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在病房见到主刀医生——分手七年的前女友。她冷眼翻病例:救活你再折磨才有意思。手术灯灭,她摘口罩冷笑:恭喜,还能活三个月。他拽住她手腕:用余生赎罪,够不够换你一句原谅
【正文开始】
第一章:手术室的意外重逢
手术室的灯,白得刺眼。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眼皮沉得要命。耳边是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突然,灯光变得更亮,我费劲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修长而稳定,正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主刀医生就位,准备手术。一个冷静而熟悉的女声传来。
我心头一震,努力扭转脖子,目光顺着那双手往上移——口罩上方,一双眼睛冷冷地扫过我的脸。
是林婉清。
她,我的前女友,分手整整七年了。
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眼神决绝地转身走进雨幕,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头,雨水混着泪水,分不清彼此。
而现在,她就站在我的手术台边,眼神里的冷漠和陌生,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刺骨。
病人傅云川,32岁,胸部穿透伤,失血过多,需要立即手术。她对着旁边的记录员说道,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林医生,这是你大学时代的...记录员的声音突然顿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林婉清连眼皮都没抬,冷冷地打断:现在是我的病人。开始准备。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她今天穿着一件洁白的长袍,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没有丝毫的柔情,只有冰冷和嘲讽。
醒了她轻蔑地笑了笑,那你听好了,救活你有意思,折磨你有意思,救活你再折磨你,才更有意思。
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重地捶了一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手术开始了。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感觉,比我想象的还要真实。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但我竟然没有昏过去。疼痛让我保持着清醒,也让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
刀尖碰到肋骨的瞬间,我在剧痛中突然笑了。
笑什么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七年不见,我咧开嘴,血从嘴角流出来,你还是这么狠。
废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如果不是医院规定,你现在就该在停尸间了。
我盯着她口罩上方的那双眼睛,突然轻声说:你还是没变,一点都没变。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少废话,安心挨刀。
手术中,我一直在跟她说话,尽管她一个字都不回应。
林婉清,你真的这么恨我
傅云川,闭上你的嘴。
那场雨,你到底为什么走
我说了,闭嘴!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手里的动作却依然精准。我能感觉到她是在强忍着怒火给我做手术,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
手术结束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里了。
林婉清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病历,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份毫无生气的报告。
醒了她淡淡地问。
我盯着她:你...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皱眉,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在手术台上说那些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我声音有些发抖。
她冷笑一声:傅云川,你以为你是谁我在手术台上,不是来回答你这些无聊问题的。
你明明...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明明当年...
当年什么她打断我,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当年是你先放手的,是你抛弃了我。现在你装什么深情
我愣住了。
是她是我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以为的甜蜜和温馨,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
你...真的这么想我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她一把抓起病历拍在床头柜上,救活你,只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至于你,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
我瞪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我声音有些发颤。
她冷冷地笑了:傅云川,这是检查结果,你自己看吧。癌症晚期,最多三个月。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病历,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我喃喃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信不信由你,她收起病历,转身准备离开,不过也罢,反正你活不过三个月,多说无益。
林婉清!我冲她喊道,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冷漠比之前更甚。
干什么她问。
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用余生赎罪,够不够换你一句原谅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讽刺:傅云川,你真可笑。七年了,你以为一句赎罪就能抹去一切
说完,她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为什么走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我的手术台上,说这些冷漠又无情的话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可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窗外,阳光刺眼,树影斑驳。
而我,却在这刺眼的阳光下,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第二章:命运的纠缠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刺眼。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大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手里攥着那份只有三个月生命的诊断书,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回到家,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乱成一团,林婉清冷漠的眼神、手术台上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句最多三个月,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
我猛地坐起身,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林婉清的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她那熟悉又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哪位她问。
林婉清,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她冷冷的声音:有事
我...我想见你。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她干脆地拒绝。
求你了,就见一面,我有话问你。我哀求道。
傅云川,我说了,我很忙。还有,你那点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瘫在沙发上。
我狠狠灌下一瓶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胃里一阵翻腾。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林婉清,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七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指责她不理解我,不支持我写作。她哭着说我不懂她,说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
你根本就不爱我!她哭着喊道,然后转身跑进雨里。
我追了出去,可她跑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以为她是负气离开,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年。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脸色阴沉。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傅先生,我叫苏晴,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皱了皱眉,但还是让他进了屋。
