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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本故事根据儿时所听笑话整理改编完成,由于记忆模糊,恰好给足了我创作的空间。
导语：有些事情就是会颠覆我们传统认知的,我们信奉的是谎言终会被揭穿,可有的人就是骗了一辈子,一直到死没有被发现,甚至死后还被顶礼膜拜。
宋朝就有这样一个人,发生了好几档子跟他有关的荒唐事,看似荒唐却有生长的土壤,荒唐的也是那个时代,作为后人的而我们现在只能编排成故事供大家乐一乐了。
据不明史料记载,宋人尚武,上至朝堂下至坊间以习武为荣,举国上下充满了这种正能量,这风气犹如巨大的石碾压到大宋各个社会角落。山东阳谷县有一个叫王家庄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例外,被这种氛围强烈地包裹着。
王家庄里有家大户人家,家有良田几千亩,富甲一方,王员外是这家的当家之主。他有三位貌美如花的闺女,却没有一个儿子,但这三个大小姐个个都是要强的主,都誓言要嫁给武功高强之人。弓箭能伤人于百步之外,在那个年代也算是普遍购得起的家之重器,善驭之者乃是武功高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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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招亲
第一节三女招亲。
王员外长女王爱蒨姑娘,长得若天仙落凡尘,身姿婀娜,真乃一笑倾城百媚生的美人,仗着显赫的家世和非凡的容貌想找一个既会武功又家财万贯的青年才俊托付终身。招亲的硬条件有二,一是巨富之家,二是射艺非凡。要求凡射中之物均在腹部,无论飞禽走兽。这两个条件同时具备者,实在很少。富豪之家多出纨绔,勤于习武者都是有追求的精英之才,同县城的郭家也是显赫的商贾之门。
郭有才是郭家的公子,郭家世代为商,经几代人的积累论财富已是享誉方圆百里的豪门,府上从事绸缎、茶叶生意,经营外贸,虽富不可敌国,但足以倾城。郭有才自小习武,苦练射箭功夫,到成年时已是有名的射手,能百发百中的射中禽兽腹部,虽然他很优秀但郭有才为家中老二,排行为仲,无奈族中老二,无力回天,况母妾子贱,家中无继承之势,遂,放逐自我,且早已垂涎爱蒨美貌,甘愿低头一世,入赘王家,便托人做媒成了这桩婚事。
王员外次女王爱泉,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见大姐寻得如意郎君,自不甘落于姐姐下风,正直出阁芳龄,非官宦子弟,且射艺不出众者不嫁,要求家族中无四品官阶者,射,不直击禽兽首部者,不虑。
咏在位之叔父任杭州知府,且本人武艺高强,尤其射艺无人能及,一击必中禽兽首部。咏在位年纪轻轻已是当地团练副使,仕途一片光明,本着强强联合之愿,去王家求亲,婚成,又是天造地合的一双。
说三女招亲,重点是小女,排行第三的王爱蔷招亲的故事。
两个姐姐都嫁得不错,小女王爱蔷谐音爱强,更是不能示弱,誓言所选夫婿一定要超越两位姐夫。
话锋一转,现在讲下东阿县权家,权家曾是显赫的家族,家族枝繁叶茂,但有一旁枝日渐枯萎,权前友就是这不幸的旁支子孙,年近三十,仍未成家,虽然祖上也曾阔绰过,到他这代,也不得不面对拮据的现状,婚配问题就是权前友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他正为找老婆的事日夜煎熬着。
此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常以祖上贵族自居,幻想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恢复自家荣耀,他虽读经书但识字不过千,虽习武术招式不过三,是浮浮飘飘,浅尝辄止之徒,但他却有一个投机取巧的好脑子,且擅长装模作样,或许这就是他祖上飞黄腾达的决定性遗传基因吧。
眼看王家小女爱蔷也到了婚配年龄,但这个王爱蔷要强的有点离谱了,她要求的条件除了家族显赫外,还要射艺要求极高,且偏门,偏到哪里去了呢她要求的是凡是飞鸟走兽被射中的部位是肛门！从大小来说,这比腹部头部都小的多；从位置来说这够难瞄了,她不会是不想把自己嫁出去的节奏吧。
张榜告示的招婿条件一贴出,看告示者无不目瞪口呆或不屑一笑,一时间沦为坊间笑谈。
不多时这坊间笑谈传到了百里之外的权家,权前友闻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这么平步青云的好事他一定要把握住,以至于几天茶饭不思。
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有了一计,上了心头,他觉得他的春天到了,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
第二天权前友便行动了起来,他备了弓箭、提了一只小麻雀,在一个八明七早的黎明时分到了王员外府外（注：八明七早释义为八分明七分早）。他拿着箭对小麻雀的屁眼插了进去,随后抛到了员外府。
天一刚亮,权前友便急促地敲响了王员外家的大门,对护院的看门人说：我刚射中了一只小鸟,落到了贵府之中,虽然鸟不值钱,但我那箭是名匠定制之物,麻烦开门取回。
