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日夜,陈默从未婚妻苏晚晴肚脐下方取出一枚芯片,解码后却看见她与三个闺蜜环绕神秘男人的暧昧照片。当他将照片发给闺蜜的男友们,午夜的闺蜜群炸锅了：你找死！我男友要分手！而苏晚晴刚在医院为他挡下车祸,颈侧红痕却与照片中男人的牙印重合。
............
深夜十二点,消毒水气味刺鼻的实验室里,陈默盯着显微镜下闪烁蓝光的芯片,指节捏得泛白。这是从未婚妻苏晚晴肚脐下方取出的东西,七天前她笑着说医生说植入式健康监测芯片能实时追踪心率,此刻显微镜里跳动的数据流,却在他编写的解码程序里逐渐显形——是一组高清照片。
四张不同角度的高清影像,苏晚晴穿着黑色蕾丝吊带跪在真皮沙发上,旁边蜷着穿同款睡袍的林小羽、许安然、唐薇。四个女人环伺着中间半靠的男人,男人指尖夹着雪茄,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陈默认得那串编号,是上个月他在苏晚晴手机里看到的顾沉舟私人助理发来的消息。
实验室空调发出轻微嗡鸣,陈默的指腹划过平板电脑,将四张照片分别标注上2025年4月22日
21:17的时间戳。屏幕右下角,自己设置的生日提醒正闪烁着红色警告：距离您的30岁生日结束还有13分钟。
第一章
午夜炸弹
凌晨12:03,陈默的私人账号同时向三个邮箱发送了加密文件。收件人分别是林小羽男友-周明轩许安然未婚夫-沈砚唐薇同居对象-陆景深。发送完成的瞬间,他将平板电脑连入实验室主机,在朋友圈编辑界面按下发送键。
九宫格里整齐排列着九张照片,中间C位正是苏晚晴跨坐在顾沉舟腿上的特写,配文只有简单一句：三十岁生日,感谢诸位送的大礼。发送前他特意检查了定位——是苏晚晴上周刚帮忙注册的沉舟艺术空间。
手机几乎在瞬间开始震动,消息提示音像密集的枪声。陈默却先点开了短信箱,置顶的苏晚晴对话框还停留在三小时前：今晚陪小羽她们给沉舟哥庆祝工作室开业,可能要晚些回家,你自己吃蛋糕吧。附带的定位是距离实验室1.2公里的半岛酒店888套房,而此刻实验室监控显示,半岛酒店正门正停着顾沉舟的黑色劳斯莱斯。
闺蜜群仙女永不落单的消息轰炸来得更快,99+的红色数字在锁屏上跳动。陈默点开时恰好看到林小羽的语音条被转换成文字：陈默你有病吧！这种照片你发给明轩干什么他现在把我堵在衣帽间让我解释！紧随其后的是许安然的语音,带着哭腔：沈砚把结婚证摔在我脸上,说要去民政局离婚！陈默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只是帮沉舟哥拍艺术照！
最刺眼的是唐薇的消息,带着一连串语音轰炸：陆景深把我所有奢侈品包包都从阳台扔下去了！陈默你知不知道沉舟哥为了这个艺术项目筹备了半年你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心血！对话框里突然弹出段10秒视频,陈默点开就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镜头晃动中唐薇的香奈儿CF包正砸在地面,陆景深的怒吼穿透屏幕：艺术你穿成荡妇去拍裸替视频叫艺术
手机在掌心震动得发烫,备注岳母大人的来电突然切入。陈默盯着屏幕上苏母的头像,想起三个月前在珠宝店,苏晚晴挽着他的胳膊对母亲说沉舟哥说这款鸽子蛋最配我的手型,而他刷爆了三张黑卡。
喂,阿姨。陈默接通电话的瞬间,背景音里传来苏父的怒骂：让那小子马上滚过来！晚晴刚从沉舟工作室回来就被人撞了！现在在市医院急救室！
第二章
血色生日
市医院急诊楼前,陈默的保时捷急刹在消防通道。抬眼就看见苏晚晴的白色奔驰歪在绿化带里,车头凹陷处还挂着黑色车漆——是顾沉舟那辆劳斯莱斯的专属配色。
陈先生！护士推着担架车冲出来时,苏晚晴正抓着护士的手腕尖叫：先救沉舟哥！他为了护着我被撞的！陈默脚步顿在原地,看着担架上的顾沉舟,对方胸前的白衬衫染着血迹,左手还保持着推送的姿势。而苏晚晴自己正坐在轮椅上,膝盖处的破洞牛仔裤渗着血,看见他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阿默你终于来了,沉舟哥他......
