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白月光死后。
她想把肚子里的我换成白月光。
可我是天降福星,一出生就能给全家带来好运。
在我出生后,家里开上玛莎拉蒂,住进别墅请了十几个保姆。
就算是这样,她也依然恨我抢了白月光的出生机会,之后害死了我。
待我重新回到鬼使催促我投胎的时候。
我把妈妈的白月光推了下去。
既然她想让白月光进她肚皮做孩子,那我如她所愿。
只希望她没了上亿家产,还要因白月光遭了一屁股债的时候,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把她打掉!
妈妈一改往日的温柔,冲刚睡醒的奶奶高声尖叫。
奶奶皱了下眉:我不是跟你说过,你白月光就投在你肚子里吗!
妈妈看向奶奶的目光里夹杂一丝恨意:你别以为能糊弄的了我,这肚子里的娃根本就不是周博的魂!
周博是她的白月光。
前些日子被未婚妻骗光家产后绝望自杀。
妈妈听说后痛不欲生,知道奶奶会引魂入体。
便央求奶奶把周博的魂引进自己的肚皮里。
可谁料奶奶一早就把天生福星的我送进她的肚子。
一个天生福星,一个陌生男人。
有脑子的人都会选天生福星。
奶奶见自己的计谋被拆穿,讪笑两声:可那福胎珍贵万分,你要是生下,保准咱们家从这小破房里搬进大别墅!
可奶奶不知道,妈妈不喜金银满贯。
她只要那放在心头的白月光投胎成自己的孩子。
我出生后,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无视我饿得哇哇大哭,恨不得将我从楼上丢下去。
只不过,上辈子她可没有看出奶奶欺骗她。
我漂浮在半空,摸着下巴思索。
难不成,妈妈也重生了
奶奶怕妈妈趁自己不在家把福胎打掉。
便把妈妈反锁在家里,还厉声警告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姐姐李妙。
你要是敢把她放出去,我就把你这个赔钱货给杀了。
李妙吓得缩起脖子。
待奶奶离开后,被锁在房间里的妈妈趴在门上,高声呼唤李妙的名字。
妙妙乖,快点把妈妈的门打开。
李妙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
妈妈跟李妙一起生活了六年,怎么会不知道李妙是什么德行。
她眼珠提溜一转,压低声音对她诱哄:妙妙啊,妈妈问你,你想不想把脸上的胎记去掉。
果不其然,李妙听到这句话,把放在耳朵上的手放了下来。
李妙的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
院里的小朋友都不喜欢跟她一起玩,还会围在一起欺负她,给她取母夜叉的外号。
妙妙,只要你把门打开,妈妈就带你去做胎记去除手术。
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医生叔叔来了咱们村里,只要你爸救了厂长,厂长就会带你去做手术。以后的妙妙会长得特别漂亮,还能成为一名大网红呢。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原来,妈妈也重生了。
她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就在我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
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带进一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
提着暗绿色鬼火灯笼的黑衣人飘到我面前。
你该去投胎了。
我不禁想起上辈子淹死在海里的痛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上辈子,我还是一个襁褓婴儿的时候,妈妈趁奶奶不在家,把一根根绣花针从我头顶狠狠地扎进去。
吃不饱饭是常事,生病不去就医能活下去纯靠我命大。
李妙嫉妒我一出生便长得白嫩秀气,也跟着妈妈一起虐待我。
可我是天生福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等我稍微大点后,妈妈的恨意滔滔不绝。
她哄骗我来到海边,趁游客们不注意,把我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在我死后,警察把打捞到的尸体送回家。
奶奶心痛的哭天喊地,转头就用最阴狠的秘术封住我的七魂六魄。让我尸体永不腐朽,死了也可以维持他们老李家荣华富贵。
我不明白,我也不懂。
难道我不是天生的福星吗
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黑衣人冲我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他抬手一挥,脚底出现一口发着白光的井。
这口井叫做投生井,专供鬼魂投胎所用。
就在他要推我下去的时候。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腰间挂着的葫芦瓶,倒出一大堆要被送往十八层地狱的魂魄。
顿时,只有顶着一颗头下半身是飘无虚渺的烟雾的鬼魂们。
在房间里四处乱窜。
鬼使怕它们去投胎,把投生井收回,开始了抓鬼之路。
半刻钟后,鬼使喘着粗气,本就黑沉的脸更黑了。
你以为制造一些小麻烦,就能不去投胎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眉心,苦笑不得:想跟我斗,再去人间修炼三百年吧。
丢下这句话,他抬手一挥,白井重新出现在面前。
现在我该送你去投胎了。
我握紧手里的魂魄,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投胎肯定是要投的,只是啊,我要自己选择妈妈!
