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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席的众人慌忙逃窜,我和白妮妮穿着笨重的婚纱跟没办法挪步。
火势越烧越旺,忽然身后大屏向我们砸来。
阻断了台上我们三人的逃生。
沈延泽用后背抵住大屏,让我俩快逃。
我趁乱摘下何妮妮颈间骨灰吊坠,又把慌了神的何妮妮推入沈延泽怀中。
他下意识的抱住女人,只留我强撑住身后大屏。
沈延泽抱着何妮妮往外走,但忽然意识到我还没逃离,他有点犹豫:
如微.....
我拼命摇头:
快走,我和我妈妈一样,会救你千千万万遍。
听到这话,沈延泽红了眼,何妮妮却直接晕死在了他怀里。
男人不再犹豫,抱起她冲出礼堂。
电光火石间,一道横梁掉落在我面前,彻底将我困住。
沈延泽听到声响,回头目眦欲裂:
不!如微!
我笑着倒了下去,言泽哥哥,祝你幸福。
他不顾浓烟,徒手扒开一层层燃烧着的火焰,穿过火海想来寻我。
火灾是他的童年阴影,但他却顾不上身被火灼伤的痛。
只是想起来那一夜在别墅的火海里,
我说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最怕火
男人拼了命想救我,但最终让烈焰灼烧到昏迷后被消防员带走。
礼堂被烧成一片废墟,只留下了一俱焦尸。
与此同时,我从提前安排好的密道逃生,坐上了飞往海城的班机。
比白月光更有杀伤力的,是死去的白月光。
回忆里的愧疚,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
沈延泽,这是你欠曾经那个我的。
我要你愧疚一辈子!
沈延泽从医院醒来时,我的假骨灰已经准备安葬入土。
阿泽,你终于醒了。
妹妹为自己找了个最好的归宿,她终于可以去陪她妈妈了。
何妮妮委婉安慰的话,在沈延泽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火场昏迷前:
如微不能这么死,我要去救她!
他疯了一般闯出病房,却被护士叫住:
是阮如微家属吗
沈延泽以为我在进行手术,眼里重燃起希望。
我是!
如微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我可以给她植皮!
护士满脸疑问:
你也失忆了吗
沈延泽握着护士的肩膀,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叫也失忆还有谁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