苏晚晴。陈默打断她的话,蹲下身与她平视。急诊大厅的惨白灯光下,他能清楚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颈侧那点新冒出来的红痕——和照片里顾沉舟指间的牙印位置完全吻合。今天是我生日。
苏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慌乱中抓住他的手腕：阿默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沉舟哥他......话没说完,走廊尽头传来争吵声,周明轩正揪着林小羽的胳膊往这边拖,后者的LV包甩在地上,口红散了一地：你说清楚！照片里你趴在顾沉舟腿上干什么他摸你腰的时候你笑得多骚！
许安然的哭声从另一侧传来,沈砚正把她的手机摔在地上：艺术照需要半裸需要让男人摸胸你当我瞎吗最远处,陆景深正拽着唐薇的头发往楼梯间拖,后者的高跟鞋甩飞在陈默脚边：陆景深你松手！那是人体艺术！
都给我闭嘴！苏父的怒吼从电梯口传来,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领带歪在胸前,看见陈默的瞬间,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你发的什么照片现在整个圈子都在传晚晴陪金主拍裸照！沉舟他为了护着晚晴被车撞成骨折,你居然在这闹脾气
陈默站起身,目光扫过急诊室门口陆续赶来的人群。顾沉舟的助理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苏晚晴时,她立刻将脸埋进陈默腰间,肩膀颤抖着发出啜泣。而在人群后方,几个举着相机的狗仔正悄悄靠近——那是苏晚晴上个月刚介绍给陈默的娱乐记者。
叔叔,陈默突然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平板电脑,您要不要看看这些照片的原始数据手指划过屏幕,九宫格照片逐一放大,在苏父惊恐的眼神里,他调出照片属性：拍摄时间是2025年4月22日21:17,地点在沉舟艺术空间3楼摄影棚。视线转向顾沉舟的助理,需要我把监控录像也调出来吗你们拍摄时,空调温度设定的是24.5度,湿度62%,顾先生抽的是古巴千里达鱼雷雪茄,对吗
助理的脸色瞬间惨白,苏晚晴的指甲掐进陈默掌心：阿默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陈默打断她,声音突然冷下来,只是在我生日当天,穿着我送的定制内衣,和三个闺蜜一起给顾沉舟拍情妇写真他转身面对围上来的人群,举起平板电脑：各位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完整视频发出来。视频里,苏晚晴小姐主动亲吻顾沉舟的锁骨,而顾先生的手——他放大某张照片,正在解她的内衣扣。
苏母的惊呼混着周明轩的咒骂,陈默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顾沉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沾着血的拳头正收回,嘴角扯出冷笑：陈默,你就这么见不得晚晴追求艺术
第三章
陈年旧账
陈默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顾沉舟被石膏固定的左臂——刚才这一拳,分明是完好无损的右拳挥来的。急诊室的灯光下,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圣诞夜,苏晚晴哭着说沉舟哥创业失败要跳江,他在寒风里守了整夜,最后发现两人在江景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追求艺术陈默冷笑,那我来算算顾先生的艺术账单。从西装内袋抽出文件夹,甩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2023年情人节,苏晚晴刷爆我两张黑卡,给顾先生买了辆保时捷911,车牌号尾号5201314。视线扫过苏晚晴骤然煞白的脸,2024年端午,顾先生的沉舟艺术空间开业,装修款860万,是苏晚晴用我的名义从银行贷的款。
周明轩突然冲过来扯开文件夹,里面掉出的银行流水明细上,顾沉舟的名字频繁出现。许安然蹲下身捡起纸张,声音发抖：2024年11月,我陪晚晴去给沉舟哥选生日礼物,她刷的是你的副卡对不对那幅号称百万的油画,其实是淘宝买的复刻品！
唐薇突然尖叫着扑向顾沉舟：你说装修款是你自己出的！原来都是用我们的钱填坑我上个月刚把陪嫁的翡翠镯子当了,说给你买进口镜头！
顾沉舟后退半步,撞在墙上,石膏发出碎裂声：你们听我解释,我都是为了艺术......