鬼使看到我手里抓着的魂魄,吓得鬼毛竖起,紧跟着发出刺耳尖叫: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
在他忙着抓鬼的时候,我瞅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张脸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正是妈妈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我把周博的魂魄丢进投生井里。
鬼使掏出杀鬼鞭,要给我一点颜色看。
我冷笑道:要是阎王知道你收了人间的钱,把我塞给一个没有福气的家里,你说会不会把你丢进油锅里炸上个一千年。
我瞧见鬼使愣在原地,眼神充满恐惧。
知道我赌对了。
就凭那赌鬼的奶,酗酒的爹,堕落的妈,和阴暗的姐。
我这么宝贵的小福星,怎么会投进这样的家庭里。
看来我猜得没有错,那会点邪门歪道的奶奶,给这不要脸的鬼使塞钱啦!
医院里,张秀梅带着李妙挂好了号,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李妙扬起兴奋的小脸,询问妈妈:妈妈,我脸上的胎记真的能去掉吗!
当然可以了宝贝,只要妈妈打掉这个孩子,你就可以漂漂亮亮的了。
没过多久,护士叫她进去检查。
她躺在床上,不懂都要打掉了,还做什么检查。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到死还要坑她的钱。
做检查的医生是她表妹,看到仪器里的孩子,吓了一跳。
张秀梅也有点紧张。
怎么了燕儿。
姐,你之前不是检查出怀了个女娃吗
现在我看啊,这娃娃好像是个男孩。
张秀梅听到表妹的话,脸上的表情僵硬住。
她记得自己生出来的是个女孩。
怎么会成了男孩。
表妹劝她:你婆婆不是心心念念要你生个男娃吗要不你别打了,这娃娃留着吧。
待她从病房里走出来后。
李妙笑得特别开心:妈妈,你把娃娃打掉了吗
只要打掉了,我就会变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孩子!
回应她的是一声格外响亮的耳光。
李妙被打得满嘴吐血,哭都哭不出来。
张秀梅一脸幸福地抚摸着孕肚,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绝对不是叫我把那个赔钱货生出来的。
男孩,哈哈哈哈,男孩。
说不定啊,是周博投进了我肚子里了。
奶奶打完麻将回到家,看到张秀梅坐在客厅抚摸孕肚一脸幸福的模样。
她误以为是张秀梅把孩子打了。
一气之下,拿起门口的扫帚朝李妙身上打了一下又一下。
李妙哭了半天,挨了半天打。
张秀梅才开口劝奶奶:妈,我想明白了,您不是说这孩子是福星吗
哪个蠢笨的会把福星打掉。
奶奶狐疑地看向她:你怎么转性了,不惦记周博了
张秀梅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周博能跟福星比吗
奶奶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跟我使什么小手段。
几个月后,张秀梅生下一个男孩。
奶奶白青芳喜上眉梢,张秀梅开心的哭了一天。
一个误以为是福星临门。
一个得偿所愿。
过了几天,一直在外做工的爸爸李大海回到家。
他抱起儿子,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娃长得贼眼熟。
张秀梅瞧见他用脏手碰娃娃的脸,脸色一变,一把抢了过来。
你看你那么脏,把我孩子弄病了怎么办。
瞧你那出息,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
白青芳翻了个白眼,抱着怀里的娃娃可劲儿稀罕。
到了晚上,一大家子吃饭的时候。李妙被要求先在屋里看着弟弟,等妈妈吃完饭后,才能去吃凉掉的剩菜剩饭。
张秀梅破天荒地给爸爸倒了一杯好酒。
你们厂长明天是不是要来村里看看分厂。
李大海抿了一口酒:你怎么知道。
张秀梅露出得意的表情。
幸好她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
就算没有那福星,她也能凭自己过上好日子。
厂长下乡的路上,碰上一群当地的劫匪。正好爸爸跟一群村民路过半山腰,打走劫匪救下厂长。
厂长为了感谢爸爸的救命之恩,特意把他提拔到市里的大厂做小领导,并且三年升了三次官,最后还让他接了厂长的班。
妈妈叮嘱完爸爸后,抱着孩子回到房间里,随手从孩子屁股底下掏出一张带着屎的尿布,丢给饿得头晕眼花的李妙。
赶紧把尿布洗了,洗完了才能去吃饭。
屋外,李妙借着头顶一点月光,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滴进水盆里。
寒冬腊月的水盆结了一层薄冰,她的一双小手被冻得没有知觉,而后又红又胀,像是快要烂掉似的。
她听着屋里传来妈妈逗弟弟的欢声笑语。
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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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李大海穿上一件新衣服,站在屋檐底下,瞧着外面下着泼盆大雨的天发呆。
张秀梅,下这么大的雨,就算是劫匪也不出来工作吧。
张秀梅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你要是错过这个好机会,咱们一家都会在这山圪蹴里过一辈子!
