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拉开车门,打断了林之桁想要对南知言说的话。
越过林之桁,南知言选择坐上了随誉的车。
“阿言,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在车门关上的前一瞬,林之桁哽咽着看向南知言。
“我说过,回不去了,但是,谢谢你,阿桁。”
南知言轻摇了摇头,不远处青年的脸,仿佛跟小时候那个小男孩儿重叠了起来。
但南知言知道,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在她强迫自己跨过那道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时,过去,对她来说也只会是过去了。
回到了南家,南欣已经做好了饭,看见南知言,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姐,你回来了!”
“那是我姐。”
南知行坐在饭桌旁,不满地补了一句。
南知言升任执政大臣,南知行就成了军部的最高将领。
南欣不想进入议会,她只想画画,以后,只想为自己而活,笔随心动。
南知言尊重南欣的选择,在最大范围内,满足南欣的一切要求。
这是唯一一次,一家人心平气和,像是普通人家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饭后,南知言带着南知行出了门,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南欣只默默回了房间。
墓地还是一如既往地宁静,南知言把花轻轻放在了墓前,手指抚上了照片中女人浅笑的脸颊。
“妈,对不起,你希望我们能幸福,但我好像办不到了。”
南知行站在南知言身后,小声啜泣着。
“姐,你还有我。”
在南知言站起身时,南知行低声补上了一句。
南知言脚步微顿,这还是南知行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
“谢谢你,阿行。”
落日的残阳打在两人回家的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被风卷起的落叶又飘转而下,只剩满地的寂寥。
南知言隔天去看了陆砚璟,曾经矜贵的少爷,如今只呆坐在床边,手里死死握着一串项链。
直到门被推开,看见熟悉的人影,陆砚璟才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的木偶。
“阿言,你很久没来看我了,而且今天你来晚了。”
拖着脚链和手铐,陆砚璟走到了南知言跟前,表情有些委屈和不满。
但偏头想了想,看着南知言的脸色,又把不满收了回去。
“嗯,下次我会早点儿来。”
今天议会事有些多,南知言处理了才过来的。
怕陆砚璟再度失控,这间屋子也经过了改装,但依旧没什么人敢靠近陆砚璟。
陆砚璟紧挨着南知言坐下,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他们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