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立大功女侠保圣驾
受封赏周芳参贾霓
周京他们陪着皇上,从望春楼走出。宝钗、李纨、黄岚她们跟在后头。这时,突然听见几十支暗箭嘘嘘嘘地一齐向宝钗她们射来。她们急忙退回楼内躲避。因皇上走在前面,其中一支从他耳边擦肩而过,有几支直射圣上。史英即刻抽出五星乾坤剑,噼噼啪啪地拦截箭头；周芳急用丹凤朝阳剑,立在皇上前面,作第二道防护,也拦截了多支射向皇上的暗箭。
皇上虽然年事已高,仍敏捷过人,听风知箭,闪身躲避,所以安然无恙。李纨、宝钗她们战战兢兢地避在大门旁,躲过箭矢,而未致人员伤亡。
史英见情况十分紧急,忙说：周大人,你们保护皇上,刺客由我和周芳、文茵对付好了。
说话间,十多个蒙面人一齐杀来,三女侠立即迎上。刺客个个手拿刀剑,弯曲腰身,猫脚猫手地步步逼近。文茵向周京要过镇坤宝剑,三人摆开阵势。
史英说声上,三人同时出击。史英挥舞五星乾坤剑,只身跃起,施出扫荡腿加弧圆半月剑,刹那间就有两个蒙面人来不及反应,手断刀落,双双绊倒在地,血喷如泉。她再来次扫荡和半月,又一个右手截了半段,四脚朝天。她警告说：有种的过来,本姑娘要开杀戒了,谁敢再上前一步,立刻身首异处！
有几个自以为功夫了得者,咬牙切齿地一齐向史英冲杀过来。她不慌不忙地立着,以静观动,以不变应万变。她突然剑出二龙戏珠,接着撩阴势,两人的刀剑半截落地。他俩勇在心中,兴在头上,就拿着半截刀剑,继续砍杀上来。这下史英可动起真格、开起了杀戒。她避过锋刃,举剑古树盘根,一个人头即滚落地,吓得其余人后退几十步。
周芳与他们乒乒乓乓地战了四五个回合,击伤几人,击退了刺客。
文茵的战术与众不同,得法形意剑,擅长直刺。她双手捏住剑柄,闪旋式前进,其速如闪电,臂崩、攒炮、横撩、桃搅穿插连贯,冷不防一剑刺去,正好刺进一人的心脏,这样接连刺倒二个,几乎都刺在相同位置上。
共十多个刺客,已经死伤六七个,只剩下一半,虚摆架势、战战兢兢。文茵随手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块,先后掷了出去,又有几人被击伤喊痛。
忽然,又有三个蒙面刺客从树上飞下,不问青红皂白,向皇上杀来。三女侠分别迎上,形成一对一战局。
先看史英是如何战的。对方也是宝剑,两剑相交,火花四溅。刺客的宝剑虽没有史英的锐利,但也是把强刃剑,硬度不比一般。她一剑划去,刺客的剑嘭地一声,只砍了深深的缺。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又补一剑,刚好砍在这缺上,那把剑遂断成两截。那人身高马大,功夫还凭蛮力。史英再一剑砍去,他一闪身,削了个空档。刺客掷了断剑,赤手空拳来迎战史英。她见刺客赤手空拳,就收起宝剑,也来个空手道。
史英见他来个童子拜观音,知道他用北少林拳术,就以柔克刚、以软制硬,还他一个高探马左穿掌；那人也会轻功太极以软对软,来个退步跨虎,史英还他个上步七星；他来一个搂膝拗步,史英又来个进步搬拦捶；他再一个野马分鬃,史英给他个白鹤亮翅；他又一个金鸡独立,史英还一个右蹬脚加上她独有的扫荡腿。刺客两腿失重栽倒在地,她右脚踩在他的背上,道：如若真要取你性命,怕早就呜呼了！
饶命！饶命！刺客叫饶。
只要束手就擒,本姑娘决不伤你性命。史英说后,刺客拱手服输。
再看周芳对付的刺客：个子不高,武功不俗,手拿钢刀,锋利非常,刀法灵巧,臂力相当。他向周芳当头砍来,周芳眼明身灵,一个横空出鞘,把对方连剑带人挡出丈余。那人调整步法又来一剑。周芳却剑回鞘内,一个卧虎扑食,再来个倒曳九牛尾,不但避过刀锋,反而给他个青龙探爪,拳击其腰间。那人摇晃了几下。因为周芳见史英玩了空手道,也没想用宝剑取胜,就施了几招易筋经。那人认为这么个小女子,还这样傲慢,有何能耐她用拳来击,我也以拳去挡,就丢下刀,来一个霹雳挪掌,右手猛向周芳的胸口袭来。她急用螳臂猎物加伴腕,化解了他的力道后,接着转身,来了个猢狲取棒。这是其父教给的拳脚套路,要领是从后背抓住对方一手,另一只手揪住他头发往下拉,并顺势扳转其下巴使劲拧,使颈项脊椎错位,丧失战斗力……
史英将制服的刺客交给周侍郎随从捆住,本想来帮助周芳的,看她胜刺客一筹,无须助战,让她一人玩个痛快,就转去帮助文茵了。