在看门人的陪同下,权前友故作几番寻找,终于在他抛投的位置找到了箭头插在屁眼里的麻雀。看门人惊得掉了下巴,三小姐出了这个难题后,从无人问津,莫非三小姐等的有缘人这个高高手出现了三小姐的姻缘到了！
下人的表现,看在权前友的眼里,心中窃喜,但故着镇定的要离开,被看门人拦了下来说：请官人前厅饮茶,容我禀报家中主人,稍等片刻再走。看门人急匆匆的去禀报王爱蔷小姐了。
再说这三小姐,贴告示出后几个月硬是无人来揭这榜,也是心急火燎的,怕就此误终身大事,天天盼着有人来揭榜。
喜事就这样从天而降！
三小姐得知此事后慌忙找到王员外,把事情一说,王员外便亲自出马,来到前厅。
见到权前友又问道：此物可是你本人所射啊
答：正是小生所射。
又问道：后生是否婚配
答：尚未娶妻。
又问道后生家住哪里家庭情况如何权前友一一作答,甚是符合三小姐的条件。
王员外也是爽快之人,便说：家中小女很是漂亮,且温柔贤惠,不知权先生是否有意娶为妻子
权前友心花怒放,仍镇定地说：终身大事,还望先生容禀父母,不出三日前来告知。
辞别后,权前友找了家客栈住了两日,后便到了王府说：父母已知,甚是欢喜,愿择一日成亲。又以距王府较远,不便照顾员外为由,情愿入赘王家。
遂择一良辰吉日举办婚事,入住王员外府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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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寿庆三婿献艺
第二节员外寿庆三婿献艺。
权前友成家后生活富足,悠闲了好几年。
时光虽然波澜不惊,但偶尔也会来个小插曲。一个月之后王员外要办六十六大寿了,这可是王家最重要的庆典活动,除了正常的办酒席外,员外想对外展示下三个女婿的超高技艺,举办射击擂台,主要想炫耀下几个女婿的实力。又是张榜公示,广而告之,希望众乡邻到时捧场。
老大、老二女婿真材实料,无惧无畏,这个权前友自知水平有限,虽会用弓箭射击,但远远达不到射中鸟屁眼的境地,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思来想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像上次那样作弊已是万难,无奈之下要找他的死党梅正道求助。
这个梅正道也是一奇人,歪点子特别多,但是不管黑的白的,能逮到老鼠的猫才是好猫。因为他能解决很多难题,被乡里百姓奉为能人。
权前友没有成亲前,混迹社会,因与梅正道有诸多相似之处,经常走动,已是挚友。这次遇到的难题已是权前友一人之力解不开的,幸亏还有时间,权前友跟家里编了个理由抽身去拜访东阿县的梅正道了。
自然是带着厚礼去见梅正道的,老友相见先是一阵寒暄,后又是设宴款待,酒过三巡这才进入主题。
权前友把老丈人要办寿宴这事详细跟梅正道讲述了一番,老友梅正道对权的射箭功夫也是很清楚的,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但梅正道是谁是方圆百里的点子大王啊,他相信人定胜天,没有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酒还是继续喝,他不忘调侃权前友一句：老兄只管再射一次,说不定又射中了呢。
把权前友急的说道：兄弟莫不是要我当众出丑,见死不救吗
梅正道笑道：老兄莫急,这事咱们先捋一捋,这箭呢还是老办法,插到鸟的屁眼里,难题是怎么让大家看到是你射中的。
这就是抓住了问题的主要矛盾,现在就是要再细化再分解这个难点、堵点,一步步一个一个环节地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两个开始按程序流程列出场景进行推演,把出现的情况逐一模拟,遇到难题想办法化解。
一是弄个鸟把箭插进屁眼,这个不是难题,过了。
二是让大家看到,鸟飞过时正中一箭,掉下来了。
好,这才是难点、痛点、堵点所在啊,这流程需要再放大再细化再分解。这首先呢要有鸟在飞,其次呢,就是把屁眼插过箭的鸟与这个飞鸟完成身份互换,就像变戏法那样,关键时刻,总是用布挡一下。
这个场景还得模拟一下,细致地推演一遍。
首先这布肯定是不能出现的,那是变戏法,咱们两个演的必须是事实,空旷之地,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是否可行这大树就是障眼法的障。
十分可行！
再者这鸟也是难题,怎么让鸟这么听话往那树里飞呢得是聪明的鸟,想了一遍的鸟名,觉得乌鸦可以,常见的本地鸟。要说这乌鸦是真可以,训过鸟的都知道,乌鸦能听笛音,用笛音招呼它飞过去。
这可是解决了关键问题中的关键环节,下面就是可行的训鸟计划了,这些不是难事。
真可谓天下无难事,这两个聪明人干了件人定胜天的伟大壮举！
这两个人合谋之后,觉得世人做不到的天下大难事被他们两个拿下了,好不快活,他们哈哈大笑,举杯畅饮。这是完全不受道德约束的取胜想法！有些人为了成功无所不用其极,古往今来大有人在。
二人喝得酩酊大醉,梅正道又补充一句：你可要选个有大树的场子啊。
权前友说道：一定,一定,明天我就回去开始找合适的场子。
第二天权前友和梅正道话别起身回府,所有细节都已补充,由梅正道负责鸟的全过程,权前友只要朝大树深处射一箭即可。
