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笔现世
马小良在送第43单外卖的路上撞了鬼。
确切地说,是撞上了一只会说话的皮卡丘。那团明黄色的生物从路灯杆后窜出来时,他猛捏电动车刹车,车筐里的麻辣烫泼在柏油路上,腾起的热气里浮出海底捞三个红油大字。
十万伏特!皮卡丘的尾巴扫过电线,整条街的路灯应声爆裂。马小良的瞳孔里倒映着滋滋作响的电流网,后座的外卖箱突然弹开,三天前他随手画在箱底的哆啦A梦探出头,铜锣烧形状的盾牌堪堪挡住闪电。这一切都源于那支该死的钢笔。
七十二小时前,他在城中村出租屋签收了一份来自阴间的快递。纸箱上密密麻麻贴着褪色的黄符,寄件人栏用朱砂写着马良,日期却是光绪二十三年。拆开层层油纸包,一支锈迹斑斑的钢笔滚落出来,笔帽刻着画虎成犬——直到他在电费单背面涂鸦的哥斯拉掀翻了钱塘江防汛指挥部,才明白这四个字是字面意思。
此刻皮卡丘的闪电正烧焦他的刘海,哆啦A梦的圆手从四次元口袋掏出个灭火器。马小良连滚带爬躲进巷口垃圾桶,摸出钢笔在掌心狂画加特林机枪。笔尖金芒暴涨的刹那,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脆响。
马公子,画武器要扣动扳机的。染着丹蔻的玉指握住他手腕,女人身上的冷香混着硝烟味,这里,少画了个撞针。
他转头对上一双狐狸眼。墨绿旗袍领口别着翡翠螭龙扣,开衩处隐约露出缠绕小腿的九尾狐刺青。女人指尖掠过他画的加特林,朱砂子弹突然实体化倾泻而出,把皮卡丘轰进对面奶茶店的波霸原料桶。
奴家苏媚儿。她弯腰拾起一枚弹壳,黄铜表面浮出《韩熙载夜宴图》的微雕,三个问题:第一,你祖宗没教过神笔不能画卡通人物第二,丹鼎派的人还有五分钟就到。第三——她突然扯开他衣领,冰凉指尖按在锁骨处的胎记上,你心跳这么快,是怕我,还是怕后面那位
马小良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巷子尽头不知何时悬着个青铜炼丹炉,炉口喷出的青紫色火焰凝成八卦阵图。炉盖上盘坐的老道睁开眼,背后七十二柄飞剑齐齐嗡鸣,剑柄系着的铜钱串在晚风里叮当作响。
墨宗妖女!老道拂尘一挥,飞剑化作流星雨袭来,交出神笔,饶你不死!
苏媚儿嗤笑一声,扯断颈间玉佩掷向空中。羊脂白玉炸成漫天墨蝶,每只蝶翼都拓着《兰亭序》的残章断句。飞剑撞上墨字纷纷坠地,把柏油路面戳出蜂窝状的孔洞。她拽着马小良跃上房檐,瓦片在足下绽开墨色莲花。
那是丹鼎派玄霄子,他葫芦里炼的延寿丹够买下半座杭州城。她在屋顶间腾挪如履平地,旗袍下摆翻飞如鹤翼,但他真正想要的是你笔尖那点东西——马良当年用神笔蘸的不是墨,是女娲补天石的碎末。
马小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两小时前他还在为差评求顾客改分,现在却被个旗袍美人拖着飞檐走壁。更荒诞的是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最新订单提示音夹杂着玄霄子的怒喝,美团接单APP上方悬浮着飞剑的寒光。
抓紧!苏媚儿突然搂住他的腰纵身跃下七层高楼。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她咬破指尖在他胸口画符,喷溅的血珠凝成玄龟甲胄。两人砸进运河的刹那,水面浮出《千里江山图》的虚影,吞没追来的丹火。
货船底舱里,马小良趴在潮湿的甲板上干呕。苏媚儿撕开旗袍下摆包扎伤口,雪白大腿内侧的九尾狐刺青少了一尾。你每画活一样东西,神笔就会吸走一缕魂魄。她将染血的布条缠上他手腕,看到那些荧光了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货舱缝隙渗出诡异的蓝光。三天前他在奶茶店画的波霸珍珠正在河底增殖,每个珍珠都裂开布满利齿的嘴,撕咬着过往鱼群。
现在它们饿了。苏媚儿的声音像浸了冰,而整个杭州城,都是神笔的饲料。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舱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马小良看清了闯入者——那是他自己。
准确地说,是穿着明黄道袍、眉间点着朱砂的自己。来人手持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盘面阴刻着马良第一百零七代的字样。
小心!苏媚儿的尖叫与罗盘炸裂声同时响起。无数青铜蟑螂从碎片中涌出,正是他拆快递那晚画的初代作品。马小良在虫潮中摸到钢笔,发狠在舱壁上画了台吸尘器。
机器启动的轰鸣声里,他最后听见的是苏媚儿的叹息:果然还是马家血脉...连画个家电都要带封印咒...