为了艺术骗钱沈砚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我未婚妻把婚房首付都转给你了,说什么支持新锐艺术家！原来你拿那些钱去养小三他指了指躲在护士站后的年轻女孩,正是刚才给顾沉舟推担架的小护士,此刻正慌张地删除手机里的亲密照。
陈默看着乱作一团的人群,苏晚晴正跪在地上捡散落的账单,抬头时眼里全是恨意：陈默你非要把一切都毁了吗沉舟哥他是有才华的,只要给他时间......
时间陈默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给过我多少时间去年生日,你说陪顾沉舟看画展,结果在他公寓待了整夜。指腹擦过她颈侧的红痕,前年生日,你开走我的宾利去帮他搬家,让我在暴雨里等了三个小时。突然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支票,这是你从我们联名账户转走的1300万,加上这些年的开销,共计2176万8千3百块。支票拍在她膝头,明天我会让律师送来婚前财产协议,之前送你的珠宝首饰,我要全部收回。
苏晚晴的指尖划过支票上的数字,突然笑起来：陈默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你别忘了,你父母的公司还欠着顾氏集团3个亿的贷款......话没说完,陈默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陈建国——是他父亲。
小默,电话里传来父亲疲惫的声音,刚才顾氏集团突然说要提前收回贷款,还说......还说你恶意诋毁他们的艺人顾沉舟,要起诉我们......
陈默看着顾沉舟勾起的嘴角,突然想起上周在董事会,顾氏代表曾暗示只要苏晚晴嫁给顾沉舟,贷款可以延期。原来从始至终,这都是场精心设计的局——用爱情做诱饵,用贷款做枷锁,甚至连芯片里的照片,都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爸,不用担心。陈默转身走向消防通道,声音平静,我刚刚收到了唐氏集团的收购意向书,他们愿意以三倍价格收购我们的公司。顿了顿,补了句,顺便说一句,唐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唐薇的亲叔叔。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在黑暗中,陈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三十岁生日这晚,他失去了未婚妻,拆穿了骗局,却也看清了所有真相——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那些反复原谅的背叛,原来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当他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外面的暴雨正好砸在玻璃上。手机震动,弹出条新消息,是唐薇发来的：陈默,谢谢你。照片里我戴的那条钻石项链,是我奶奶的遗物,上周顾沉舟说拿去鉴定,原来早就典当了。附带的定位是沉舟艺术空间地下仓库,还有段视频——监控录像里,顾沉舟正把唐薇的翡翠镯子塞进自己的保险箱。
陈默抬头望向急诊室方向,争吵声已经变成哭号。苏晚晴正被母亲拽着给顾沉舟道歉,林小羽蹲在地上给周明轩磕头,许安然抱着碎掉的手机在墙角发抖。而顾沉舟,正靠在墙上接受记者采访,石膏绷带下的手腕,戴着陈默送给苏晚晴的情侣款江诗丹顿。
暴雨冲刷着医院外墙,陈默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2176万的支票。火苗跳动中,他想起七年前在大学迎新晚会,苏晚晴穿着白裙弹钢琴,转头对他笑：陈默,你说以后我们会结婚吗
第四章
暗室迷踪
凌晨三点,沉舟艺术空间的霓虹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陈默的保时捷停在侧巷,后备箱里的红外夜视仪是当年玩真人CS时唐薇送的生日礼物——此刻正照着后墙的密码锁。根据唐薇发来的视频,顾沉舟输入密码时,无名指第二关节在数字7上有明显卡顿。
叮——密码锁应声而开,潮湿的霉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地下仓库比想象中宽敞,货架上整齐码着牛皮纸箱,标签上标着沉舟画廊藏品顾氏基金会文件。陈默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的保险柜,突然定格在某箱文件上——陈氏纺织厂改建工程合同。
父亲的工厂三年前突然倒塌,当时鉴定报告说是地基老化,但此刻合同里夹着的检测报告显示,混凝土标号比国家标准低三个等级。甲方代表签字栏,顾沉舟三个字力透纸背。
保险柜的电子锁发出红光,陈默摸出从实验室带来的解码器,芯片接触端口的瞬间,屏幕跳出九宫格照片——正是苏晚晴在医院急救时,顾沉舟解她内衣扣的高清画面。往下翻,是份股权转让协议,甲方苏晚晴将陈氏集团5%股份以1元价格转让给顾沉舟,签字日期是三个月前的订婚宴。
手机震动,唐薇发来消息：仓库监控5分钟后循环,小心！陈默刚把文件塞进防水袋,头顶的白炽灯突然亮起,铁门被重重踹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医院见过的顾沉舟助理。
陈先生对艺术这么感兴趣助理抽出甩棍,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格外刺耳,沉舟哥说,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地下比较好。