梅正道找来两只乌鸦,对其中一只开始了笛音训练,另一只则做手插屁眼箭之用。
梅正道回府后积极主动帮王员外寻找合适的擂台场地,找到一处有大树的场地并不是难事。
幸好王员外的生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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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的夏季,真是老天处处都护着权前友,员外要是冬天的生日,这个法子也是办不成的。不过以梅正道的聪明才智理应还有其它破局的门路。
在王员外六十六寿宴的前一天,梅正道带着两只乌鸦如约来到阳谷县,在附近住了下来。
傍晚权前友到了他们约定的客栈,做最后的推演,大致是：明天梅正道相机行事,等到权前友出场后,用笛音把放到别处的乌鸦引飞过去,在乌鸦即将飞进大树时,权前友放箭,梅正道把已准备好的另一只插进屁眼箭的乌鸦抛出,并佯装是树下捡到了被射中的乌鸦后走向人群。
大家不用担心,大树距擂台一百多步,没有人会注意这里多了一只乌鸦,也不会注意到那里早早地站了一个人。那么紧张刺激的时刻,哪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到这棵与世无争的树上呢。
第二天果然来了不少看客,王员外及其亲朋好友在台下第一排坐下,静待他那三个非凡女婿的高超武艺展示,满脸笑容里充满了骄傲。
第一个出场的是郭有才,他不到四十岁,膀大腰圆的很是健硕,他拿好弓箭走到台上,等待飞鸟的出现。古时不像现在,那时候鸟类较多,稍一会便有一鸟飞过,郭有财举弓便射,一击而中,落在观众席三十来步的地方。有人捡了回来,是只灰色的喜鹊,果然是腹部中箭,不愧为高手。
第二个出场的是二女婿咏在位,团练副使,身材中等且干练,他在台上待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有一鸟飞了过来,他眼疾手快果断出手,一只白鸽落了下来,旁人捡起,送到台上示众,果然是头部中箭,可怜那白鸽的小头了几乎被射丢了脑壳,咏在位真乃高高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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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出场的是权前友,这才是重头戏,谁曾见过射鸟射到屁眼的那个时代的人们单纯,没有人怀疑过这是假的,只是想亲眼目睹罢了,人们翘首以待。
权前友拿着弓箭在台上准备,一是要听清笛音,等那只乌鸦,二还要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到他那箭上。他说：这个射得太早了不行,对不住屁眼,太晚了更不行,必须要把握住火候。一通海喷胡侃,他看到一只乌鸦从观众身后正在飞过,大家还没有注意到,快飞到大树旁时他喊道：快看。并举起弓箭射出,众人只是看到了鸟的影子飞近大树,紧接着又看到一只鸟落了下来。梅正道捡起中箭的乌鸦跑了过来,喊道：是只乌鸦,是只乌鸦。
他把乌鸦拿了过来,众人一看果真是屁眼中箭呀!
一阵欢呼声。梅正道把乌鸦递给台上的权前友,权前友拿着箭尾把乌鸦举了起来,得意洋洋,随后交给王员外亲自过目,员外十分高兴,又夸又赞,王员外上台,又带着骄傲的表情说了几句谦虚的话,随后邀请大家移步府中,共饮庆寿。
席间当地名流乡绅,把王员外这三位女婿夸得比金豆子还值钱,尤其是这个权前友,不出书立传都对不起他那精妙绝伦的屁眼箭。权前友这次可不敢多喝,他害怕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把那精妙绝伦的谋划给说出去。
经过这一战,方圆百里老少妇幼无人不知权前友的屁眼箭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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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死大虫载入史册
第三节戳死大虫载入史册。
阳谷县这个地方在宋代虎患严重,后人熟知的武松打虎正是发生在阳谷的景阳冈。
本故事可能发生在武松打虎之前的几十年。
阳谷定水镇的岗地有龟山之称,前些年人烟稀少之时,偶有家禽被虎吃,很少伤人。这些年乡民多了起来,活动的地方越发靠近老虎的领地,连年出现大虫吃人伤人吃人事件,定水镇百姓无不谈虎色变。
当地人也曾组织过打虎队队,但打虎队员钢刀长矛拿在手里还是心里发虚,生怕被大虫一掌毙命,所谓打虎不过是做做样子,自欺欺人！每次打虎队出发都怕遇到真正的大老虎。
但虎患不除危害乡里,对阳谷县的繁荣昌盛和人心稳定是有害的,最重要的是让他这个地方父母官的面子也挂不住。阳谷县陈知县召集一众官员商议,如何除掉虎患。
他们号召人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招的出招,张榜告示除掉虎患的重重有赏。
