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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怎么弄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仔细听还有颤音,我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
当时辞哥拐弯,如烟挡住了视线,车子受压力过大爆炸了,没来得及挡住脸,就..
我麻木的走过去坐到了床边,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顾着看着那张绑满纱布的脸。
我在医院陪了他一个多星期,等到拆线的这一天,我心速快的要跳出来了,不停的直咽着口水。
直到最后一块纱布被摘下,我别过头去,突然没了勇气去看。
还好,只是留了一点点疤痕而已,男人嘛,没有那么矫情,脸也还是帅的。
医生的安慰在我耳中却成了世上最无情的宣判,我看着那张脸上那道几毫米长的疤,因为还没完全长好,泛着恶心的肉粉色,丑陋得像条驱虫。
我几乎崩溃地扑上去,掐住周衍辞的脖子,通红着眼睛一遍遍骂:
周衍辞,你该死!你该死!
他怎么能,在毁了我之后,又毁了他这张脸!
几个医护人员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拉开。
周衍辞捂着脖子一阵咳嗽,窒息的感受让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喘着气,脸上那道碍眼的疤也随着不停在我眼前跳动。
恶心!真恶心!
我冷下脸,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周衍辞挣扎着爬起,默默跟在身后。
他拉住我,有些别扭的挠了下头,却没有下文。
我从他手里抽出胳膊,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周衍辞,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以后别再联系了,我走了。
他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婉之,我那都是气话,你别离开我好吗我都是因为看到你那些照片太激动了,才乱发脾气的,这几天我都想明白了,你才是真心爱我的。
如果你是因为柳如烟,那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以后不在胡闹了,我也可以不...
不是的,和她没关系,只是我想到此为止了,我是认真的。
许是我的神色太过于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周衍辞脸色一僵,随后故作轻松道:
好啊,那你可要想好了,要不然到时候你求我,我可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
没等他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这次轮到他慌了。
我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去曼谷,去看大皇宫,那是他生前我们约定好的。
我回了我和周衍辞的家,客厅里他的兄弟们都来看他,身边的女生又换了一个。
我目不斜视,现在的他太丑了,我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我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虽然没有多少,但我也得带走。
辞哥,她这什么意思啊,还跟你闹脾气呢
周衍辞大着嗓门,像是存心想叫我听到一样:
人家能耐现在大的很了,都敢跟我提分手了,我是无所谓的,就怕某人到时候后悔啊,不过,我也不是那吃回头草的人啊,这个不行咱就换呗。
几人哈哈大笑,我置若罔闻,拎起箱子开门离开。
辞哥,你真的不去追吗这女人啊,你哄一哄就好了,再说了,秦婉之这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和你生气,不过就是刷刷存在感,想让你在意罢了。
周衍辞收回视线,像是在安慰自己:
哄什么,以我对她的了解啊,不出一星期,她就会屁颠颠的跑回来求我原谅了,不信我们打个赌,我要是输了,车你们随便选。
我出门就换了电话号码,上飞机以后看着窗外有了困意,但缺怎么也睡不着。
我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呢喃出声:
很快你就可以看到曼谷的风景了,要是你还在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东西好不好吃。
不过你这么挑剔的人啊,肯定会嫌这不好那不好的,我先帮你试试,等下辈子,我们再一起过来,你可不许食言了哦。
这的天气可真好啊,就适合你这种喜欢晒太阳的,我都跟着你晒黑了,我好想你啊,你在那边还好吗,怎么一次也不来梦里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