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萧景琰当众撕毁婚书,冷笑讥讽:敌国细作养大的贱婢,也配做朕的皇后

沈知意跪在雪中,染血的指尖死死攥紧那枚龙纹玉佩——这是三年前她救下落难失明太子的信物。

无人察觉,阶下囚裴无咎摩挲着腕间铁链,在她耳边低语:沈姑娘,你的仇人…恰巧也是我的。

1

寒水染血

腊月初八,沈知意跪在浣衣局的青石板上,十指浸在结冰的井水里。

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陛下口谕,沈氏既自甘下贱,从今往后专司贵妃娘娘的贴身衣物。

哗——滚烫的皂角水当头浇下。

哎呀,手滑了。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掩唇轻笑,金护甲刮过她烫红的手背。

陛下说了,这等脏活最适合你这等脏人。

剧痛从指尖窜到心口,沈知意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这双手曾为萧景琰熬过三天三夜的药,如今泡在污水里,指甲缝里全是血丝。

远处传来宫娥的窃笑:听说她当年还妄想当皇后呢!

雪粒混着血水在裙摆晕开,她盯着水中倒影愣神。

三年前那个雪夜,她背着中毒箭而失明的太子爬过乱葬岗时,那人明明捧着她的手说:

待我登基,必以江山为聘。

如今萧景琰的龙袍,正披在诬陷她通敌的贵妃肩上。

2

碎玉断情

深夜,沈知意蜷在柴房角落,从怀中摸出那枚染血的龙纹玉佩。

这是当年萧景琰留给她的信物,如今却被污泥沁透了纹路。

当初未等她把玉佩给他看时,沈家就因为通敌罪满门流放抄斩。

她再拿出玉佩,却被嘲弄异想天开。

还在做梦呢

窗外突然传来嗤笑。小太监将食盒踢翻在地。

陛下说了,浣衣奴只配吃泔水!

馊饭泼在她裙角,混着白日烫伤的血水,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机械地咀嚼着发霉的馒头,忽然咬到硬物——半块碎玉。

这是三年前萧景琰遇刺时,她替他挡箭后,他亲手系在她颈间的。

她被贬为奴后,玉被收走了,又以这种方式还给了她。

萧景琰就这么恨她吗

啪嗒。

一滴泪砸在碎玉上。心死的时候,连哭都是安静的。

3

凤求凰变

贵妃生辰宴上,萧景琰忽然掷杯:沈氏,把你当年那首《凤求凰》再唱一遍。

满座哗然。

那是她入宫选秀时为他唱的曲子。

因为这首曲子,萧景琰在入宫时对她一见钟情,给予了她美人的位份。

沈知意站在殿中央,嗓子因连日高烧嘶哑如砂。

唱到不得於飞兮时,萧景琰突然摔碎琉璃盏。

野雀也配求凤

金樽玉盏碎在她脚边,飞溅的瓷片划破脸颊。

血珠滚到唇边,她下意识舔了舔。

原来血的味道,比浣衣局的泔水还苦。

哄笑声中,一只鎏金酒杯滚到她裙边。

杯底刻着待时飞三字,抬眼正对上裴无咎似笑非笑的眸子。

这位敌国质子戴着镣铐坐在末席,苍白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铁链,仿佛方才掷杯的不是他。

4

毒蛇之吻

三更时分,沈知意用碎瓷片剜掉手腕上结痂的烫伤。

鲜血汩汩涌出时,铁链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这就放弃了

裴无咎的玄狐大氅扫过雪地,露出腕间深可见骨的镣铐伤。

我母妃被做成人彘那晚,可是撑到看着我割下仇人的舌头才闭眼。

他掰开她血淋淋的手掌,将敌国秘药拍在伤口上。

疼吗可你这点疼,连萧景琰给贵妃画眉时用的胭脂都不如。

月光下,沈知意看清他衣领下的箭疤——和她颈后的疤痕何其相似。

三年前那支箭本该射穿他的心脏。

裴无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你救的不是太子,是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雪地上忽然多了几滴温热。

沈知意茫然抹脸,这才发现自己在笑。

其实疼到极致,连眼泪都会变成血。

5

秘药阴谋

沈知意将药膏抹在溃烂的伤口上,敌国秘药带着诡异的幽香。

她盯着铜镜里颈后的月牙疤。

三年前那支箭留下的痕迹,如今成了最锋利的刀。

娘娘的安神香,奴婢取来了。

她跪在贵妃殿外,捧着鎏金香炉的手指微微发抖。

贵妃斜倚在软榻上,金护甲挑起她的下巴。

听说你昨日在御花园,遇见了裴质子

奴婢只是去取雪水。

沈知意垂眸,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那里掺了裴无咎给的药,会让人渐渐产生幻觉的毒。

滚吧。贵妃一脚踹翻香炉,炭火溅在她手背上。

脏东西碰过的香料,本宫嫌恶心。

沈知意跪着收拾满地香灰,意料之中地发现贵妇裙角沾着暗红。

是浣衣局特供的皂角,混着避子药会让人肌肤溃烂。

贵妃看着跪着的沈知意,忽然间轻轻笑了。

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来人,给这个贱婢的手消毒。

一盆滚烫的热水浇到了沈知意手上。

......