文茵对手是个女的：二人旗鼓相当,战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看来对方是个高手。因为文茵擅长飞镖,剑术略逊于史英和周芳。可好她的剑是周侍郎的,两剑交锋,这镇坤宝剑,把刺客的剑削得稀烂不堪,那刺客仍在拼命招架,文茵感觉完全能够赢得了,当史英过来助战时,说：你站着看好了,让我一人玩个过瘾！
好！你一定能胜。史英把宝剑插入鞘内,左手捏剑,右手叉腰,若无其事地以旁观者姿势,看着文茵一招一式地渐渐胜出。
文茵见刺客的剑变得像锯齿了,就说：咱们也来空手道,你把面罩揭了,我把剑甩掉,这样更公平。刺客佯装摘面罩,当文茵放下剑时,岂料她突然来个手里飞镖,向文茵射来。幸好史英在旁反应敏捷,随手接过飞镖,但手被划出伤口。刺客见势不妙,腾空一跃,逃了出去。史英就将接过的飞镖掷了回去,却没有击中。可惜文茵今天未带飞镖、弹子,无法发挥神威。
史英说：文茵,你去帮助周芳,务必抓活的,这个人由我一人对付好了。说着就腾空而起,飘飘然飞出园外,向刺客追去。
这个女刺客,轻功生风。她跳出围墙,刚过马路时,史英已挡在她的前面,说：往哪里跑刺客看到前面不行,就急忙转向右边逃。约跑了百余步,史英又站在她跟前,道：你休想跑了,你要想活命,就快快束手就擒！
她转个方向继续逃,看到路边有个土墙,就纵身跃过墙,趁着夜色朦胧,躲到隐蔽处。未等站稳,史英一个腿脚,把她蹬倒在地。史英左手抓住其后颈,右手托住臀部,一下子把她抛出墙外。只听到她啊唷啊唷！饶命！饶命！
这时,皇上的保镖们提着灯笼火把过来,说：谢谢三位女侠,佩服佩服！你们的确名不虚传。我们就在你们的身后,看看你们完全对付得了,所以让你们立大功。
史英说：好危险！把刺客交予你们处置,但不要伤她性命！
待史英回到瘦西湖入口处时,周芳和文茵早把另外几个也擒住了。死了的还原地放着,伤了的正准备送去救治。
这帮刺客何许人也,经过突击审问,才知也是贾环所为。他当时丢下丰儿,逃到九江,找着原来残部,在那里医好断臂伤口后,非但没有悔过,还把仇恨记到宝钗、李纨她们身上。上次宝钗在船上遇见时,他正装作乞丐样子,实则去北方招兵买马、组织丐帮,伺机报丧妻断臂之仇,结果招来了二十多人,又潜回江苏扬州。
贾环回到江苏后,打听得王仁已获释去了浙江。他曾想到那儿去,联合王仁余部,重做匪大王。不料,蛇蟠岛的绿壳又被江东三女侠她们清剿,王仁暴死狱中了。
此时的贾环心中怒火冲天,激愤得脸皮发青、嘴唇发紫,骂道：操他的！又是这个史英婊子！非把这三个婊子宰了不可,非把贾兰、贾桂、李纨、薛宝钗他们杀尽灭绝不可！
他以为这次招来的几个功夫上乘,能够对付得了三女侠,于是立即带领这班人追杀到瘦西湖来。他隐蔽在阴暗处,发现宝钗她们正与一个气宇轩昂的老头在一起游玩,一时搞不清这老人是谁。此时他异常冲动,马上吩咐下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管是谁,统统地干掉,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放过。
刚才刺杀皇上的这一险幕是贾环一手制造出来的。李纨听了后,口中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托皇上的福,才免遭杀身之祸。
宝钗听后大惊,不觉胸头一阵疼痛,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声音颤抖地说：史英、周芳、文茵,看来贾环还没有逃多远,你们快去封住路口,千方百计要把他捉拿归案。
史英她们找遍整个瘦西湖,结果无功而返。周芳说：怎么的,难道他有翅膀飞了出去不成
文茵说：也许是夜里的原因。
周芳道：也许他早已溜出去了。没关系,看他逃到哪里去终有一天非死在我的剑下不可。
宝钗说：皇上洪福齐天,这次托皇上的福,才免了一劫。可惜贾环已逃,只怕以后还会来加害我们。唉！祸根未除,后患无穷呀！
史英说：一个断臂老头,有何惧哉！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周芳重复地说：只有我亲手杀死他,才消我心头之恨！
虽然这次保护皇上英勇无畏,出手凌厉,但也杀害了多条性命,为此史英她们带着立功喜悦又负疚不安的心情结束了难忘的一天。
此时,扬州李知府亲自带来不少官兵,火把照得瘦西湖一片通红。宝钗、三李姐妹和黄岚她们随着官兵护送,浩浩荡荡地向着文茵家来。