第一棍挥来时,陈默侧身滚进货架间隙,纸箱里的油画颜料瓶摔碎在地,赭石色颜料在地面蜿蜒成血的形状。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苏晚晴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对着逼近的男人狠狠按下。
惨叫声中,陈默撞开侧门,却发现进入的是条死胡同。后颈突然传来钝痛,在摔倒前的瞬间,他看见助理举着的电击棒正闪烁蓝光,而墙上的监控镜头,正对着他扭曲的脸。
第五章
视频风暴
苏晚晴盯着手机里的匿名邮件,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视频开头是顾沉舟的卧室,落地灯照亮他裸着的后背,镜头慢慢转向床上——穿着黑色蕾丝睡衣的林小羽正把钻石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而那项链,是陈默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沉舟哥,林小羽的声音带着撒娇,晚晴真的会把股份转过来吗她男朋友那么有钱,万一反悔——
她舍不得顾氏集团的贷款延期,顾沉舟的手指划过林小羽的腰线,再说了,陈氏那破厂的事故报告在我手里,陈默他爸敢不听话画面突然切换,这次是许安然跪在地毯上,给顾沉舟系皮带：沉舟,我把婚房首付转你了,你说过会娶我的对不对
视频最后三秒,是唐薇的翡翠镯子被扔进保险箱的特写,顾沉舟的声音清晰传来：四个女人,四枚棋子,陈默这种富二代,玩不过我的。
啪！手机摔在地上,苏晚晴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想起上个月顾沉舟说的话：晚晴,你帮我拿到陈氏的股份,我就和你结婚。原来从始至终,她只是棋盘上的卒子,连林小羽她们,都在互相算计。
病房门被推开,母亲端着热汤进来,看见她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晚晴,你就服个软吧,陈默的律师刚才送来文件,要收回所有珠宝和房产。手指划过床头柜上的卡地亚手镯,这镯子还是你让他买的,现在说收就收......
妈,苏晚晴突然抓住母亲的手,顾沉舟他根本不爱我,他爱的是陈氏的股份和我们家的关系网......话没说完,病房外传来争吵声,周明轩的怒吼穿透门板：林小羽你居然和顾沉舟上床你当我是傻逼吗
许安然的哭声紧接着响起：沈砚说要去查银行流水,他要是发现我把钱都转给顾沉舟......最清晰的是唐薇的尖叫：我叔叔刚打电话,说唐氏集团要收购陈氏,顾沉舟他居然敢动我家的产业！
苏晚晴摸起地上的手机,视频已经被转发到各个群聊,评论区里,顾沉舟的新锐艺术家标签下,渐渐出现骗财骗色豆腐渣工程的指控。她点开陈默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有些真相,比暴雨更冰冷。配图是张文件照片,虽然打了码,但陈氏纺织厂事故调查报告几个字清晰可见。
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护士站的声音带着歉意：苏小姐,有位顾先生说要见你,他说......说带着你父亲的体检报告。
第六章
反杀棋局
陈默在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转椅上,面前的落地灯照亮顾沉舟的脸。对方已经换上浴袍,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苏晚晴送他的情侣款。
醒了顾沉舟晃着高脚杯,红酒在杯壁留下血色痕迹,知道你为什么能找到仓库因为我想让你找到。他点开投影仪,屏幕上是陈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苏晚晴转来的5%股份,加上我手里的10%,现在我是你父亲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陈默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你以为拿到股份就能控制陈氏指了指顾沉舟身后的监控,刚才你助理打我的画面,已经实时传到了市经侦大队的邮箱。看见对方瞳孔骤缩,他继续道：还有仓库里的豆腐渣工程合同,我出门前已经同步给了建筑安全协会。
顾沉舟的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划过脚背：你以为靠这些就能扳倒我唐氏集团是我
uncle
的产业,唐薇那丫头片子——
唐薇的叔叔,陈默打断他,昨天下午已经和我通了电话,他说唐薇的翡翠镯子,是唐家祠堂的传家宝。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要不要听听,你典当时和当铺老板的对话
门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顾沉舟的手机疯狂震动,助理的短信跳出：沉舟哥,经侦大队突击检查艺术空间,说接到举报有人涉嫌洗钱和合同诈骗！
陈默感觉绳子一松,是唐薇带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冲进来,其中一人亮出警官证：顾沉舟,我们怀疑你与陈氏纺织厂倒塌事故、沉舟艺术空间洗钱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唐薇蹲下身解开他的绳子,手腕上戴着重新赎回的翡翠镯子：我叔叔说,唐氏集团的收购案已经走完流程,明天新闻发布会,你父亲会宣布退居二线,由你接任CEO。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对不起,我们其实早就该发现的,顾沉舟他......