当吸尘器把最后一只蟑螂吞入囊中时,舱内突然寂静。泛着血光的屏幕上,电量显示条变成了一条蜷缩的龙。马小良这才发现,吸尘器侧面不知何时浮现出雷峰塔的浮雕,出风口滴落的黏液里沉浮着写满符咒的鳞片。
苏媚儿倚着舱壁轻笑,染血的指尖点在他心口:马公子,欢迎来到真正的江湖。
河面突然传来汽笛长鸣。透过舷窗,马小良看见百米高的货轮正在解体,甲板裂缝中伸出缠满锁链的苍白手掌——那分明是他上周在快递单上画的简笔画小人!
第二章:墨染钱塘
货船在墨色江水中癫狂摇摆,马小良的指甲深深抠进甲板裂缝。那些被他画活的波霸珍珠正从船底缝隙钻出,每个裂开的珍珠嘴都探出章鱼般的触须,黏液滴落处腾起腐蚀白烟,将钢板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苏媚儿伏在他背上,旗袍裂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粗布衣裳,九尾狐刺青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画主...饿...珍珠怪物们齐声呢喃,声线像极了茶馆说书人的戏腔。马小良抓起木桶里的冻鱼砸过去,鱼鳞在空中突然镀上青铜光泽——三天前他在账本边缘画的装饰花纹,此刻竟在现实里具现!
铜铃在怀中疯狂震颤,裂开的符纸上渗出朱砂红光:【急令:送苏媚儿至雷峰塔地宫。注:以血画镇龙石】。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舱顶突然被青紫色丹火烧穿,玄霄子踏着三十丈长的青玉葫芦降临,山羊须上还沾着茶渍——正是他泼在甲板上的残茶。
墨宗妖女,诛仙阵下灰飞烟灭!老道拂尘一挥,烈焰中浮现万千金甲天兵。这些天兵手持的方天画戟柄上刻着丹鼎符咒,青铜面具下传出非人嘶吼。
苏媚儿突然睁眼,旗袍裂口处游出九尾狐虚影。她扯断颈间红绳,九枚铜钱炸成墨色莲花,花瓣上的《兰亭序》残字化作锁链缠住天兵。马公子,画船!她染血的指尖按住他握笔的手。
毛笔触及舱壁的刹那,整艘货船发出朽木摩擦的呻吟。钢板接缝处疯狂生长木纹,铆钉化作青铜兽首,锈迹蜕变成彩漆——三十秒内,现代货轮竟变成北宋汴河上的雕花画舫!珍珠怪物们尖叫着融化,在甲板上汇成《千里江山图》的墨色江河。
第三章:笔冢迷踪
画舫撞上雷峰塔基的瞬间,马小良被气浪掀入放生池。他挣扎着爬出莲叶丛,发现池底沉着半块龟甲——正是他幼年在山村溪流画过的河图残片。
好个擅闯禁地的狂徒!清脆喝声自塔顶传来。穿鹅黄道袍的少女踩着琉璃瓦跃下,杏眼圆睁,腰间五帝钱串叮当作响。她剑尖挑起马小良的下巴,龙虎山第七十八代天师楚红绫在此,尔等妖邪还不速速现形
钟声突然炸响,丹火凝成的纸鹤破空袭来。楚红绫甩出符咒,黄纸在空中变形成八卦镜,镜光将纸鹤烧成灰烬。速随我来!她踹开塔底青砖,拽出把桃木剑塞给马小良:此剑曾斩千年蛟,拿稳了!