雪粒子拍打着窗纸,沈知意蜷在藏书阁的角落里,将溃烂的双手埋进袖中。

贵妃命人浇下的那盆滚水,烫穿了皮肤,也烫碎了她最后一丝仁慈。

咔嗒。

窗栓轻响,一道黑影翻入。

玄色大氅上沾着未化的雪,裴无咎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像柄出鞘的刀。

伸手。

他单膝压在她裙边,不由分说抓过她的腕子。

沈知意倒抽冷气,本能地挣扎,却被他用铁链一缠,死死扣在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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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秘药,疼也忍着。

玉瓶倾倒,青碧色的药膏覆上伤口,刺痛如万蚁啃噬。

沈知意咬破了下唇,血腥味漫进口腔。裴无咎忽然掐住她下巴,将一块皮革塞进她齿间。

咬这个。他冷笑,留着舌头,等会儿还要骂我。

果然,当药膏渗入最深的溃烂处时,沈知意疼得眼前发黑,皮革几乎被咬穿。

恍惚间,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不是她的泪,是裴无咎腕间铁链磨出的血。

你......

别动。他声音更冷,却放轻了动作。月光透过窗隙,照见他衣领下新鲜的杖伤。

二十刑杖,是为偷御药房的金疮药。

沈知意突然抽回手:我不需要你可怜。

谁可怜你裴无咎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箭疤,我只要你这双手,将来替我解开镣铐。

他蘸着药膏的指尖划过她掌心,沈姑娘,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窗外传来巡逻声,两人同时屏息。

火把的光透过窗纸,在裴无咎脸上投下晃动的影。

他猛地将她按进阴影里,后背抵上她的颤抖。

怕了呼吸喷在她耳后,往贵妃香炉下毒时,胆子不是很大

沈知意僵住。

不是你指使的

是教你。裴无咎突然含住她耳垂,在齿间不轻不重地一磨,傻瓜。

雪夜寂静,只有铁链轻响。

他包扎完最后一道伤口,突然将染血的帕子塞回她袖中。

下次不要再受伤了。裴无咎翻出窗前最后瞧了她一眼。

6

香炉陷阱

贵妃的安神香在鎏金炉里燃着,沈知意跪着拨弄香灰,指尖沾满香灰的粉末。

再加一味龙脑。

贵妃倚在软枕上,金护甲刮过炉身,陛下近日总说梦魇。

是。

沈知意垂首,袖中的药包还剩一半。

香雾袅袅升起,贵妃忽然蹙眉:这味道......

娘娘恕罪!沈知意猛地叩首,故意打翻香炉。

滚烫的灰烬溅在贵妃裙摆上,混着特制皂角的地方立刻泛起红疹。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知意迅速用帕子抹了把脸,在萧景琰踏入的瞬间咳出满手鲜血。

怎么回事皇帝皱眉。

贵妃慌忙掩住疹子:这贱婢毛手毛脚......

奴婢该死。沈知意剧烈咳嗽,袖中染血的帕子恰好飘到萧景琰靴边。

那上面沾着贵妃服用的药渣的苦香,和避子药的气味如出一辙。

7

血契复仇

子时的梆子刚响过,沈知意闪进冷宫偏殿,裴无咎正用匕首挑开肩头烙伤的血痂。

你迟了。他头也不抬,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沈知意将药箱掷过去:边境战报,三日后北疆使臣入宫。

裴无咎猛地攥住她手腕:萧景琰今日为何去贵妃宫里

他指尖沾着血,在她掌心画了道符咒似的纹路,说实话。

他发现了避子药。她任由血纹渗进皮肤,但贵妃说她被人下毒。

萧景琰对她产生疑心了。

铁链哗啦一响,裴无咎突然将她按在柱上:你心软了

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这下面埋着北疆三万亡魂的诅咒,沈姑娘——

我比你更恨他。

她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他伤口上:以血为契,我要萧景琰亲眼看着江山倾覆。

我要亲手把一切夺回来。沈知意把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告知裴无咎。

8

冰湖暗算

计划前夜,冰湖旁。

沈知意失手打翻盛放东珠的锦盒。

贱人!贵妃的护甲刮过她结痂的烫伤,本宫明日要戴......

