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警灯下的谎言
窗外的警笛声打破了小高之前准备的所有的故作镇定,不停闪烁的警灯如同心跳,越来越紧凑。
他想起身去厕所,来掩盖自己的紧张,室友堵住了门,并且示意他不要动歪心思,在警察来之前。
小高依然故作镇定,一口咬定,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就不会拿自己怎么办,于是扭过头,尽力平静的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一个小时之前,室友打扮好了准备出门,翻开枕头准备拿出拿出自己前不久才购置了一条金项链。
他越找越慌,把床单和枕头全都拆开了都没有找到那条链子,临时取消了本来已经约好的饭局,毕竟这条项链足足花了他两个月的薪水,他没有私心不停翻开自己的行李箱以及一切可能放置的地方。
这时候,也传来了屋主抱怨的声音,他的东西也不见了,是一些首饰还有金器。室友走了出来,跟屋主说明了自己项链丢失的情况,
屋主猛然醒悟过来,可能家里招贼了。
这时候小高刚好进门,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下班的点,看到了室友和屋主紧张的表情,并且屋主刚刚挂掉了电话,从屋主和时候交流的信息来看,显然那通电话是打给警察的。
小高一时间紧张了起来,他看到屋主走向了他,用关心的口吻督促小高去检查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
会错意的小高以为屋主和室友已经断定是自己偷了他们的东西,心已经跑到了嗓子眼,听到让自己检查自己的财务时,心情才稍微的平复了一下。
于是赶紧跑到自己的床位上,开始检查自己的财务,他总觉室友和屋主刚才的眼光就是在怀疑自己,于是一刻也不愿意留在他们的视线下。
他的东西没有不见,并且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才到这里不久,工作时间不长,哪里有钱买什么贵重的首饰
小高在一家饭店工作,在厨房里给厨师当帮厨,小伙子人长的漂亮,也很热心,并且非常的勤快,厨师和主管对这个小伙子都很看重,因此虽然没有来多久,厨师和主管还是会让他把当天没有卖出去的菜品打包回家,这样他就可以节约第二天早上的早餐,对于工资不高的他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少的开支,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屋主和室友吃的都是小高从饭店后厨打包回来的食物,食物很丰富,味道也很棒,室友和屋主都很喜欢这个小伙子,有时候会主动买很多东西个小高吃和用,并且屋主给一把自己的房间的钥匙给小高,屋主卧室的阳台上养了许多花,自己出远门的时候,都会让租客帮忙打理这些花。
不过以前屋主总是交给租住一年以上的老租客,经过一年的观察,是好是坏很容易分辨出来,后来呈现的效果也证明屋主的策略是对的,很多年下来,都是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丢东西的情况。
小高的表现太好,屋主打破了自己的惯例,三个月的时候就把钥匙交给了小高,因为室友那个时候也要回国,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出国回来的屋主发现子的花在小高的照料下长的格外的好,并且把家里打扫的井井有条,很多看不到的角落都扫的干干净净。更加喜爱这个孩子了。
小高确实也不错,他曾经学习的是空乘专业,只是在疫情的时候,航空业迎来了巨大的挑战,因此毕业的时候并没有顺利的找到工作,但是这个专业的基本素质还在,身高够高,手脚够灵活,并且对于收纳有接近专业空乘人员的水平,最重要的是待人接物的态度没的说,跟任何人接触都非常的自然。
没有找到工作的小高在女朋友父亲的介绍下来到了一间高级茶室工作,这是一间专门接待高级商务会谈的茶室,小高专业的水准在这样的环境简直如鱼得水,给很多客人留下了好的印象。
一般在茶室谈判完之后,这些有钱的家伙会聚在一起打麻将,因为小高的专业态度好,所有这些VIP客户会点名小高在这个包间服务,当然小高会得到更多的小费,有时候客户高兴了会从成捆的钞票筹码里抽出来几张给这个灵活的小伙子。
小高很高兴,很感激自己的女朋友的父亲给自己介绍的工作,每次收到客户额外的小费后,小高总会带自己的女朋友去吃好东西,有时候看到好看的衣服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女朋友买,两对恋人的感情逐渐的升温,如今已经开始在讨论结婚的事情了。
小高也暗下决心,攒够一笔钱就把自己的女朋友娶回家。
有时候小高望着客户桌子上花花绿绿的钞票筹码出神,毕竟相对于自己那点工资,这种数额的钱他是没有见过的,有客户也爱和这个小伙子开玩笑,让他走过来摸一摸这些钞票筹码,客人总喜欢拿这些跟服务人员开玩笑,当然这些人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小高消遣的。因为小高看到这些钱的样子跟他们当初没钱的时候看到钱的样子差不多。
小高也很识逗,这个时候总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并且还会主动装出可怜吃惊的表情,尽可能的满足客人们的这些癖好,当然回报也是高的,往往这时候高兴了的客人会给小伙子更多的小费。小高内心有时候很矛盾,他知道自己做这种表情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在骂这些混蛋的。不过从客人手中接过小费时,这种矛盾的感觉瞬间就没了。