最后,李大海被连哄带骗,穿上一件破洞的雨衣走进雨幕里。
李大海离开后,张秀梅在家里不停地朝屋外盼首,迟迟不见李大海回来。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记得上辈子这个时间,李大海就已经把厂长带回家了啊。
等到雨势渐渐停下,天色被泼了一身墨,成了泥人的李大海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张秀梅赶紧小跑出去,看到他身边空无一人,讶异出声:人呢!
下一刻,她被李大海一拳头打飞出去两米。
你这个贱人敢骗老子,那厂长早提前一天被接到老沈家去了。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李大海!
随后,他便一屁股坐在张秀梅的肚子上,拳头如雨点似得落在张秀梅的脸上。直到张秀梅哭声微弱,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
在外面打牌回来的白青芳吓得把他拉了起来。
你这是要把你媳妇打死啊!
李大海指着自己的断腿骂道:老子要不是被她骗到半山腰,怎么会遇到泥石流。现在我的腿断了,你说,我该不该打死这婆娘。
白青芳也有点怨气,朝张秀梅踹了一脚:我就说这婆娘没安好心,打死她得了。
李妙一声不吭地藏在桌底下,灰朴朴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鬼使让我选择一户人家降生。
我挑挑选选,指着一个名字给鬼使看。
鬼使撇了下嘴:你怎么不挑首富家投胎啊。
可能,小山沟沟更适合我吧。
丢下这句话,我跳进投生井里。
医院里,一对穿着简陋的夫妻收到胎儿没有胎心的通知书,二人抱头痛哭起来。埋怨老天爷不长眼,他们一家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娃娃肯投到他们家。
我看着熟悉的面孔,鼻头一酸。
这对夫妻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把我带回家喂饭吃。
在我快病死的时候,给我买药治病。
像他们这样的好人,这破天荒的福气就该给他们!
在我钻进女人的肚子里后。
他们二人互相搀扶起身,准备去做流产手术。
女人刚躺在手术台上,一个小护士推门而入。
错了错了,刚刚机器坏了,你得跟我重新去检查一次。
好好好!
女人缓缓地坐起身,心里揣着一个冀望。
希望刚才的检查结果是错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夫妻二人拿着检查单看了又看。
沈志刚握住老婆的手,红了眼:婷婷,孩子很健康,咱们,咱们终于要有孩子了!
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孕妇王婷和张秀梅被一起推进产房里。
白青芳在隔壁病房里欢天喜地,说自己李家迎来了大福星。
可她不知道真正的大福星,正躺在隔壁病房的婴儿车上酣睡呢。
沈家只有一座破落的小院子,以及几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沈志刚收拾出一间屋子给厂长住。
给他铺好床,跟厂长聊了一会儿天,就着急忙慌地看孩子去了。
李家村身处大山中心,地理位置偏远导致交通不便,又经常遭遇自然灾害。
当地行政想让整个村子的人都搬到城市周边的村里住。
所以这个厂子也得搬,搬迁的地址比原地址要大上一倍,厂里的工人也要招,领导只有一两个不够用。
他看这沈志刚人不错。
要不是沈志刚提前通信告诉自己今天要下雨,让他早一天出发,要不然他还会被困在半山腰。
第二天,厂长正站在院子里洗漱。
厂子里看门的保安李大爷跑出一身汗,见到厂长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
李大爷听说沈志刚提前一天把厂长接到村里,激动地握住沈志刚的手道明情况。
原来昨天有城里来的车队,在半山腰处被一群劫匪绑架了。
若是厂长按照原来的计划定是逃不过的。
厂长听得脸色阴沉,不敢细想若是没有沈志刚,自己会不会也要被劫匪绑架。
沈志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婷抱着孩子说笑道:这说来也真巧了,前天我们志刚做梦,竟梦到娇娇对他说叫厂长提前一天来村里,还说按原计划会碰到劫匪。
话音刚落,院子里寂静无声。
沈志刚挠了挠头:我醒了后总觉得心里不对劲儿,没想到还真赶巧了。
我窝在妈妈的怀里,咬着小手指,心里很是得意。
瞧瞧,这些都是我的功劳。
这厂长叔叔可得给我爸妈大大的好处,要知道那劫匪是劫财又劫命的!
