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实验灾难

我站在实验室的玻璃窗前,望着外面平静的街道,内心却充满了不安。

作为参与天穹项目的核心科学家之一,我深知即将发生的事情将彻底改变世界。

天穹,是我国最新研发的一种革命性武器——空气爆。它的原理是利用特殊的能量场,在瞬间引发空气的剧烈震荡,产生强大的破坏力。

与核武器不同的是,空气爆通过精准的能量调控,能够摧毁一定范围内的一切非生命体物质,从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到精密的电子设备,无一幸免,但对活的生命体却毫无伤害。

当第一次实验成功时,整个研究团队都沸腾了。看着监控画面里,那座被设定为目标的废弃城市在空气爆的冲击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瞬间捏碎,化为齑粉,而城市里预先放置的实验动物却安然无恙,我们都意识到,人类的战争史和防御史将被改写。

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内心的担忧却与日俱增。这种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力量,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曾多次在项目会议上提出对空气爆使用规范和监管的建议,但在某些激进派眼中,我成了阻碍科技进步和国家强大的绊脚石。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空气爆不再是守护和平的利器,而是成了毁灭的象征。敌国的间谍窃取了空气爆的核心技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对我国多个重要城市发动了袭击。一瞬间,高楼大厦轰然倒塌,交通枢纽陷入瘫痪,城市的基础设施被彻底摧毁。

但幸运的是,因为空气爆对生命体无害,人们惊慌失措地从废墟中爬出,虽然身体无恙,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更可怕的是,世界各国陷入了恐慌和猜忌,一场没有硝烟的军备竞赛迅速展开。

每个国家都想拥有空气爆,或者研发出能够抵御它的技术。原本脆弱的国际秩序彻底崩塌,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地球。

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看着床头的台灯,那柔和的光线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我决定不能让梦境成为现实。

我开始秘密收集资料,整理空气爆技术可能存在的漏洞和风险。我联系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事,向他们倾诉我的担忧,幸运的是,他们也有着同样的顾虑。

我们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开始撰写关于空气爆合理应用和严格监管的报告

。我们走访政府部门,向决策者们阐述滥用空气爆的危害;我们接受媒体采访,向公众普及这项技术的利弊,希望能引起社会的关注和重视。

在我们的努力下,社会上逐渐出现了对空气爆理性思考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相应的责任和约束,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灾难。

最终,我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严格的法律法规,对空气爆的研发、生产、存储和使用进行全方位的监管,并积极推动国际合作,倡导共同建立空气爆技术的管控机制。

随着这些措施的实施,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每当我再次走进实验室,看着天穹装置,不再是满心的忧虑,而是充满了希望。

我知道,只要我们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合理运用科技的力量,空气爆就能真正成为守护和平的盾牌,而不是毁灭的凶器。那个可怕的梦境,也将永远停留在虚幻之中,成为警示我们前行的明灯。

可我没想到,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三个月后的深夜我又一站在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实验服口袋里的备忘录,那些关于灾难的梦境始终萦绕不去。

控制台上的数据流跳动得异常活跃,天穹装置核心泛着不自然的幽蓝光芒,像一只即将苏醒的怪兽。

十、九、八...机械的倒计时声在密闭空间内回荡。

按理说,这次优化参数后的试爆应该万无一失。作为项目组核心成员,我亲手核对了每一个变量——空气爆将精准摧毁十公里内的非生命体,而活体组织毫发无损。

但此刻,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被老周称为杞人忧天的担忧又回来了。

三、二、一,启动!

白光。比理论预测强烈百倍的白光从装置核心爆发。我本能地抬手遮挡,却在指缝间看到防弹玻璃如薄冰般碎裂。热浪裹挟着金属碎片呼啸而来,我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右臂传来尖锐的灼痛。

这不是空气爆...我艰难地爬向墙角,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透过扭曲变形的观察窗,试验场的景象令我血液凝固——钢筋混凝土结构像蜡一样融化,而作为活体实验的白兔在辐射中痛苦抽搐。

核爆。这是一场伪装成空气爆的核爆。

记忆闪回三天前的项目组会议。老周——那个总是质疑军方监管方案的老研究员,在走廊拦住我:小陈,你那份安全评估报告我看过了,数据有问题。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指点在第三页,能量转换系数被刻意调低了20%,这会导致...