大虫未除掉之前打虎队还在继续营业,以慰人心。告示出了一个多月,却没有回音,事情毫无进展,大家很是焦虑,一时间分析起来不能打虎的原因,众说纷纭,最终一个说法占了主流：刀剑太断,用之杀虎,恐伤自身。
其实这个说法也是实情,但是弓箭的射击距离远啊,于是有人提议,王员外三个女婿,各个射艺非凡,何不请来为民除害尤其是那个三女婿权前友的射艺出神入化,定能除掉那大虫。
众人请求陈知县拜访王员外,请三女婿权前友出山,力获大虫,创太平阳谷。
陈知县体察民情择一吉日带着厚礼来到了王员外府拜访,到后,对王员外三位女婿赞不绝口,特别是对权前友的一绝射艺十分敬仰,再又说,当下阳谷虎患,危害至极,恳请权前友为全县黎民百姓出战,除去大虫,以彪炳史册。
王员外受如此抬举,又深信三女婿技艺非凡,便满口答应了下来,陈知县千恩万谢后,离开了王府。
送走陈知县后,王员外唤下人把权前友叫了过来。见到权前友便道：贤婿啊,自古以来人的能力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
他把陈知县来访一事说与权前友,前友听得那是额头冒汗,双腿打颤,一时间脸色苍白。
王员外问道：前友可是身体有恙
权前友答道：胸口闷得慌,并无大碍,容我稍作休息。
缓过神之后,权前友又道：小婿只是射些小玩意,未曾射过大虫,不知能行否。
王员外道：勿怕,陈知县说会派些人手与你同行,助你一臂之力。
权前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中稍坐了一会儿,便骑马飞奔东阿县寻梅正道去了。
见到梅正道把事情前后详细的说了一遍,梅正道那些唬人的把式遇到这些真会要命的问题也是怕了,梅正道淡淡的说：射鸟易,射虎难,兄弟我是爱莫能助啊。
只能这样了,也只好这样了,就这样权前友像霜打的茄子,灰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沾沾自喜。
人们总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最诚实。
这以后的几天权前友满脑子的身后事安排和尽可能的逃生计划。然而并没有可行的保全之策。
如果苍天无眼,就让权前友再幸运一次吧！
很快出战的日子到了,陈知县特来送行,把护卫队也带来了,有三十余人,他们带着防身用的刀和长矛。一大早打虎队辞别送行的人们,一队人马向定水镇出发了。
到定水镇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时分,众人吃了点带来的饭食,简单休整后,继续开发向龟山方向行军,有几个人说午饭吃坏了肚子,不能前行了。
还有二十多人缓缓维系着前行,越靠近龟山,闹肚子的人越多,接近山岗时,已经不足一半人了,剩余的人也都唉声叹气,由出发时的俨然壮士模样变成了萎靡不振的流民,他们忘了出发时的誓言。
权前友并没有阻止众人离去,他自己也想着开溜呢,这样岂不是给了他偷跑的机会。
到山岗一处更是人迹罕至,树木野草倒是长得很是旺盛,此时打虎队也只剩下三五个人了。
远处仿佛传来了虎的低吼声,这几个人只顾逃窜去了,权前友也拔腿飞蹿,跑累了,看到一处洞穴,便躲了进去,吓得半死,在洞里也不敢大喘气,生怕大虫听到,紧张的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
这里还得交代一下,说,定水镇的大虫与一般的大虫不同,连年的打虎队虽然没有打到大虫,但也惊扰了大虫,为了防止被人偷袭,它竟然演变成了后退进洞的习性,就是这样,头朝外往洞里退。
无巧不成书,权前友躲的这个洞,正是这个老虎的洞穴。
这不,老虎屁股先进来了,权前友慌忙拿着箭朝老虎屁股戳去,正中老虎屁眼,老虎受袭,撒腿便跑,但这箭插进去的可是它最薄弱的部位,越跑越痛,越痛越跑,惨叫着跑了十几里,终因失血过多伏地而亡。
打虎队的众人听到老虎的惨叫声,纷纷探出头来,亲眼目睹了这个大虫屁股中箭,血淋淋的熊样。他们一路追着老虎跑了下来,直到看到大虫伏地,才想起了他们的打虎英雄,于是一部分人留下来守着老虎,一部分人往岗上寻权前友去了。
话说权前友射中大虫之后,也试探着走出洞穴,发现有血迹,便沿着血迹往下走,心里还犯嘀咕,这大虫不会就这样被戳死了吧
走着走着便遇到了上山岗来寻他的人们了,众人见到权前友,欢呼着把他抬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心中的神呐。
他们打道回府,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有人去禀报了陈知县,其他人追随着权前友到了王员外府,等着第二天的表彰。
第二天辰时刚过,陈知县带着嘉奖的队伍到了王员外府前,各种红花重礼一并送到,王员外率领家人在门口迎接,员外府的人们兴高采烈,陈知县亦是万千嘉奖之词,千恩万谢之语,此刻王员外一把骄傲写在了脸上,权前友硬是被气氛烘托得飘飘然起来,在今日与昨日之间来回恍惚,恐惧与幸福把他交织包裹。
陈知县宣布,明日嘉奖队伍要抬着权大英雄在县城巡游,示庆,同时阳谷县县志要把权前友的打虎经历写进去,英雄要青史留名。
巡游一事自然隆重不必多说,下面把县志这页简述一下：
嘉祐年间,阳谷县定水镇有虎患,仁宗十二年扰民甚剧。虎出没于山林之间,时而入村,伤人畜,百姓惶恐,夜不敢寐。陈知县悬赏捕虎,然无人敢应。