不用说对不起,陈默站起身,活动着发麻的手腕,你该道歉的,是三年前在江景酒店,明明看见我在楼下等了整夜,却没告诉我苏晚晴在顾沉舟的房间里。
唐薇的脸色一白,这时陈默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来电。他接起的瞬间,苏晚晴的哭声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传来：阿默,我错了,顾沉舟他根本不爱我,他手里有我爸的体检报告,说如果不帮他,就断了我爸的抗癌药......
苏晚晴,陈默盯着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等对方回答,他挂断电话,对唐薇说：通知媒体,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要追加两个议题——一是陈氏集团与唐氏集团的战略合作,二是......他摸出那份豆腐渣工程报告,对三年前厂房倒塌事故的重新调查。
警笛声越来越近,顾沉舟被警察押着经过时,突然转头冷笑：陈默,你以为赢了苏晚晴的子宫里,可是有我的孩子——
话没说完,他被警察狠狠推了把。陈默的脚步顿在原地,想起在实验室看见的健康芯片数据：苏晚晴的避孕药服用记录,确实在三个月前中断了。而三个月前,正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唐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不要我找人查查
不用,陈默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有些真相,就让它跟着顾沉舟的庭审一起浮出水面吧。他走向消防通道,晨光从顶窗洒下来,照见楼梯拐角处蹲着的身影——是林小羽,正对着手机哭,屏幕上是周明轩的分手短信。
陈默,林小羽抬头,妆容花得像调色盘,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明轩他说要把我从婚房赶出去......
林小羽,陈默停住脚步,你记得吗大二那年,苏晚晴说我送她的项链是假货,是你偷偷去专柜开了鉴定书,帮我证明清白。看见对方眼里闪过惊讶,他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条项链,是你用自己的奖学金帮我买的正品。
楼梯间的风灌进来,吹乱林小羽的头发。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来你都知道。所以你今天发照片,不是为了报复苏晚晴,是为了让我们看清顾沉舟的真面目
陈默没有回答,转身走向光明处。手机震动,父亲发来条消息：小默,刚才唐董事长说,当年推荐顾沉舟承接厂房改建工程的,是苏晚晴的父亲。
他站在出口处,看着天边的朝霞,突然明白这场局有多大——从苏晚晴父亲牵线让顾沉舟拿到工程,到苏晚晴用感情骗股份,再到顾沉舟用豆腐渣工程谋财害命,每个人都在利用别人,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
而现在,他终于握住了棋盘。
第七章
黎明前的暗战
新闻发布会当天,国际会展中心的媒体区座无虚席。陈默穿着定制西装走上台,身后屏幕播放着沉舟艺术空间的监控录像：顾沉舟将唐薇的翡翠镯子塞进保险箱,转身又把林小羽的钻石项链戴在许安然脖子上。
各位,陈默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这是昨晚警方在顾沉舟住所查获的证据之一。他调出股权转让协议,苏晚晴女士在未经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转让陈氏集团股份,我们已向法院提起诉讼。
台下传来骚动,有记者举手：听说顾沉舟被指控与陈氏纺织厂倒塌事故有关,请问有具体证据吗
这是当年的混凝土检测报告,陈默展示文件,标号不足国家标准的40%,而供应商,正是顾沉舟担任监事的‘恒远建材’。画面切换到医院病房,这是当时的幸存者王师傅,他将出庭作证,证明事故发生前,曾看见顾沉舟亲自指挥更换劣质建材。
后排突然有人站起,是苏晚晴的父亲,西装革履却难掩慌张：陈默,这其中肯定有误会,顾沉舟他......