我当时以为又是他的被害妄想症发作。现在想来,他可能早就发现了什么。

右臂的灼伤火辣辣地疼,但我顾不上这些。观察室正在坍塌,我必须出去。在翻倒的控制台下方,我发现了老周坚持要求配备的防核服——其他人都嘲笑他多此一举。颤抖着穿好装备,密封胶条贴合面部的瞬间,我听见外面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

当跌跌撞撞爬出废墟时,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最坏的猜想。整个试验场变成了焦黑的炼狱,空气中飘浮着放射性尘埃,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橘红色。远处,本应被空气爆摧毁的军事设施完好无损,而生物试验区却成了人间地狱。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防核服内闷响,回答我的只有燃烧的噼啪声。

通讯器早已损坏,但我摸到了内衬口袋里那个从不离身的加密芯片——里面存储着空气爆项目的原始数据和我的私人备忘录。老周说得对,有些东西不能完全依赖军方系统备份。

两小时后,直升机的轰鸣划破死寂。我本能地躲进一处半坍塌的管道,透过防核面具的雾化镜片,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封锁现场。

重复,试验场已全面污染,所有参与人员确认遇难。指挥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立即执行S-7预案。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S-7是最高级别的灭口指令,意味着官方准备彻底抹去这次事故的真相。更可怕的是,他们显然知道这不是意外——否则不会如此迅速地启动预案。

防核服的辐射警报突然尖啸,我手忙脚乱地按下静音键,却已经晚了。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般刺来。

那边有动静!

我转身就跑,背后传来子弹击碎混凝土的爆响。右腿突然一麻,低头看见一根钢筋穿透了防核服的小腿部分。咬牙拔出钢筋,温热的血液立刻浸透了裤管。就在绝望之际,我注意到地面有一条维修通道的标记——这是老周曾经带我走过的紧急出口。

跌入通道的瞬间,一发子弹擦着头盔飞过。黑暗吞没了我,只有防核服微弱的指示灯照亮前方。爬行了不知多久,我终于从一处隐蔽的出口钻出,发现自己位于试验场外围的树林中。

远处,军方的封锁线如铁桶般严密,但我知道一条老周告诉过我的小路。这位总是疑神疑鬼的老研究员,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第二章:危险的相遇

三天后,我蜷缩在城市边缘一处废弃工厂里,防核服早已换成从医院偷来的防护装备。小腿的伤口感染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更糟的是,全城都贴满了我的通缉令——不是作为幸存者,而是作为盗窃国家机密在逃人员。

加密芯片在指尖转动,我反复思考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去国安局太冒险了,谁知道军方渗透到了什么程度。联系家人只会连累他们。我的视线落在芯片上唯一的希望——父亲的遗物,一枚看似普通的U盘。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无法解决的困境,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这里有最后的退路。

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闪烁后显示出一个简洁的界面——只有一组电话号码和一个坐标。这是父亲作为前情报人员留给我的保险。

电话接通得异常迅速。

气象局值班室。一个冷静的男声。

我...我想查询明天是否会下雨。我按父亲教过的暗号回答。

沉默了几秒后,对方说:预报显示有雷暴,建议您待在室内。暗号对上了。

我需要一个防水的屋顶。我咽了口唾沫。

位置

我报出工厂坐标,然后补充:我带着'天穹'的原始数据。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两小时后会有人来修屋顶。暗语是'老周让我来的'。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转移到了附近的观察点。不能冒险直接等待,万一是陷阱呢

两小时零七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停在工厂外。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都穿着维修工制服,但举手投足间的军人气质无法掩饰。他们谨慎地检查周围,然后领头的男子——三十多岁,左眉有一道疤——对着空荡的工厂喊:老周让我来的!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他们等了十分钟,期间不断查看手表和通讯设备。最后,疤眉男子对同伴摇摇头,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工厂角落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疤眉男子拔出手枪,向声源靠近。

出来!他厉声喝道。

一阵窸窣声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跄走出——是小林,项目组最年轻的助理研究员,我的学生。他的白大褂沾满血污,右臂不自然地垂着。

林志远疤眉男子显然认识他,你怎么在这里

赵队长...小林虚弱地靠在墙上,我在找陈老师...他可能还活着...