苏晴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林婉清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她怎么了
她被黑石集团盯上了。苏晴压低声音,因为你。
因为我我一脸茫然。
苏晴点点头:七年前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黑石集团的人故意制造的。他们想杀你,但林婉清在关键时刻救了你。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在黑石集团卧底,试图找到证据扳倒他们。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这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但我劝你小心点。黑石集团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知道他们秘密的人。苏晴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喊住她,林婉清现在在哪
苏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她在医院,不过...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现在去找她很危险。
我咬了咬牙: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见她。
苏晴无奈地摇摇头:随你便吧,但你自己小心点。
送走苏晴后,我迫不及待地赶到医院。
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我终于见到了林婉清。
她靠在一辆黑色轿车上,右眼缠着绷带,脸色苍白。
林婉清!我喊道,朝她跑去。
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问。
你到底怎么了苏晴说你被黑石集团盯上了!我焦急地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不关你的事。你离我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死。
我不!我大声说,我们是恋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
恋人她冷笑一声,傅云川,你清醒一点吧。我们早就结束了。
没有!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她狠狠地推开我:傅云川,你放开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心里有苦衷,可我就是忍不住。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停车场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
傅云川,快跑!林婉清大喊一声,拉着我往反方向跑。
我们拼命地跑着,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在一处死胡同里,我们被包围了。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笑着走过来:林婉清,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
林婉清挡在我前面,眼神坚定:你们别过来!
林婉清,你背叛了组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狞笑着说。
我挡在林婉清前面,怒吼道: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
黑衣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也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闪过,为首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我愣住了,抬头一看,是苏晴。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苏晴一边说,一边开枪击倒几个黑衣人。
我们趁机逃离了停车场。
一路狂奔,我们终于甩掉了追兵。
喘着粗气,我看着身旁的林婉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七年前那场车祸后,我发现自己被注射了一种叫‘回音’的药物。这种药物能控制人的大脑,让我成为他们的傀儡。我一直在暗中寻找解除控制的方法,同时也在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我震惊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连累你。你不知道黑石集团有多可怕,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不能让你卷进来。
我紧紧抱住她:傻瓜,我们是一体,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
她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可是...可是我活不了多久了。‘回音’已经在我体内扎根,医生说最多三个月。
我的心猛地一沉,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会的,我们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我哽咽着说。
林婉清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别傻了,傅云川。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珍惜彼此。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第三章:真相浮出水面
我和林婉清躲在城郊的一间废弃仓库里,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
我坐在破旧的木箱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身旁满脸倦容的林婉清。她靠在墙上,双眼无神,右眼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迹。我知道,她为了守护那些秘密,付出了太多。
苏晴说,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制造。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打破沉默,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回响。
林婉清微微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无奈:因为她背后有一股庞大的势力,这股势力与黑石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想要铲除我,因为我在组织里发现了太多不该发现的秘密,特别是关于那场车祸背后的真正阴谋。
我皱起眉头,脑海里飞速运转着:到底是什么阴谋为什么会牵扯到你,甚至还害得我们分手
林婉清的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那是一场涉及巨额利益和政治斗争的阴谋。黑石集团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策划了那场车祸,目的是要除掉你。而我,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被利用完后就想销毁。可我不甘心,我开始暗中调查,想要揭露这一切,却不想连累了你。
我握紧拳头,愤怒在我心中燃烧: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林婉清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傅云川。当你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时,就注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门。
林婉清瞬间警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迅速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谁在那里她大声质问。
铁门外的撞击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伴随着低沉的咒骂声:林婉清,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躲过一劫吗识相的赶紧出来,别逼我们破门而入!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我轻声问林婉清:怎么办
林婉清冷静地看着我:躲进里面的暗室,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朝暗室跑去。刚躲进暗室,就听到铁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林婉清,你还真是能躲啊。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听起来充满了嘲讽。
苏然,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林婉清的声音毫不畏惧。
我心中一惊,苏然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但从林婉清的语气中能听出,这个人来者不善。
林婉清,你还是这么倔强。苏然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掌握了多少秘密别天真了,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在我们眼里不过是小儿科。识相的,把你知道的都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做梦!我不会把证据交给你们这些刽子手的。林婉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苏然似乎被激怒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林婉清痛苦的叫声。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想冲出去和她一起战斗,可又害怕自己出去会添乱。
啊!林婉清发出一声惨叫,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住手!