苏叔叔,陈默打断他,您应该更关心自己的事——他调出银行流水,恒远建材的账户里,有1200万转入您的海外账户,时间正是厂房改建工程验收后。看见苏父踉跄后退,他补了句,警方已经冻结了相关账户,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发布会结束前,唐薇代表唐氏集团签署合作协议,镜头扫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时,弹幕区突然爆屏：那个镯子不是顾沉舟典当了吗唐薇才是真千金吧！
后台休息室,陈默正在看实时热搜,助理突然敲门：陈总,有位苏晚晴女士非要见您,说......说有重要的事。
隔间里,苏晚晴穿着宽松的卫衣,小腹微微隆起——和三个月前在珠宝店试戴鸽子蛋时一样的姿势。她抬头,眼里全是哀求：阿默,顾沉舟他在庭审时说孩子是他的,但其实......其实那次在半岛酒店,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
所以你怀疑孩子是我的陈默打断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纸,这是你健康芯片里导出的排卵期记录,怀孕时间,正好是我们订婚那晚。看见她猛地抬头,他继续道,但很抱歉,我已经申请了亲子鉴定,在结果出来前,建议你先考虑清楚——指了指电视里正在播放的顾沉舟庭审画面,是继续当顾沉舟的棋子,还是......
话没说完,休息室的门被撞开,几个戴口罩的女人冲进来,是林小羽、许安然和唐薇。林小羽手里拿着份文件：晚晴,顾沉舟的律师刚才联系我们,说只要我们出庭作证他‘艺术创作的正当性’,就把我们转给他的钱还一半。
许安然哭着举起手机：沈砚说如果我帮顾沉舟,他就原谅我,否则就离婚......
唐薇则直接把文件摔在桌上：我叔叔说,只要顾沉舟定罪,唐氏集团愿意出资重建陈氏的新厂房,并且——她看了眼陈默,追究苏伯父在豆腐渣工程中的责任。
苏晚晴看着曾经的闺蜜们,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所以你们都来逼我逼我指证顾沉舟,逼我和我爸决裂她摸向小腹,可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会得到法律的保护,陈默站起身,但前提是,你不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他走向门口,临出门前补了句,下午三点,顾沉舟的庭审会直播,其中有一段证词,你可能会感兴趣——关于你父亲如何帮他拿到工程,又如何掩盖事故真相。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面划出金色的线条。陈默看着走廊尽头的显示屏,顾沉舟的庭审画面正在切换镜头,被告席上,对方正与律师耳语,嘴角勾起的冷笑,和三年前在江景酒店看见他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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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父亲发来条消息：小默,你妈妈刚才说,当年你在实验室熬夜破解芯片,其实她偷偷给你煮了长寿面,放在冰箱第三层。
他突然想起三十岁生日那晚,实验室里的消毒水气味,还有显微镜下闪烁的芯片蓝光。原来有些真相,就像芯片里的数据,只要愿意花时间解码,终会水落石出。
而属于陈默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在这场爱情与利益的博弈里,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但至少,他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当电梯门打开,闪光灯和话筒再次涌来,他扬起嘴角——这一次,他要亲自写下棋局的规则。
第八章
庭审风暴
法庭穹顶的水晶灯在上午九点准时亮起,顾沉舟的庭审进入关键证人环节。陈默坐在旁听席第三排,看着证人席上的王师傅——当年厂房倒塌的幸存者,此刻正用颤抖的手指着被告席：就是他！事故前三天,顾沉舟让我们把C30混凝土换成C15,说这样能省成本......