厂长还摸了摸我的头:哎呀,那我还真得要感谢你呢!
我朝他甜甜一笑。
在场所有人都被萌化了。
老沈啊,让我也抱抱你女儿,沾沾这小福星的好运。
几天后,城里来了一群干部,要大家收拾收拾搬迁到城里去。
李大海来到城里也不正干,比在村子里更混了。
老是和一群不着调的人聚在一起喝酒。
几个人说话间,聊起厂里的事。
李大海听说沈志刚提前一天接到厂长,正好让厂长避开一桩祸事。
现在厂长要让沈志刚当厂子里的小经理,每个月能有三百块钱。
躺在床上养伤的张秀梅听到是沈志刚救了厂长,情绪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冷汗直流。
你说是沈志刚救的
是啊,人家老沈今年是真的福运临门了,一直怀不上孩子也生了,生了后,不仅做梦梦见厂长出事救了厂长,还当上了厂里的经理。
张秀梅左眼皮没好事地跳了下。
老沈生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可惜啊,生了个女娃。海哥,你们也别气馁,好歹你们生得是个儿子。
他老沈再牛逼,可你生了个儿子啊!
李大海又喝了一杯酒:他奶奶的,生个丫头片子那么拼干嘛,将来也都是别人的。
就是说嘛,来,喝!
张秀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那死丫头该不会投到老沈家去了吧。
第二天,我刚捧着奶瓶喝完奶粉,在婴儿床上翻了个身。
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我睡意消散猛地睁开眼睛。
是张秀梅!她来干嘛
张秀梅把手里买来的便宜苹果放到桌上。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王婷笑盈盈地洗了盘葡萄放茶几上。
张秀梅四处观望了一圈,发现厂里发给经理房子正好是她上辈子住的那套。
这里的冰箱电视空调都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可她现在分到的房子,就是一间五十平米的两居。
本来这些都该是她的,却被这老沈家抢占了机会。
张秀梅找了个借口支开王婷后,便蹑手蹑脚地推开主卧的门。
我躺在婴儿床上,夏日熏得人睡意朦胧,迷迷糊糊中,一张扭曲阴暗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想大声呼叫,却只能发出躁人的哭闹声。
张秀梅看着婴儿床上的孩子,这张脸与自己记忆中的面孔重合。
原来你生在了别人家啊。
我说呢,为什么老沈可以抢走我们家的家运,原来都是你这个赔钱货在捣鬼。
听听她说得什么狗屁话,我可是福星,这家运都是我自带的。
你不是不想要我当你孩子吗
有本事也别要上亿家产呀!
可是在张秀梅眼中,我很不满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对她毫无杀伤力。
张秀梅笑得像地狱中的恶鬼,弯腰把我抱起:小东西,你上辈子就是我杀的,这辈子啊,我还是得杀了你。
你选一个死法,说不定我会对你温柔点呢。
算了,你又不会说话,我来帮你选吧。
我不禁想到被用邪术困在干尸里,日日夜夜遭受火烧或者冰寒的刑法。
这种邪术损人利己,像是张秀梅能干出来的事。
想到这里,我挣扎得更厉害了。
张秀梅怕我引来其他人,一只手抱着我,另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细嫩的脖颈。
你再叫!你再叫!
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正好带回家做成干尸!
上辈子我是你妈,你只能为我所用!
这也是你的福气!