时有东阿人权前友者,英雄世家,素以勇武著称,善射,膂力过人。闻虎患,慨然请命,愿除害以安乡里。知县嘉其志,许之。是日,权前友携弓箭与众人入山,寻虎迹。行数里,至深林,忽闻虎啸,声震山谷。前友屏息凝神,循声而往,见虎踞于巨石之上,眈眈相向。虎见人,怒目而视,作扑跃之势。前友不惧,跃身其后,引弓满月,箭如流星,直中虎肛。虎负痛狂奔,前友追之不舍,终因流血不止,虎终仆地而亡。
乡人闻之,皆出相贺,持虎尸归,告于知县。知县大悦,厚赏前友,且书其事于县志,以彰其勇。自是,百姓复得安宁。
此事广为流传,越传越神,方圆八百里妇孺皆知权前友的伟大事迹。东阿县也令刀笔手写了权前友的传记,以彰其县人之壮举。可见名人之争,古来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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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名远扬一梦解千愁
第四节威名远扬一梦解千愁。
权前友登峰造极后,日子更是惬意,敬仰者不计其数,有专程来听英雄故事者,亦有想拜师学艺者。对于前者很好打发,对于后者先是婉拒,但又有难为之情,总得编个借口。。
这么强的技艺,如没有传承下去实在是可惜。包括王员外在内的亲朋好友多次相劝,所以要有的这个借口听起来得合情合理,需要认真的构思一下。
从长计议,就从他如何学得这身本领开始杜撰。中国人信命又信梦,不如从梦入手,关键是这梦又无从考证,却又能自圆其说。
权前友为了彰显自己的励志经历,从他小时候开始刻苦练箭开始编起。说他五岁时开始练箭,到十岁时已练坏了多少弓用损了多少箭,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起早贪黑虽大风暴雨也不曾歇息。多么勤奋刻苦的小孩子啊！
但按常理,即便是如此刻苦,也不能达到专射屁眼的境界。需要给如此神技加一剂玄幻的梦才能练成。从来神佑是贵人,中国人就认这个理。
权前友说他练到十六岁时,射箭力度虽已可以穿杨贯柳,准度亦可百步穿杨,但始终没有射中过飞鸟的屁眼,可他想试试,这是更高层次的追求,真是个进步青年。
就这样他又特意练了两年,还是不能如愿。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午间小憩,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位白胡白发的老者来到他跟前,说：后生如此刻苦虔诚,老夫今日便赐你一技,可达你所愿,但此艺不能再传,不能滥用,如破此戒损阴折寿,切记,切忌！说完便拍了下他的胳膊,他顿时醒来,却不见老者的踪影。
他醒来之后,感觉力量大增,眼力劲甚至能看到百步之外树上的蚂蚁。本想试试是否可以射中飞鸟的屁眼,但想起老者之言,故不好妄动。直到王员外家三小姐爱蔷招亲,他才射了第一次神传之箭,果然射中了鸟的屁眼。
他又说到,这不是滥用,是老神仙赐婚。
那王员外生日那天射的第二箭,是不是滥用
权前友又说,这也不是滥用,因为老神仙怕有流言蜚语,射这一箭是为了正名。
第三箭,那更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那是为民除害嘛！
所以这些年来他不展示不收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射的。
我感觉他这样说很有道理,众人也和我一样这样认为。
从他的梦说流传出来以后,再没有人找他射箭了,从此他也不用担心会露馅了。但他依然会夸夸其谈,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去,家里东厢房还有一间特意布置了神像的大房间,神像是按照权前友的描述制作的,当然,敬的是那位白胡白发的老神仙。有没有这位神仙,他自己很清楚,但每月的初一、十五他都会烧香磕头,仪式感满满的。
要是没有别的目的,谁会去拜自己明知道并不存在的神呢！
关于梦,关于神灵,大部分中国人是将信将疑的,所以存在将其发挥拓展甚至利用的空间。
权前友自带欺骗的家传基因,将梦与神灵都拿来为他服务,取得空前巨大的成功,威名远扬载入县史,在那个时代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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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行窃屁股险开花
第五节盗贼行窃屁股险开花。
权前友也算是入赘王家,王员外富甲一方,又加上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神射手女婿,在当地很是显赫,这就让贼给惦记上了。
贼这个行当,国内国外古来有之,由小偷历练成大盗,由业余蜕化为专职。这类人从不会因良心发现而内疚,进而产生负罪感。所谓的盗亦有道,我认为必定有支撑他们这个行业的道义基础。比如他们应该有以下行规：盗什么不盗什么；偷哪类人不偷哪类人。等之类的规则。一般情况下他们会认为遵守了他们自己的道就不存在其他道德方面的问题了。他们认为盗大户人家是杀富济贫是义盗行为,现实是穷苦人家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光顾的,他们这样的信条倒是很务实的。在这样信条的加持下,他们的名字取得也是很正能量的。
