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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我怎么可能不是你亲生女儿？”
晶晶颤抖着开口。
“你小时候总问我，有没有可能我不是你的妈妈，现在我告诉你，你猜对了。”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你是被你亲生母亲遗弃的，是我收养了你。”
晶晶捂住了耳朵，“你胡说，我不信！”
“你就不想养我了，才骗我！”
“这是收养证明，”我示意秦屿递给我一份泛黄的文件。
“你自己看吧。”
晶晶接过收养证明，那些冰冷的话语刺入她眼睛。
“由林雅收养周晶为养女，其收养关系自登记之日成立。”
晶晶原本跟她亲生母亲姓周，后来才跟着我改了姓。
晶晶妈妈曾经是我的大学室友，叫周雯。
在我们大二那年，她把周晶生了下来，可周晶的父亲却不告而别。
周雯恨透了那个男人，也连带讨厌上了周晶。
她把周晶扔在了垃圾堆里，被我捡了回来。
“周雯，孩子是无辜的！”
周雯冷笑看着我，“无辜？那你养她啊！”
也许是那一刻的周晶太小太可怜，也许是自己心软了，我终于还是接过了那个小生命。
我还记得晶晶在我怀里，懵懂地朝我露出灿烂的笑的模样。
尽管身边所有人都反对，骂我昏了头。
说我一个未婚女生，收养了一个孩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爸妈甚至气得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还是毅然决然收养了晶晶，甚至在爸妈断了我生活费后，休学打工养她。
一养就是六年。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居然不是你的女儿。”
晶晶又哭又笑。
我打断她，“总之，我把该告诉的都告诉你了，明天我会把你送到福利院。”
“我已经托人打过招呼，到时候院长会帮忙照顾你，至于你的腿，治疗费我会出。”
晶晶苦笑一声，哑着嗓子说，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养女，还帮我考虑这么多？”
我没接话，只说，
“很晚了，你该回房休息了。”
看着晶晶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处。
我转身搂过甜甜，小心地哄着，
“宝贝，妈妈晚上陪你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保姆的声音把我叫醒。
“夫人，住客房那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