秀梅,你人呢
等王婷拿着一袋咸菜回来后,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楼下咸菜没打折啊,张秀梅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王婷把手里的咸菜放到厨房后,这才想起来一直没有喂宝宝。
等她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婴儿车,诧异地发现哪还有孩子的影儿。
当即吓得她失声尖叫,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家里不停地翻找。
最终,她想到了张秀梅的头上。
王婷这才意识到是张秀梅故意支开了她。
是她!一定是她,可,可为什么要抱走娇娇。
王婷抱着头蹲在地上,怎么都想不明白张秀梅的动机。
现在孩子在张秀梅手里,可张秀梅家里没有人。
她又去厂里找到沈志刚,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后,王婷哭得快背过气去。
她要是想要钱,可以直接跟我说,干嘛要动我娃啊!
沈志刚也急了:报警,先报警,走,咱们找李大海去!
车间里,李大海正靠在操作台和厂里新招的年轻小姑娘说闹。
见到沈志刚一行人气势冲冲地赶了过来,还以为是抓到他没认真工作,却没想到是家里的蠢婆娘闹出了事。
李大海越听脸色越差,这可是要坐大牢的。
万一弄死了人,他就算把家底掏出来,也不够赔的!
李大海硬着头皮强词夺理:那也怪不到我媳妇头上啊,有人瞧见我媳妇抱走你家娃
谁叫你不把娃看好,自个儿出去快活了。
李大海抱着手臂,朝地上啐了口痰:沈老弟啊,我说说你平时对媳妇管得太松了。这婆娘就是得挨打,你要是不想管,我来帮你管,讹人都讹到老子头上来了。
啪地一声脆响。
车间里的工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也不敢听。
李大海不敢置信地捂着半边脸,眼球都快瞪了出来:你这死老娘们,敢打你爷爷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说罢,他也高高抬起手臂,就要打王婷的时候。
沈志刚把王婷拉在自己身后,递给李大海的一个眼刀。
我看你是不想在厂里混了。
我已经给你写好请假条,现在就跟我一起去警察局报案。
要是我冤枉了你,这经理就给你当。
李大海一听沈志刚要把经理的位置让给自己,立即眉开眼笑。
你也真是的,不想当经理就不想当,还非得找个缘由让给我。
沈志刚冷哼一声:最好是我冤枉了你。
要是真是张秀梅搞得鬼,你也得给我滚出这个厂子。
傍晚,警察找到张秀梅并带到警察局里看管起来。
不管他们使出什么招数,张秀梅一直哈哈大笑,像一个疯子死活不说孩子的下落。
王婷生下孩子后,身子本就弱不禁风,一受刺激晕厥过去。
一夜过去,孩子没是没有找到。
沈志刚一夜之间生出无数根华发,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老天爷啊,你要罚就罚我,不要对我的孩子这么残忍。
她是来这个世界里享福的,不是来吃苦的!
几天过去,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张秀梅在警察局里闹事,说警察收了钱,故意关押自己。
他们也只好把张秀梅给放了。
王婷和沈志刚回家的路上,还凑巧碰到了张秀梅。
张秀梅手里捧着瓜子,专门朝沈志刚身上吐瓜子皮:一个丫头片子还找什么找,你们家里有钱,要是真想要孩子,我把李妙送给你们养。
王婷被她不要脸的操作,气得心脏疼。
张秀梅,你晚上最好开着灯睡,小心有鬼来找你报仇。
张秀梅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个生不出蛋的老母鸡,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我告诉你啊,你那赔钱货永远都回不来了。
王婷冲上去给了张秀梅一个耳光,还要给第二个的时候,张秀梅一把推开了她。
你就是个疯子!张秀梅抬起手臂要打王婷的时候,被沈志刚及时拦下。
张秀梅看着张志刚气宇轩昂的模样,立马变了脸色,还朝他飞了个媚眼。
沈哥啊,我长得也不比王婷差,要不然我跟李大海离婚,带着俩孩子嫁给你吧。
你!王婷看她当着自己面勾引男人,更生气了。
张秀梅还用手掌抚摸沈志刚健壮的手臂:只要你娶了我,不是就白白得了一儿子嘛!