打斗声戛然而止,我听到苏然惊讶地说:苏晴,你怎么来了
苏晴冷冷地说:苏然,你太放肆了,敢在这里对我妹妹动手
我心中一震,苏晴竟然是林婉清的妹妹
妹妹苏晴,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苏然显然不相信。
苏晴冷笑一声:你当然不知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哼,算你狠。不过,林婉清,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最好识趣点,把证据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苏然带着手下离开了仓库。
苏晴走到林婉清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眼中满是心疼:姐,你怎么样
林婉清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
苏晴愤怒地说:苏然这个混蛋,我绝不会放过他。然后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晴,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知道吗这背后的一切,都与我父母当年的死有关。
我瞪大了眼睛:你父母
苏晴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多年前,我的父母是调查黑石集团腐败的重要人员。他们发现了黑石集团的许多罪证,却遭到了黑石集团的追杀。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死在了他们的手上,而我的父亲也被他们诬陷入狱,最终含冤而死。
我心中一阵震撼,没想到苏家竟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想要为父母报仇,为林婉清讨回公道。苏晴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林婉清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看着她们姐妹俩,心中五味杂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要找到黑石集团的罪证,把他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林婉清,你的伤怎么样能继续调查吗
林婉清坚定地点点头:我能行,我们一定要揭开这个阴谋。
就在这时,林婉清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是组织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在这里了。林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晴握紧拳头: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们都要和他们拼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仓库外,再次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
黑暗中,三个人的目光交汇,尽管恐惧和未知像潮水般涌来,但此刻,他们的眼神中却燃起了一股决然的狠劲,那是对命运的抗争,也是对真相的执着追寻。
第四章:生死对决
仓库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尖上,把恐惧和紧张无限放大。
我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林婉清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右眼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苏晴站在她身旁,眼神冰冷,双手紧握着一把手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来了。苏晴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然。
铁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卷着尘土扑面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得像一头恶狼。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手里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
林婉清,你还真是能跑啊。魁梧男人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冷笑着说。
林婉清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站直身子,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苏然,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们
苏然大笑起来:哈哈,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身上的伤,还有旁边那个男人的拖累,你们撑不了多久。乖乖把证据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我冷哼一声:苏然,你别白日做梦了。你们做的那些坏事,迟早会被公之于众。
苏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冷,他抬起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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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准备下令开枪的时候,突然从仓库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枪响。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其他人都惊慌失措,四处寻找开枪的人。
有埋伏!苏然大喊一声。
苏晴趁机开了一枪,打中了一个黑衣人的肩膀。林婉清也挣扎着站起来,和苏晴一起,向黑衣人还击。