我的手指紧紧扣住窗框。小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按照官方通报,所有人员都已遇难。除非...

你知道他在哪被称作赵队长的男子收起枪,上前扶住小林。

不...但我有重要情报...小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项目组有内鬼...实验数据被篡改了...

我的心跳加速。小林知道真相还是说...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小林受伤的右臂袖口下,露出一块皮肤——没有任何辐射灼伤的痕迹。在那种级别的核泄漏中,没有防护的人不可能完好无损。

除非他当时根本不在现场。

赵队长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的右手悄悄移向腰间。小林,实验当天你在哪

我在...在控制室...小林的视线游移不定。

控制室是最早被冲击波摧毁的区域。赵队长的声音冷了下来,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谁的人

电光火石间,小林突然发难——他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直刺赵队长咽喉。早有防备的赵队长侧身闪避,同时拔枪射击。小林的肩膀爆出一团血花,但他竟然忍痛扑向最近的女性特工,匕首抵住了她的颈部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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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小林嘶吼,声音完全变了调,我要陈默和芯片,否则她死!

躲在暗处的我浑身发冷。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腼腆羞涩的实习生,而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赵队长缓缓放下枪:你不是小林。真正的小林在哪

三个月前就沉在渤海湾了。假小林狞笑,现在,叫陈默出来!我知道他在这里。

就在僵持之际,工厂另一侧突然传来金属落地的巨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假小林也下意识转头——这半秒的分神已经足够。赵队长闪电般拔出一把备用手枪,精准命中假小林的眉心。

女特工脱险后,赵队长立刻对着通讯器下令:全体注意,'夜莺'已现身,启动B预案。然后他抬头环视工厂,声音提高:陈工程师,如果你在听,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老周是我们的人,他临终前让我们保护你。

老周国安局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难怪老周总是对军方指手画脚,难怪他知道那么多安全漏洞...

证明给我看。我终于从藏身处走出,但保持安全距离,老周上周对我说了什么

赵队长松了口气:他说'你父亲会为你骄傲'——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谈话的内容。他顿了顿,他还说,你在抽屉里藏了一包中华烟,虽然你从不抽烟。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这些细节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芯片在我这里。我亮出加密设备,但首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队长示意手下处理尸体,然后带我上了面包车。车门关闭的瞬间,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天穹'计划从立项起就被多国情报机构盯上。他的声音沉重,三个月前,我们发现有内鬼替换了部分研究人员,真正的小林是第一个受害者。老周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惜...

文件上是老周的尸检报告——突发心梗下面用铅笔写着小小的蓖麻毒素。

实验当天,有人篡改了参数,把空气爆变成了核爆。赵队长继续道,军方高层也有他们的人,所以才会急着灭口。

我握紧芯片: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如果外国势力想要技术,直接窃取不就行了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得到'天穹'...赵队长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是摧毁它,同时嫁祸给我国政府。想想看,如果世界相信中国在研发违反国际法的定向核武器...

面包车驶入一条地下隧道,赵队长最后说:现在你是唯一能证明清白的人,陈工程师。芯片里的原始数据能证明参数被篡改过。

隧道尽头是一处隐蔽的安全屋。下车前,我拉住赵队长:那个假小林提到的'夜莺'是谁

我们怀疑是潜伏在科学院高层的某个人,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可能是你非常熟悉的人。

第三章:间谍游戏

安全屋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和关系图,中心是天穹项目的结构图。赵毅——我现在知道疤眉队长的全名了——正在向我解释他们的发现。

'夜莺'是某国情报机构在我国埋得最深的钉子,至少活跃了十五年。他用激光笔指着几个红圈,这些人都有可能。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项目负责人吴院士、军方联络官马大校、甚至还有科技部的张副部长...每一个都是我平时敬重的前辈。