那李大海我也不想凑合了,一个没用的东西,正好跟王婷配对。
话音刚落,沈志刚一直没有表态。
王婷都气红了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得。
突然,沈志刚对张秀梅笑了下:是嘛,那李大海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会不会杀了你啊。
张秀梅故意装出弱柳扶风的娇弱样儿。
沈哥你不知道,我早就不想跟李大海过了。他就是一个没本事的男人,哪能跟沈哥你比啊。
下一秒,一道飞快的人影一脚踹飞张秀梅。
张秀梅一头磕在墙边的棱角上,一道血注瞬间飙了出去。
沈志刚把王婷抱在怀里,生怕那血污了她。
李大海看到张秀梅头上的血更刺激了。
好像心里不解气,又往她心口踹了一脚。
好啊你这臭婊子,说老子没本事,想红杏出墙是吧!
看来上次挨打不过瘾,要让我真把你打死对吧。
张秀梅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抓李大海的裤腿:大海,你听我说,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骗他们的!
李大海怎么会知道那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
他半蹲下身,对准张秀梅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直接把她扇飞出去两颗牙。
张秀梅跪在地上朝李大海磕头。
我求求你别打我了!
我都是为了咱家好啊!
李大海被气笑了:你他妈再说一句,给老子带绿帽子是为我好
沈志刚不想大病初愈的妻子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便要扶着妻子离开这里。
王婷很是难过:都怪我,沈哥,都怪我!
我想了下,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看孩子,实在是累了些。
沈志刚搂紧妻子:我早就该找个保姆,帮着你一起带。
是我的错。
他们夫妻二人互相搀扶来到家门口。
却意外地看到门口站着一对光鲜艳丽的夫妇,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
好像是故意等他们一样。
你们是……
下一刻,沈志刚看到美妇人怀里的婴儿,彻底失了文质彬彬的伪装。
娇娇!我的娇娇!
美妇人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失而复得的样子。
将自己孩子在河边捡到婴儿的事,对沈志刚夫妻俩说了清楚。
中年男人是县城书记,沈志刚他们厂子开业的时候,还来送过花篮。
当时王婷抱在孩子站在人群中。
怀里的娃娃长得漂亮,皮肤又白,跟其他人好似不是一个画面的。
所以他们就记住了这孩子的样貌,多方打听下,得知沈志刚家里确实少了个娃,他们便赶紧给送了过来。
沈志刚握住小男孩的手,眼里含着一筐热泪真诚道谢:小朋友你是我们家的恩人,谢谢你保护了娇娇。
小男孩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还一脸惊恐的要甩开沈志刚的手。
美妇人的眼眸染上一层薄雾:说来也是造孽,我家孩子被确诊自闭症,一直不爱跟人接触。
她看向王婷怀里的婴儿:可是他昨天把孩子抱回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
而且,他昨天还对孩子叫了一声妹妹。
美妇人说到这里,语气略微有些激动:大哥大姐,你们知道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儿子说出发音这么标准的两个字。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太对劲的小男孩。
看来我们家娇娇真的是个小福星,这样的奇怪事可太多了。
沈志刚瞧出夫妻俩有苦难言的模样,便大方开口:如果你们家孩子想来看娇娇,可以随时过来玩。
你们孩子是我们娇娇的救命恩人,如果他跟娇娇待在一起有利于病情改善,那也是这俩孩子共同的福气。
美妇人有些激动地拉着儿子的手:那就这么说好了。
每到周末我就把孩子放到你们家住一天,晚上就会接回去,不会耽误你们生活。
等警察赶到李家的时候,发现张秀梅倒在血泊中,而李大海却坐在椅子上喝酒。
有目击证人瞧见张秀梅带走了沈娇娇。
可是张秀梅被李大海差点给揍成了残废,需要在医院好好休养一阵,待病好了再来服刑。
晚上,白青芳抱着大胖孙子,给列祖列宗烧了根香。
她觉得最近的事很奇怪:我不是把福星送到张秀梅肚子里了吗
为啥最近老是出这些倒霉的事。
被她抱在怀里的孙子眨了眨眼。
好像在说这一切都不怪他。
难道不是张秀梅想生下他的吗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上一任厂长退休。
爸爸沈志刚成为新一任厂长。
张秀梅估计没有想到,她以为丢掉我,可以毁掉沈志刚和王婷。
却没想过我是命定的福星,不仅没有毁掉他们,还给他们带来一个对事业有很大帮助的朋友。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这段时期正好赶上房地产最兴盛的时候。