我握紧拳头,看着眼前的混战,心急如焚。我很想冲上去帮忙,可又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混乱中,一个黑衣人悄悄绕到了我的身后,一记重拳朝着我的后脑勺砸来。我眼角余光瞥见,刚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我眼前一黑,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林婉清惊恐的眼神,她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周围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体。
苏然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枪,正对着林婉清和苏晴。林婉清和苏晴背靠背站着,两人都受了伤,但眼神依然坚定。
苏然,你这个卑鄙小人。苏晴愤怒地骂道。
苏然冷笑一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罢了。现在,你们都别怪我了。
说完,他举起枪,对准了林婉清。
不要!我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绳索,但绳子绑得太紧,根本动不了。
砰!的一声,子弹射出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挡在了林婉清身前,他的肩膀被子弹击中,鲜血直流。
苏然恼羞成怒,又连开几枪,但都被陌生男人灵活地躲开了。
你是谁苏然怒吼道。
陌生男人冷冷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说完,他突然发出一声口哨。紧接着,一群警察冲进了仓库。
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带头的警察冷笑一声:别挣扎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在警察的包围下,苏然和手下的黑衣人纷纷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五味杂陈。林婉清和苏晴急忙跑到我身边,帮我解开绳索。
你没事吧林婉清心疼地问。
我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
苏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要不是你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我们还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
我苦笑一声: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这时,苏然被押着从我身边走过,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傅云川,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警察把我们带出了仓库。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我眯起眼睛,感受着自由的空气。
经过这场生死对决,我们都疲惫不堪。但看着被抓走的苏然,我们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回医院的路上,林婉清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云川,谢谢你。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林婉清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回到医院,医生给林婉清和苏晴处理了伤口。医生说,林婉清的伤势很严重,需要好好休养,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苏晴的伤相对较轻,她坐在林婉清的病床边,忧心忡忡地说:姐,我们的计划还没完成,苏然被抓了,可黑石集团的罪证还没找到。
林婉清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那个陌生男人,他其实是警方安插在黑石集团内部的卧底。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信息,让我们知道罪证藏在哪里。
苏晴眼睛一亮: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把罪证找出来,交给警方。
林婉清点点头:对,但我们得小心,黑石集团还有其他势力,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我握住林婉清的手,说:别怕,有我在。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边配合警方,一边寻找罪证。林婉清的身体时好时坏,但她依然坚持着,不放弃任何一个线索。
然而,黑石集团的报复却接踵而来。他们派出杀手,企图阻止我们。
一天晚上,我们刚从医院出来,就遭遇了杀手的袭击。一辆黑色轿车直接朝我们撞来,我反应迅速,拉着林婉清和苏晴躲到一边。
杀手从车上下来,手持利刃,向我们扑来。
我和苏晴拼尽全力,与杀手搏斗。但杀手的武艺高强,我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快走!我大喊一声,让林婉清和苏晴先走。
可林婉清怎么可能丢下我,她转身回来,和我一起对抗杀手。
在激烈的搏斗中,我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衣服。但我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好林婉清。
就在我们几乎绝望的时候,警笛声呼啸而来。原来是警察及时赶到,杀手见状,纷纷逃窜。
我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要揭露黑石集团的罪恶,为那些受害的人讨回公道。
第五章:破镜重圆
林婉清的手术做了整整八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我像只困兽一样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白炽灯管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雪白的地砖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每一次转身都会撞碎在墙上,又迅速重组。