何旭只知道她们去游览瘦西湖,哪知她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保驾之战。
他在家门口望眼欲穿,做好的菜肴早已着凉了,突然看见前面路上灯火辉煌,大队人马向他家走来,心中好生奇怪。
她们到达后,人人都感饥肠辘辘,才知一天没有吃饭了。尤其是文茵连早餐都未进,本来打算中午在瘦西湖就近吃点的,谁知碰到皇上,因此忘记了用食。
她们不问饭菜冷热,一个个狼吞虎咽,很快用好晚餐；除文茵外,都急忙回转林府。
雪雁、莺儿和小红也准备好饭菜,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她们回来,就派小红前去赵家看看,在路上遇见了。史英、周芳等经历一天的紧张疲惫,一到林府,连澡也不想洗,便躺下呼呼睡着了。
她们一直睡到第二天巳时才起床。这时,知府衙门派专人来传皇上口谕：宝钗、三李姐妹和三女侠等到扬州府衙门,有事商谈！请雁夫人也参加。
她们慌忙梳妆打扮一番,随同来人前往。
她们进去一看,见皇上已在那里等候了,还有周京、李瑞等在场。她们慌忙跪地叩首,三呼吾皇万岁！皇上笑道：众位平身！不必拘礼,坐下来说说话。皇上呷了口茶,接着说：你们都是朕的亲戚,一切言谈随便,一切礼节免去,不跪拜,不行礼,不口称万岁。
遵旨！皇上有何旨意宝钗说。
也不要说遵旨一类话,今天来主要认识认识,坐下来拉家常的。李夫人、宝夫人,三女侠保驾有功,朕怎么行赏
皇上洪福齐天,保卫皇上是我们的天职,责无旁贷。谢圣上恩典,小女子一个平民,何须赏赐！史英说。
史姑娘功夫确实不凡,十分佩服,还有你的宝剑,是稀世珍宝,可否借朕看看
史英立即呈上宝剑。皇上仔细地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再把他自己的宝剑拿出,作了比较后,说：你的宝剑能降妖魔鬼怪
能！肯定能。它阳可削铁如泥、削发如草、惩恶扬善；阴可降妖除怪,妖魔鬼怪不入,魑魅魍魉皆避。史英说。
此剑何人所赐何处所得皇上问。
是我师父所赐,不知其源。史英答。
世上宝剑很多,什么降妖剑啦等等,据我了解,真正好的只有两把,其中一把就是你的宝剑。可惜我做了五十多年的皇上,也找不到这样的剑！是宝贝,是国宝呐！皇上激动地说。
如若皇上喜欢,就送给皇上好了。史英看出他意图道。
很好！我的宝剑比你的差不多少。我与你调换,作为尚方宝剑,赠予你,剑上刻有朕的名字！
谢万岁恩典！小女子受此荣誉,感激涕零！史英跪着接剑。
周小姐要什么赏赐皇上问。
为国效劳,保护皇上龙安,是小女子的神圣职责。无须什么赏赐。周芳说。
朕也赐你尚方宝剑一柄,与你父亲的一样,也是尚方镇坤剑。
谢万岁赐剑,小女子一定为国出力！不过不为坏官效劳。周芳说。
文姑娘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一时想不起来。皇上问。
我父亲名叫文斌,在河北省任副将职。文茵回。
赠你‘巾帼英雄’金字牌匾一面,并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谢皇上赏赐！黄金、绸缎请免。文茵说。
君无戏言,你们三位以后另有任用。皇上道。
我们女流之辈,只求安居乐业,不要高官显爵。三女侠说。
宝、李、黄三位夫人以后另行重赏,李夫人是受凤冠霞帔的,还有宝、黄两夫人也应受此荣誉。皇上说。
谢皇上！我何才何德能受此殊荣请万岁只授李、黄两位。宝钗说。
朕敬慕宝夫人的才智,高邮、靖江贼寇的清除,全赖你的智慧,三女侠她们都很信服于你。可惜！可惜你不在朕的身边,没有做朕的助手！
皇上过奖了,清除高邮、靖江及台州的匪帮,全赖皇上的洪福和三位姑娘的武功智慧。宝钗说。
台州海盗和永宁岐田反贼的彻底歼灭,你怎么会派三女侠去呢皇上不解地问。
说到这里,宝钗将情况作了大概的叙述后,史英、周芳、文茵着重介绍了岐田寨劝降的经过,同时揭露贾霓杀害黄延喧等八头领的事实。周芳气愤地说：贾霓与永宁贪官李庸还谎报朝廷,欺骗皇上,说他略施小计擒拿盗贼！
周爱卿,真是这样说的
回皇上,是这样说的。周京说。
朕已应允吏部,已经行文,把贾霓调任宁波府,委以重用,因为宁波是海上要塞。
这种不讲信义的人,不但不可重用,还应受到查处。周芳说。