地宫青铜门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门环是饕餮吞日造型。白素素从阴影中走出,素手按在门环上,腕间蛇形银镯泛起青光:奴家等了一甲子,终于等到马家血脉。
门开刹那,腥风扑面。壁画上的北宋汴京竟在宫灯映照下流动起来,二十个穿不同服饰的马良同时转头,笔尖滴落的墨汁在地面凝成血字:擅入者死!
第四章:墨染秦陵
骊山地脉在脚下震颤,马小良攥着从地宫取得的龟甲罗盘,楚红绫的道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白素素的蛇形银镯与俑坑深处的青铜鼎共鸣,发出悠长龙吟。两千年了,她轻抚鼎身铭文,徐福用墨宗秘法为祖龙续命,如今该是了结之时。
玄霄子踏着丹火凝成的莲花降临,手中诛仙剑映出星斗轨迹:愚昧!墨宗千年布局,岂容尔等破坏剑光扫过处,沉睡的兵马俑睁开玉瞳,手中戈矛腾起三昧真火。
苏媚儿残魂自玉佩中显形,九尾缠住诛仙剑:公子,快画洛书河图!马小良咬破舌尖,以血为墨在虚空勾画。每道血符落下,地脉便涌出金光,将兵俑体内阴魂灼成青烟。
楚红绫扯下道袍露出后背——完整的九尾狐刺青竟与苏媚儿同源!她将五帝钱抛向星穹: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钱币化作二十八星宿,将玄霄子困在紫微阵中。
地宫轰然坍塌时,马小良在祖龙棺椁上看到惊心真相: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棺头,而那支神笔的笔杆,竟是用始皇佩剑熔铸而成!
白素素蛇镯化剑刺穿地脉,灵气喷涌如龙:墨宗以九州气运养笔,今日该还了!骊山在晨曦中褪去伪装,露出底下真正的锁妖塔——塔尖挂着马良亲题的天地为牢匾额。
(龟甲罗盘突然指向东方,那里升起二十道灵气狼烟。楚红绫拭去嘴角血迹轻笑:瞧,其他墨宗支脉坐不住了...)