接过小费之后,小高已经开始计划给女朋友买些什么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女朋友看上了一款LV的包包,不过价格太贵了,所以当时并没有买,如今女朋友的眼光越来越高了,小高也明显的感觉出来了,当场买不了,女孩生气的表情,小高到现在都忘不了,后来打了好多通电话,哄了很多次才哄好,当然这得归功于自己的承诺,因为小高已经答应下次见面的时候给女朋友买下那个包包。
接过小费之后的小高,又回到了茶台盘古旁边,脑子里还在担心买下那个包的差额,眼看下次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想到这些事情有点出神,小高居然没有听到客人招呼要茶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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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客人有点生气的自己走过来取茶水的时候,小高才反应过来,赶紧在客人自己动手倒水之前,给客人要的茶水送到了客人坐着的位置。
中间不停地给客人道歉,不停地点头哈腰,都快磕到地上了。
夸张的动作终于迎来了客人的理解,不停地询问他有什么事儿。
小高如实的坦白了自己刚才想的事情,说女朋友买包还缺一些钱,说完之后才有点后悔,怎么可以跟客人讲这些,果然换来了客人们前翻后仰的嘲笑声,有点不住的拍桌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制止自己的笑声。
小高很尴尬,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但是水泥现浇的楼板,哪里能突然生出一道裂缝呢。
‘看你这么痴情,给你个机会把剩下的钱赚够’刚才生气自己倒茶的那个客人开口了。
2
赌局中的命运
周围的几个客人听到这人说话,都停止了笑声,算得上戛然而止,显然说话的人在这群人中的身份不一般。
什么机会小高不知道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如今的境地比刚才那会儿还要尴尬,他的脸红的就像桌上高脚杯中的红酒。
客人们面面相觑,都很惊讶,眼前这个小伙子居然真的接过来刚才客人的玩笑话。
要是不接上,此时尴尬的就是当初说话的这个客人了,那客人也很震惊,这么机灵的小伙子居然没有听出来他的玩笑话。
相对于这些,小高更害怕的是下次见面买不起的那个包,还有女朋友生气的表情。
客人顿了顿,说道你刚才收到的小费,在我们这里下一注
其他的客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客人,为了缓解当前的尴尬,马上配合起来,附和着让小高下注。
小高没有犹豫,他不仅拿出了刚才收到的小费,并且还拿出了中午的时候从财务那里领来的这个月的工资,说是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这个豪华包厢的一天的费用。
客人们都被小高逗笑了,没想到这个小伙子会玩儿这么大,但是局面已经到这里,于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牌桌上,几个月的观察,小高已经熟知了客人们玩的这种游戏,每次睡觉之前,桌上不停置换位置的成堆的钞票筹码,总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消失,消失了又出现,搅扰的他居然一个觉也睡不安稳,经常在工作的时候走神,被客人投诉了很多回了,在老板那里积攒的好印象也在慢慢的消退。
有一次放假回家,母亲发现了小高消瘦的面容,追问着,要是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做,才几个月下来怎么就消瘦成这般模样。不过小高还是让母亲不要担心,只是有时候睡不好而已。
几把下来,小高一边的筹码越来越多,是的,几个月来亲密的接触,他几乎熟知了这几个客人所有的套路,并且记住了这几个人加注和减注时,脸上表情的细微差别,几乎每一帧都牢牢的刻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因此,即使自己的手里的牌不够大,他也能通过辨识,客人拿到牌时表情细微的变化来规划本局的下注情况,这种策略几乎没有失手。
客人们此刻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有一个客人输的多,在凉飕飕的空调房中,额头上还是渗出了层层的汗液。
终于牌局结束了,因为一个客人带的现金全都输了。小高用提前准备的黑色的垃圾袋当着客人们的面装进了桌上自己的钞票筹码。并且主动承包了今天包房所有的费用,是的,花费了他整个月的工资。
客人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容,恭维了一句小高讲究。几个人没多说什么,收拾了收拾桌上筹码就离开了房间。
赢得的筹码可以买好几个包,并且也足够了办理婚礼所需要的全部花费。
买完包的第二天,小高收到了茶室老板的电话,通知他第二天不要来上班,客人举报了小高参与赌博的事情,并且告知茶室老板不会再来这里小费,茶室的老板顿时损失了自己店里最大的一个客户,于是找到了小高女朋友的父亲,毕竟当初是他推荐小高来这里工作的,如今出了事情,推荐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小高女友的父亲很生气,把自己的女儿臭骂了一顿,并且逼迫女朋友同小高分手。