周爱卿,吏部公文已经发出了,你看怎么收回
贾霓是微臣推举的,微臣这次去宁波本当是想与他商讨防务机宜,责任在我的身上。由我自己去处理,去收回好了。周京道。
父亲,这种人绝对不可任用,一定要收回。本来史姑娘还要找他算账的。周芳说。
当时我想一剑把他封了,为八头领雪恨,只因朝廷命官,不敢轻举妄动。八头领的死,使我遗憾终身！是我们三人害了他们的。史英义愤填膺地说。
这种人决不能重用,应该给予撤职查办才对！文茵也愤慨地说。
周爱卿,传朕的旨意,让他先到宁波府宁海县任职,待查清实情后,另行处置。皇上明确地说。
小女子讲的都是实情,以后还要严加处置。周芳说。
这时,有人来报：已经到正午了,请皇上和众人用膳！皇上听后道：中午朕请客,请大家赴宴。
谢皇上恩典！宝钗她们说。
大家就跟随皇上走到餐厅。皇上安排与宝钗、李纨、黄岚、周芳、史英、文茵和周京为共一桌。宝钗她们一时不敢下坐,皇上说：我在皇宫里天天一个人吃什么御膳,没有滋味。今天不在皇宫,才有自由,才可以随便与你们同桌用膳,享受一下民间生活,所以说非常开心。
今天的菜肴,都是皇上亲自带来、御膳师做的,十分考究,真是从未见过,也讲不出其名称。皇上对宝钗另有一番情意,要她坐在自己身边,倒使她感到好不拘谨和不好意思,表现出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皇上看到她的不自在,说：朕没有别的意思,你能陪朕吃餐饭,就感到满足了！不至遗憾一生。
皇上如此器重于我,只因无缘早日相遇,今借花献佛,敬皇上御酒一盅,以表谢意！祝皇上万寿无疆、洪福齐天！宝钗动容地说。
一生总算万事胜意,并无什么憾事,遗憾的就是没有你这样的才女在朕身边！皇上也动情地说。
我也一样！今天能与皇上并坐共桌用膳,不枉一生,已经心满意足了！说不好听的话,可以说死而足矣！再没有其他非分之想！现在老了,不谈此事。衷心祝愿皇上永远健康,国泰民安！宝钗诚挚地说。
谢你的祝愿,是朕老了,你正是旺盛年华！朕回敬你一盅,祝你万事如意、家庭幸福、身体康泰！
宝钗怕皇上一时感情冲动,控制不住动起真格来,在李纨等人面前不好收场,于是强压热血涌动的激情,刻意作诗一首：
懂懂懵懵数十年,霜风冷雨苦熬煎。
谢花早有人怜悯,朽木逢春绿叶妍。
皇上只是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意,自己年事已高,无心纳她为妃,因此听到她的早有人怜悯这句话感到高兴。
宝钗与皇上虽谈得情投意合,作联赋诗,相见如故,亲密无间,但未免有点冷落其他人。雪雁、黄岚、三女侠她们对他俩的谈话很感兴趣,聚精会神地聆听,对宝钗的一生遭遇深感同情。唯有李纨认为她有意在皇上面前卖弄风情,听了有点肉麻。
宝钗看出李纨的心思,知是自己说多了,忙道：皇上,我酒喝多了,对不起！我与李太太调个位置,皇上可与她说说。
你不能走,朕今天最高兴与你说话,想与你多坐一会儿。李夫人以后朕会请她去的。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找朕好了。
皇上身在深宫,怎能找得到又加上山高路远,只怕远水难救近火！宝钗不无目的地说。
朕赠你玉佩一只,以后你可随便进出皇宫,它会给你带来吉祥如意的。如有人侵害于你,你说皇上在此,你即可进得皇宫。
说着,皇上从身边取出玉佩赠给她。宝钗连忙俯伏在地,口呼：谢万岁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仔细瞧瞧,这玉佩与众不同,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光彩照人,更奇的是内中有翡翠龙凤呈祥图案,看来是天然造就的。如此宝物可说绝无仅有。她看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也想不出用什么最好的语言感谢皇上,所以支支吾吾。
宝爱卿平身,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没有什么！宝钗欲言又止,改口说,确实没有什么,只有兰哥,噢,贾兰为官清正,似有祖父遗风,请皇上委以重用。
朕已经作了考虑,吏部公文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