这阵法还有别的用法!
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我喊道,一边在周围慌乱地寻找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什么线索!
老张有些绝望地喊道。
相信我!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一边回应,一边仔细观察着阵法和周围的环境。
突然,我发现阵法旁边的地上有一些微小的刻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些刻痕组成了一些新的符号,和日记里的符号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我来不及多想,按照自己的猜测,再次调整了工作牌的位置,嘴里念起了新的咒语。
随着新咒语的念出,阵法的光芒再次增强,这次光芒不再只是笼罩怨灵,还朝着那巨大的黑色阴影射去。
阴影在光芒的照射下,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不停地扭曲变形。
成功了!继续!
老张看到这一幕,重新燃起了希望,大声喊道。
在光芒的持续照射下,黑色阴影的力量逐渐被削弱,它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恢复了正常,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也彻底消散。
呼,终于结束了……
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心俱疲。
老张走过来,扶起我:是啊,我们总算是活下来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在这充满诡异回忆的医院里,开始寻找出口。
此时的医院,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森恐怖,但我们心中的恐惧依然挥之不去。
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只希望能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09
随着最后一个怨灵消散在光芒之中,周围那股令人窒息的阴森之气也终于缓缓褪去。
原本凝滞的空气像是被解开了无形的枷锁,逐渐恢复了流动,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也慢慢从我的四肢百骸中抽离。
我和老张对视一眼,从彼此满是汗水与疲惫的脸上,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眼神中,有对刚刚经历的恐怖的后怕,更有对终于暂时摆脱危险的庆幸,仿佛在这一刻,我们的灵魂都因这劫后余生的喜悦而紧紧相连。
可算结束了……
老张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也难掩疲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声音在此时格外清晰,像是在为我们还活着而欢呼。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仍旧狂跳不止的心脏平静下来,但紧张的情绪却依旧在心底挥之不去。
是啊,希望别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还有什么隐藏的危险突然冒出来。
此时的医院,虽然那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已经减弱,但依旧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诡异的味道。
墙壁上的涂鸦和剥落的墙皮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中前行,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再触发什么未知的危险。
不知道出口在哪,千万别再迷路了。
老张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紧紧地跟在我身后,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没底。
回想起之前在地下室迷路的经历,那种绝望和无助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但此刻,我必须强装镇定,给老张也给自己打气。
说来也怪,这次寻找出口的过程竟出奇地顺利。
没走多远,我们就看到了那通往地面的楼梯。
楼梯口处,有几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中尘埃飞舞,像是在欢迎我们重获新生。
那阳光看起来是如此温暖、如此充满生机,与医院里阴森恐怖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是楼梯!
老张激动地指着楼梯口,声音里满是惊喜。
快走!
我拉着老张,迫不及待地朝着楼梯奔去。
每踏上一级台阶,我都能感觉到离危险越来越远,离希望越来越近。
那楼梯仿佛是连接地狱与人间的通道,而我们正拼命地朝着人间的光明奔去。
终于,我们踏出了医院的大门。
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我们身上,那温暖的触感让我几乎要落泪。
我从未感受过阳光如此的温暖,它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我,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恐惧和阴霾。
我仰起头,任由阳光照在脸上,感受着那金色的光辉带来的生机与活力。
呼,总算是出来了。
老张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也充满了对生的喜悦。
我回头望去,那座废弃医院在阳光下显得破败而安静。
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墓碑,记录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那些破碎的窗户,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
爬满藤蔓的围墙,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蛇,紧紧缠绕着这座充满罪恶与恐怖的建筑。
很难想象,就在刚才,我们还在那里面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我喃喃自语道。
是啊,希望以后再也别来这种地方了。
老张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恐惧。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离开了那座废弃医院。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刚刚的经历中。
回到小镇后,我和老张默默地分开,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决定离开这个充满恐怖回忆的小镇。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想起那座废弃医院里的恐怖场景,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坐在返程的车上,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那座废弃医院的秘密虽然被我们揭开了一部分,但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
那些怨灵背后的故事,医院里进行的秘密实验,以及那个神秘的阵法,都像是一团团迷雾,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知道,这些经历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阴影,时刻提醒着我,有些地方,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涉足的;
有些秘密,也许永远都不应该被揭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