郑大和广明就是这些贼中的能者,他们的名字是入行后取的,是不是很响亮只有这样的能者才敢干大事。
像王员外这样的显赫家族,家里有富商、有官员、有武功高强者,一般的贼也就惦记惦记,真敢下手的还真不好找。
郑大和广明这两个人原本是生意人,一个经营布匹,一个经营茶叶,两家店挨着,由于不是同行,二人关系处得还不错。可一场大火把他们的店烧为灰烬,两人沦为了穷光蛋。生活所迫,二人慢慢地就入了这个行当,毕竟是做过生意的人,脑子灵活又有胆识,他们两个联手合作很快成为了行业中的佼佼者。
为了挑战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更是为了摸到更大的鱼,这两个人决定光顾一下王员外家。
踩点,观察,勘察地形一套流程下来三天过去了。他们回来后制定实施计划,这里包括撤退逃跑方案。
王员外府的南侧、东侧、西侧都临路,北侧是一片田地,种的棉花。临路侧怕遇到行人,北侧无人走动,可以作为行窃的通道。工具都准备妥当了,但广明提出一个问题：权前友神迹般的射技,万一发现了,那是相当危险。
主要是得护住紧要部位,他先想到用个锣挂在屁股后面,郑大说恐有不妥,铜锣质地较柔且薄,万一射穿,怕是小命不保。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使用鏊子（鏊子：北方人使用的一种炊具）,铁做的又厚实些。
正是北方的七、八月天,天气炎热,棉花已经结了棉桃。是夜他们身穿夜行衣,带着鏊子,潜行到了王员外家的北墙,听到偶尔传来的蛙叫声,夜是如此的安静。
他们刚爬上墙头坐稳就听到一声放箭,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从墙上跳了下来抱头鼠窜。
这真是一个巧合,这天权前友嫌屋内闷热,便在院内的躺椅上休息,不知觉中睡着了。这个权前友呢经常说梦话,就在这两个贼人爬上墙头的那个时刻,刚好赶上他说梦话,可偏偏又说的是放箭。可能是谎话说的多了把自己也要给骗了,以至于不能自拔。
再说这两个贼,自顾逃跑,又听到屁股后面嘭嘭的声音,更是吓得腿都不听使唤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那块棉花地,放箭声才停了下来。他们又跑了几百步,发现没有人追赶,才瘫坐了下来。郑大说道：这幸亏戴了鏊子,要不屁股还不被他射烂啊。
其实声音是由于他们奔跑,带动了棉花枝,棉桃回位击打住鏊子产生的。但是做贼心虚,他们以为那是权前友放的箭,哈哈,明白了吧,所谓的真相就是自己相信的那个！
回去后,这两个反而觉得很庆幸,完全没有挫败的那种失落感,像是胜利大逃亡后的那种喜悦在他们俩那油然而生。这也算朴实的辩证法吧,古人也懂。
事后,他们对交好的同行说起这事,并告诫他们可不能再打王员外家的主意了,权前友实在是太厉害了,能从他这样的高手手下逃出来活命,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报了。
中国人在这点上很讲究的,比如打仗要是败给了南边的印度阿三就会感觉很窝囊,但是要是败给了北边的苏修,那就是因为他们太过强大了,情有可原,甚至能比划几招那就是胜利。
言归正传,郑大广明这两个人的事迹,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传开来了,这些贼们一是认为权前友实在是过于厉害不能招惹,二是认为郑大广明勇气可嘉,虽败犹荣。
由于郑大广明的事在他们业内广泛传播,慢慢的就成了风云人物,成了他们扛把子般的精神领袖。
这次误打误撞的放箭事件,又一次将权前友的神话加强,几百里的人们彻彻底底地相信了：这个原本平庸的骗子就是天选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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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不服终伤己
第六节后人不服终伤己。
权前友的晚年生活富足又受人敬仰,很是幸福,幸福到让人心生妒忌。他从一个徒有虚名的名门望族落魄大龄剩男到娶到大家闺秀的逆袭白马,靠的是演技,他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是可以复制的,前提是你也得有点幸运,你也得学会欺骗,你也得懂点演技。那些自认为很努力却做不到成功的人会埋怨环境,也会埋怨命运的不公。不要都与权前友相比,毕竟真正幸运的才是少数。
权前友幸福地活到七十三岁,无疾而终,在睡梦中仙逝,他把练成神功的秘籍带走了。一个靠欺骗活出功成名就的人,把幸福的秘诀也带走了。有一个疑问出现了：永远没有被揭穿的骗局是不是就不是骗局了
回顾一下权前友的一生,他也够努力了,他努力地想过上好点的生活,他努力地去钻营,想了很多好办法,去争取好日子,他又努力地演了一辈子。他的形象是很完美的,如果欺骗不算的话。他没有去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动别人的利益。抛开诚信问题不说,他就是一个高尚的人。我对他也有评价：一个平庸但够幸运的聪明人。老实说我甚至非常羡慕他,多希望穿越回去过他那样的日子。
