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柴擎野在一起七年,我第九次躺在检查床上。
颤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后,男人跪下求医生帮他结扎。
他哭得情真意切,我心软了。
我以为他是深深爱着我的,只是年轻不知节制。
直到,一次宴会上我去而复返。
却看到,柴擎野和琳余在玩嘴对嘴传递樱桃的游戏。
一吻过后,柴擎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介绍一下,你们小嫂子,肚子里的三个月了。
”有人祝贺,有人质疑:“野哥,大嫂这些年为了你上了九次手术台,但凡你想要个孩子……”柴擎野却冷了脸。
“夏晚栀天生贱种,哪里比得上琳余一根头发丝?”“她作出那样恶心的事,若不是我好心收留,早被你们这些人的吐沫星子淹灭了。
”“流产九次又怎样,只要我想,她流个上百次又如何?”我才明白。
他的爱就像假酒,喝的时候醉醺醺的,醒的时候头疼欲裂。
昏暗的包厢里,灯光暧昧。
琳余叼着樱桃,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下一秒,柴擎野突然凑过去叼走她嘴里的樱桃。
扭头吐掉。
“谁让你这么玩的?经过我同意了吗?”别人以为他发了脾气,劝他不要动怒:“野哥,小琳她不知道你结婚了……”“野哥,要不我把嫂子叫回来送你回家?”琳余眼里的光顿时暗淡。
下一秒,他却对着她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围观的人愣了几秒后。
全场尖叫声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吻的难舍难分的人才松开彼此。
“樱桃都掉了,怪你……”琳余的声音,恰到好处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又带着一丝妩媚。
“怕什么,不就是颗樱桃吗?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跟夏晚栀离婚,到时候你就是柴太太,想要什么没有?”有人起哄,也有质疑。
“我听说嫂子前几天又进医院了,野哥,但凡你想要个孩子,也不至于要她流产九次。
”柴擎野冰冷的话语,如刀割破我的自尊。
“夏晚栀作出那样恶心的事,若不是我好心收留,哪里有她的今天?”我瞬间懵了。
有些茫然看着他。
心中被刺痛,却想要问个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
可我刚出现,他就警惕地看着我。
“夏晚栀,你都听到了?”“正好,这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借着酒劲我就把话说开。
”“上上次你流产的时候,医院就告诉我,你的子宫已经薄如纸了,再流产一次就永远丧失做母亲的资格。
”“当时我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
”“你做不了母亲,也不能妨碍我做父亲吧?毕竟我是家族企业的接班人,不能没有后代。
”我猛地心里一阵难过,宛如刀割。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轻易流出来。
有人开始同情我:“野哥,嫂子死心塌地跟你九年也不容易,话不要说得太狠了。
”琳余也怯生生开口劝他:“野哥,你们夫妻不要闹得这么僵,要不我给姐姐道个歉。
毕竟,我们都是女人,也都有过孩子,相信她能理解我的……”可柴擎野冷冷一笑:“她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共情你?”“你就安心养胎吧,等你生了,我就跟她离婚,戒指都给你买好了,你看!”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红色丝绒方盒。
求婚钻戒经过精心设计,的符号代表永不消逝的爱意。
看着那熟悉的记号。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想要逃离。
扶着墙向外走却被柴擎野狠狠踹倒在地。
他眼中的温柔变成暴厉的杀气,一只脚踩着手背,轻易碾碎无名指指骨。
“夏晚栀,你装什么清高?你越不想看,我就非要你看!”“我让你亲眼目睹我跟别的女人求婚!她的钻戒比你的大,以后的婚礼也会比你的隆重!她才是我心中挚爱!”小腹上的刀口被震裂,我以肘撑地向前爬行,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脸被按进香槟塔碎片时,柴擎野正单膝跪地。
他动情地问女人可愿意嫁给他。
“我愿意一辈子守护你,不论生老病死。
”多可笑啊,八年前的婚礼上,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的哂笑却惹怒了他。
身上的保镖同时发力,我的膝盖重重的磕在满地狼藉中。
高跟鞋碾上我的手背,琳余举着一张b超照片得意地笑。
“野哥说姐姐最了解怎么处理三个月大的胎儿。
”“上个月,你流掉的那团肉,不也是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