反对！顾沉舟的律师突然站起,证人目前受陈氏集团雇佣,证词存在利益偏向！他转向法官,我们有新证据提交,证明陈氏集团董事长陈建国曾在2019年签署过《股权自愿转让协议》,将15%股份转给顾沉舟先生。
法庭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默盯着投影仪上的文件,父亲的签名清晰可见,日期正是母亲车祸去世的次月。他突然想起昨晚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小默,有些事等你妈周年祭再说......
请原告方质证。法官的声音惊醒了他。陈默接过助理递来的鉴定报告,指尖在签名墨迹形成时间晚于2024年的结论上停顿——这是唐薇连夜联系中科院物证中心的结果。
这份协议是伪造的,陈默起身,将报告展示给法庭,墨迹鉴定显示签署时间在2024年10月,而我父亲在2023年就因车祸导致右手骨折,无法完成连贯签名。他转向顾沉舟,需要我播放康复医院的监控吗
被告席上,顾沉舟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陈默坐下时,手机震动,唐薇发来张照片：泛黄的合影里,年轻的陈母与顾父相拥站在陈氏老宅前,背后的门牌清晰写着1995.5.20——那是陈默父母的结婚纪念日。
第九章
老宅秘辛
暴雨再次冲刷着陈氏老宅的青砖墙,陈默的皮鞋踩过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手电筒光束扫过母亲卧室的雕花衣柜。根据周明轩提供的线索,林小羽在顾沉舟的加密相册里发现过同款衣柜的木纹,而照片拍摄日期是2000年——母亲去世前一年。
咔嗒,衣柜第三层隔板突然松动,露出暗格。陈默屏住呼吸抽出铁盒,里面是泛黄的诊断书：顾长明（顾沉舟父亲）,肝癌晚期,1995年。下方是张转账单,陈氏纺织厂1995年10月汇出300万,收款人顾长明。
最底层是盘录像带,老式VHS格式。陈默在仓库找到老式放映机时,唐薇正盯着诊断书出神：我查过,顾沉舟母亲在1995年突然移民,带走了他所有的童年照片,除了......她指向合影里陈母手腕的翡翠镯子——此刻正戴在唐薇手上。
录像带开始转动的瞬间,陈默的呼吸停滞。画面里,年轻的父亲握着顾长明的手：老顾,你放心,我会把沉舟当亲儿子养,晚晴和小默的娃娃亲也作数......镜头转向摇篮里的婴儿,襁褓上绣着顾字。
等等,唐薇突然按住暂停键,摇篮背景墙的花纹,和顾沉舟办公室的挂画一模一样。她放大画面,墙角隐约可见陈氏老宅三楼东厢房的门牌——正是他们此刻站立的房间。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陈默冲下楼时,看见苏晚晴正跪在满地碎片中,手里攥着半张照片：是1995年的全家福,本该站在父亲身边的母亲,位置被顾母取代,而两岁的陈默,正被顾长明抱在怀里。
阿默,苏晚晴抬头,雨水混着泪水,我爸说,当年顾叔叔得了癌症,你爸妈收养了沉舟,可后来顾阿姨反悔,把他带走了......她指向照片角落,你看,我手腕上的胎记,和摇篮里的婴儿一模一样......
第十章
基因迷云
亲子鉴定中心的走廊飘着消毒水气味,陈默盯着显示屏上的99.99%,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从基因图谱看,孩子和顾沉舟的相似度高达87%,但您才是生物学父亲,这种情况......
是嵌合体。唐薇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顾沉舟的体检报告,他的血型是AB型,但基因检测显示有O型血的隐性基因,和苏晚晴的O型血结合,完全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她转向陈默,还记得老宅录像里的摇篮吗顾沉舟其实是你父母收养的孩子,后来被顾母带走,但他的基因里,有你母亲的线粒体DNA。
陈默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默,沉舟哥哥才是......话没说完就被心电监护仪的蜂鸣打断。此刻看着检测报告,他突然明白为何顾沉舟总能精准踩中陈氏的命脉——因为他从小就知道所有秘密。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医院来电。陈默赶到病房时,苏晚晴正对着平板电脑发抖,屏幕上是顾沉舟新提交的证据：1995年的收养协议,甲方陈建国,乙方顾长明,收养人姓名顾沉舟,附件是陈母的签字和指模。
阿默你看,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沉舟其实是你的哥哥,当年顾阿姨带走他时,偷偷改了姓氏......她摸向小腹,所以孩子身上会有他的基因,因为你们共享着养母的DNA......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沉舟的律师举着手机冲进来说：顾先生在看守所自杀,留下段视频。
第十一章
血色真相
监控录像里,顾沉舟坐在床沿,手里把玩着陈母的翡翠镯子：陈默,你以为赢了你母亲当年根本不是车祸,是我妈开车撞的她——因为她发现了收养协议,要把我送回顾家。他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还有你父亲的厂房倒塌,是苏伯父提议换建材,他说这样能拿到300万回扣,足够给苏晚晴买鸽子蛋钻戒......