奴婢愿以死谢罪!

她突然抓住贵妃的手按向自己心口,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仰面栽进冰湖。

水漫过头顶时,记忆闪回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抓着萧景琰的手,替他挡下那支毒箭。

知意!

萧景琰的喊声和当年重叠。

她透过冰层看他模糊的身影,忽然想起裴无咎的叮嘱:让他尝够无能为力的滋味。

铁链破水而入缠住她的腰,裴无咎带着她浮出水面,在众人赶来前塞来一粒药:吞下去,你会咳血三日。

她乖顺咽下,然后在皇帝冲过来时,将带血的帕子不慎掉在他袍角。

帕角绣着沈家族徽,和北疆使臣密信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9

高烧疑云

沈知意高烧不退的第三日,萧景琰终于踏进浣衣局。

当年......他盯着她颈后的月牙疤,真的是你救的朕

她剧烈咳嗽,染血的帕子飘落在地。

皇帝弯腰去捡时,窗外突然传来裴无咎的惨叫——侍卫正把烧红的烙铁按在他纹着北疆图腾的背上。

陛下!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来,裴质子偷了先帝的边防图!

沈知意虚弱抬头,正看见裴无咎被拖走前对她做的口型:哭。

于是眼泪适时滚落:奴婢只求陛下......查查贵妃的避子药。她指着帕子上的暗红,这味道......和当年毒杀我娘的药......一模一样......

萧景琰瞳孔骤缩。

10

边防图焚

裴无咎撬开她窗户时,背上的烙伤还在冒烟。

三日后北疆进攻。他甩来染血的羊皮纸,你爹旧部给的。

沈知意展开边防图,手指抚过那些熟悉的关卡名。

全是父亲当年呕心沥血布防的。

朱砂批注刺目如血:此处埋火药、此路可屠城......

现在信我了裴无咎突然撕开绷带,露出血肉模糊的北疆图腾。

你爹的副将亲手烙的。他将火折子塞进她掌心,沈姑娘,你要烧的可不只是图。

窗外雪落无声,她将图纸按在烛火上。

火舌蹿起的瞬间,裴无咎吻住她沾血的睫毛:你要毁掉的不是爱情......

是那个还会为萧景琰流泪的自己。

11

宫宴惊变

宫宴的琉璃灯将贵妃苏玉琅的脸照得惨白。

她开始不断调整发髻上的金凤步摇,指甲在脖颈抓出血痕。

娘娘...宫女颤抖着递上药碗,该用药了。

药汁泼在织金地毯上,溅出诡异的青紫色。

沈知意站在殿柱阴影里,看着贵妃瞳孔里游动的黑雾——那是毒素发作的征兆。

陛下到——

萧景琰踏入殿门的瞬间,贵妃突然尖叫着扑过去:贱人!你竟敢穿本宫的朝服!

金护甲划过皇帝脸颊,在龙纹上留下三道血痕。

沈知意捏碎袖中香囊。

苦香弥漫中,贵妃的翡翠镯突然炸裂,露出藏在空心夹层里的粉末。

与当年毒杀沈夫人的药物一模一样。

护驾!太监的尖叫撕破夜空。

12

退位诏书

裴无咎踹开御书房门时,铁链上还挂着几个禁军的牙齿。

北疆铁骑已破潼关。

他将染血的军报甩在龙案上,陛下现在写退位诏书,还能留个全尸。

萧景琰的朱笔在宣纸上洇开血般的红:知意...真的是你

窗外的火光映亮沈知意半边脸庞。

她缓步上前,将当年那枚染血的龙纹玉佩按在诏书上:三年前陛下说,要以江山为聘。

她的指尖划过退位二字。

现在,我来取。

突然响起的破空声让裴无咎猛地扑倒她。

淬毒的弩箭钉入屏风,露出尾羽上熟悉的沈家标记——是沈知意父亲的旧部,到死都以为在保护皇帝。

13

太庙血誓

沈知意跪在太庙血泊里,看着白发老将咽下最后一口气。

小姐...老将军临终前...副将递来染血的虎符,说...对不起...