苏晴攥着我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嘴唇抖得厉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我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泼辣的姑娘此刻竟比我还要不堪一击——她染着红色甲油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像冬日里将死未死的花瓣。
云川,你说婉清她...她哽咽着,眼圈红得像要滴血。我狠狠抹了把脸,油污混着血迹糊了一手。八小时前在码头仓库沾的污渍,此刻顽固地趴在皮肤上,像是要和我的愧疚长在一起。
突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
两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匆匆出来,林婉清安静地躺在上面,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我扑到床前,她手腕上的留置针随着动作轻轻颤动。麻醉剂还没完全消退,她半睁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在颧骨处晃动。
醒了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她的眼珠缓慢转动,瞳孔像被雨水打湿的玻璃珠,映着我狼狈的脸。我伸手触碰她的额头,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泪水。
三个月...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棉絮。
走廊顶灯啪地炸开,刺目的白光让我眯起眼睛。苏晴扑在隔离帘上,放声大哭。我攥紧林婉清的手,掌心的冰冷刺得神经发疼。
用余生赎罪,够不够...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浑身一震,这才发现她另一只手正死死攥着个破旧的音乐盒——那是大学恋爱时我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林婉清剧烈咳嗽起来,雪白的枕头瞬间洇出点点猩红。我慌忙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像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沉得喘不过气。护士赶紧过来调整输氧管,冰凉的金属贴在她颤抖的唇上。
婉清。我喉咙发紧,第一次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叫她名字。我带你回家。
市立医院的后半夜静得瘆人。担架车在安全通道里发出规律的轱辘声,林婉清的呼吸浅得几乎要消失。我摸到她藏在病号服里的病历单,七年前相同的肿瘤科诊断章盖在纸面上,像枚生锈的图钉扎进心脏。
当年...车祸...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这才发现自己将她弄疼了。对不起...我忙不迭松手,掌心被掐出四道月牙形的红痕。
回到租住的老公寓,楼道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次第亮起。林婉清枕在我腿上,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我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想起七年前第一次带她回家见我妈的情景。那时这丫头死活不肯脱下沾满颜料的围裙,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喂,傻笑什么呢她的声音突然混在嘈杂的耳鸣里。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温热的液体砸在她手背,晕开深色的痕迹。
想起来...我胡乱抹了把脸,你以前总说我写的小说狗血——
因为男主总活不过第三章。她轻笑出声,眼角却泛起水光,这次换我来当反派好不好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我眼尾的疤,那是三年前追公交车时摔的。我浑身僵硬,这伤疤在她心里竟记得这么清楚。
晨光染红窗帘边缘时,林婉清开始发烧。我翻遍医药箱也找不到退烧药,慌乱中拨通苏晴电话。三十分钟后这个冒冒失失的姑娘拎着整箱药品撞开家门,额头磕在门框上都没吭声。
你属狗的吗我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抗生素。苏晴揉着额头翻白眼:要你管!再废话等婉清好了揍你信不信她熟练地挂水换药,动作利落得像是做过上千次。我突然意识到她们姐妹间太多我没参与的过往。
当晚林婉清陷入昏迷。我彻夜守在床边,看液体一滴一滴坠入透明软管。凌晨三点整,她突然抓住我的小指,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云川...她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那个...黑色U盘...在...书房。我触电般僵住,七年前雨夜她反常地收拾行李时,我分明在书房抽屉夹层见过那个磨砂质感的存储器。
后半夜暴雨倾盆,苏晴带着警局的朋友破门而入。防暴警棍砸开门锁的瞬间,我扑向藏在书桌下的保险箱。暴雨声中,保险箱密码转动的咔嗒声格外清晰,0825,林婉清的生日。黑色U盘躺在天鹅绒衬盒里,表面纹路和我锁屏密码一模一样——那个她生日当晚在键盘上胡乱敲出的数字。
苏晴打开U盘的刹那,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固了。监控视频里,黑石集团董事长正在销毁整面墙的证据胶卷,而角落里模糊的身影分明是穿病号服的林婉清。更令人颤栗的是日期,恰好是她手术前一周。
原来她...苏晴的话被救护车警笛撕裂。林婉清突然清醒过来,脖颈暴起青筋,瞳孔扩散得厉害。快藏...U盘...她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雪白枕套上,他们给我注射了...‘回音’...余生都在替他们听...
窗外惊雷炸响,我僵在原地,七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她在便利店避雨时递来的姜茶,手指故意碰触我手背的温热,还有分别时转身刹那的泪光——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在为破局做准备。
苏晴...打电话给...林婉清话音未落再次昏厥。我颤抖着打开手机相册,去年生日拍的视频里,她对着镜头比心却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点开声音,传来她压低却清晰的哭腔:对不起...真的...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