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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辰猛地拔掉身上的针管,不顾医生阻拦出了院,连夜飞回杭市时。
周砚辰脸青鼻肿地出席了董事会。
期间,他一再保证会尽力挽回剩下的投资人,让大家再给他一周的时间。
股东散去后,周砚辰颓废地靠在椅子上。
林总助站在他的身旁,低下了头。
总裁,另一个神秘投资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把电话给我,我亲自来打。
接下来的几天,周砚辰一边压下周氏相关的新闻,一边不停地拨通投资人的号码。
可电话从未被接通。
他浑身散发着酒气回到周家庄园,家庭医生为他换了身上缠绕的纱布。
周总,接下来的一个月请务必禁酒,不然就怕伤口拖久了会变成顽固性疼痛。
周砚辰沉默着点头,回到当初和洛晚棠一起睡的卧室。
如今这间卧室里,是唯一残留洛晚棠痕迹的地方。
当初那些她送给佣人的礼物,早就被他高价收了回来。
而那七个永生花,在被洛晚棠砸碎那天,他就送回定制的门店修复。
此刻永生花静静地放在橱窗上,美艳如初。
夕阳余光照射在房间里,那枚掉跌落在墙角的婚戒熠熠生辉。
他寻着光,颤抖着拾起那枚婚戒,圈内侧T&C的刻痕已被尘埃填满。
周砚辰用丝帕反复擦拭,直到那两个字母重新泛起微光,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天鹅绒礼盒。
如今物品皆在,可这些物品的主人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破,痛不欲生。
他恨不得此刻就能飞到港城,去见她一面,把她带回家。
可他不能。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痛楚,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投资人的号码。
这一次,漫长的等待音后终于传来接通的声音。
您好,我是周氏集团周砚辰。他声音沙哑却克制,想当面感谢您对周氏长期的支持。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清越的男声传入耳朵。
可以,周三我会到杭市一趟。
许是太过紧张的错觉,周砚辰竟觉这声音有几分耳熟。
电话挂断后,他把手放在胸口的礼盒处,眼里闪过柔光。
也许,就连她戴过的戒指,也能给他带来幸运,终于让他拨通了投资人的电话。
这一晚,他遵医嘱没有酗酒,抱着礼盒睡了过去。
周三那天,他早早起来梳洗,曾经合体剪裁的深灰色高定西装,此刻穿在身上却有几分宽松。
化妆师精心遮掩着他脸上的淤青,让他勉强恢复了往日的体面。
推开约定的包厢门,周砚辰一眼看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下的男人。
在此起彼伏的
顾总
称呼里,他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周氏的另一个神秘投资人,就是这几年在杭市迅速崛起并垄断各大行业的时盛集团总裁——顾清时。
当顾清时极具压迫感的眸光落在周砚辰身上时,周砚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腰背弯成谦卑的弧度。
顾总你好,我是周氏集团的周砚辰。
顾清时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淡淡掠过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却并未伸手握住。
周总,久闻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