我主动开口提出让他们把家里的存款拿去买房。
那时没有限制,我让妈妈在京市和其他一线城市都购有几套地段最好的房产。
又过了几年,我也顺利考上京市的211大学。
和我一起长大的林枫晟哥哥也发觉出惊人的绘画天赋,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声名显赫的油画大师带到国外学习。
有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仔细一瞧,还是个熟人。
张秀梅带着两百斤重的大胖小子,一脸拘束地打量家里的装修。
我假装没有瞧见她眼里的恨意,估计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该是她应得的。
妈妈扫了李非一眼:我们家公司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的,他一没文凭,二没经验,这事我办不了。
张秀梅看着我嘿嘿一笑:娇娇都长这么大了。
快过来,你还记得你李非哥哥不。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李非的时候,讶异地发现李非那一道线的眼睛,用很猥琐的目光打量着我。
不记得了。
谁还会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
张秀梅不依不饶地继续盘问我:娇娇在学校里有没有找对象啊,我跟你说啊,现在小年轻个个都不靠谱。
像你李非哥哥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我听了她这番不要脸的话,差点给呕了出来。
我一个名校出身的高材生,家境容貌各个都挑不出毛病的人。你叫我对一个体重身高正方形的文盲好好把握,她怕不是疯了吧。
妈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赶紧走吧。
张秀梅有些着急:咱们可都是老乡,你别这么无情啊。
妈妈不耐烦地皱眉:无情你年轻时候干得那些不要脸的丑事,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回忆回忆。
瞧你急的,有必要嘛。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还放下不了
张秀梅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拉起一直盯着我看的李非就要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妈妈冷着一张脸,叫来保姆把他们俩人坐过的地方消消毒。
娇娇,记住了,以后瞧见这两个人,你给我离远了些。
我哦了一声。
原来妈妈是故意忍到等我回来。
妈,你放心,我没那么心善,找人谈恋爱都不会去扶贫。
张秀梅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她瞧见我们如今过得好日子,心里种下一颗邪恶的种子,时不时地瘙痒一阵。
回到家里,她看到李妙画着浓妆穿着两片式性感衣群,一张老脸耷拉下来。
你弟弟还在家呢,也不注意点。
李妙斜着瞟了一眼李非,冷笑道:我等会儿还要继续进去直播呢,难道要耽误时间换件衣服
你今天赚了多少钱
也还行,扣完后到手一千。
李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千你赚得还不够我们花呢。
那些看直播的老男人最舍得打钱,你还是放不下身段。要是你敢去说点甜话哄哄,早就赚翻了。
李妙没有搭理他,径直回到房间里。
李非也无聊地拿起手机,给网恋对象发了一段话。
今天可真他妈烦,我妈带我去相亲了。
他把今天偷拍的照片发过去,装作很苦恼的样子。
那个女的看上我了,说是上京某211大学的学生,长得也就一般,当然没有亲爱的你好看。
宝,我对你肯定真心实意的,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他冲着屏幕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伸出手在肥琐的腰间挠了挠。
突然,一只布满皱纹苍老的手抢走手机。
张秀梅看到聊天记录,气得发出刺耳尖叫:我不是叫你不要跟这种捞女在一块儿吗!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她有什么好的,一看就是图你的钱!
李非瞪大眼睛,指着张秀梅的鼻子开骂:那谁叫你把我生在一个穷得花不起钱的家啊!
你跟我那早死的爹有本事的话,我还能混成现在这样
张秀梅态度软了下来:宝啊,你听妈妈的话,别跟她在一起了。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都是好姑娘,哪个不比她好。
李非翻了个白眼:我就喜欢长得漂亮说话好听的,那些女的一个个老实的没意思,你要是喜欢自己娶去!
听到李非的话,张秀梅颓废地倒在沙发上。
她在思考李非难不成还要重蹈上辈子的惨剧吗
不,不行,现在李非是自己的儿子。
不就是想要钱吗!她女儿不是很能赚钱,大不了让女儿出去卖,也要保住儿子!