裴无咎的剑尖挑开虎符暗格,掉出泛黄的婚书——竟是萧景琰年少时与北疆公主的盟约。

原来沈家满门忠烈,不过是帝王权谋的祭品。

你看。裴无咎掰开她紧攥的拳头,将虎符碎片按进她掌心,你要的从来不是复仇。

鲜血从两人指缝滴落,是让所有人都记住沈家。

殿外传来礼炮声。新帝登基的时辰到了。

14

北疆婚服

裴无咎为她系上皇后朝珠时,铁链的烙痕在玄色礼服下若隐若现。

不看看你的前夫吗他咬开她后颈的丝绦,在地牢刻了满墙你的名字。

沈知意望向铜镜。镜中人身着北疆婚服。她突然轻笑出声:陛下说错了。

转身将匕首刺入裴无咎肩头旧伤,在他吃痛的闷哼中吻上去:我现在只想看,你我能走到哪一步。

鲜血顺着匕首纹路滴在龙椅上,蜿蜒成新的图腾。

15

银簪见血

玄色龙袍掠过染血的玉阶,裴无咎在太和殿前执起沈知意的手。礼官唱诵声里,她听见身后官员的窃窃私语:

听说沈姑娘亲手将先帝锁进地牢……

嘘!现在是皇后娘娘了。

裴无咎的指尖在她掌心轻划,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沈知意抬眸,看着内侍捧来的金冠,忽然伸手取下自己发间的银簪。

陛下忘了。她当众将簪子刺入裴无咎肩头旧伤,北疆的规矩——见血才作数。

鲜血顺着龙袍纹路滴在玉玺上,满朝哗然。

裴无咎却低笑出声,攥着她手腕将人拉近:爱卿们看清楚了

他舔去她指尖的血,这才是你们的新主子。

16

地牢微雕

沈知意提着宫灯走进地牢时,先听见瓷片刮擦石壁的声音。

萧景琰用碎瓷片刻出了整座沈府微雕。

亭台楼阁间,有个红衣姑娘在荡秋千——那是沈知意。

知意……他浑浊的眼珠转动,朕把沈家还给你……

她蹲下身,将龙纹玉佩放在微雕门前:陛下可知,裴无咎为何留你性命

指尖划过他枯瘦的手腕,他要史官记载——

景琰帝为奴所弑,沈后临朝称制。

17

铁链缠绵

凤鸾宫深夜,沈知意挑开裴无咎的衣襟。

他心口除箭疤外,还有道陈年烙印——北疆皇族的狼图腾。

你母亲不是被勒死的歌姬。她蘸着茶水的指尖描摹图腾。

是二十年前和亲失败的北疆公主。

裴无咎擒住她手腕:现在怕了铁链声从床榻传来,他竟在龙榻四柱栓了玄铁链。

可惜锁链另一端……突然将她拽倒在锦被间,早栓在你脚踝上了。

月光透进来,照见沈知意裙下若隐若现的金链——那是登基日他亲手扣上的。

沈知意笑道:不过是给你个甜头罢了。

她任由着裴无咎闹了一下,把铁链解开反扣在裴无咎手腕处。

看清楚,谁才是上位者。

......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像千万铁骑踏过。

裴无咎倚在龙榻边,玄色寝衣大敞,露出那道沈知意亲手刺的疤。

过来。

沈知意蘸着朱砂的笔尖未停:北疆递来的折子……

话音戛然而止。裴无咎突然拽链将她拖到榻上,朱砂在奏折划出长长血痕般的红。

他掐着她下巴迫她仰头:朕现在要看的,是皇后另一本'折子'。

沈知意冷笑,染着蔻丹的指甲抵住他喉结:陛下不怕我再刺一刀

怕啊。裴无咎低笑着含住她指尖,舌尖卷走朱砂,所以先废了你的武功。

手掌顺着脊椎滑到她后腰,在某个穴位重重一按,这里,今早针灸时动的针。

她腰肢一软,被他趁机压进锦被。

暴雨声里,裴无咎咬开她凤袍金扣,唇贴着颈后月牙疤呢喃。

当年你救萧景琰留的疤……

手指突然探入发间扯紧,现在归我了。

沈知意喘着抓起床头烛台,却被他用铁链缠住手腕按在枕上。

烛泪滴落,裴无咎轻轻在她锁骨写下裴字。

疼吗他吻去她眼尾湿意,这才到朕忍的万分之一。

突然托着她后颈深吻,血腥味在唇齿漫开——是沈知意咬破了他舌尖。

乖。裴无咎喘着抵住她额头,将染血的银链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等史官记载今夜……

手指突然探入她紧咬的唇,就说帝后彻夜商谈国事。

18

永昭元年

大婚后的某夜,裴无咎将朱笔塞进沈知意手中:史书怎么写

她翻开空白页,写下:

景琰元年冬,帝崩于地牢。停顿片刻又添,同日,北疆王裴无咎立沈氏为后,改元永昭。

朱砂滴在昭字上,像极了当年浣衣局阶前的血。

裴无咎忽然抱起她走向窗边,远处地牢方向正腾起火光。

看。他咬着她耳垂低语,你的旧梦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