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然没有发话处置唐泊言,但唐泊言还是被软禁了,除了老宅,他哪也不能去。
不仅如此,唐泊言身边所有的人,统统被换掉了,换成了唐纪淮的人。
以后,待在老宅里,他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来。
唐泊言一夜未睡,等待老爷子的处置结果。
可等了一整晚,老爷子那里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翌日一早,他自己去了老爷子的那儿,颤巍巍站起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爸,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晚渔没有关系他承认了。
他若不承认,只会让老爷子更失望。
老爷子由明叔扶着,坐到主位上,冲他摆摆手,什么也没有说,只道,“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不用来我院子里
这意思,己经再明显不过了。
明叔看着,又去扶唐泊言。
不过,唐泊言拒绝了,没让明叔扶。
他手撑在轮椅上,费力的站了起来,而后看着老爷子说,“爸,您以后多保重
说完,他就坐回轮椅上,自己操作电动轮椅,离开了,背影绝决,又无比寂寥。
老爷子看着,只深深的叹了口气。
沈鹿溪和沈时砚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就出发去了机场。
他们先送顾鸣和蜜儿回纽约,然后再去瑞士,拜祭沈茂渊和岑欢。
相对而言,纽约的医疗条件是胜过帝都的。
如今蜜儿大脑死亡成了植物人,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可顾鸣不可能放弃。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弃。
沈时砚安排了自己的私人飞机,一路上,医护人员随行。
不过一夜不见,顾鸣的两鬓,居然生出不少的白发来,人也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
顾鸣还并不知道,为什么己经在戒毒的女儿又重新嗜毒成瘾,还因此几乎是丧了命。
沈鹿溪很自责,犹豫要不要告诉顾鸣真相。
但顾鸣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能以一己之力,对付得了唐家。
“还是别告诉他了,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部着女儿吧沈鹿溪纠结的时候,沈时砚做了决定。
既然知道了真相也无能为力,那还不如不知道,让顾鸣心境更平和。
最终,沈鹿溪没有告诉顾鸣真相。
到了纽约,顾鸣将蜜儿安置进了最好的医院。
蜜儿的妈妈也来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泣不成声,更是自责不己。
过去几年,如果不是她跟顾鸣感情不合,三天两头的吵架,忽视了蜜儿,蜜儿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
这是上天对他们夫妻的惩罚。
沈鹿溪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顾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密密麻麻的难受,说不出道不明。
晚上回到她和沈时砚在纽约的家,心情还是很不好。
很多时候,心情不好,做、爱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
沈时砚想让她快乐,从客厅到卧室,又到浴室,竭尽自己所能,一次次带着她冲向云霄。
最后,沈鹿溪筋疲力尽,再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其它的。
被抱回大床上,她缩在沈时砚的怀里,昏昏欲睡。
今晚,沈时砚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她忽然在想,自己会不会怀孕?
“养孩子真的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她忽然呢喃。
沈时砚刚关了灯,闻言,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你只要负责生,我来养就好
沈鹿溪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唇角弯了弯,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安享,跟安享所有的高管吃了顿饭。
在纽约待了两天后,便飞去了瑞士苏黎世。
他们买了沈茂渊和岑欢最喜欢的花,手牵着手,一起去看他们。
“小叔,小姨,我是来给你们报喜的,溪宝终于是我的媳妇儿
两个人站在沈茂渊和岑欢的墓碑前,沈时砚紧握着沈鹿溪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满脸幸福甜蜜的笑容。
沈鹿溪看他一眼,也笑了起来,“小叔,小姨,谢谢你们,为我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丈夫,以后你们不用再担心时砚,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听着她说的“丈夫”两个字,沈时砚瞬间柔软一片,像是被灌了蜜一样甜。
从此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夫妇一体,再不分开。
......