美娇妻、财富、大英雄的威名等这么多好事为啥都给了他
我只是没有得到不代表我不想拥有,我想批判他也是因为我没有拥有。人间这么多美好他都有,显然让很多努力的人感到不平衡,特别是像权前友那样有追求的人更加不忿。
这样的情绪如果追溯,应该从人类有个体差异时就已开始,而且永远不会结束。在权前友死后几十年,人们还有谈起他的不凡事迹,多是敬仰之情,但难免也有人心生不快。
叶祥胜是县里的小吏,有长相一般的妻子,有生活一般的家境,当然他的差事也是一般得很,总之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很一般,但他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他厌倦了这平凡平淡的生活,他也想差一点就与众不同,如果给他一次幸运,或许真的就随随便便成功。他出生时要是投胎到了权贵人家,他娶亲时要是遇到的老婆家族背景强大,他科举考试时要是考官相中了他的文章……要是那样他真的会幸福成功。
每每同僚、亲戚、朋友们谈论权前友的生前成功都会让他心生酸楚,他痛恨生活的不公,痛恨一眼看到底什么样的余生,时间久了成了他的心病。
叶祥胜过不成权前友那样的生活,让他的恨也变得具体起来了,他恨权前友。他跟人说权前友的屁眼箭不是真的,飞行的鸟的屁眼是平的不朝下的,怎么可能射得到。任他怎么跟人分析,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还笑话他妒忌污蔑大英雄。
吃不到葡萄的人说葡萄酸,如果他也像权前友那样生活,他也不会抱怨不公,他也一样会维护那般的生活。其他人比如我,和叶祥胜也一样秉持着一颗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心。
既然没有人信叶祥胜的话,他说权前友的是是非非就是造谣抹黑,这让他很恼火。他想报复下权前友,想恶心他一回,要发泄一下即将满溢的愤懑。但权前友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他只能对死去的人报复了,不过对死去的人动手报复挺安全的。
只能去权前友的墓地去发泄了。
这里也得说一下,权前友死后按照他的生前遗愿葬回老家了。山东是礼仪忠孝的发源地,自孔子布道之后,在礼仪方面遥遥领先。权前友这也算死后守父母尽孝道了。
要找到权前友这个大英雄的墓地,不算难事,叶祥胜很快打听出来了。他有几种想法：一是刨他的坟,二是向墓碑泼红漆,三是找一个道士在墓地放镇物。
刚开始他挺冲动的,坐下来他冷静地分析一下,刨坟的话他一个人肯定干不成,太累了,还只能夜里偷偷摸摸地干,问题是他怕夜里有鬼,摸以不能选这个。选泼红漆吧,又太贵（那时候的红漆是掺朱砂的）,买家很少,买的话相当于实名购买,贵且有风险,也不能选这个。请道士呢,花费也不小,并且还可能会跑风漏气,万一让衙门知道了,那可是重罪,这个也只好作罢。
思来想去,他决定得找一个既经济又安全的方法报复。他是多么嫉恨权前友啊,他想他再死一遍。这个死字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屎字,一个可笑又可恨的龌蹉报复方法出来了,他要给权前友来个屎刑。
他要去权前友坟前屙一泡,让权前友吃他的屎,这样他就赢了！这种精神胜利法,是不是从叶祥胜那时开始起源的,还真说不准。
八月的山东正是芝麻收割的季节,好多农户把该收的芝麻用镰刀割下,运回去晾晒了,等待时机到了种上小麦。正是农忙的时节,白天农户们都在田地里忙碌着。
叶祥胜跟家人说有公务需要去外地处理,一大早便出发了,晚饭过后他才来到权前友老家附近。他先找了个客栈,把行李放了进去,又点了几个包子,吃过后又出发了。这时天色已黑,地里也没有忙碌的农户了。
由于提前已经知道墓地的位置,他没有费太大周折就找到了权前友的坟地。那个时代晚上的月亮虽然不像路灯那样照亮道路,但夜间行走并不困难。
他鬼鬼祟祟的来到权前友的坟前,脱了裤子边想把准备了一天的一肚子屎往下排泄,快要蹲到位的时候,屁眼突然一下巨痛,莫不是又权前友阴间又放箭了他提起裤子就跑,心里想这也太离谱了权前友死了还能放箭啊！
跑出来后,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客栈,魂不守舍地过了一个晚上。
在农村种过地的人都知道,用镰刀削过的芝麻杆,那尖锐的根部恰似箭头,叶祥胜正是被那芝麻杆所伤,一切就是那么巧,所以才能写进了书里。
叶祥胜正被伤到紧要部位,没法立即返程,在客栈里休养了几天。
这几天他想真的是被权前友的在天之灵所伤,虽然那不一定是箭但一定都是权前友的鬼魂做的。不,不是鬼魂。权前友理应成了神仙,应该是神灵做的,神灵是仁慈的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没有夺他性命,想到这叶祥胜充满了对神的敬畏和感激,他太不应该了,他不应该对神起疑心更不应该对神不敬。
伤养得差不多了,他买些祭品,向着权前友墓地的方向叩拜,他祈愿神宽恕他的罪行,并给他升职发财的机会！