画面切换到陈氏老宅的地下室,顾沉舟举着打火机靠近堆积的文件：这些是你们父辈的交易记录,包括你母亲车祸当天,苏伯父给顾氏集团打的通风电话......火苗窜起的瞬间,他对着镜头轻声说：小默,我们流着同样的血,却注定要互相毁灭。
录像结束时,陈默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唐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消防局说地下室文件全毁了,但他们在灰烬里发现了这个——她递过烧剩一半的玉佩,上面刻着陈顾双姓。
苏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默,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孩子需要父亲,而我......
晚晴,陈默打断她,目光落在她颈侧的红痕——和顾沉舟自杀前视频里的位置一模一样,你还记得订婚那晚吗你说‘沉舟哥说戴翡翠镯子能保胎’,但那镯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当年就是戴着它......
话没说完,病房外传来喧哗声。周明轩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刚更新的热搜：顾沉舟看守所死亡真相,附带的监控截图里,他的律师正将注射器推进顾沉舟的静脉,而律师胸前的工牌,写着苏氏律所
苏明远——苏晚晴的父亲。
第十二章
终局之弈
三个月后,陈氏集团新厂房奠基仪式。陈默站在礼台上,看着唐薇将翡翠镯子放进时间胶囊——里面还装着老宅的录像带、亲子鉴定报告,以及顾沉舟临终前未烧完的文件残页。
陈总,助理递来平板,苏晚晴女士在机场,说要去美国待产。
贵宾室里,苏晚晴穿着米色风衣,小腹已显怀。她面前放着两个信封,一个是陈默签好字的财产分割协议,另一个是顾沉舟的遗物清单,里面有张字条：晚晴,你脖子上的红痕,和我母亲当年被车撞时一模一样。
阿默,她抬头,眼中不再有泪水,我去查过,1995年那场车祸,目击者说肇事司机手腕有块胎记,和你父亲的一模一样。看见他猛地抬头,她继续道,或许我们都错了,当年的真相,可能藏在时间胶囊里,也可能......
礼炮声突然响起,陈默看着落地窗外的奠基碑,上面刻着陈氏纺织厂重建工程——纪念所有在事故中失去生命的人。唐薇不知何时站在身边,手腕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我叔叔说,唐氏集团准备投资生物科技,专门研究嵌合体基因......
手机震动,是条匿名短信：陈默,顾沉舟的骨灰盒里,少了根小拇指骨,而你父亲的病房,昨晚有人偷偷拿走了他的体检报告。
他望向远处的晚霞,突然想起老宅暗格里的诊断书,顾长明的肝癌确诊日期,正是陈母怀孕的月份。或许有些真相,就像基因里的隐性密码,总要在几代人的纠缠中,才能逐渐显形。
当司仪宣布仪式结束时,陈默走向贵宾室,苏晚晴已经离开,只剩窗边飘落的一片梧桐叶,上面用口红写着：沉舟的‘舟’,是船字旁,而你的‘默’,是黑犬旁,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在不同的河流里。
他捏紧叶片,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助理跑过来,脸色苍白：陈总,您父亲的护工说,他今早收到份快递,里面是张老照片,然后就突发心梗......
照片在掌心渐渐展开,是1985年的冬天,年轻的陈建国和顾长明勾肩搭背,中间站着位戴翡翠镯子的女子——既不是陈母,也不是顾母,而是苏晚晴的母亲。
暮色漫进窗户,陈默看着照片里三人灿烂的笑容,突然明白这场横跨三十年的局,从来不是始于爱情或背叛,而是始于父辈们未说出口的秘密。而属于他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在基因与血脉的迷雾中,在商业与情感的绞杀里,每个选择都将掀起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