知道小高赌博的女朋友非常生气,自己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父亲整日的赌博,苦劝无果之后跳楼了,留下她和自己父亲生活,
女孩的父亲此时才被感化,从此再也没有赌博。
尽管小高解释如果自己不这样做那个包就买不了,但是女朋友觉得这是两回事,并且说明,如果小高不戒掉这个习惯,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到小高身边。
一时间小高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爱情,好像天塌了一样,城市是容不下自己了,并且输钱的那几个客户,已经数次找人来自己的住处找麻烦了,好几次回家自己的门口被泼了油漆,锁孔也堵住了。
于是小高收拾了一番,带着钱和一点行李开车回到老家,是的他买了一台车,一台老家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来的一台豪华车,尽管如此剩下的钱还是够他和家人生活的很好,他打算就留在老家用这些钱生活。
豪车到家之后,小高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很多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也都来了,当然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亲戚,似乎很多人知道了他变有钱的消息。他父母的脸上也多了许多光。这是他曾经梦想的一种情况,如今实现了,他更加不后悔自己参与的那场赌局。
不过小高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变的有钱,他撒谎自己做了些生意。文化程度不高的父母相信了。
朋友越来越多,很多时候这些朋友带着小高到处消费,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朋友主动买单,小高很是感动,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的受到重视,次数多了也不太好意思,遇到高级场所消费的时候,就会抢着买单,他觉得这样有来有往才是朋友应该有的样子。
渐渐地日子久了,小高居然成了他当初的客户的样子,在茶楼消费的时候也会消遣新来的服务生,拿着他们寒酸的外表以及拘谨的动作调侃,他觉得非常满足。并且也会时不时的给这些服务生消费,不过他从来不让一个服务生服务自己和朋友们超过一周,他担心这些穿着寒酸的家伙会复刻自己的伎俩。
是的,他当然学会了当初他的客人的消遣方式,赌博。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没日没夜赌钱,有时候赢有时候输,不过输的时候是大部分,并且小高可没有时间像从前观察他的客人那样,观察他的朋友,并且他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自己的朋友。
3
金钱的诱惑
终于,几个月后,他把当初赢的钱都输给了自己的朋友,当然那台曾经帮他招来这些朋友的豪车也转让给了其中的一个朋友,当然他还是可以坐上这部车,只是再也坐不上主驾驶的位置了,毕竟车子不是自己的了。
车子没有了之后,老家热闹劲儿也过了,来串门的亲戚越来越少,有时候小高的朋友约他出去消费的时候,还得从父母那里拿些钱,久而久之父母的那点积蓄被小高拿完了。
以至于有一次小高的父亲从梯子上摔下来,断了腿,小高和朋友来到医院的时候,还是这帮有义气的朋友帮助小高垫付的高昂的医药费,小高很感激这群朋友,在心里计划着以后找机会报答这些朋友。
不过他没有机会了,因为这群有义气的朋友确定小高和小高的父母都没有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小高并不生气,他只是觉得这群朋友只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
日子还是要过,断了腿的父亲也失去了挣钱的能力,家庭的重担压到了小高的身上,但是城市里当初的客户还在到处打听自己,或许他们不知道自己当初赢来的钱已经输光了,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小高这么想。
城市是待不下去了,他一筹莫展,还是从周围的人口中打听到了出国打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高昂的中介费让小高望而却步,山穷水尽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前女友寄来的那个没有开封的Lv
包,里面还有张请柬,告知小高自己就要结婚了,她从各方面得知小高并没有改掉赌博的毛病,所以不打算等下去了。
小高望着包和请柬还有附赠的那封信,眼泪哗哗的流,他很震惊几个月以来居然没有一次主动联系女孩,并且从来没有起这样的念头。
小高找到了一家当铺,把那个没有开封的Lv包典当了,限量的包包不仅可以支付出国的中介费用,剩下的钱足够老两口在乡下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他还是拿出了一部分钱,塞进了一个红包中,委托和女友共同的朋友把礼金带到了现场,他担心自己出现在那个场合会被曾经的准岳父暴揍。