李非刚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就被张秀梅哭哭啼啼的抱住。
宝啊,只要你不去死,怎么着都行。
几天后,张秀梅叫李妙跟一个老男人相亲。
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故意给李妙灌酒。
最后,她收了老男人给她的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女儿抱走。
等她回到家里,立马把刚得到的钱转给儿子。
李非问也没问这钱的来处,拿到钱就出去找女神约会去了。
哦对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的女神答应跟他见面了。
直到傍晚日落西沉,李妙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打开门后,看到张秀梅一边做饭一边哼歌。
好像是在庆祝什么大喜的日子。
她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回到房间。
张秀梅听到李妙回家的关门声,放下手里的锅铲,把油腻的手在抹布上擦了擦。
妙,你回来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啊。
张秀梅发现李妙安静的有些诡异。
打开门后,被李妙面朝墙呢喃自语的模样,给吓得倒退好几步。
张秀梅捂着胸口喘气:你这死丫头,想吓唬谁呢,连灯都不开。
待她打开灯走近李妙身旁,这才听清楚李妙嘴里吐出来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脸上的胎记没有去除,我现在不是网红吗不是拿着家里的钱飞到全世界大吃大喝吗
为什么我多了一个弟弟,为什么啊……
李妙突然扭头,冲张秀梅露出凄惨的笑容:妈,是你搞的鬼对吧!
张秀梅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窿般,浑身上下都凉了个透。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我都记起来了,上辈子,上辈子你杀了妹妹,说什么不要福星就要你那白月光。
哪怕后来你住进一千多平米的别墅,还一直惦记你那都不知道你名字的白月光。
哈哈哈哈,我说呢,怎么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张秀梅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妙一把掐住脖子。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敌不过正年轻的李妙。
李妙好像有些疯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就因为你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叫我去陪其他男人睡觉!
我不好过,咱们都别好过了。
就在张秀梅被掐得快断气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李妙身后,拿起空掉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在她头上。
李妙晕倒后,张秀梅趴在床上喘息。
这死丫头真是白眼狼,我把你生出来就是叫你好好孝顺我的。你自己没本事,照顾不了我和弟弟,还怪我!
李非看都没看一眼姐姐有没有被自己砸死。
突然,他朝张秀梅跪下:妈,求你救救儿子吧!
怎么了……张秀梅这才看到李非鼻青脸肿的模样:宝啊,哪个不要命的打你啊!
你今天不是去跟你女朋友见面了吗
难道是她打得
李非摇头,为女神辩解:妈,不是她。我在网上借了一百万高利贷,现在还不上了,你帮我还了吧。
张秀梅听到贷款一百万,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你在跟妈开玩笑是吧,你怎么花都花不掉一百万啊。
小美她爸爸在外面赌博,我是给她还的。
你……
张秀梅气得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李非的脑袋,见他本性难移,跟上辈子一样心甘情愿为女人吸光家里的钱。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
哪有什么皎洁的白月光,本来就是一颗烂掉的白米饭。
半夜,晕倒在地上的李妙被冻醒。
她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先是在房间里,用恐惧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最后发现自己这不是在做梦,是事实。
这辈子,她不是家财万贯的大小姐,而是缩在几平米小房间的擦边女主播。还被妈妈给弟弟花钱为由,把她送给老男人亵玩。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李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哀嚎。
半个小时后,李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她视死如归地走进厨房,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把令她满意的刀。
月光穿过枝丫落进屋内。
刀片反出李妙如同恶鬼的笑颜。
他本来就不该出现的,都怪他抢了福星妹妹的出生机会。
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
一切都能回到过去!
我没想到大学生活比高中还要忙碌,一进实验室就得待上十几个小时,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等我终于有功夫坐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
却意外地从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听到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新闻。
本市出现一起恶劣杀人事件,女子因家庭纠纷杀掉啃老弟弟,目前受害者母亲强烈要求该女子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妙露出没有浓妆艳抹的脸,上面的胎记比人血还要红上几分。
我握住夹着饺子的筷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塞进嘴里。
沈娇娇,你说张秀梅会后悔,没有选择你选择白月光吗
一团浓郁的黑雾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形。
正是掌管灵魂投胎的鬼使。
空了大半的食堂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他。
我摇了摇头,咬着筷子头笑了声:每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永远错的是别人,不是吗
她把自己过得不好的原因,归类于沈志刚抢走机遇,李妙没有出息,无法给李非带来富饶的生活。
唯独漏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
鬼使也觉得我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是你最后一辈子,你想好怎么过好这一生了吗
我最后看了眼电视机里,一夜白头背负一百万负债的张秀梅。
反正不会过她那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