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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老公,我被绑匪砍了一刀。
他却不顾一切地救走了青梅,把我留给了绑匪。
我跳海求生,在海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九死一生回到家,却撞见老公正和青梅玩角色扮演。
青梅真空穿着我妈生前留下的白大褂,脚尖蹭着我老公的腰腹。
孟先生这里太硬了,我有好多药水,给你治治好不好
孟晨低头去含她的脚尖,眼里是我从没见过的情愫。
我似是被雷劈中,去开门的手滞在半空,眼眶发烫。
我看得懂复杂的身体结构,却想不通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不久前,他还咬着我的耳垂,哄我答应他求婚。
我将泪水逼回去,发了条微信。
舅舅,把给孟晨公司的那个项目收回来吧。
我有洁癖,见不得脏东西。
......
我猛地推门进去,撕扯着安可欣身上的白大褂。
安可欣被吓得大叫起来,孟晨一把推开我,把人护在怀里,眼里的欲被冷漠代替,
迟净砚,你抽什么风
你在T国玩疯了不回来我还没跟你算账,一件破衣服而已,竟敢跟可欣动手!
我红着眼,心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
他把我留给绑匪,我跳海求生,在海水里泡了三天,身上的伤口感染高烧不退,语言不通连医院都找不到。
在他口中,却成了在国外玩疯了。
我盯着安可欣身上的白大褂,声音嘶哑,那是我妈的遗物!把它还给我!
孟晨瞳仁微颤,安可欣撅了撅嘴,
原来是死人的东西,真晦气。
她脱下白大褂扔到我脸上,钻进孟晨的西装,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孟晨,我好像沾上了脏东西,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啊,我好害怕。
听说把东西烧了就好了,你说净砚会不会舍不得啊
我把衣服护在怀里,难得乞求地看向孟晨。
我出身医生世家,父母在一场流行病抗疫中去世。
他们工作忙,留给我的东西寥寥无几,这件白大褂陪着我读书读博,直到工作,有它在,就好像妈妈还在身边。
这些孟晨都知道,可他却刮着她的鼻子,轻飘飘地说:那就烧了吧,这个家,你说了算。
我拼命抓着衣服,指关节泛着白色也不肯松手,终究还是被人一步步拖到了院子里,把衣服扔进了火盆。
火苗吞噬着衣服,烤干了我脸上的泪。
我扑过去想要把火弄灭,被孟晨扯着领子拽回来,甩到地上。
不要命了你喜欢,我再给你买十件,不,一百件。
你不是一直很懂事吗可欣是客人,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蹲下来,想要扶起我。
我愤恨地看着火苗,丝毫没察觉安可欣眼中的妒意。
安可欣身上披着孟晨的外套,柔柔弱弱地抽泣两声,
呜呜,净砚,孟晨不放心我一个人才接我来这养伤,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能这么羞辱我啊。
我去死好了,这样就不会碍着谁的眼了。
她作势要往墙上撞,孟晨松开我,连跑几步将人揽在怀里,语气紧张,可欣,你别吓我。
我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
安可欣眼含泪光,抬眼看着孟晨,你说过的,欺负我的人,你要十倍讨回来,还算数吗
孟晨点点头,沉声对保镖下令:去把迟净砚的衣服扒了。
我震惊地看向他,眼前的孟晨陌生得让人心慌。
几天前,他还生气不许我穿裙子上班,怕别的男人看见心动。
现在却因安可欣一句话,任凭别人像猛兽一样撕扯我。
孟晨始终冷眼看着,直到我被扒的只剩内衣裤才喊停。
我身上刚刚长好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顺着我的背留下来,我竟不觉得它比我的心更疼。
孟晨的手微微颤抖地抚过伤痕,下一秒却薅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到地上跪着,
知错了吗
我倔强地抬着头,唇边挂着冷笑,
错了,我就不该救你。
安可欣噗嗤一笑,他真是被你惯坏了。
孟晨耐心被耗尽,暴躁地压着我的头,
快认错,认错我就放你走。
可他力气太大了,我的脸磕在地面上,口鼻冒出鲜血。
我看着血滴在地上,如同一枪又一枪的子弹打在我心脏上。
一道黑影冲过来,一拳打在孟晨脸上。
我被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抱起。
孟晨是吧我记住你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兀自抱着我朝车子走去。
隔着男人的肩膀,我最后看了孟晨一眼,
分手吧。
闭上眼,一行泪从眼角滑落,没看见孟晨陡然沉下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