别的神都是传说,只有权前友这尊神的威力他亲自领教过。回到家后,他给权前友立了块神牌,供奉了起来。从一个质疑者转变成了最虔诚的信徒,并开始传播权前友的神迹。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权前友的骗局也带进了墓坑,再也没有真相了,关于权前友的故事,也都成了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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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
小说的名字
直到小说改编撰写完成,我都没有想好用什么名字。想过用《屁眼箭》作名,又感到太俗有伤文雅,怕让人感到不适。
又想到用《权生三箭》作名,又恐,初见此名不知其义,有故弄玄虚之嫌,唯有读过作品的人明白权前友一生正是三次放箭决定了命运,一次是定了婚姻,一次是定了威名,最后一次是造神之举,后面的两箭是虚箭,是被人所加,不是他本人所为,所以用三箭定一生是合适的。
他的姓为权,故取名《权生三箭》是高度概括,在此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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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二
为什么选在山东,为什么在宋朝
小时候听了一遍这个故事,大概有
5
分钟那么长,没有故事发生的地名,也没有具体的时代,甚至故事的主角也没有名字,只是说古代有一个人。情节也是极简,记得有：放箭娶妻、虎穴射虎、小偷被射、坟头挨箭这四个情节。本人想既然要写出来,就不能还是那样简单,太骨感了没有文学的丰沛之美,这些缺失的要素都需要补上。
因为武松打虎的传说发生在山东,也发生在宋朝,所以为了本来就很离谱的故事编得不那么离谱,就套用了时间和地点,这样省下了好多查阅资料的时间。
写作的过程中发现抖音热点视频中有一个说是抹黑山东的事件,敏感的我赶紧去搜索了解了一下,生怕被误认为是抹黑山东的作品。特此声明,绝无此意。山河四省的难兄难弟应该相互捧场,共同发展。
文学作品塑造的人物形象要有血有肉,中国这么大,形形色色的人物,哪里都有,不要刻意去标签化,任何地域黑现象都是破坏团结的。
小时候听这个故事,笑得要命,我的本意也是想写搞笑小说,但在排文遣字上功夫有限,未能达到自己期待的效果,希望有实力的编剧联系合作,改成搞笑电影的剧本,供大家一笑,这才是我写这短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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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三
关于谁会出现在小说里
这篇小说不是人物传记,更不是编年史料,就是想通过几段故事情节博大家一笑,写的过程中加了一点心理描写和几句人生感悟,想表达的意图就是笑里加一点点反思。
所以故事没有描写权前友这个故事主角的其他家人情形,仅对王员外和其他家人有几段极简的交代。对故事开展有决定性影响的小人物,进行了刻画,立意是让故事听起来稍微合理一点。哈哈,在荒诞的情节里找合理,在盐碱地里找生机。
因为这个故事本身就是离谱的,如果细节上还是写得不着边际,那就是玄幻题材的小说了。
至于权前友有没有子孙后代,对他人物的塑造影响并不大,反而像叶祥胜这样出现一次的一次性人物,对故事情节的开展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他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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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四
关于对AI的一点担心
之前对
AI
的发展并不太关心,也没有怎么用过。但
2025
年春节前后
Deepseek
出现了,应该说是爆火了,对于像我这样后知后觉的人,才分点精力去看下事态的发展。
原以为
AI
软件就是写点总结材料和开会用的八股式发言稿,试着用时,发现也能写诗。虽然有些生硬的堆砌感,但是它能写些之前没有的东西,这是零的突破。看趋势,它会发展的越来越智能。它也能生成图片,按照你描述的场景作画,这已不是简单的搜索对比功能了,至少是有了搬运组合的能力,超越了搜索
2.0
的版本。
当然了它也可以写故事,也能写小说。我担心的是,如果在各方面
AI
都能替代人类的话,我们以后干什么当有一天人工智能脱离了人类的控制,它们会不会接管我们的世界真的会像有人预言那样碳基生命是为了硅基生命的出现才出现的吗科技的发展不应该自掘坟墓,不应该断送人类创造的文明。
希望人工智能的发展不要脱离我们人类文明的规则,任何科技的应用都应该进行伦理限制,不能破坏人类生存的根基。建议人工智能在星际探索、高温、高危等这些对人类生理极限不能突破或对人身体有害的行业,逐步替代人类,不要试图全面全方位都使用人工智能。我们要有所保留,让科技的发展行走在我们设定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