我们需要设一个局。赵毅递给我一杯咖啡,用你的芯片作诱饵,引出'夜莺'。

我摩挲着加密芯片:太危险了。如果他们得到原始数据,完全可以逆向开发出真正的'天穹'武器。

所以我们不放真货。赵毅露出狡黠的笑容,技术部已经准备了一份精心设计的假数据,里面藏着追踪程序和逻辑炸弹。

计划很简单:我假装叛逃,联系国际媒体曝光真相,声称要出售真实实验数据。贪婪的夜莺一定会现身。

三天后,一段模糊的视频出现在暗网。画面中的我憔悴不堪,控诉军方将实验事故归咎于科研人员。我有证据证明这是蓄意谋杀,视频最后我说,48小时后,所有数据将公之于众。

鱼饵已经撒下,现在只需等待。

安全屋的监控屏幕显示,视频发布后六小时,科技部张副部长的加密通讯线路突然活跃。赵毅的团队监听到一通可疑的电话。

夜莺呼叫巢穴,张副部长的声音异常冷静,目标出现,请求执行'收割'计划。

我的心沉了下去。张副部长是我博士导师的老友,曾亲自推荐我进入天穹项目组。

不一定是他。赵毅注意到我的表情,可能是伪装。真正的'夜莺'会亲自来取数据,他们不会信任中间人。

48小时期限将至,我按照计划出现在约定地点——城郊一座废弃的化工厂。腰间别着赵毅给的追踪器,口袋里是那份假芯片。

月光被乌云遮蔽,工厂里只有风声呼啸。我站在中央反应釜旁,手表指针走向午夜。

陈老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我就知道你会选这里。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从黑暗中走出的,是项目组数据分析师杨宁——我共事五年的同事,上周的追悼会上我还为她的遗照献过花。

你没死...我的声音干涩。

当然没有。杨宁的微笑在月光下显得诡异,就像小林也没死一样——虽然你见到的那位确实是冒牌货。

她向前一步,我看清了她手中的枪:把芯片给我,陈默。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为什么是你我艰难地问,你父亲是抗战老兵,你母亲...

都是假的。杨宁冷笑,我是被精心培养的'睡美人',十二岁就替换了真正的杨宁。她举起枪,别拖延时间了,芯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工厂各处突然亮起强光。杨宁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我作为人质,枪口抵住我的太阳穴。

放下枪!赵毅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你被包围了。

退后!杨宁——或者说假冒的杨宁——拖着我向后移动,否则他死!

我感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这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会有的反应,除非...

你不是'夜莺'。我突然说,你太年轻了,不可能是活跃十五年的间谍。

她的呼吸一滞,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么谁是我继续追问,张副部长马大校还是...

一声枪响。杨宁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从她胸口涌出。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然后缓缓倒下。我转身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工厂二层的阴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收起狙击枪。

赵队!狙击手不是我们的人!耳机里传来特工急促的警告。

混乱中,我看到那个狙击手迅速撤退。赵毅带人追击,但为时已晚。当我检查杨宁的尸体时,发现她左手紧握着一个微型通讯器,屏幕上有一条未发送完全的信息:

夜莺确认,收割者已...

第四章:真相与重生

杨宁的死让线索中断,但我们从她身上找到的通讯器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科学院外事办公室。一周后的突袭行动中,赵毅的团队抓获了三名外籍间谍,他们供出了一个更庞大的网络。

'夜莺'确实存在,但不是一个人。赵毅在简报会上解释,而是一个由十二名高级间谍组成的细胞网络,杨宁只是最新加入的成员。

随着更多证据浮出水面,科技部张副部长被证明清白,而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军方装备处的刘处长——这个看似与项目毫无关联的人物,实际上掌控着参数修改的最终审批权。

至于天穹技术,在证明其净化核污染的效果后,联合国通过了特别决议,将其改造为环境修复装置。我作为首席科学家,带领团队移除了武器化组件,开发出了新天穹系统。

一年后的验收仪式上,我看着巨大的装置在曾经核爆的试验场启动。这一次,纯净的蓝光所到之处,焦土重现生机。

你父亲会为你骄傲。赵毅站在我身旁,重复了老周的话。

我望向晴朗的天空,那里不再有辐射云的阴霾。天穹终于实现了它真正的使命——不是毁灭,而是守护。

仪式结束后,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老周的那本破旧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一行新添的小字:科技无善恶,人心有黑白。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父亲和老周并肩而立,背景是某个隐秘的训练基地。

原来,这场守护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了。而现在,火炬传到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