第五章:锁妖塔劫
锁妖塔九重飞檐刺破云海,檐角铜铃无风自鸣。马小良立在塔前,掌心龟甲罗盘震颤不止,苏媚儿残留的玉佩泛起青光。楚红绫剑尖挑起朱砂,在虚空画出龙虎山破煞符:此塔每层镇一凶兽,皆是墨宗先祖手笔。你若心志不坚,顷刻便成画中枯骨。
白素素腕间蛇镯化作青鳞小蛇,钻入青铜兽首口中。塔门轰然开启的刹那,腥风裹着千年戾气扑面。玄霄子的冷笑自云端传来:黄口小儿,也敢擅动天地牢笼
首层壁画上的穷奇突然瞳泛血光,墨色瘴气凝成三丈兽身。楚红绫甩出五帝钱布阵,铜钱落地成钉,将穷奇影子钉在地面。马小良的毛笔突然脱手,绘出《神异经》残章,文字化作金索缠住兽颈。穷奇额间浮现九尾刺青,与苏媚儿同源的黑血喷溅,凝成青铜钥匙。
二层雾气弥漫,水镜映出北宋汴京幻象。二十个马良正在虹桥作画,笔下百姓突生獠牙。苏媚儿残魂显形,九尾缠住马小良手腕:这是你祖封印心魔的幻境!玄霄子的诛仙剑破雾斩来,剑光斩碎半幅《清明上河图》。马小良蘸取心头血点睛,虹桥货郎化作青面鬼王,被楚红绫召出的钟馗虚影钉在汴河浪尖。
三层青铜鼎炸裂,徐福残魂附体的饕餮破鼎而出。白素素蛇镯化剑刺入兽目:两千年了,该偿债了!饕餮额间浮出始皇佩剑,她以身祭剑,青光没入地脉。九层塔顶星图流转,龟甲罗盘飞入玉台凹槽,显出墨染九州日,蓬莱现世时的谶语。玄霄子诛仙剑刺来时,苏媚儿九尾尽断挡下杀招,残魂融入星图照出蓬莱轮廓。
(塔底传来锁链崩裂声,玄霄子拾起染血的诛仙剑,眉心血印与九尾刺青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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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蓬莱劫
东海惊涛拍打渡厄舟,蓬莱仙岛在雷暴中显形。马小良的毛笔裂痕渗出金血,绘出的《海内十洲记》镇住狂澜。楚红绫的道袍浸透咸雾,五雷旗招来紫电:二十八宿逆行,诛仙阵将成!
十二艘飞舟破云而出,船头立着与马小良七分相似的修士。琅琊马氏甩出缚仙索:孽障!你祖私放九尾祸世,该当何罪!血珠结成困龙阵,楚红绫祭出本命金丹,龙虎虚影撞得阵纹龟裂。
玄霄子剑引九霄紫雷,蓬莱山门洞开露出森森白骨。白素素自海底化形:此乃墨宗刑堂,你祖马良是首罪!她袖中飞出弑祖令玉简,十二支脉修士突然倒戈。诛仙剑迸发狐啸,苏媚儿残魂洞穿玄霄子丹田:奴家等这一刻...很久了...
玉虚宫坍塌,先祖石像双目淌血。马小良的毛笔飞入石像眉心,裂痕涌出洪荒气息。白素素化青鳞巨蟒缠住石像:断因果!楚红绫血符印上玉简,十二修士兵解灌灵。石像迸裂露出女娲石,苏媚儿九尾烙下蓬莱全图后消散。
海底升起九座青铜碑,碑文揭开伏羲画卦之秘。白素素褪去人皮显青鳞真身:我乃女娲族守碑人。楚红绫道袍暗绣九尾纹,率龙虎山众人离去。马小良灵台低语响起:九处血印,对应洪荒遗种...
(钱塘江掀起黑潮,青铜柱浮出水面。柱上锁链挂着半块染血的粗布,正是马小良当年所穿的外卖工衣。)
第七章:洪荒初现
钱塘江潮水泛着诡异的墨色,青铜柱上断裂的锁链如巨蟒沉入江底。马小良指尖抚过洪荒第一劫的铭文,女娲石在丹田处震颤如擂鼓。楚红绫的道袍被黑潮浸透,五雷旗插在岸边礁石上,旗面雷纹被腐蚀得斑驳:徐福借水脉布了炼魂阵,九大遗种苏醒需十万生魂!
白素素青鳞真身缠住青铜柱,蛇瞳映出江底惨象——十万阴兵推着九具青铜棺椁,徐福与玄霄子的残魂正在棺中融合。马小良的毛笔突然炸裂,笔杆内掉出半片龟甲,与当年爷爷遗物严丝合缝。原来你早知我是祭品...他蘸取江中黑水画符,符咒竟引动九霄天雷。楚红绫突然剑指同门,龙虎山弟子结八卦困阵:师尊推算出你是第九劫,对不住了!