就这样,小高来到了国外,中介帮他找到了一个厨房的工作,不过只是帮厨,好在异国他乡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认真的工作,又找到了曾经那个热情并且任劳任怨的状态,所以深受厨师和主管们的喜爱,觉得假以时日小伙子肯定会有个好前途。
并且主管还主动帮助小高找房子,之前中介帮忙找的房子又贵到上班的地方又远,主管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他正好要往外租房子,也就是小高现在的屋主。
小高连续一年把钱寄回家里,汇率上的巨大差异,这笔钱足足可以让父母在乡下生活的很好,他还嘱咐父母把家里的房子修葺一番,起初父母是拒绝的,但是小高强调房子好点,自己找到老婆的机会会多一些,因为这老两口才同意了小高的提议,并且从自己牙缝里剩下的钱也添了进去,把老房子修的格外漂亮。
4
邪念的深渊
房子好看了,又有亲戚和朋友经常来光顾了,他们不停的夸赞房子好看,夸奖小高是个能人,果然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有本事,并且主动张罗着帮小高介绍女朋友,老两口格外高兴,于是把小高的联系方式给了这些给小高张罗老婆的人。
当然曾经的那些朋友也联系上了小高,小高很高兴又联系到了自己的朋友,并且小伙子始终没有忘记当初自己父亲腿断时,他们垫付医药费的是亲,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感谢了一番曾经的朋友。
跟老朋友们聊了好久,又国外的心酸,以及曾经失败的过往,都很有感触,小高主动询问有没有什么好的门路可以投资,自己手里已经攒下了一点钱,朋友推荐了一款可以网上投资的项目,并且收益率比正常渠道的收益率高很多,小高把钱投进了这个项目,收益率相当不错,而且提现的时候很快,这下小高更加感激自己的朋友了。
自己勤劳的工作,加上投资的这个项目的收益让小高一家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这个时候小高的朋友又给小高介绍了一款可以在网上打的麻将,是一款不错的休闲游戏,厨房转悠一天的小高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跟朋友在网上打麻将。
并且小高发现打麻将的收益比自己的工资和之前网上投资的那个项目收益率更高,于是他加大了赌注,有时候赢,有时候输,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一次他把曾经网上投资的那笔钱全部提现了,加上自己的积攒的半年的积蓄全都充进了麻将的账户,就是这一次他输掉了全部的钱,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呆住了,脑子里空的什么都没有。
工作的时候也开始失神,好几次把配菜弄错,主管和厨师好几次提醒小高,他都没反应,很奇怪小高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一样。
于是主管让小高请假休息几天,担心小伙子前期的工作太累,休养一下就会恢复了,在家休息的时候室友回来了,并且向小高展示了自己攒了两个月的工资买的那条金项链,看到金子的那一刻,一股邪念钻进了脑子。
他清楚的看到了室友把金子塞进了枕头下面的位置,并且在屋主出国旅游的期间他打理那些阳台上的花时,好多次看到梳妆台上抽屉里金光闪闪的首饰,以前他会总是主动的关上那些抽屉,并且好几次嘱咐屋主藏好那些宝贵的首饰,就是这些提醒让屋主更加信赖小高。
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满街的霓虹灯,一个最闪最亮的典当行的霓虹灯夺走了小高的注意力,那一次他彻底邪念击垮。他来到出租屋,室友和屋主都不在,似乎是上天安排的机会,他异常平静的走到室友的床前,准确无误的从枕头下面的掏出了那条链子,接着他从书架的书本上拿下一本《大忏悔文》那是小高和屋主约定的藏钥匙的地方,他打开房门依然准确无误的来到了那个存放珠宝的抽屉前,拿走了那里所有的首饰。
当小高从那个最亮的霓虹灯牌的店走出来后,来到了银行,把钱存进了户头,紧接着把这些钱又存进了网上麻将的应用里,奈何运气太差,还没有返回出租屋,刚才的钱就已经输光了。
5
最后的曙光
小高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回到了出租屋,心急如焚的室友和屋主同时发现了小高的异样。
‘我完了’小高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这一句点醒了室友和屋主。室友起身走到了进门的地方,下意识的带上了大门。
屋主不敢大意,此刻她在心里祈祷楼下的警察快点上来。可是这里是十楼,上来当然要花些时间。
屋外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共处一室的三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一刻也不敢放松。
突然一束光照进了屋内,对面楼栋的空少下班了,小高曾经在楼道里遇到过这个人,并且主动打过招呼,空少人很随和,还主动夸奖小高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自己的同事,这件事曾经狠狠的鼓励了异国他乡的小高。
小高望着那曙光,眼神突然清澈了,跟上学时候的眼神一样,脸上也挂上了当初纯真的笑容。
一个箭步,他冲进了这道有魔力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