阴兵抬棺破水而出,青铜棺椁刻满墨宗禁咒。徐福半虚半实的魔躯踏浪狂笑:当年你祖马良斩我肉身,今日便用你血脉重铸!玄霄子的诛仙剑化作百丈青芒,剑身浮现二十代墨宗宗主的怨魂。白素素蛇尾横扫千军,鳞片剥落处露出女娲补天石的碎屑:快用山河图!
马小良呕出心头血,在虚空绘出《山河社稷图》残卷。江水倒卷入画,将阴兵绞成墨汁。徐福魔爪穿透楚红绫胸膛的刹那,她道袍下的九尾刺青突然活过来,狐尾缠住诛仙剑:奴家等你好久...苏媚儿残魂借血重生,九尾燃尽最后灵光。
第八章:血染九州
青城山巅的镇妖钟自鸣三日,巴蜀地裂涌出九幽秽气。马小良被囚在锁妖塔顶,看着楚红绫率各派修士布诛仙大阵。白素素蛇尾缠住塔尖琉璃瓦,青鳞渗血:女娲石需至亲血脉激活,你爷爷的魂魄就封在...
阵眼处的玄霄子突然魔气暴涨,诛仙剑上的徐福面容扭曲:多谢尔等助我重聚肉身!九道血柱自九州龙脉冲天而起,化作九婴、相柳等洪荒遗种。楚红绫道袍尽碎,满背九尾刺青流转金光:龙虎山奉墨宗秘令监察九州,今日该清算了!
马小良咬破舌尖,血箭洞穿困阵。女娲石吸尽锁妖塔灵气,塔身崩解成《山河社稷图》残页。白素素以身化链捆住九婴,青鳞寸裂坠入地缝:用山河图封龙脉!楚红绫的五雷旗插入心口,引动本命天劫:师兄师姐,结万仙阵!
洪荒遗种在雷火中哀嚎,徐福魔躯吞食同类暴涨千丈。马小良踏着山河图残页凌空,见中土已成焦土,忽然想起幼年溪边爷爷的低语:墨宗的路,该由你另辟...
第九章:墨尽苍生
昆仑之巅的补天石迸发七彩霞光,映出十二艘青铜飞舟。马小良展开完整的《山河社稷图》,画卷延展三万里。徐福魔爪撕开裂隙:你封不住洪荒!女娲石是最后的...
楚红绫残躯突然化作流光,九尾刺青离体融入诛仙剑。苏媚儿的声音响彻云霄:公子,墨宗真正的秘法是...剑光贯穿徐福魔核,九州龙脉轰鸣如泣。马小良将女娲石按入心口,七窍金血绘成伏羲八卦:那便以我为墨!
山河图吞尽洪荒秽气,九大遗种在画中凝成墨点。徐福魔躯崩解时嘶吼:你会后悔的...玄霄子的残魂趁机钻入女娲石,石面浮现血丝裂纹。白素素的声音自地脉传来:记住,墨染万物,亦可新生...
大结局:笔定乾坤
十年后的河坊街细雨绵绵,画斋檐角铜铃轻响。孩童举着糖葫芦跑过青石板,糖签上刻着微不可察的蓬莱篆文。柜台后的青年修补古画,腕间蛇形胎记与女娲石纹路相合。
掌柜的,补画。斗笠女子递来半幅《清明上河图》,卷轴渗出淡淡狐香。青年抬头,眸中星河流转:这画的汴河少艘画舫...他笔尖轻点,墨迹化作当年货船模样。女子轻笑转身,道袍下若隐若现的蛇纹剑柄,正是白素素的本命法器所化。
雷峰塔方向钟声骤响,江底传来锁链断裂声。女娲石在怀中轻颤,传来玄霄子的低语:第九劫...青年摸向胸口,石内徐福残魂正在侵蚀封印。江雾中隐现青铜舟影,船头白衣画师与他容貌无二,笔尖墨汁化作万千阴兵。
(细雨中的糖葫芦落地,孩童瞳仁泛起青铜色。画斋内的《山河社稷图》无风自动,新绘的货船正缓缓沉入墨色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